第一章

    1、畢業(yè)找工作

    我叫李華一個畢業(yè)生，我罵罵咧咧的：投簡歷，投簡歷，特么得，我四個軟件加起來投了五千多簡歷，不是銷售還是銷售。

    經驗，特么得又是要有經驗的，我特么沒工作哪來的經驗。我心里焦慮，每天睜眼投，然后約上面試，也是銷售崗位的，銷售就算了還TM的得墊資分市場。

    半年過去了沒有任何進展，我：看來只能去省會城市看看了，我就不信了憑我有學歷我還找不到工作，明天，明天我就去。我心里想著：去了省會我可以借助姐姐家，又可以省一筆。，天蒙蒙亮，風刮的刺骨，一個單薄的身影拖著行李箱趕大巴，經過4小時顛簸終于來到省會順利到達姐姐家。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么愛你....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喂，你好！誰啊.......，我是你的輔導員工作找的怎么樣了我們要做一個統(tǒng)計。我心里罵罵咧咧的，嘴上說：我今天出來找工作快了！

    本想著省會城市發(fā)展不錯工作機會多，我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一份工作，沒想到三個月過去了，投的本專業(yè)類工作全是銷售，每天邀約線下面試，我每次騎著車每天干三小時地鐵，絕望的生活磨滅了我的驕傲和雄心壯志。兜里面的錢所剩無幾，雖然家里人說讓我別急，可是心里面每天都在焦慮。

    中午吃飯，我獨自在姐姐家，為了緩解焦慮，我打開某音刷起了視頻。突然，我刷到一個視頻，招上萬大學生去養(yǎng)豬，什么，工資上萬，細看之下，工資和學歷掛鉤，學歷越高工資越高。打開評論區(qū)，不吃土豆的網友評論道：這家公司在擴張，給那么多錢，社會社會，不愧是豬豬大氣。

    我早已熄滅的內心也燃起淡淡火苗，或許，或許我也可以去，我在某乎上找到了一些帖子，內容都是條件艱苦，與豬同吃同住，等等�？墒沁@些困難依舊沒有消滅我對一份工作的渴望，我渴望著賺到第一筆屬于自己的錢，想到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的父母，我下定了決心。把準備好的簡歷投了出去，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讓我線上面試。

    大家好我是陳某：我是招聘經理，我們公司正在擴張，所以需要人才，能吃苦的人才，現(xiàn)在開始全面，你們一次開始介紹一下自己吧！面試短短15分鐘結束，接下來就是和以往面試經歷一樣，讓等消息。我自嘲的笑了笑，現(xiàn)在都怎么回事了養(yǎng)豬也得靠學歷了現(xiàn)在還得看機會。

    我懷特著忐忑的心等待著，一天、兩天，看來沒戲了，正當我準備離開這個省會城市時，第三天來了消息說面試過了并且給了offer。我當時心情是激動的，也是痛苦的，我讀書十幾年，最后換來的是什么一張證明學歷的證書，以后就只能荒廢我的專業(yè)了。我和父母、老姐說了我要去養(yǎng)豬工資多少，他們都說是騙子讓我別去，可是我找了那么久工作，好不容易有一份高工資我怎么會放棄，尤其在這省會工資3千，我更加下定了決心出去闖一闖。

    2、準備進豬場

    我把公司要的東西準備好，坐上大巴輾轉來到了一個縣城，去到那看見一大群男男女女都是近年畢業(yè)看見網上招聘來到這的，我心里平衡多了，不是我一個人在奮斗，孔乙己的長衫我含淚丟了。進廠前期，公司找了兩個教官給我們軍訓。我心里想：麻的吧子，大學軍訓就算了，現(xiàn)在養(yǎng)豬也得軍訓，美其名曰吃不了軍訓的苦可以早點滾蛋。

    每天早起晚歸，烈日下每個人都汗流浹背，說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每個人都是咬牙堅持住，心里是對未來的迷茫和對于那份高工資得渴望，我能行，我不怕苦，我會向前沖.........以這樣的心里暗示麻痹著自己，我心里會好受一點。每次飯點都是大家快樂的時候，大家吃吃喝喝，大家的飯量比剛剛來的時候大了，飯后我的搭檔說：軍訓太累了，我看養(yǎng)豬更加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要走了，當他從床鋪起來那一刻我人炸了：我喊著我的眼鏡，鏡框被做壞了，我拿了起來戴上，一邊高一邊丟，我把眼鏡遞給了他，他用力掰著鏡架

    行了，行了你在掰都壞了，放這吧！我罵罵咧咧的真是不長眼睛。第二天早上他來校場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歷時一周軍訓結束按照軍訓表現(xiàn)分豬場，有地理好一點伙食好一點的地方，差一點就是與豬同吃同住。

    3、清晨陽光撒在地面，水面波光粼粼，伴隨著窗外的鳥叫聲，我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昨晚已經按照表現(xiàn)進行分配豬場。和我一起的有三個，戴眼鏡瘦小的是楊坤，戴眼鏡高高瘦瘦的是劉陽。他們兩個是一個學校的，大四來實習的。楊坤：終于結束了，中午我們三個一起去豬場報到吧！我們大家點了點頭。吃過最后一頓散伙飯，我們四個收拾一下，三個人風騷的洗了頭，楊坤：李華你用啥洗發(fā)水，我咧嘴大嘴說：司蛋康。收拾完，我們一伙四人打車來到客運站。

    歷經三個小時，三個到了縣城，饑腸轆轆，走出客運站，正巧有一家蓋澆飯。三個人對視一眼。楊坤：今天可能是我們唯一的自由時光了，我抬頭問道：什么意思楊坤抬頭看了看我：你不知道嗎豬場都是封閉式管理，你想出來比較困難，里面肉類零食都不準帶，我聽說連月事那個東西好像都很難買，好像是三個月采購一次。臥槽.....

    兩口對付完，三個人大眼瞪小眼，接下來怎么走廠長不是說我們到縣城來接我們嗎我說：楊坤你打電話問問，廠長怎么說楊坤拿起手機撥出了電話：喂！毛廠長，我們到了縣城，您什么時候來接我們，好的好的，楊坤露出一個吃屎的表情，好的好的拜拜。掛了電話，楊坤罵罵咧咧的：廠長說他們在給豬配種，沒空，讓我們打車去陸口那有個面包車，每天兩趟，讓我們去那邊等著坐車去鎮(zhèn)上。

    烈日灼心，三個人打車去坐車的地方，在車里面三個人暢談著未來，我們以后也是能月入好幾千的人，以后還不是想買啥買啥，司機聽著我們的聊天插話道：喲你們可以的，最近來了好幾批來養(yǎng)豬的都是大學生，聽說那個豬場工資高，像我們這種沒學歷的連豬都養(yǎng)不了。我們三個二傻子咧嘴大嘴嘎嘎直樂！

    話別，司機把我們放路邊，我們在路邊等著那個面包車，約摸四十分鐘，司機來了，我們三個坐上了車。司機是一個中年婦女因為人少又在縣城轉悠了三十分鐘，人齊了，在顛簸的土路我們來到了鎮(zhèn)上，三個人提著行李在樓口等著廠長的車，等了約十分鐘，我和楊坤說：你打電話問問他們什么時候來，我們在這干等也不是事。

    嘟嘟嘟，喂廠長，我們到了鎮(zhèn)上，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們，嗯，好的，我們在小貴辣炒對面，��！對，是的，是的，好的拜拜。

    掛了電話，楊坤：廠長說了現(xiàn)在他們還沒下班，等下安排環(huán)保來接我們，讓我們再等等。我看了看四周，鎮(zhèn)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街道走著，車過去了揚起的灰塵讓三個人嗆的咳嗽。吃飯的地方還挺多的，兩家藥店和一家小超市，時間慢慢的走著，我抬起頭看了看天，烏云慢慢的積聚了，突然有一點水滴我臉上，好像是下雨了。

    三個人提著行李箱飛奔到超市門口躲雨，過去了半小時一輛紅色車停在了我們面前，車窗伸出一個肥肉大耳的人，我是廠長安排來接你們的，上車吧，我叫張鑫，以后叫我老張吧！

    坐上車，四個人沉默無言，我轉頭看向車外，車在雨中奔馳著，雨滴敲打著車窗，慢慢的車開向了山里面，搖搖晃晃的，坑洼里面都是積水，車越開路兩邊雜草越高，慢慢的天黑了，車停在一個門口。你們三個把行李箱放倉庫，電腦啥的你們自己收拾好可以帶進去說著老張把庫門打開，三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提著行李來到倉庫里面，里面有好幾個行李箱了，我們三人把行李箱打開收拾自己的電器，我把電腦收拾出來，之前還以為要自帶洗漱用品，自己還花錢買，看來時用不上了。

    我們三人收拾完，老張帶我走進一個廚房�，F(xiàn)在過了飯點，我看看還有什么吃的，你們對付一口吧，我們這沒什么好吃，說著老張打開兩個碗蓋，里面是白菜和清炒土豆絲。四個人就著冷飯冷菜吃了起來，我吃了幾口，這菜沒有一點油水。老張大口大口的吃著，可能發(fā)現(xiàn)我看著他，他朝我笑了笑說：哈哈條件有限，你們適應就好了，對了吃完我給你們拿衣服你們三個人去洗澡，洗完澡去消毒，對了身上穿的衣服放外面柜子里面還有要帶進去的電腦也得消毒。

    吃完飯，三個人領了自己的廠服，是一件藍色的衣服。到了門口，我們要一起洗嗎我問老張，是的三個人比較快，現(xiàn)在時間也晚了，你們三個人一起洗，然后消毒會比較快。我內心有點膈應，我沒和其他人赤裸相待，算了忍了，三個人光腚，隨便沖了一下翻過一個鐵架子，來到一間小的房間，打開了消毒開關，咳咳三個人一起咳，好嗆這個是什么消毒，楊坤扶了扶眼鏡：我剛剛問了老張他說為了防豬瘟，進出都得洗澡，老張是環(huán)控不能進去，我們雖然進去了但是三天后才能接觸豬。

    三個人消完毒，穿上廠服，打開門看見門口有一個又黑又瘦小平頭大哥。你們好了，我是劉紅飛，廠長還在豬圈，讓我出來接一下你們，我現(xiàn)在帶你們去隔離室也是你們以后的宿舍，大哥你們這邊工作咋樣你咋想到來養(yǎng)豬我問出我想知道的問題，劉紅飛也回了一個微笑：我們這邊工作時間不像外面，這邊有時候通宵什么的，我不是來養(yǎng)豬的，我是工程專業(yè)的我也是剛來一個月，我之前養(yǎng)了幾天豬，現(xiàn)在負責給廠子里面修一些壞掉的電器和豬圈門啥的。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走過一個小過道，我們來到一個小房間門口。那個就是你們以后養(yǎng)豬的地方順著劉紅飛指的方向，門對面是一個水泥房，房頂鋪滿了石棉瓦，中間有一段土路把宿舍和豬圈隔開了。

    看了看，我們四人走進宿舍，剛好有四個床位，劉紅飛指了指這個就是你們床位，你們自己選吧，說著把準備好的鋪蓋給我們分發(fā)了。前段時間剛好有幾個大學生走了，我們廠也缺人，這個是他們之前住的，鋪蓋也是他們的，現(xiàn)在你們用他們的，你們也累一天了你們睡吧。

    鋪好床，我把燈熄了，此時心里面空蕩蕩的，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鼻子里面?zhèn)鱽黻囮囏i屎味伴著腳臭味，養(yǎng)豬還能腌入味。在雨聲中伴隨著一聲豬叫聲，我掀開一角窗簾，入眼的是淡淡微光什么也看不見，放下窗簾，可能是奔波一天太過疲憊不知不覺我睡著了。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了屋內，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大媽提著掃帚進來了：你們醒了嘛！我來打掃一下衛(wèi)生，我從床上坐起來，看向大媽，她朝我笑了笑：以后你們可以叫我牛大姐，我是負責打掃衛(wèi)生的和其他雜活，你們這幾天吃飯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吃飯，我負責給你們送飯，邊說邊打掃衛(wèi)生，此時困意全無，打開了手機，打開了帖子，我去更新了進廠歷程，順便打開其他帖子看了看，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帖子1：我是某某九巴捂，貳幺幺碩士來養(yǎng)豬，專業(yè)信息工程的帖子里面他給豬閹割，拉死豬的圖片。

    帖子2：一個瘦瘦弱弱的女生床鋪下是一只母豬，她是負責給豬接生的。

    把手機放一邊，我走到門口，看了看四周，豬場在一個郊外，四周都是雜草，可能是豬屎肥力足，墻角的草格外肥沃，中午大媽給我們送了三個菜和三碗飯就走了，里面是水煮土豆、水煮豆腐皮、青菜，真是一點油沒有。

    這樣過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廠長把我們叫起來，第一次見廠長，一個瘦瘦高高的，臉頰凹陷，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穿著一雙拖鞋。我是你們的廠長，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越，我這個人雷厲風行，要是你們犯了錯我會罵人，雖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們之前提到的伙食我會向上面反應，改善伙食，早上我們有面條和紅薯，這個是李紅飛，這個是李玲，這個是王二狗，這個是老王，這個是牛姐，這個是杜紅，這個是李文，這個是李子，這個張紅也是你們大師兄，我以后不在豬舍聽他指揮。你們想認識一下，你們新人也介紹一下，我們三個新人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名字。廠長轉頭看向我：以后李華跟著李文，楊坤你跟著杜紅，劉陽你跟著李子，你們三個今天先進去熟悉一下。

    我們跟著各自的豬舍舍長，豬舍舍長我給他們取的名字，李華我簡單和你說一下，進豬舍我們得先洗澡，然后換衣服才能進，進去后換水鞋，換完水鞋要腳泡燒堿水才能進豬舍，李文面無表情的朝我說道，李文整個人看起來比較消瘦，尖尖的下巴。說完他開始脫衣進入了男更，男更進門口是一個衣柜，是小格子的剛好夠放衣服，往里走是一個鐵架翻過去是洗澡地方，接著又是一個鐵架，翻過去是一個豬舍服存放點，然后打開門是豬舍外場。豬舍和外場使用鐵皮和鐵絲搭建。

    我看李文洗完澡，我也脫了衣服跨過鐵架，立馬洗澡，我怕他出去可能有其他準備事宜，到時間有什么要交代的，找不到我，走李華打開出洗浴間，我走了進步路到了一個倉庫的地方，里面擺了好多雙水鞋，很多蒼蠅在鞋子上面飛著，水鞋上掛了一雙黑漆漆的襪子。

    李文給我遞了一雙鞋子，示意讓我穿上，我穿好跟隨他走進了豬舍，李華在門口踩了一下燒堿水，我也有樣學樣，也跟著踩了一下，打開豬舍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個強烈的豬屎味和一股熱量，我看了看密密麻麻的豬，這個養(yǎng)殖密度嘖嘖，多的一個欄快接近40頭豬，我問李文：這個豬舍有多少只這個是全自動的投料機嗎，我們管的這個豬舍大概800多只，說著李文遞給我一把鏟子，淡淡的說道：你先去鏟豬屎，鏟干凈一點，這個地方是要撒一點飼料給他們吃的，對了等下你來學習給豬打針。

    說完他走了，我在豬圈里面發(fā)蒙了，那么多20幾個欄，我跳進了豬圈，頓時一圈豬圍了過來，哼唧哼唧的，一只只又黑又胖的大肥豬，豬身上都是豬屎，臉上嘴巴上都是，蹭我一褲子的，我頓時心疼我的褲子三秒鐘，提起鏟子就是一頓揍。我雙手扶鏟，一腳用力，鏟子斜向下45度角，在雙手單腳的配合下，我用力一鏟，一小塊豬屎被我鏟了起來，真是硬，被豬來回踩，這豬屎一時半會搞不定。

    經過一上午，我終于鏟完了，腳因為不常習慣穿水鞋，再加上不斷用力和長期站著，腳很疼。上午鏟完，我把飼料機器打開一個個給豬打料，他們爭搶著吃，這個時候我就得用鏟子把料撒到剛剛鏟完豬屎的地方給后面的豬吃。

    不知不覺到了飯點我也打完料了，我們出去排隊洗澡，今天吃的水煮白菜和炒豆皮，你們不吃油辣子嗎這么大一盆我看向王二狗，他舀了一大勺油辣子，看著油辣子把我們饞壞了，我們每人一大勺，午飯后可以午休一小時。我回到那個宿舍，李陽和楊坤坐地上，我們三個人交流了一下工作，早上工作我們都一樣。

    下午休息完，下午要給豬舍消毒，我背著水壺，一個圈一個圈噴灑著消毒水，來來回回我背了四次。打完消毒水口渴，準備去喝口水，走到倉庫門口我看見王二狗在那吞咽吐霧，他看了看我：你要啥，我笑著說師兄，打完消毒水，我喝一點水，王二狗斜視看我喝什么水別人都不渴，就你渴，別喝了，真是他么的，我轉頭離開了。王二狗朝我走的方向吐了一口痰，做點事情就知道偷懶，喝什么水，喝個屁，罵聲隨著風聲飄進我的耳朵。

    我罵罵咧咧的走進了豬舍，打開門我看見李文拿著藥和注射器，你來了，過來給豬打針，你先把這個還有這個混合一下，你看我操作怎么給豬打針，打什么地方，說著他一針扎進豬肉里面，快速推進，豬在這個過程中叫了一聲，然后甩著屁股走了，我有樣學樣，給豬打針，剛剛開始有點害怕，我怕把針插歪了，怕他咬我。萬事開頭難，我快速扎進然后注射完，一氣呵成。

    吃過晚飯差不多8點鐘，廠長給我們開了一個會，今晚加班打耳牌。會后我們進豬舍，李文遞給我一個鐵絲圈，讓我套住豬嘴然后收緊，他們用鐵釘打耳洞然后弄耳牌，豬的力氣真夠大的，我每次套住就死命拽著，可能最近沒有油水或者吃不飽我沒什么力氣，我被王二狗罵了，最后換楊坤和李陽來。

    經過一場奮戰(zhàn)，凌晨三點結束了，洗漱完躺在床上全身疼，尤其腳，今天下班發(fā)現(xiàn)水鞋發(fā)現(xiàn)在鏟屎的時候，被豬咬破了，每次進豬舍還把腳伸進燒堿水消毒，現(xiàn)在腳被泡爛了。

    我不知道為啥王二狗為啥針對我，后來從同事那里得知，王二狗學歷低羨慕公司招的大學生工資還那么高，所以讓我們多干活，看不得我們閑一會，后來遇到一些事原來廠長也是這樣的人。

    渾渾噩噩過去了一周，早上，我打開面條桶，里面是煮好的掛面壓實的，很難弄起來，湯是清水撒了一點蔥花。桌上還有一點玉米，早上6點半上班。每次大家來不及吃早餐，早餐吃不完都得挨著黑鬼廠長罵。

    有一次晚上我去小辦公室弄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一個養(yǎng)豬的玲姐坐在廠長腿上，大家都知道玲姐和李文是男女關系，沒想到廠長玩的那么花，何況狗廠長也有家室妻兒。嘖嘖世界太亂，我看不懂。

    豬場信號不好每次和家里人打電話，通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平常6點半上班，今天我睡到了八點，昨天被拉去做苦力，到廠已經四點，不知道是不是廠長心善看不得我那么閑多讓我睡了一會。

    歷時兩個月，公司進行考核，我對公司安排的線上學習進行整理學習，為了轉正能過，晚上一群人領導對我進行線上考核，我考核過了，我開心極了，可能太過開了老天和我開了一個玩笑，第二天狗廠長說你們豬舍死的豬有點多你不適合養(yǎng)豬，你知識不夠。今天干完，明天早上你收拾東西可以走了。

    我心里呵呵了，昨晚考核過了說我知識不夠，其他圈死的豬比我的圈還多也不見得你說。中午我進去看了看那個小肥豬，它被其他豬咬了全身是傷，要不是我早發(fā)現(xiàn)也可能死了，和其他死豬一樣被同類啃咬，我蹲下摸了摸他的頭，經過我的悉心照顧，它身上的傷口好多了，現(xiàn)在也有足夠的食物，我給它開了小灶。我和它說，我要走了它抬起了頭看了看我，似乎在說能不能不走。我摸了摸它，我走了

    早上收拾好，我看了最后一眼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按照來時路，我坐車到市區(qū)最后坐車回家了，回家后坐下來腳底板很疼，看了看雙腳底都泡爛了有很深的裂開，母親雙眼含淚看著我：回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