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在戀綜直播里聽見頂流罵我母貓
紅酒潑過來的瞬間，彈幕炸了。
【哈哈哈年度爽文場面！蘇桃這心機婊活該！】
【笑死，我們?nèi)釋毷只歼@么可愛】
【十八線也配蹭影帝熱度西裝價格她賠得起嗎】
冰涼的液體順著鎖骨往下淌，我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禮服上暈開的紫紅色痕跡，耳邊卻響起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
對不起呀桃桃，我手抖了~林雨柔舉著空酒杯，鹿眼濕漉漉的，彈幕立刻飄過一片【老婆不哭】。
可她心里在狂笑：【系統(tǒng)快拍她特寫！熱搜標題就叫蘇桃濕身勾引影帝翻車】
我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程予安。這位以溫潤如玉著稱的影帝正脫下西裝外套要給我披上，直播間立刻刷過滿屏【哥哥好暖】，可他心里在冷笑：【香水味像發(fā)情母貓，節(jié)目組從哪找的劣質(zhì)花瓶】
不用了程老師。我后退半步躲開他的手，突然抓起餐巾紙按在他被酒液濺到的袖口，您這身Brioni高定要送去意大利護理吧我表哥在米蘭當裁縫，讓他給您打折
程予安完美的表情裂開一道縫。
【這土包子怎么知道品牌】他心理活動戛然而止，因為我已經(jīng)踮腳湊近他耳邊：順便，您噴的creed銀色山泉前調(diào)太沖了，建議換我用的祖馬龍藍風鈴。說完當著他凝固的臉，把沾滿紅酒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彈幕突然安靜了兩秒。
【等等，蘇桃剛是不是在懟影帝】
【她怎么知道程予安用creed】
【重點不是程影帝居然被個十八線嫌棄香水嗎哈哈哈】
各位老師注意！導演突然舉著喇叭沖進來，突發(fā)任務！現(xiàn)在開啟心跳挑戰(zhàn)，女嘉賓要在一分鐘內(nèi)讓男嘉賓心率超過120！
林雨柔立刻撲向新晉流量柯瑾，彈幕開始押注誰能贏。我看了眼站在角落的過氣歌手周予淮——這位黑料纏身的渣男正低頭玩打火機，心里飄過一行字：【又要看這群戲精演偶像劇，煩】
我選周老師。我徑直走過去，在他錯愕的眼神中抽走打火機，《爛泥》里您抽煙點火那個鏡頭，我壓低聲音哼了他成名曲的副歌，我循環(huán)了三百遍。
周予淮的瞳孔猛地收縮。
【她怎么會知道這首歌】他心跳監(jiān)測儀的數(shù)字突然跳到121，與此同時我腦海里響起機械音：叮！收獲首位惡人震驚值，獎勵[臨時讀心術+1h]
林雨柔突然插到我們中間：淮哥最討厭別人提他黑歷史啦~她嬌嗔著要來拉周予淮的手，卻被男人側身避開。
《爛泥》是我出道曲。周予淮把打火機搶回去，突然勾唇笑了，不是黑歷史。他腕間心率跳到123，直播間突然涌進大批老粉：【臥槽活久見！淮哥居然笑了！】
導演激動地喊：蘇桃組獲勝！獎勵明日約會優(yōu)先選擇權！
當晚熱搜爆了：
程予安香水翻車（熱）
蘇桃
周予淮
爛泥（爆）
而我在浴室邊哼歌邊看系統(tǒng)面板，剛剛那段劇情怒漲十萬憤怒值。鏡子里映出我鎖骨下的鳳凰紋身——那是昨天在后臺更衣室，林雨柔的手滑咖啡潑在我身上時突然浮現(xiàn)的。
明天該選誰約會呢我擦著頭發(fā)點開程予安的朋友圈，最新動態(tài)是十分鐘前：【遇到個有意思的小家伙】配圖是我扔紅酒紙巾的模糊側影。
系統(tǒng)突然彈出新消息：警告！檢測到林雨柔正在購買水軍，明日將觸發(fā)蘇桃霸凌熱搜事件——
我笑著關掉提示，順手給程予安點了個贊。
2
當綠茶白月光遇上擺爛玄學花瓶
清晨六點，節(jié)目組的突擊直播鏡頭懟到我臉上時，我正在給周予淮發(fā)微信：周老師，您前年在地下酒吧唱《爛泥》那場，襯衫第二顆紐扣是不是被女粉絲扯走了
手機屏幕上方突然彈出程予安的語音邀請，我順手劃掉，繼續(xù)打字：因為那顆扣子現(xiàn)在在我——
蘇老師！導演組的小助理慌慌張張沖進來，直播已經(jīng)開始了！您剛才的畫面全播出去了！
我抬頭看向懸在床頭的攝像機，彈幕井噴式爆發(fā)：
【臥槽什么驚天大瓜！】
【周予淮酒吧私密照紐扣py】
【劃重點：程影帝的語音電話被掛了哈哈哈】
慢條斯理地把手機鎖屏，我對著鏡頭露出營業(yè)微笑：大家早上好呀，昨晚夢見自己在海鮮市場殺價，醒來發(fā)現(xiàn)手里攥著程老師的襯衫扣子。
彈幕瞬間分成兩派：【這女人瘋了吧】和【救命好他媽好笑】。
桃桃怎么亂開玩笑呀~林雨柔穿著真絲睡裙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端著兩杯咖啡，程老師昨晚為這事生氣到三點呢。她狀似無意地露出鎖骨處的紅痕，彈幕立刻炸出無數(shù)問號。
我盯著她心里瘋狂刷屏的OS：【賤人等著被程予安粉絲撕碎吧，我特意讓站姐拍了借位圖】，突然伸手接過咖啡杯：柔姐這杯是給程老師的吧他乳糖不耐受你不知道
咖啡杯在交接時突然傾斜，褐色的液體眼看要潑向我的睡衣——
小心。
周予淮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身后，他單手扣住我手腕往后退了半步，咖啡全灑在林雨柔的拖鞋上。男人身上還帶著晨跑的薄汗，低頭看我時喉結上的痣正好落在視線里：你剛才發(fā)的信息，他聲音壓得極低，那顆扣子...
在我枕頭底下。我踮腳湊近他耳邊，三年前那場live，我就在臺下。
周予淮的瞳孔驟然緊縮。當年他被人下藥后強撐著唱完《爛泥》，有個戴口罩的姑娘翻上舞臺，掄起吉他砸暈了撲上來的私生粉。
原來是你。他喉結滾動，我忽然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響起：叮！周予淮好感度突破安全閾值，解鎖特殊技能[記憶碎片讀取]——
林雨柔突然尖叫著打斷我們：淮哥你居然幫她欺負我！她眼眶通紅地去拽周予淮的胳膊，我們認識七年了...
七年零四個月。周予淮甩開她的手，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從你在我酒里下藥那天算起。
整個直播間瞬間卡頓。
程予安就是這時候出現(xiàn)的。他穿著節(jié)目組安排的深V領約會服裝，手里卻拎著醫(yī)藥箱：聽說有人燙傷了目光落在我被咖啡濺到的手背上，突然皺眉：醫(yī)務組呢
彈幕瘋了一樣滾動：
【什么下藥什么七年】
【程影帝這眼神好可怕】
【重點不是三個頂流在十八線房間修羅場嗎】
我低頭看著突然被兩個男人握住的手腕，系統(tǒng)面板瘋狂閃爍：警告！林雨柔購買的熱搜已上線：蘇桃
同時吊打影帝歌王
各位老師！導演舉著大喇叭沖進來，今天的海灘約會馬上開始！請女嘉賓選擇...
我選周予淮。我抽出手指向窗外，但程老師要不要先解釋下，您游艇上那位舉著相機的女士是誰
所有人轉頭看向海面。白色游艇甲板上，穿香奈兒的女人正用長焦鏡頭對準我們窗戶。程予安臉色瞬間變了——那是他隱婚三年的妻子。
林雨柔的咖啡杯砸在地毯上。她腦子里響起尖銳的系統(tǒng)警報聲，我聽得一清二楚：【宿主注意！原書劇情已偏離87%！】
對了柔姐。我撿起咖啡杯塞回她手里，你昨晚說夢話提到了稅務局的電話號碼呢�？粗查g慘白的臉，我笑著按下沖水鍵——她偷偷扔在我馬桶里的監(jiān)聽器順著漩渦消失不見。
直播間人數(shù)突破五百萬時，我的系統(tǒng)響起愉悅的提示音：恭喜宿主達成【一日內(nèi)崩壞三條感情線】成就，獎勵【全平臺彈幕實時監(jiān)控】功能——
海風掀起窗簾的瞬間，我看見周予淮把玩著那枚失而復得的紐扣，程予安正在刪手機里的親密合照，而林雨柔的經(jīng)紀人瘋狂打著電話。
今天玩什么呢我對著鏡頭比了個wink，不如教教頂流們怎么正確塌房
3
直播拆CP，全網(wǎng)見證頂流塌房現(xiàn)場
節(jié)目組的無人機在海灘上空盤旋時，林雨柔正把防曬霜往周予淮手里塞：淮哥幫我涂后背嘛~她故意把吊帶裙肩帶往下扯了半寸，直播特寫鏡頭立刻推了過去。
我躺在遮陽傘下咬碎冰鎮(zhèn)檸檬片，酸澀的汁水在舌尖炸開。程予安突然擋住陽光，他手里拿著兩杯雞尾酒，杯沿鹽粒閃著細碎的光：聊聊
程老師。我瞇著眼沒接酒杯，您太太的鏡頭快懟到我臉上了。
三百米外的游艇上，香奈兒女士正用長焦鏡頭瘋狂按快門。程予安指節(jié)發(fā)白，我聽見他內(nèi)心在咆哮：【這瘋女人怎么會知道阿妍的存在】。
不如這樣。我突然坐起來湊近他，您配合我演場戲，我?guī)湍鉀Q婚姻危機指尖劃過他僵硬的臂膀，在鏡頭死角迅速寫下幾個數(shù)字——他私人律師的電話號碼。
程予安的瞳孔地震了。這個連經(jīng)紀人都不知道的號碼，此刻正躺在他西裝內(nèi)袋的離婚協(xié)議上。
蘇桃！周予淮的聲音混著海浪拍過來。他甩開林雨柔走過來，潮濕的沙灘褲還滴著水，導演說今天有雙人沖浪比賽。
林雨柔提著裙擺在后面追：淮哥等等我！她腳下一歪，整個人往周予淮背上撲去。我抓起沙灘上的排球狠狠扣殺——
砰！
橙黃色球體精準擦過周予淮耳際，把林雨柔砸進沙堆里。彈幕瞬間爆炸：
【蘇桃這記扣殺是國家隊水平吧！】
【柔寶摔倒的樣子好像美人魚上岸啊】
【前面的眼瞎她假摔的慢放視頻都上熱搜了】
周予淮彎腰撿球時，水滴從他發(fā)梢落在我膝蓋上。他忽然握住我腳踝：你當年...
小心！
程予安突然撲過來把我往后拽。無人機拍攝的畫面里，原本要拍特寫的攝像機支架轟然倒塌，正好砸在我剛才的位置。林雨柔的助理在鏡頭外驚慌失措地擺手：意外！純屬意外！
我盯著林雨柔劇烈波動的心率監(jiān)測儀，她腦子里系統(tǒng)提示音震耳欲聾：【警告！女主光環(huán)已下降至30%】。
既然是意外...我笑著撿起支架上的GoPro，柔姐不介意我用這臺機器直播吧沒等她回答，我已經(jīng)點開微博直播按鈕，全員惡人戀綜事故的tag瞬間沖上熱搜。
鏡頭掃過程予安僵硬的微笑：程老師游艇上的朋友要不要一起玩轉向周予淮時，我故意晃了晃手機屏�！昵八覡�的吉他照片：沖浪輸了的人...
要回答彈幕一個問題。周予淮突然接話，他扯開沖浪板綁帶時，腹肌上的舊傷疤清晰可見，愿賭服輸。
程予安突然脫了上衣加入：加我一個。彈幕頓時被腹肌照刷爆，沒人注意到他看向游艇的警告眼神。
海浪翻涌的半小時里，直播間人數(shù)突破八百萬。我踩著沖浪板故意落后半個身位，聽著林雨柔在心里尖叫：【系統(tǒng)！立刻購買蘇桃作弊熱搜！】與此同時，程予安妻子正在游艇上瘋狂打電話：給我查蘇桃全部背景！
我認輸。周予淮突然在終點線前剎車。浪花將他推到我的沖浪板上，咸澀的海水順著相貼的胸膛流下，問題我答。他濕漉漉的睫毛掃過我臉頰，《爛泥》是寫給我初戀的。
整個海灘突然安靜。彈幕卡頓三秒后井噴：
【周予淮的初戀不是林雨柔嗎】
【大瓜！當年下藥事件有反轉】
【只有我發(fā)現(xiàn)影帝臉都綠了嗎】
程予安摔了沖浪板走過來：蘇小姐是不是該解釋下...
解釋這個我舉起手機，屏幕上是三分鐘前剛收到的郵件——他妻子與林雨柔經(jīng)紀人的資金往來記錄，還是解釋...突然放大的直播畫面里，林雨柔的助理正往我礦泉水瓶里倒不明液體。
周予淮搶過水瓶的瞬間，系統(tǒng)提示音在我腦海炸響：叮！達成【全網(wǎng)見證塌房】成就，解鎖【實時彈幕操控】權限！
各位。我對著鏡頭整理濕發(fā)，節(jié)目組準備了真心話大冒險哦。
當林雨柔顫抖著點開我推送的隨機問題，屏幕上赫然顯示：【請說出你最后悔陷害過的人】——她身后的海面突然浮起無人機群，拼成巨大的TAXI字樣。
那是三年前被她設計車禍身亡的小演員，最后的求救信號。
4
全網(wǎng)直播，頂流們的懺悔錄
林雨柔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問題，嘴唇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海風突然變得刺骨，她精心打理的卷發(fā)黏在冷汗涔涔的額頭上，美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這是什么低俗游戲！她猛地將手機反扣在沙灘椅上，聲音尖得走調(diào)，節(jié)目組在搞什么鬼我要投訴！
程予安皺眉看向節(jié)目組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所有工作人員都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只有導演舉著平板瘋狂比劃，屏幕上顯示著直線飆升的收視數(shù)據(jù)——1200萬在線觀眾，而且還在增長。
我晃了晃手里的礦泉水瓶，液體在陽光下折射出詭異的藍光：柔姐，你助理剛才好像拿錯了我的維生素水。
周予淮一把奪過瓶子，轉身就往節(jié)目組的檢測臺走。林雨柔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等等！那肯定是蘇桃自己準備的！她想陷害我！
是嗎我點開手機相冊，放大助理往我水瓶里倒藥的全過程高清錄像，那這段視頻可能是AI合成的
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刑事犯罪了這是！】
【快報警��！林雨柔這算投毒吧】
【只有我注意到影帝老婆在游艇上打電話報警了嗎】
程予安突然大步走過來，陰影籠罩在我身上：蘇小姐，我們談談。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關于你剛才提到的...婚姻危機解決方案。
我聽見他牙齒摩擦的聲音，還有心里瘋狂計算的數(shù)字——他的團隊正在估算這場直播會讓他損失多少代言費。
程老師急什么我故意提高音量，您太太不是已經(jīng)在處理了嗎
鏡頭適時切到海面上的游艇，香奈兒女士正對著電話怒吼：對！就是現(xiàn)在！把通稿全部發(fā)出去！她腳邊散落著印有林雨柔名字的醫(yī)院預約單。
周予淮拿著檢測報告回來時，整個海灘安靜得能聽見浪潮聲。他直接將報告懟到鏡頭前：地西泮溶液，足夠讓人昏迷12小時。
林雨柔的膝蓋一軟，直接跪坐在沙灘上。她精心策劃的清純?nèi)嗽O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腦子里系統(tǒng)的警報聲響得我頭疼：【警告！女主光環(huán)歸零！緊急脫離程序啟動！】
柔姐。我蹲下來與她平視，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呢。將手機屏幕再次舉到她面前，【請說出你最后悔陷害過的人】幾個大字在陽光下刺眼得可怕。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的視線開始游移，突然撲向最近的攝像機，這都是劇本！是蘇桃設計害我！
我輕輕點開一段錄音，林雨柔熟悉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那個小演員必須死，她看到我和王總在洗手間......
海風突然靜止了。
無人機組成的TAXI字樣突然變換，拼出一個女孩的輪廓——三年前那個雨夜，被林雨柔設計出車禍的新人演員最后的身影。
李媛媛。周予淮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她是我表妹。
這個從未公開的秘密像炸彈般引爆全網(wǎng)。程予安猛地后退兩步，他終于意識到這場直播已經(jīng)徹底失控。
程老師別急著走啊。我攔住想溜的影帝，您不是要談婚姻危機嗎當著他八百萬粉絲的面，我外放了最新收到的語音郵件——他妻子歇斯底里的尖叫：程予安你敢離婚試試！你和林雨柔在巴厘島的視頻我全都有！
彈幕徹底瘋狂了：
【信息量太大我CPU燒了】
【所以影帝和殺人兇手有一腿】
【周予淮太慘了，表妹被情敵害死】
節(jié)目組的信號車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導演舉著平板沖過來：直播被強制中斷了！有警方直升機往這邊飛！
林雨柔癱在地上，妝容糊成一團。她突然抓住我的腳踝：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彎腰湊近她耳邊：你記得李媛媛臨死前說的最后一句話嗎滿意地看著她瞳孔驟縮，她說......姐姐會來找你的。
遠處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周予淮站在海浪邊緣，手里攥著那枚失而復得的紐扣。程予安正在瘋狂打電話，但他的經(jīng)紀人全部拒接。
我的手機震動起來，系統(tǒng)彈出最新提示：恭喜宿主完成【頂流塌房日】任務，新技能【全網(wǎng)記憶操控】已解鎖——請選擇：1.徹底抹殺林雨柔
2.讓她生不如死
海風吹散我額前的碎發(fā)，我看向無人機組成的女孩輪廓，輕輕點了第二個選項。
5
法庭直播，頂流們的社死現(xiàn)場
法院門口的臺階上擠滿了舉著手機的網(wǎng)紅主播，閃光燈把凌晨五點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晝。我坐在原告席慢悠悠地涂著指甲油，鮮紅的顏色像極了那天海灘上的落日。
肅靜！
法官敲擊法槌的聲響讓整個法庭瞬間安靜。林雨柔戴著口罩縮在被告席，她花三百萬請的金牌律師正在瘋狂擦汗——這位從未敗訴的大律師今早剛被爆出幫十二個明星銷毀性侵證據(jù)的錄音。
現(xiàn)在播放第一份證據(jù)。
我按下遙控器，法庭正中央的全息投影開始播放畫面：三年前的酒店監(jiān)控里，林雨柔將昏迷的李媛媛塞進出租車，對著司機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是偽造的！林雨柔尖叫著站起來，假發(fā)片因為動作太大而歪斜，現(xiàn)在的AI換臉技術——
安靜！法官厲聲打斷，辯方律師，請注意你當事人的情緒。
周予淮坐在旁聽席第一排，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他今天穿了全黑西裝，胸口別著朵小白花。當畫面播放到出租車撞向護欄的瞬間，他突然站起來走向證人席。
我補充證據(jù)。他的聲音像是砂紙磨過，這是媛媛的臨終錄像。
法庭嘩然。
投影畫面切換到一個滿臉是血的女孩，她顫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出血痕：雨柔姐...為什么...畫面外傳來林雨柔的冷笑：誰讓你看到我和王總...視頻戛然而止。
林雨柔的律師突然舉手：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愿意轉為污點證人！她可以指認程予安先生參與策劃——
你胡說！程予安從旁聽席跳起來，墨鏡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這位以優(yōu)雅著稱的影帝此刻面目猙獰，我和這事毫無關系！
我輕輕咳嗽一聲，法庭側門突然打開。程予安的妻子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進來，香奈兒套裝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法官大人，我丈夫的電腦里有他與林小姐的全部聊天記錄。她微笑著舉起一個硬盤，包括如何分尸藏尸的教學視頻。
全場倒吸冷氣。
彈幕已經(jīng)瘋了——雖然法庭禁止直播，但擋不住幾百萬人通過旁聽人員的手機偷偷圍觀。熱搜前十條全是：程予安分尸、林雨柔殺人實錘、周予淮妹妹......
辯方律師還有什么要說的法官看向那個面如死灰的金牌律師。
律師張了張嘴，突然指向我：我的當事人是被陷害的！這位蘇桃小姐根本不是什么十八線演員，她是——
叮！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全法庭的人都看向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忘關聲音了。解鎖屏幕，系統(tǒng)消息正在閃爍：【全網(wǎng)記憶操控啟動，是否永久刪除林雨柔所有作品】
我看了眼被告席上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她精心打造的國民初戀形象已經(jīng)碎成渣滓。手指懸在確認鍵上，突然聽見周予淮的聲音：等等。
他走到我面前，三天沒刮的胡茬讓他看起來憔悴又性感：讓她活著看自己身敗名裂。
林雨柔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們以為贏了她扯下口罩，露出布滿紅色疹子的臉，我早就買通了陪審團！
法官皺眉看向陪審席，十二位陪審員齊刷刷摘下口罩——每個人臉上都畫著血紅的叉。
驚喜嗎我轉著手機，昨晚你買通的陪審團集體食物中毒了。調(diào)出監(jiān)控畫面，真巧，他們吃的壽司和你助理昨天給我下的是同家店。
法警給林雨柔戴上手銬時，她突然扭頭看我：你到底是李媛媛的什么人
旁聽席最后一排突然站起個穿校服的女孩：我是她妹妹。女孩舉起胸前的照片，姐姐托夢說，今天會有人替她報仇。
全場寂靜。
我的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新消息來自周予淮：【晚上一起吃飯我知道有家店的紐扣湯不錯】
正要回復，法庭大門突然被撞開。程予安滿臉是血地沖進來：救我！我老婆要殺我！
他身后，香奈兒女士舉著高爾夫球桿微笑：法官大人，我要申請離婚財產(chǎn)保全。她踢了腳癱在地上的影帝，順便舉報他偷稅三個億。
法官的法槌敲了第八次時，我的系統(tǒng)終于彈出任務完成的煙花特效。走出法院時，周予淮把機車頭盔扣在我頭上：現(xiàn)在能告訴我真相了
我踮腳湊近他耳邊：李媛媛車禍那天，我就在那輛出租車上。感受他瞬間僵硬的身體，但我活下來了，帶著所有人的記憶。
頭條新聞突然推送：爆！十八線演員蘇桃微博粉絲突破兩千萬
周予淮低笑著發(fā)動機車：現(xiàn)在你是頂流了。
遠處，押送林雨柔的警車正駛向監(jiān)獄，而程予安的豪華轎車被稅務局貼上了封條。我的手機不斷震動，最新消息來自《巔峰對決》節(jié)目組：蘇老師，您開出的天價片酬我們同意了！
接下來去哪周予淮的呼吸噴在我耳后。
我打開導航，目的地定位在——金掃帚獎頒獎現(xiàn)場。據(jù)說今晚，林雨柔主演的爛片要包攬全部獎項。
機車轟鳴著沖進夕陽里，燦爛的光照亮了看不見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