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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床頭的小夜燈泛著暖黃的光暈,我和妻子溫暖著,金爽鎖骨處細密的汗珠折射著微光。

    金爽正在意亂情迷之時。

    朱陽

    呢喃聲撞進我耳膜,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她后頸的印記還泛著紅,而這個本該屬于我的夜晚,她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身下的床墊突然下陷,金爽翻身背對著我,扯過被子裹住肩膀:空調太冷了。

    她語氣如常,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我盯著她發(fā)梢沾著的金箔發(fā)卡,那是商場周年慶抽獎才能拿到的限量款,上個月她說根本抽不到。

    我張了張嘴,喉嚨像被水泥封住。黑暗中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床頭柜上她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微信提示音

    叮咚

    劃破寂靜。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猛地翻身按住手機:大半夜看我手機李哲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

    我就是看看時間。

    我縮回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金爽坐起身,睡衣肩帶滑落也不遮掩,點了根煙:明天記得把物業(yè)費交了,還有,你媽打電話說想抱孫子,你怎么回她的

    我盯著她指間跳動的火星,想起上周在她包里發(fā)現的避孕藥。煙味嗆得我眼眶發(fā)酸,卻只能擠出笑:我說再緩緩。

    緩緩

    金爽嗤笑一聲,煙灰抖落在我胸口,你每個月工資還沒我零頭多,拿什么養(yǎng)孩子要不是看在你還算聽話……

    她突然住口,起身把煙頭按滅在床頭柜的玻璃上,留下焦黑的燙痕。

    我看著她背影消失在衛(wèi)生間,水聲嘩啦啦響起。鏡中倒映著我蒼白的臉,額角不知何時蹭到了金爽的口紅,像道滲血的傷口。手機在枕邊震動,房東發(fā)來消息:小昊,這個月房租該交了,再拖就別住了。

    晨光從窗簾縫隙鉆進來,刺得我眼睛生疼。金爽已經化好妝,正對著鏡子調整新買的珍珠耳釘,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做早餐

    她瞥了眼床頭的鬧鐘,我八點要出門,你磨蹭什么

    我掀開被子,腳剛觸到冰涼的地板,就聽見她在身后冷笑:對了,昨天房東給我打電話,說你房租又沒交

    我手一抖,差點摔了拖鞋:我……

    我這個月發(fā)工資就補上。

    發(fā)工資

    她轉身靠在梳妝臺上,交叉著雙腿,你那點工資,還不夠給我買支口紅。

    她拿起桌上的賬單甩在我面前,看看,這是我這個月的信用卡賬單,三萬八,你什么時候能還上

    我盯著賬單上的數字,喉嚨發(fā)緊。那是我三個月的工資。爽爽,我最近接了兼職,等結了錢……

    兼職

    她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李哲昊,你都三十歲了,還在靠兼職賺錢你看看人家朱陽……

    她突然頓住,空氣瞬間凝固。

    我猛地抬頭,她已經恢復如常,涂著烈焰紅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趕緊去做早餐,我要遲到了。

    我機械地走向廚房,聽見身后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對了,

    她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今晚不用等我吃飯,公司有應酬。

    又是應酬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金爽挑眉:怎么有意見你要是能像朱陽那樣……

    她突然住口,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囂張,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門重重摔上,我癱坐在廚房地板上。冰箱上貼著我們的結婚照,照片里金爽笑得甜蜜,依偎在我肩頭。那時她還說,錢不重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

    手機在褲兜里震動,是兼職群里發(fā)來的消息:臨時工不要了,老板說人夠了。

    我攥緊手機,指甲在屏幕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攥著被拒的兼職消息,我盯著金爽甩在桌上的信用卡賬單發(fā)呆�?照{外機的嗡鳴聲混著樓下超市促銷喇叭,吵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機突然震起來,是房東的第七個催款電話,我咬咬牙按掉,把臉埋進手掌。

    叮

    電梯到達聲在十八樓響起時,我正攥著給金爽送傘的鑰匙。暴雨來得突然,她今早出門沒帶雨具�?僧斘覜_出樓梯間,就看見玻璃門外的朱陽。他撐著黑色長柄傘,金絲眼鏡下的臉帶著笑,正伸手為金爽拉開車門。

    爽爽!

    我沖出去時,雨水瞬間澆透襯衫。金爽渾身名牌的閨蜜們擠在傘下竊笑,她回頭時,睫毛膏被雨水暈染得像兩道黑痕。你來干什么

    她聲音冷得像冰,朱陽的手已經搭上她肩膀。

    我……

    我給你送傘。

    我舉著傘的手在發(fā)抖,傘尖滴下的水在朱陽锃亮的皮鞋前匯成小水洼。他低頭看了眼表,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金總監(jiān),張總那邊還等著呢。

    知道了。

    金爽甩開我的手,傘骨硌得我腕骨生疼,以后別來公司丟人,我同事還以為你是送外賣的。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鉆進豪車,朱陽彎腰時,我看見他后頸和金爽同款的香水印記。

    暴雨砸在臉上,我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消失在雨幕里。手機在褲兜震動,是金爽發(fā)來的消息:【今晚不回家了,陪客戶通宵】。雨水混著眼淚滑進嘴里,咸得發(fā)苦。拐角處的便利店傳來《分手快樂》的歌聲,收銀小妹探出頭:大哥,要幫忙叫車嗎

    我抹了把臉,轉身沖進雨里。

    渾身濕透地回到家,我縮在沙發(fā)里盯著手機屏幕。金爽的朋友圈更新了,照片里她舉著香檳杯,朱陽的手若有若無地搭在她椅背上,配文是

    今夜不醉不歸�?照{的冷風裹著潮濕的衣服,我卻感覺渾身發(fā)燙。

    凌晨三點,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金爽帶著滿身酒氣撞進來,高跟鞋

    啪嗒

    甩在玄關:瞎坐著干什么沒看見我鞋臟了

    她踉蹌著扶住鞋柜,黑色絲襪上沾著可疑的白色粉末。

    我攥著手機走過去,屏幕還亮著那張照片:這男的是誰

    你有病吧

    她猛地推開我,發(fā)絲凌亂地散在臉上,查我手機李哲昊,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

    惡心的是你!

    我第一次提高嗓門,今天在你公司樓下,我都看見了!

    空氣瞬間凝固。金爽的瞳孔猛地收縮,下一秒卻爆發(fā)出刺耳的笑聲:所以呢

    她歪著頭逼近我,香水混著酒氣撲面而來,你有什么資格管我靠我養(yǎng)的廢物,也配問東問西

    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茶幾角。結婚照從桌上震落,玻璃碎成蜘蛛網狀。我們結婚時你說過……

    少拿這些屁話惡心我!

    她抓起碎玻璃碴,在掌心劃出一道血痕,當初瞎了眼才嫁給你,現在后悔了,不行嗎

    她突然把玻璃碴砸向我,擦著耳畔飛過,滾!明天我就找律師!

    我跌坐在滿地狼藉里,看著她沖進臥室摔上門。手機在此時震動,是房東最后通牒:【明天再不交租,直接換鎖】。臥室傳來壓抑的啜泣聲,分不清是她,還是我。

    臥室的門緊鎖著,晨光透過碎了一角的窗戶斜射進來,照亮滿地狼藉。我蹲在地上撿拾玻璃碎片,手指被劃出細小的傷口,卻感覺不到疼。

    哐當

    一聲,臥室門被踹開。金爽頂著濃重的黑眼圈,隨手將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離婚協議,簽了。

    她靠在門框上,點燃一支煙,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她的臉。

    我盯著協議上

    凈身出戶

    四個字,喉嚨發(fā)緊:爽爽,我們能不能再談談……

    談什么

    她冷笑一聲,談你每個月那幾千塊工資,還是談你連房租都交不起的窩囊樣

    她掐滅煙頭,猩紅的指甲戳著協議,趕緊簽,別耽誤我時間。

    我攥著協議的手微微發(fā)抖:我……

    我會努力賺錢,你再給我點時間……

    時間

    金爽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里帶著說不出的嘲諷,你以為你還是二十歲能靠一句‘我會努力’就解決問題

    她轉身從衣柜里扯出個名牌包,看見這個包了嗎朱陽送的,比你一年工資都多。

    我感覺胸口像被重錘擊中,呼吸都困難起來。她抓起梳妝臺上的手機,調出轉賬記錄甩給我看:上個月朱陽給我轉了五萬,你呢連三千塊房租都拿不出來!

    我可以去借錢投資……

    我脫口而出。

    金爽愣了一下,隨即笑得直不起腰:就你還投資別到時候把家底賠光了,又來求我!

    她突然止住笑,眼神變得冰冷,不過,如果你能證明自己有點用……

    我猛地抬頭,眼里燃起一絲希望。

    把你爸媽那套老房子賣了,錢拿來還我的信用卡。

    她慢條斯理地說,不然,就等著被房東趕出去吧。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那是爸媽唯一的房產,是他們養(yǎng)老的依靠……

    考慮好了就告訴我。

    金爽踩著高跟鞋從我身邊走過,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她打開門,陽光傾瀉而入。

    金爽摔門離開后,整個屋子陷入死寂。我機械地收拾著滿地狼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份離婚協議。突然,從她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的外套口袋里,掉出一張白色的房卡,上面燙金的

    云頂酒店

    字樣刺得我眼睛生疼。

    手機適時響起,是房東發(fā)來的消息:今天必須搬出去,新房客下午就來。

    我攥著房卡,鬼使神差地撥通了酒店的電話。

    您好,請問

    2308

    房間是哪位客人預訂的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抱歉先生,這屬于客人隱私信息,我們不能透露。

    客服禮貌而堅決地拒絕。

    掛掉電話,我盯著房卡,指甲幾乎要把上面的字摳下來。下午,當我抱著最后一點家當站在小區(qū)門口時,金爽的消息彈了出來:【晚上別等我,陪客戶】。

    深夜十一點,我站在云頂酒店大堂,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電梯上升時,數字每跳動一下,我的呼吸就加重一分。23

    樓的走廊靜得可怕,我握著房卡的手全是冷汗。

    滴

    房卡成功刷開房門。昏暗的房間里,傳來溫暖聲。我感覺胃里一陣翻涌,伸手打開了燈。

    誰!

    床上的人影慌亂地起身。金爽裹著床單,頭發(fā)凌亂,而朱陽正慌亂地套著襯衫。

    李哲昊你瘋了

    金爽尖叫著抓起枕頭砸向我,誰讓你來的

    我喉嚨像被火燒著,說不出一個字。朱陽已經穿好衣服,整理著領帶,嘴角掛著嘲諷的笑:金總監(jiān),你這老公還挺有意思。

    滾出去!

    金爽跳下床,推著我往門外走,明天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我被推出房門,聽見里面?zhèn)鱽矸存i的聲音。靠著走廊的墻壁滑坐在地,手機在這時震動,是媽媽發(fā)來的消息:【兒子,聽說你要賣房子別犯傻啊……】

    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混著臉上不知何時沾上的墻灰,咸澀得讓人作嘔。而在那扇緊閉的門后,傳來金爽嬌笑的聲音:別理他,我們繼續(xù)。

    從酒店狼狽逃離的那個晚上,我在網吧的卡座熬到天亮。屏幕藍光映著臉上未干的淚痕,手機里存著昨晚偷拍的照片,卻像燙手山芋。金爽發(fā)來三條消息,最后一條是凌晨三點的:【你敢把這事說出去,我讓你身敗名裂】。

    第二天傍晚,我蹲在金爽公司對面的巷口,啃著冷掉的包子。夕陽把寫字樓切割成鋒利的幾何圖形,六點整,朱陽的黑色奧迪準時停在大樓前。金爽踩著細高跟小跑過去,朱陽伸手替她開車門時,指尖擦過她的腰。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奧迪。

    我攔了輛出租車,司機透過后視鏡打量我:抓奸啊

    我沒接話,攥著手機的掌心全是汗。車子在紅燈前停下,我清楚看見后座上朱陽的手已經探進金爽的裙擺。

    出租車停在城郊的別墅區(qū),我看著他們走進一棟三層小樓。保安攔住我時,金爽正站在二樓陽臺抽煙,她吐出煙圈,朝我輕蔑地比了個中指。

    先生,閑雜人等不能進。

    保安推搡著我。我突然扯開嗓子大喊:金爽!你對得起我們結婚時的誓言嗎

    二樓的落地窗被猛地推開,朱陽探出半個身子:哪來的瘋狗保安,報警!

    金爽卻按住他的肩膀,笑著說:別臟了手,這種人,餓死在路邊都沒人管。

    警車呼嘯而來時,我被按在地上。金爽踩著高跟鞋從臺階上走下來,俯身在我耳邊說:李哲昊,記住了和我斗,你還不夠格。

    她的香水味混著朱陽身上的古龍水,成了我被帶進派出所時最后殘留的味道。

    審訊室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警察敲著桌子:說說吧,為什么私闖民宅

    我摸出手機,相冊里的照片卻全部消失了。金爽發(fā)來新消息:【下次再敢跟蹤,我讓你連工作都丟了】。而我的兼職群彈出公告:【李哲昊因擾亂客戶秩序,永不錄用】。

    從派出所出來時,天已經徹底黑透。手機在褲兜里不停震動,是金爽發(fā)來的消息,字字如刀:【離婚協議明天必須簽,不然你家人也別想好過】。我攥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寒風卷著枯葉擦過腳踝,卻不及心里的寒意。

    剛進家門,就看見金爽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擺著兩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挺快啊,派出所效率真高。

    她叼著煙,吐出來的煙圈模糊了她臉上的嘲諷,省得我再跑一趟。

    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

    我聲音發(fā)顫,我們結婚五年,就這么一文不值

    五年

    金爽突然大笑起來,煙灰抖落在昂貴的地毯上,這五年我過的什么日子跟著你擠在這破房子里,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

    她猛地站起來,扯下脖子上的項鏈摔在地上,你看看,這假鉆石,戴出去都讓人笑話!

    我一直在努力……

    努力

    她打斷我,抓起茶幾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你努力了五年,結果呢房租交不起,信用卡還不上,現在連工作都沒了!

    她逼近我,眼神里滿是厭惡,李哲昊,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爭吵聲驚動了鄰居,有人在門外敲門: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金爽卻充耳不聞,繼續(xù)歇斯底里:今天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別以為你爸媽那套房子還保得住,我有的是辦法!

    你敢動我爸媽

    我攥緊拳頭。

    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揚起下巴,眼神冰冷,你要是識相,就乖乖簽字,不然……

    她故意停頓,掏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畫面里我媽在菜市場和小販起爭執(zhí),要是這段視頻傳出去,你說你媽還能在街坊鄰居面前抬頭嗎

    我渾身血液凝固,踉蹌著后退兩步: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

    金爽將離婚協議拍在我胸口,明天下午三點,民政局見。別讓我再重復第二遍。

    她抓起包,踩著高跟鞋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上一句,哦對了,今晚我不回來,朱陽說要帶我去三亞度假。

    門重重摔上,我癱坐在滿地狼藉中,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金爽摔門而去后,我盯著茶幾上那份離婚協議,指甲幾乎要把紙掐出洞來。手機接連震動,催債微信一條接著一條跳出來給金爽還信用卡借的網貸已經逾期三天,利息像滾雪球般瘋漲。

    叮

    微信彈出房東消息:小李,今天必須搬,新房客帶著行李在樓下等著了。

    我捏著手機沖到陽臺,看見樓下一輛搬家卡車停在單元門口,幾個壯漢正往樓上搬運家具。

    你們憑什么搬我東西

    我沖下樓攔住領頭的男人。他掏出手機晃了晃:金女士付了雙倍錢,讓我們清空屋子。兄弟,別擋道。

    話音未落,金爽的語音消息跳進來:李哲昊,別像條瘋狗似的鬧。把鑰匙放在門衛(wèi)室,不然我報警說你私闖民宅。

    我攥著鑰匙的手在發(fā)抖,突然想起抽屜里藏著的房產證。沖進屋子時,卻發(fā)現臥室衣柜大開,夾層里的房產證不翼而飛。茶幾上壓著張便簽,金爽的字跡潦草張狂:房子我抵押了,正好還信用卡。

    砰!

    有人踹門。房東帶著新房客闖進來,滿臉不耐煩:你這人怎么回事金女士說你早就搬走了!

    她騙你!

    我想解釋,卻被新房客一把推開。行李箱滾到腳邊,我踉蹌著撞翻桌子,相框摔在地上那是我們結婚時的照片,金爽依偎在我肩頭,笑容甜蜜。

    趕緊滾!不然叫保安!

    房東揪住我的衣領。我跌跌撞撞退到門口,聽見新房客嫌棄的聲音:這屋子一股子窮酸氣。

    蹲在小區(qū)花壇邊,我翻遍通訊錄,想找朋友借錢應急。電話撥出去,不是無人接聽,就是被掛斷。最后一個電話打給發(fā)小,他支支吾吾:兄弟,金爽剛才找過我,說你欠了高利貸……

    雨不知何時下起來,手機在掌心震動,是網貸公司的威脅微信:再不還錢,就把你的欠款信息群發(fā)通訊錄。

    我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想起金爽說過的話:和我斗,你還不夠格。

    此刻,這句話像把鈍刀,一下下剜著我的心。

    雨越下越大,我躲在便利店的屋檐下,渾身濕透地翻著手機。通訊錄里的聯系人一個個劃過,最終停在金爽的名字上。鬼使神差地,我點開了她的朋友圈,手指卻突然僵住三天可見的設置不知何時改成了半年,最新一條是上周發(fā)的,配圖是她戴著鉆戒的手,配文只有一個

    他

    字。

    我放大圖片,鉆戒內側隱約刻著

    ZY

    的縮寫。朱陽名字的首字母。

    便利店的自動門

    叮咚

    一聲打開,幾個中學生打鬧著進來。我趕緊退到角落,心臟狂跳著點開金爽的微博小號。這個賬號我們戀愛時就有,后來她說是

    少女時期的黑歷史,再也沒登錄過。密碼試了三次,竟然是她生日。

    最新的微博停在三個月前,照片里是一張電影票根,座位號

    13

    排

    14

    座。定位顯示在市中心的情侶影院。評論區(qū)只有一條:下次換個不那么老套的座位。

    署名是

    ZY。

    我翻到更早的微博,有張照片拍的是餐桌上的紅酒杯,杯沿印著鮮艷的口紅印,配文:意外的驚喜。

    評論區(qū)朱陽回復:給你的驚喜才剛開始。

    先生,要買東西嗎

    店員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慌亂地關掉手機,跌跌撞撞沖進雨里。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視線,滿腦子都是金爽和朱陽的對話、照片,還有那些刺目的曖昧互動。

    我在雨里狂奔,不知不覺跑到了金爽公司樓下。保安攔住我時,我舉著手機喊:我找金爽!我有話問她!

    金總監(jiān)早就下班了。

    保安不耐煩地推我,別在這兒鬧事!

    我突然想起她常說的

    加班,掏出手機查了查她最近的行程記錄幾乎每天都在同一家健身房簽到。打車趕到健身房,前臺小妹認出了我:金姐啊,她剛走,和一個帥哥一起。

    我死死攥著手機,屏幕上金爽的照片還停留在她戴鉆戒的手。朱陽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和我斗,你還不夠格。

    可這一次,我終于有了證據。

    攥著手機里密密麻麻的證據,我站在那棟城郊別墅門前,手指在門鈴上懸了半天。門開的瞬間,金爽裹著真絲睡袍出現在門口,身后傳來朱陽哼歌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那窩囊前夫嗎

    金爽倚著門框,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把玩著項鏈,怎么,想通了來簽離婚協議

    我直接把手機懟到她面前,屏幕上是她和朱陽的微博互動:金爽,解釋解釋

    她瞥了眼手機,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這你跟蹤我、翻我社交賬號,就為了這點破事

    她轉身沖屋里喊:親愛的,出來看戲了!

    朱陽慢條斯理地系著浴袍走出來,看到手機屏幕,挑了挑眉:金總監(jiān),你這老公還挺執(zhí)著。

    執(zhí)著

    金爽一把奪過手機,他就是個瘋子!李哲昊,我早就告訴你,和我斗沒好下場。

    她把手機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我彎腰撿起手機,聲音發(fā)顫:離婚可以,但房子、存款,還有你抵押的那套……

    你做夢!

    朱陽突然插話,上前一步逼近我,那些都是金爽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就憑你那點工資,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金爽勾住朱陽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寶貝說得對。李哲昊,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乖乖凈身出戶,不然……

    她掏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視頻里我爸在菜市場被人指指點點,要是這段視頻發(fā)到網上,你猜會怎么樣

    我渾身發(fā)冷,盯著她手機里的畫面:你……

    你怎么能這么做

    我怎么不能

    金爽笑著說,為了朱陽,我什么都做得出來。識相的就趕緊滾,別逼我把你家鬧得雞犬不寧!

    朱陽攬住金爽的腰,挑釁地看著我:聽到了嗎快滾吧,別在這兒礙眼。

    法庭上,燈光慘白得晃眼,我坐在被告席,手心里全是汗,把準備的材料都浸濕了。對面的金爽妝容精致,高昂著頭,旁邊坐著她高薪聘請的律師,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法官嚴肅地開口:關于雙方財產分割問題,請原告陳述訴求。

    金爽的律師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尊敬的法官,我的當事人金爽女士,在這段婚姻中承擔了家庭大部分經濟支出,而被告李哲昊先生,不僅工作收入微薄,還多次做出傷害婚姻的行為。所以,我們要求金爽女士獲得夫妻共同財產的百分之九十。

    我一聽,急得差點站起來:什么這太不合理了!房子是我們一起貸款買的,存款也是這些年共同攢下的,憑什么她拿這么多

    金爽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沒本事,還在外面亂搞!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顛倒黑白:金爽,你說這話還有良心嗎明明是你……

    法官敲了敲法槌,嚴肅地說:請雙方保持冷靜,有序發(fā)言。原告,請出示相關證據。

    金爽的律師不慌不忙地拿出一疊文件,一份份展示給法官:這是金爽女士的工資流水,遠遠高于被告。還有這些,是被告與其他女性的曖昧聊天記錄截圖。

    我看著那些所謂的

    證據,腦子

    嗡

    的一聲:這是偽造的!我根本不認識這些人,聊天記錄也是假的!

    金爽冷笑一聲:你還敢狡辯你出軌也就罷了,對我還動過手!

    說著,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幾塊

    淤青。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金爽,你太過分了!那是你自己弄上去的,我什么時候打過你

    法官皺了皺眉,看向我:被告,你若否認這些指控,需提供相應證據。

    我張了張嘴,卻發(fā)現自己根本拿不出有力的反駁證據。那些能證明金爽出軌的照片、聊天記錄,要么被她刪掉了,要么因為沒有妥善保存,無法作為有效證據。

    這時,金爽的律師又說話了:法官大人,鑒于被告在婚姻中的種種過錯,我們希望法庭能盡快做出公正的判決。

    我無助地看著法官,心里充滿了絕望:法官,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求您明察。

    可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法庭里,顯得那么微弱。

    從法庭出來,我滿心疲憊,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本想著找親友傾訴傾訴,舒緩一下心里的憋屈,可沒想到,這才是更大打擊的開始。

    周末,我約了幾個曾經的好哥們兒在常去的燒烤攤見面。剛一坐下,還沒等我開口,大劉就先說話了:李哲昊,不是哥們兒不幫你,你和金爽這事兒,我們也不好插手。

    我愣住了,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大劉,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還不了解我嗎是金爽背叛了我啊!

    這時,旁邊的阿強也跟著附和:昊子,話可不能這么說,金爽也給我們看了不少證據,說你出軌、家暴,我們……

    也很為難。

    證據那些都是她偽造的!你們怎么能信她的,不信我

    我急得聲音都變了調,眼眶也開始泛紅。

    大劉避開我的眼神,悶頭喝了一口啤酒:昊子,我們也是沒辦法,金爽給我們說了,如果在法庭上不幫她作證,以后就別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了。你也知道,我們都還要養(yǎng)家糊口……

    我感覺胸口像被重重捶了一拳,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所以,就因為她的威脅,你們就不顧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要幫她作偽證

    我看著他們,滿心的失望。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阿明開口了:昊子,你也別怪我們,金爽現在傍上了朱陽,那朱陽人脈廣、勢力大,我們真的惹不起。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猛地站起來,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好!好得很!原來這么多年的兄弟情,在你們眼里一文不值!

    周圍的人都朝我們這邊看過來,可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轉身就走。

    回到家,我還沒從朋友背叛的打擊中緩過來,我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兒子啊,你就別再折騰了,聽媽的,把婚離了,凈身出戶就凈身出戶吧,別再和金爽鬧了。

    媽媽的聲音帶著無奈和疲憊。

    媽,怎么連你也這么說是她對不起我��!

    我對著電話喊道。

    媽媽嘆了口氣:兒子,金爽找過我和你爸了,她說如果我們不勸你讓步,就把一些照片發(fā)到網上去,那些照片要是傳出去,咱們家可就沒臉見人了。

    什么照片她又在威脅你們!

    我憤怒地吼道。

    兒子,別管是什么照片了,媽不想讓咱們家名譽掃地,你就忍一忍吧。

    媽媽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

    掛了媽媽的電話,我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靈魂,癱倒在沙發(fā)上。胃里一陣一陣地抽痛,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狠狠攥緊,我蜷縮起身子,試圖緩解這鉆心的疼,可根本無濟于事。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稍稍減輕,我搖搖晃晃地起身想去倒杯水。剛站起來,一陣天旋地轉,我眼前一黑,差點摔倒。扶著墻好不容易走到廚房,手卻止不住地顫抖,水杯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為什么為什么都要這樣對我……

    我低聲呢喃,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心里的委屈、憤怒、絕望,像潮水一般將我淹沒,讓我?guī)缀醮贿^氣來。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走在路上,常常會突然發(fā)呆,旁人的呼喊也聽不見。工作的時候更是頻繁出錯,同事們異樣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終于,在一次會議上,我突然胃痛難忍,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等我再醒來,已經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一陣惡心。

    你醒了

    護士走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你這身體太差了,嚴重的胃潰瘍,還有中度抑郁傾向,得住院好好治療。

    我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住院我哪來的錢住院手機在一旁震動,我拿起來一看,是金爽發(fā)來的微信:聽說你住院了別想裝病逃避離婚,趕緊簽字!

    裝病

    我氣得想笑,卻笑不出來,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這時,醫(yī)生走進來,皺著眉頭說:你家屬呢病情這么嚴重,得有人照顧啊。

    我,我沒有家屬。

    我聲音沙啞,滿心的悲涼。

    躺在病床上,金爽那條絕情的微信像魔咒般在我腦海里反復回響。望著病房慘白的天花板,屈辱和不甘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剛能勉強下床走動,我就不顧醫(yī)生的勸阻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兜里揣著僅有的幾百塊錢,我開始四處尋找能證明金爽出軌的證據。我先是去了她和朱陽常去的那家酒店,在大堂里守了整整兩天兩夜,終于等到他們再次出現。

    我偷偷跟在后面,看著他們走進電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等電梯門關上,我立刻跑到前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照片,焦急地對服務員說:麻煩你看看,這兩個人剛剛是不是開了房間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是哪個房間

    服務員警惕地看著我:先生,這屬于客人隱私,我們不能透露。

    我急得差點給她跪下:求你了,我是她丈夫,她背叛了我,我真的需要這個證據。

    這時,經理走了過來,不耐煩地說:你再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離開酒店。但我沒有放棄,我開始在金爽公司附近蹲點,每天早早守在那里,就盼著能拍到她和朱陽的親密照片。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我看到他們手挽手從公司出來,上了一輛車。我趕緊攔下一輛出租車,跟在后面。

    車停在一個高檔小區(qū)門口,我剛想跟進去,卻被保安攔住了。你是什么人這里不能隨便進!

    保安兇巴巴地說。

    我找我老婆,她剛剛進去了。

    我急切地解釋。

    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老婆在里面別想蒙混過關!

    保安根本不聽我解釋。

    就在我和保安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車窗搖下,露出朱陽那張可惡的臉。李哲昊,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冷笑著說,我警告你,別再糾纏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說完,他一踩油門,車開了進去。

    從那個高檔小區(qū)被保安轟走后,我依舊不死心,繼續(xù)在外面守著,希望能再找到機會。可朱陽和金爽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一連好幾天都沒再出現。

    就在我?guī)缀跻^望的時候,離婚判決下來了。那天,我接到法院的通知,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法庭。法官面無表情地宣讀著判決結果,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經審理查明,判定夫妻共同財產中,房產、大部分存款歸原告金爽所有,被告李哲昊需承擔婚姻存續(xù)期間產生的部分債務……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爭辯,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金爽站在一旁,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和朱陽小聲地說著什么。

    不,這不對!是她背叛了我,為什么我要凈身出戶

    我終于忍不住喊了出來。

    法官嚴肅地看著我:請尊重法庭判決,如有異議,可在規(guī)定時間內上訴。

    可我知道,我根本沒有錢去上訴,這場官司,我徹底輸了。走出法庭,外面陽光刺眼,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曾經和金爽一起住的家,卻發(fā)現門鎖已經換了。

    我給金爽打電話,聲音帶著一絲哀求:金爽,讓我進去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吧。

    金爽在電話那頭冷笑:東西你還有什么東西這房子現在是我的,你別再來煩我!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癱坐在門口,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被鎖在曾經的家門外,我就像一只喪家之犬,茫然地走在街頭。夕陽的余暉灑在身上,卻暖不了我那顆已經冰冷的心。肚子餓得咕咕叫,可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下幾個硬幣,連一頓最便宜的快餐都買不起。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街頭巷尾都是歡聲笑語,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了一夜,寒風刺骨,我蜷縮著身體,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全是過去的回憶,那些和金爽曾經的甜蜜,如今都成了諷刺。

    第二天,我開始四處找工作,可因為狀態(tài)太差,一次次被拒之門外。你精神看起來不太好,我們這份工作壓力比較大,可能不太適合你。

    不好意思,你最近經歷了這么多事,我們擔心會影響工作效率。

    面試官們的話像一把把刀,扎在我的心上。

    實在沒辦法,我只能去工地找活兒干。包工頭上下打量著我,皺著眉頭說: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能干得了重活嗎

    我能行!求您給我個機會吧,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我?guī)缀跏窃诎蟆?br />
    包工頭吐了口唾沫:行吧,先干著試試,一天兩百,干不好可沒工錢。

    在工地的日子苦不堪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干到天黑,渾身都是傷�?杉幢氵@樣,掙的錢也只夠勉強糊口,根本還不上債務。

    在地下室的日子就像一場無盡的噩夢,我每天都在痛苦和絕望中掙扎。身體越來越差,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可我根本沒錢去醫(yī)院。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工地干活,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直直地從腳手架上摔了下去。工友們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著:這小子怎么了

    快叫救護車!

    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發(fā)現自己躺在醫(yī)院的急診室里。醫(yī)生皺著眉頭對我說:你這身體太虛弱了,之前的傷都沒好好養(yǎng),這次又摔得不輕,必須住院治療,先交兩萬塊押金吧。

    我一聽,心徹底涼了。兩萬塊我去哪兒弄這么多錢我顫抖著拿出手機,翻遍了通訊錄,卻不知道該打給誰。那些曾經的朋友,因為金爽的事早已和我劃清界限;家人也因為這場風波,對我失望透頂。

    醫(yī)生,我能不能先欠著,我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錢。

    我苦苦哀求。

    醫(yī)生無奈地搖搖頭:醫(yī)院有規(guī)定,沒有押金沒辦法給你繼續(xù)治療,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

    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淚水無聲地滑落。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就要走到盡頭了。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微信,竟然是金爽發(fā)來的:聽說你摔了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好好在醫(yī)院待著吧,別想再折騰。

    看完微信,我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也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死活。

    夜幕降臨,醫(yī)院的走廊里安靜得可怕。我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逐漸模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曾經和金爽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可那一切都已經遠去。漸漸地,我閉上了眼睛,在孤獨和絕望中,結束了這悲慘的一生。

    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金爽和朱陽依舊過著瀟灑的生活,沒有人會記得,曾經有我這樣一個人,在痛苦中掙扎著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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