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七蕊黑蓮
七蕊黑蓮
饒是鹿昊知曉白澤體內(nèi)的真氣體量是個無底洞,還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全身運氣,將真氣渡出體外,和真氣護體還不太一樣。
護體真氣凝而不散,可渡氣,就像是散功。一個消耗一部分真氣后,基本不會再流失。一個是玩命消耗。
鹿昊提的這個方法的確不錯。
白澤迅速將真氣灌入少女體內(nèi),不走經(jīng)脈,遍及全身。然后馬不停蹄,繼續(xù)渡氣,真氣向五臟六腑滲入。
可內(nèi)腑已經(jīng)被毒素侵入,白澤只能以真氣將她的五臟六腑全部包裹起來,試探哪些中毒已深,哪些還好,哪些還沒有被毒素入侵。
緊接著,骨骼。
全身上下,所有骨骼,全部包裹。
“鹿兄,我要開始運氣了,看清楚……”
白澤的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虛汗。
“放心,看得清楚著呢�!本派够貞�(yīng)。
白澤開始運氣逼毒。
如今白澤的真氣已經(jīng)灌滿少女全身,稍微一感知,就知道毒素存在于哪些經(jīng)絡(luò),哪些內(nèi)腑。
慶幸的是,渡氣及時,包裹了少女全身骨骼,生生逼停了毒素滲入骨髓。
此刻,女武神身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紫黑色紋路。紋路遍及的地方,就是毒素侵入的地方。
白澤的真氣遍及少女全身上下,需要消耗大量精力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不能讓他的真氣到處亂跑,否則一旦跑錯地方,即使人救回來了,也要變成一個廢人。
所以他沒有多余的精力關(guān)注毒素要往哪里逼退。
首先是逼退內(nèi)腑毒素。
白澤控制真氣將少女內(nèi)腑里的毒素強制往經(jīng)絡(luò)里逆流,只是這一過程,已經(jīng)讓白澤渾身濕透,臉色有些發(fā)白。
內(nèi)腑毒素退入經(jīng)脈,女武神體表上猙獰的紫黑色紋路,仿佛一條條毒蛇,令人膽寒。
“水突向下,走氣舍、庫房,過太乙、水道,至沖陽,集氣端�!本派拐f道,“注意找準位置,將附近毒素逼入穴道�!�
白澤先捋一條經(jīng)脈。
“云門向下,走天府、尺澤,過太淵,集少商�!�
七蕊黑蓮
天光亮的嚇人,照在她的小腿上,很是溫暖。
可眼睛卻在看到陽光的一剎那,淚流不止。
她掙扎著在地上坐了起來,只覺得腰酸背疼,忍不住輕輕抽了口氣。
“喲,醒了?”忽然有人在她耳邊說話,“怎么還哭了呢,救你一命,不用這么感動吧?”
調(diào)侃的語氣。
邊媛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在她扭頭的瞬間,愣了一下。
可緊接著,她也愣住了。
邊媛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憤怒和驚慌失措讓她下意識抓緊自己里衣的領(lǐng)口,長槍在另一只手上突然出現(xiàn),對準那個少年。
云海仙門,白澤!
那黑衣少年眼見長槍迎面而來,臉色一變,直接一掌將長槍拍離軌道,卻不料方才蘇醒的少女太過虛弱,直接被槍桿反震的力道摁倒在地上。
“邊媛,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白澤臉色陰沉,一腳踢開長槍。
“你對我做了什么……”
那虛弱少女憤怒地瞪著眼前的少年,她的衣服,不是她穿衣的習慣,分明……
白澤愣了一下,俯身看著邊媛,惡劣地笑了起來,存心逗弄她,說道:“還能做什么?當然是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你看這荒郊野嶺的,孤男寡女,能做什么?”
“你!”
邊媛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如果目光能殺人,白澤已經(jīng)死了八百遍了!
“行了,瞪我做什么?”白澤嫌逗她無趣,“連個玩笑都開不起,沒勁。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沒對你做什么,但也不是完全沒做�!�
邊媛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昏迷前的記憶撲面而來。隱隱約約,還有昏迷時那縹緲的聲音。
“你,你救了我?”邊媛吞吞吐吐,“你不是,走了嗎?”
“我是走了�!卑诐善鹕恚痈吲R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女,笑得有些危險,嚇得她瑟縮一下,“不過我左右一想,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太吃虧?”
“邊姑娘,你做事不厚道�!卑诐烧f道,“你說我辛辛苦苦連著干趴下三頭森林霸主,結(jié)果那些寶貝全被你薅走了!你自己說吧,怎么賠?”
“這……”邊媛原本蒼白的臉色突然紅潤起來,吞吞吐吐,“我,那個,七蕊黑蓮我可以還給你!”
說著,就要取出寶藥。
可在法器里一感知,竟然沒了!
“怎么會這樣?”邊媛懵了,明明放進去了�。�
“邊姑娘,你以為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白澤似笑非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七蕊黑蓮,全進了你的肚子!”
“那我賠你就是了!”邊媛有些羞惱,“等出了昆侖秘境,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
“你在尋我開心?”白澤看傻子一樣,“我這人,講道理的。而且我做事,從不喜歡秋后算賬……”
“那你想怎樣?”邊媛眼圈都紅了,“我就是想救天馬,我怕你……”
“少給我來這套,我可不吃。”白澤哼道,“我跟你說,咱們之間的賬必須算清楚,俗話說親兄弟也得……”
踏馬的!
說話間,邊媛居然真哭了!這下直接把白澤整不會了。
不是吧?道一門女武神,不是很拽很驕傲的嗎?還沒說兩句直接哭?
“我跟你說,哭也沒用……”
白澤話還沒說完,邊媛嘴一癟,這下不光是流淚了,直接哭出聲,抱著膝蓋痛哭流涕,一副白澤把她怎么樣了似的。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鹿昊那小子吃飽喝足,溜達回來了,看見這一幕,十分鄙視地看了白澤一眼。
“踏馬的,還跟鹿爺我裝正人君子?昨晚躺平了你不上,今天老子出個門才多久,你就完事了?看人家小姑娘哭的,禽獸!”
“踏馬的,關(guān)我屁事!”白澤惱羞成怒,“我冤枉啊,我才是受害者��!”
白澤突然自言自語,把邊媛嚇了一跳。
她抬起頭來,看怪物一樣瞪著白澤,顯然是嚇得不輕?
“你這是什么眼神?”白澤懵逼了,捂臉崩潰。
“鹿兄,你昨天就該攔著我,救她干嘛?死了算了!”白澤想抱著九色鹿痛哭。
九色鹿十分嫌棄地想給白澤一蹄子,往后退了退。
“昨,昨天?”邊媛仿佛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下蹦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你是說,我才昏迷了一天?!”
“邊媛,我告訴你,別太過分�。 卑诐蓺獾妹盁�,“什么叫才一天?你知道我為了救你廢了多大勁嗎��!你問問鹿兄,我為了救你,我連氣海都見底了!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你?我踏馬要開辟中上丹田,辛辛苦苦攢了這么長時間的真氣,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