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白骨夫人
白骨夫人
飛船之上,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不必!”熾翼體內(nèi)妖元猛漲,雙翼一展,登上飛船,一拳轟向阿澤,“我的如意勁收放自如,不會損壞飛船!”
那一拳兜頭砸來,拳風(fēng)凜冽,逼得阿澤滿頭長發(fā)向后飛舞。
熾翼出拳極快,阿澤雙眼眨都不眨一下,腰間佩劍未動,也是一拳打出,卻是轟出一道迅猛劍意,登時將熾翼撞翻出去。
兩人猛一碰撞,氣勁沖得火緋兒青絲飛舞,川木連忙關(guān)切道:“緋兒公主且退兩步,免得誤傷了你�!�
說著,身形閃動,已經(jīng)擋在火緋兒身前,看那年輕劍客不動如山,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子竟有如此劍力,想來也非無名之輩,究竟是何來頭?”
“好小子,竟然藏得這般隱蔽!”熾翼穩(wěn)住身形,怒道:“方才我未用全力,你可敢登天一戰(zhàn)!”
“沒興趣�!卑烧f道,轉(zhuǎn)身就走。
在場三人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那年輕劍客竟如此干脆。
熾翼見此,更是怒火中燒,認(rèn)定是阿澤看不起他,如意拳勁全力催發(fā),就要一拳殺向阿澤后心。
當(dāng)此時,一道迅猛刀勁轟出飛船船艙,在阿澤和熾翼之間飛掠而過,一擊將飛船甲板護(hù)欄轟得粉碎。
那刀勁幾乎是擦著川木和火緋兒飛過,將兩人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川木正待發(fā)怒,卻聽船艙當(dāng)中一道冰冷聲音響起:“想打架?本圣女正好手癢,誰來過招?”
此話一出,甲板四人盡皆沉默。
川木更是嚇得要死,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正是妖都圣女鄔嫻雅!沒想到那個女魔頭也在船上。
“圣女為何袒護(hù)此子!”熾翼大聲道,“我來問拳,此子不敢接,直言便是!畏畏縮縮,莫不是看不起我火云洞��?”
鄔嫻雅聞言冷笑一聲,心頭冒火,直想一刀劈了熾翼。
“你的拳不過爾爾。”阿澤說道,“非要自取其辱?”
“小子,且登天一戰(zhàn)!”熾翼雙目直欲噴火,指著阿澤,“莫要逞口舌之勇!莫非是怕我單手便能捶殺了你?”
阿澤聞言,神色冷了起來,不再多言,劍乘風(fēng)將之送上中天,說道:“你若逼我拔劍,便是我輸�!�
“猖狂鼠輩,受死!”熾翼聞言更是惱怒,如意勁轟出無數(shù)拳影,砸向阿澤。
熾翼每出一拳,都有崩山之力,拳影堆積,更是恐怖。那無數(shù)拳影轟出烈烈拳風(fēng),席卷天際,仿佛要把那年輕劍客捶得粉身碎骨!
火緋兒好整以暇,靜待阿澤出劍。
阿澤的的體魄已經(jīng)一只腳邁入圣境,雖未斬身,可那副軀體的強(qiáng)度,即便硬抗熾翼的拳,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面對那橫掃天際的拳影,阿澤只催動乘風(fēng)劍意猛地一卷,將轟向他的拳影盡數(shù)拍向更高的天空。
熾翼駭然失色。
當(dāng)此時,阿澤劍勢流轉(zhuǎn),袍袖一揮,劍乘風(fēng)甚至沒有顯化大鵬之形,熾翼只覺罡風(fēng)撲面而來,狠狠撞入他的懷中,直把他撞得神魂顛倒,吐血倒飛出去,狼狽不堪!
“��!”
川木見此情形,方才意識到那佩劍之人竟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對付已經(jīng)邁入五境后期的熾翼,他甚至沒有動用一絲氣機(jī),劍意貫通身軀,以身為劍,已經(jīng)一招將熾翼打成重傷!
阿澤體內(nèi)劍意高亢,對劍乘風(fēng)的運(yùn)用更加純熟。
熾翼狠狠吐掉口中的鮮血,怒火攻心,不惜燃燒精血復(fù)原功體,雙手一翻,祭出一副黑色拳套,再度殺向阿澤。
“熾翼,你不是他的對手!”川木大聲道。
可熾翼已經(jīng)陷入癲狂,妖獸的兇戾被徹底激發(fā),嘶吼一聲,轟出天火拳意。只見一條火蟒轟地飛出,咆哮著直沖阿澤而去。
阿澤眼見熾翼如此不依不饒,心底殺意忽起,沉了沉眼眸,袍袖再卷,打出一條劍意長河,兩者猛然碰撞,發(fā)出一聲巨響。
“轟!”
五行當(dāng)中,水克火。
阿澤的劍意長河蓋壓熾翼的天火拳意。
這還沒完。
緊接著,那劍意長河當(dāng)中陡然化出一輪蒼莽大日,正是阿澤的劍意絕學(xué),劍三長河落日!
那劍意落日被阿澤打出的瞬間,火緋兒微微變了臉色,已經(jīng)看出阿澤起了殺心。
火云洞作為妖都七十二洞之一,雖說排不上前列,可洞主火翼蝠王卻是個極為記仇的主。
若是讓阿澤在這里殺了熾翼,恐怕桃山也難逃追責(zé)!
“給我破!”熾翼大吼一聲,天火拳意被他催發(fā)到極致,數(shù)道重拳連續(xù)轟出,生生逼停那劍意落日。
眼見阿澤的劍意落日就要被熾翼轟碎,那年輕劍客冷笑一聲,劍意落日猛地炸碎,磅礴劍氣噴涌而出,直撲熾翼而去!
熾翼雙拳猛打,將近身殺來的劍氣盡數(shù)轟碎。當(dāng)此時,阿澤已經(jīng)飛身而至,來到熾翼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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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夫人
那年輕劍客右臂舒展,食指與中指并在一起,劍指一揮,萬鈞劍意就要兜頭砸向熾翼!
熾翼瞳孔驟縮,只覺迫命殺機(jī)撲面而來。
生死關(guān)頭,月秀山大妖川木咬緊牙關(guān),登天而起,祭出一柄飛刀,血色虹光猛地釘向阿澤后心!
阿澤冷哼一聲,腰間飛劍猛地顫動,發(fā)出一聲劍鳴,正待自行出鞘,卻聽火緋兒大喊一聲:“阿澤!”
那年輕劍客略一猶豫,讓熾翼抓住一線生機(jī),錯開身位,只被劍五敬山河擦中胸膛,登時被那萬鈞劍意砸得胸口凹陷,再次吐血,墜落中天。
火緋兒眼見熾翼沒有被阿澤當(dāng)場擊殺,剛松一口氣,卻見那年輕劍客周身劍意不絕,萬鈞劍意直指川木!
火緋兒定睛一看,川木祭出的那口飛刀,竟然詭異地停滯在虛空當(dāng)中,不能寸進(jìn)。
那桃山長公主猛地看向阿澤腰間佩劍,莫非與鄔嫻雅那一戰(zhàn),這劍條開鋒,竟已孕育出了靈智��?
“你既然插手,便由你來接這一劍。”阿澤神色冷漠,屈指一彈,將川木的飛刀震為齏粉。
萬鈞劍意橫沖直撞,猛地撞向川木!
說時遲,那時快。
川木本能地想要走為上計�?苫鹁p兒就在飛船上看著,他要是如此逃脫,日后有何顏面再上桃山?
那月秀山大妖硬著頭皮想要全力接劍。他不信火緋兒和鄔嫻雅會眼睜睜看著他被阿澤砍殺。
果然,萬鈞劍意轟飛川木的剎那,一道迅猛無匹的刀罡從飛船船艙中飛出,直將阿澤的劍五敬山河撞得粉碎!
“轟�。 �
川木砸穿飛船甲板,一口血噴了出來。此子之強(qiáng),已經(jīng)遠(yuǎn)超他的想象!若非妖都的那些絕世天驕,恐怕沒人是他的對手!
川木神色陰沉。
難怪火緋兒那個騷貨對此子這般青睞,這一身功體,想必是讓那母狐貍百般爽快!
“該死的女人,竟敢如此戲弄于我!”川木心底羞憤交加,“我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都是去蟠桃宴的,不要自找麻煩。”鄔嫻雅如此說道,言下之意,阿澤若真的下殺手,此事絕難收場。
阿澤收斂心中殺意,回到飛船。那熾翼再度落敗,總算找回了些許理智,沒有繼續(xù)要打要?dú)ⅰ?br />
川木砸碎飛船甲板,自覺沒臉繼續(xù)待著這里,向火緋兒告罪,留下賠償,匆匆離開。
“阿澤,方才那兩劍,你已有劍道宗師的水準(zhǔn)。如此修為,即便放眼整個妖都年青一代天驕,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被鹁p兒笑吟吟道,“在你的家鄉(xiāng),那里的修士,都這般強(qiáng)大嗎?”
“殿下謬贊,僥幸而已�!卑烧f道。
這些天他有意接近火緋兒,閃金的氣息讓他頻繁想起往事,如今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了火緋兒的別有用心。
可既然是互相利用,也不存在有什么高尚、卑劣之分。那年輕劍客與火緋兒交談幾句,便回到船艙。
飛船雖有損壞,可并不影響功用,依舊向著猴山飛馳。
這一路前行,速度并不快,也著實(shí)讓荒尾意識到妖都地界天地靈氣之豐沛,恐怖如斯。
短短時間,荒尾只覺她不僅完全復(fù)原了功體陳年暗傷,而且短時間內(nèi),妖元已經(jīng)壯大了三分。
可讓她心喜如此,憂心也如此。
三絕天這座天下,本就不同于北境荒原。如今這飛船之上,除了阿澤,還有勉強(qiáng)可以信任的葬愛,火緋兒和鄔嫻雅給她的感覺都讓她很是不安。
這種命運(yùn)被她人掌控的感覺并不好。
阿澤剛回到船艙,荒尾便將他拽到房間,絮絮叨叨,里里外外,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火緋兒不是什么好人,勸阿澤不要被美色所誤。
玄九塵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樂呵呵的。
阿澤無奈,也能看出荒尾是真的關(guān)心他,說道:“她身上有閃金�!�
荒尾聞言,瞪大雙眼,沒想到果然如葬愛道長所說,阿澤接近火緋兒,真的是有目的。
想到這里,荒尾一時間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身上又有什么值得阿澤關(guān)注的東西呢?
“阿澤,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起來了?”荒尾猶豫著問道。
阿澤沉默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起了一些。”
“那是好事啊,恭喜你啦。”荒尾高興道。
另一邊。
火緋兒回到房間,剛要質(zhì)問鄔嫻雅要怎么賠償被她一刀砍碎的飛船護(hù)欄,忽然發(fā)現(xiàn)閨房當(dāng)中,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白骨夫人!”火緋兒吃了一驚。
來人竟是妖都七十二洞之一,白虎嶺白骨洞洞主,白骨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