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遲非晚頓住了腳步,渾身散發(fā)著陰沉的氣息。
她從來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就算傅初霽沒說過,她也早就知道顧流年是誰,更清楚他們之間的故事。
在她看來,傅初霽終究還是被許青煙的煙花所打動,心軟了。
遲非晚表情冰冷,一言不發(fā)的跟三姐妹告辭離去。
傅初霽未得開口便被三姐妹帶回家中,苦口婆心的勸他莫要心軟,再重蹈復(fù)撤,在她們看來許青煙根本配不上他。
傅初霽嘆息一聲,婉拒了三人的勸解,獨自回了房間。
“明天的婚禮,還能不能辦成了?”
應(yīng)朗眉頭皺的老高,“許青煙這個渣女簡直陰魂不散,這也不是辦法!”
應(yīng)倫嘆息著,“初初似乎有些心軟,還愛著那個渣女吧,就連阿晚也看出來他的態(tài)度,恐怕這會人正在氣頭上,臉色難看的很呢,明日的婚禮......”
沉著穩(wěn)重的傅瑩當(dāng)即決定,這次不給許家一絲喘息機(jī)會,連夜找人做事。
傅瑩附在傅惜的耳邊也說了幾句話,傅惜點頭贊道的確是餿主意,不過管用就行。
陽光明媚的日子里,沒有過多鋪張的裝飾和繁冗的儀式,這是一場簡單舒服的婚禮。
這里只有親友,沒有外人的私人海島。
傅母按著傅初霽的雙肩,“媽媽很遺憾沒有陪你長大,可今天要送你出嫁,也想要再確認(rèn)一遍�!�
“初初,你要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管做什么決定,媽媽都支持�!�
他緊緊地抱住傅母,靠在傅母肩上,“謝謝媽媽,我一定會幸福的�!�
傅家姐妹互相看了看另外二人,心里卻有些擔(dān)心。
遲非晚只穿著一身極其簡單剪裁的白色旗袍,發(fā)上別著小頭紗,緩緩走出來時卻自帶美好的柔光。
在場的親友無不被驚艷到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而傅初霽一席筆挺的深色西裝,搭配款式簡約的白色襯衣,硬朗的輪廓間染上些許柔和,渾身的氣質(zhì)矜貴而清冷。
遲非晚眼眸微紅,注視著男人看過來的眼神,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傅初霽心中微動。
當(dāng)遲父剛要把遲非晚的手交給傅初霽時,突然出現(xiàn)一聲不和諧的一句,“放開我的老公!”
許青煙將炸藥都綁在了身上,推開了所有保安直接沖了進(jìn)來。
遲非晚目光冷森森的,如寒冰般的利刃,讓身邊的傅初霽也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
“報警�!�
“我看誰敢!”
許青煙用炸藥威脅著,無人敢在動彈。
“流年,你不是什么傅初霽,顧流年才是你真正的名字,我是你的妻子,這個婚你不能結(jié),我來接你回家!”
所有親友們紛紛指責(zé)許青煙,槍口一致對外,讓人趕走她。
“當(dāng)年我們在天臺擁吻不小心跌倒,他耳后受傷有了疤痕,始終無法消除。誰敢說他不是流年,可以親自去查看!”
傅母站了出來,“大家可以看看,我兒子并沒有什么傷疤�!�
許青煙臉色慘白,“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也有一些年輕人站出來說傅初霽一直在這里生活,他們是十幾年的同學(xué)了,從來沒有流年這個人。
許青煙見狀,甚至覺得自己出了錯覺,或者世界上果真有雙胞胎?
可若他不是顧流年,為什么傅家會對許氏出手!
就在今早她剛得知國內(nèi)的消息,一夜之間許氏分崩離析,許母受不了刺激直接癱瘓了,冷霄也消失不見。
她執(zhí)著地高聲喊道,“流年,你離開的這些天里,我每天都在博物館失蹤的那些東西,屬于我們的回憶并沒有丟失!”
“我又重新買回你喜歡的那張床,婚禮西裝也重新定制,所有東西我都可以重新找回來,你也回到我身邊好嗎?”
“流年,再給我一次贖罪機(jī)會,讓我們回到以前幸福的時光!”
傅初霽背過身去,雙眼中的淚卻泫然欲滴。
遲非晚神情冰冷,上前抓住傅初霽的手,柔聲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男人抬眸間看到的是遲非晚無比堅定的表情,緊握著拳頭,仍舊沒有看許青煙一眼,說道:“許小姐,你走吧,顧流年已經(jīng)在那場意外中走了,我不是你的顧流年�!�
許青煙當(dāng)做聽不懂,固執(zhí)的上前想要抓住他,遲非晚攔在中間。
“你給我滾開,不怕死嗎?”
遲非晚站在傅初霽的前面,輕描淡寫的點頭,“怕啊,但是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守護(hù)�!�
許青煙冷哼一聲,目光看向背對著她的傅初霽,“流年,我們之間都是被冷霄挑撥的,一切都是誤會。你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跟你好好解釋吧�!�
下一秒,隱藏多時的冷霄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接拿刀沖到了傅初霽的面前。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冷霄的刀已經(jīng)架在了傅初霽的脖子上。
“許青煙你胡說八道!”
“他這么快換了身份嫁給別人,肯定早就有預(yù)謀的背叛你。虧你還情深不悔,為了他要死要活的!”
“顧流年,你毀了我的人生,還想重新開始過好日子,做夢!”
“遲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顧流年就是個騙子,他有臟病,身體早就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