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太太,這......這我怎么會知道。就算你們曾經(jīng)有過女兒,那我也是在陽陽出生后才來你家的。
何玲緊張地搓著手心。
我繼續(xù)問道你來我們家多少年了
十八年了......
是��!這么長時間我們家都沒再換過其它保姆,可見我們對待傭人并不苛刻。那大家就不好奇為什么之前那個保姆呆了沒幾年就被辭退了
不是,咋又扯到保姆頭上了這跟你女兒的死有關系嗎賓客不解道。
當然有關系。二十二年前,我作為心臟外科醫(yī)生遠赴Y國提供醫(yī)療援助。這一去就是整整三年,在這期間我與女兒只能通過視頻交流,所以我并不知道家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我昨天從閣樓里翻出女兒生前最喜歡的音樂盒,我才知道女兒在這三年一直忍受著非人的虐待。
我死死咬住下唇,眼淚止不住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回憶起與女兒視頻通話時,她總是眼神躲閃,額前的劉海都要長到蓋住眼睛。
以及就算是夏天,她也會穿著長袖衫,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我只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女兒的不對勁。
什么這......眾人驚得嘴巴都合不攏。
沒錯,上一個保姆就是虐待我女兒致死的兇手。而我最親近信任的丈夫,則是幫兇!
我用憤恨的眼神緊緊盯著陸川,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早就知道了保姆虐待我女兒的事,可你故意裝看不見,放任不管,甚至希望女兒從此消失。因為那時我又懷孕了,并且是個男寶,你只需留下你想要的兒子就夠了。
林蕊,你清醒一點,這一切不過是你臆想出來的!陸川臉色一變,呵斥我道。
不,我有證據(jù)!我尖叫道,從懷中拿出音樂盒。
眼看陸川就要伸手來搶,我從桌上抄起餐刀就向他刺去。
陸川踉蹌后退,雙手捂住腹部,指縫間滲出了鮮血。
所有人爆發(fā)出尖叫,開始推搡著向門口跑去。
陽陽扶起陸川,一臉失望地看向我:媽,你真的錯怪爸了......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我蜷縮在舞臺角落,一遍遍擰著音樂盒的發(fā)條。
陽陽哭著向警察解釋什么。
我知道,他的十八歲生日徹底毀了。
等警察過來,我向他們展示音樂盒:你們快聽,是我女兒的求救聲,她在喊媽媽......
一個年長的警官蹲下來,同情地看著我道:夫人,音樂盒里并沒有求救聲。
你們聾了嗎
聽��!她明明在哭。我瘋狂地轉(zhuǎn)動發(fā)條。
音樂盒發(fā)出扭曲變調(diào)的旋律,然后徹底卡住。
我一瞬間崩潰,抱著它嚎啕大哭。
警察們給我打了針鎮(zhèn)定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我躺在了醫(yī)院的白色房間里。
窗外陽光明媚,一個陌生的女醫(yī)生坐在床邊。
見我醒來,她推了推眼鏡道:
林女士,為了進一步了解您的病情,我們需要您配合做我腦部核磁共振及血液毒理篩查。
我死死抓住桌沿道:不,我好得很,我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
見我反抗,兩個護工立刻按住我。
三個小時后,醫(yī)生對陸川說道:
陸先生,根據(jù)診斷,您夫人患有偏執(zhí)型精神分裂癥,并且伴隨幻聽。需要長期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