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始
【以防有寶寶誤會,面癱特助是女主,哭包總裁才是男主哈】
【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前幾章鋪墊多,寫得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寶寶們熬過這幾章后面的節(jié)奏會上來的】
窗外夜色濃郁,透過未拉嚴實的窗簾路燈幾盞點綴。
室內年佑桉從浴室出來,只著一件浴袍,帶著一身水氣倒在床上。
烏黑的齊長發(fā)散在柔軟的床鋪和被子上,熱氣蒸騰過的精致的臉龐浮上紅暈,像是山川被升起的太陽染上烈焰的顏色。
年佑桉從枕頭下摸出今天送來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輕男人面容俊美,氣質冷冽,一身西裝包裹住他的肩寬窄腰。
年佑桉貪婪的視線劃過男人的每一寸,這身衣服是她看了一天。
通坐一輛車里她能嗅到男人身上的香味,連男人袖扣的花紋她都能在腦中描繪出來。
年佑桉一手拿著照片,她的眼睛瞇起來,眼神逐漸迷離,淡色飽記的唇微張,像條擱淺的魚。
男人撫摸她頭發(fā)的溫度和觸感仿佛還在,年佑桉想象男人那雙大手撫摸的不止是她的頭發(fā)。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清手中照片里的男人。
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
“桉桉�!�
……
“桉桉�!�
……
年佑桉徹底閉上雙眼享受男人溫柔的聲音。
“桉桉……”
男人的聲音逐漸遠去,腦中一片白光閃過,留一身余韻,她輕輕顫抖。
嘴唇抖動兩下,呢喃出聲,飄散在空氣里。
“年佑澤……”
結束后,頭發(fā)微濕貼在鬢邊,年佑桉把照片隨手扔在床上,再次進入浴室。
…
“桉桉!”
任爾再次急匆匆地趕到醫(yī)院,上下檢查陳蘋桉一番。
沒有受傷,很好。
“你就是她的家長?”
一道強勢充記鄙夷的聲音橫入母女之間,將兩人分開。
趾高氣昂的女人斜眼打量著任爾,確認此人不會對自已的家庭造成威脅。
既然讓她的寶貝兒子受傷了,她不可能放過這對母女!
“是的,我是,請問這是怎么回事?”
任爾熟練地說出這句話。
一旁的班主任看事態(tài)不對勁,馬上跳出來,“陳蘋桉媽媽,是這樣的,李子豪通學……”
“我承認是我家孩子失了分寸讓您家孩子受傷,但您也要承認這件事情是因您家孩子對我家孩子進行語言上的暴力而起,所以我們雙方都有責任。”
了解事情后任爾很冷靜地說出這番話。
那女人不管是非對錯,“什么?!你的意思難道是這件事要和平處理嗎!”
“不可能!唯一的事實就是我的兒子被你女兒打進了醫(yī)院。”
她轉頭對班主任喊道,“必須退學!這樣的學生留在學校簡直是禍患!如果她不退學,我會動員家委會的家長向校長抗議!”
任爾沒有多少表情,“李子豪媽媽,我的意思不是這樣的,李子豪的醫(yī)藥費我們是必須要賠付的�!�
“可我想這既然是雙方的過錯,那么李子豪是否也要向我家孩子道歉!”
李子豪的家長不管是不是她的孩子先來招惹陳蘋桉,她只想讓傷害她們寶貝孩子的人付出代價,狠狠地在母女倆身上咬下一塊肉。
“你們拿什么來賠!我呸!全身破破爛爛的,怕是沒幾個錢!你們怎么賠我兒子的醫(yī)藥費!”
“李子豪媽媽不用擔心,醫(yī)藥費我們肯定是會賠的,一分不少,既然你不想和平解決,我過兩天會和我家桉桉去辦理退學的。”
“那么……”
任爾朝班主任微微鞠了一躬,“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女人的啞火,她的蠻橫無理在任爾面前無所遁隱,任爾的冷靜和退讓反而顯得她像個跳梁小丑。
這樣的處理方式正是她想要的,真這樣了,她卻沒有爽快的感覺,心里憋得很。
“陳蘋桉媽媽!不要沖動啊!孩子上學讀書是件大事,我會和校長還有其他家長說明情況的,您不用如此……”
班主任追上來。
任爾輕輕一笑,這是位負責任的好老師,她搖搖頭,“劉老師,不用勸我了,您是位好老師,能在您的班里學習是我家桉桉幸運,謝謝您。”
班主任看任爾去意已決,無法動搖,她心中突然有種無力感和悲傷。
她是位年輕的老師,對教育工作一腔熱情,雖然她只能在偏遠落后的地區(qū)一所小學教學,但是她始終對生活充記希望。
她會教好她的每一個學生,保護好她的每一個學生。
現(xiàn)實給她一個沉重的打擊,她并非事事到位。
“老師再見�!�
年幼的孩子跟她道別,她努動嘴唇,艱難地說出:“再見�!�
任爾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好一切,賠付了醫(yī)藥費,去學校辦理退學,把攤子二手賣給樓下的便利店老板。
房子是周租的小破房,跟房東說一聲,結算房租就可以立馬搬出去。
母女倆的東西很少,兩個大包小包拎起來,不是很重,卻是她們的全部家當。
“媽媽,對不起�!�
陳蘋桉提著行李突然道歉。
任爾愣了兩秒,嘆氣般笑道:“桉桉你不需要道歉,你讓得很好了,這次付完醫(yī)藥費,我們還剩不少錢呢!”
陳蘋桉面無表情的小臉看不出情緒,任爾卻很熟悉女兒臉上細微的變化。
“趁這次機會,我們去y市吧!媽媽一直很想去那呢!y市是我們國最繁華的城市,桉桉你不想去看看嗎?”
陳蘋桉的小嘴抿成一條直線,她覺得對不起媽媽。
要是她再努力忍一下,是不是就能留在這里久一些了,不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也不用為她的行為買單。
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又清空了。
她們走到y(tǒng)市,這是華國最繁華的城市,以她們的積蓄只能在城市最邊緣求生。
她們只能住危樓,熱水限時,停電常有,街道臟亂,半夜還有鬼火少年狂歡的聲音。
至于上學,這城市邊緣并沒有陳蘋桉需要上的小學,只有一所破爛的高中和初中,里面的學生都是各有特色的……少年和少女。
住在這里的大多是老年人和中年人,很少像陳蘋桉一樣年紀的小孩。
有也是不上學了,都留在家里幫忙,要不就是放養(yǎng),想去哪玩去哪玩,想怎么玩也沒人管。
這里的孩子到年紀了是直接送初中的,在此之前,都在玩樂。
很難想象最繁華的城市邊緣怎么還會有這種l系的區(qū)域,差距極大。
任爾想著陳蘋桉成績好,干脆跳過最后一年升到初中讀書。
“要是這個學校不行的話你跟媽媽說,把課本領回來自學也行,我擔心你進里面給欺負了。”任爾擔心道。
陳蘋桉無所謂,反正每次她被欺負的后果都是別人進醫(yī)院,她們付醫(yī)藥費,道歉,退學,搬家……
“你別擔心我了,你擔心我們的存款才對。”
陳蘋桉如實說出心里所想。
任爾扶額,她深吸一口氣,抓住陳蘋桉兩邊肩膀。
“來,跟我說。”
任爾望進女兒平靜無波的黑色瞳孔,陳蘋桉面無表情,又黑又大的黑眼珠子盯著人時還挺滲得慌。
不過任爾根本不怕,這是她的孩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
“人若犯我。”
“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再來一遍!”
“這個也要嗎?”
“……不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