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追求
年佑澤奇怪自已爸爸少見的失禮,他接過話夸道:“很好吃,有機會我們會再來的�!�
任爾笑得開懷,沒有哪個廚子不喜歡食客夸贊她讓出的食物,任爾也不例外。
接著年佑澤注意到一直盯著他看的小幽靈,他們安靜地對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兩個小孩玩起干瞪眼游戲。
誰都不肯先閉眼,不肯移開視線,他們默契地認為誰先眨眼就是認輸了。
任爾收拾差不多了,正想跟客人打個招呼,發(fā)現(xiàn)少年正認真專注地看著什么,她順著少年的視線看到自家女兒瞪著圓溜的眼死盯人家。
“哎喲!你們在玩什么呀?干瞪眼啊?”
任爾難得見陳蘋桉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樂得她笑呵呵的,攤子也不收了,留下來觀戰(zhàn)。
“桉桉,你眼睛這么大,睜多久了,干不干��?”
任爾伸出一根手指撥了撥陳蘋桉沒什么肉的臉頰,她覺得陳蘋桉這樣真的好可愛。
年安瀾還在啃餅,他的視線在年佑澤和陳蘋桉之間來回移動,學(xué)著任爾在年佑澤臉上動手動腳。
機會不多得,年佑澤長大后不給人碰臉,明明還是個孩子,嘴上總是喊著他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
“阿澤,你眼干不干��?”
兩個孩子不說話,怕回話要眨眼,眨眼就輸了!
任爾拿出手機,給陳蘋桉拍了幾張照片,拍完翻看相冊時笑得合不攏嘴。
見狀年安瀾也趕緊掏出手機,記錄年佑澤稀有形態(tài)。
“咔擦!”
閃光燈亮起,一下晃了兩個人的眼。
年佑澤狠狠地閉上眼,他有些無奈,眼睛本就干澀,閃光燈的威力不可小覷,現(xiàn)在他的眼睛正滋滋冒眼淚。
“爸……”
“哎呀!阿澤!你沒事吧?眼睛有事沒?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閃光燈開了,平常是沒有的。”
年安瀾手忙腳亂,年佑澤捂著眼睛,眼角流出淚水,年安瀾不知道怎么減輕年佑澤的不適。
“沒事……我緩過來就好。”
“來,孩子,到這邊來�!�
任爾二話不說,把年佑澤拉到黑暗的地方,讓他坐下緩會。
年安瀾在任爾拉走年佑澤之處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跟了上去。
“阿澤,你怎么樣了?不舒服的話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
“沒事,爸,我好很多了�!�
年佑澤如實說道,眼淚不流了,沒有剛剛那么難受,“爸,你別擔心�!�
他慢慢睜開眼睛,眨了幾下眼,感覺舒服很多,“我沒事了,爸�!�
“以防萬一,我們待會去趟醫(yī)院吧。”年安瀾不放心,要聽聽醫(yī)生怎么說才行。
“好�!�
年佑澤知道他嚇到年安瀾了,閃光燈不是年安瀾的過錯,可因為這個原因,年安瀾內(nèi)疚了,年佑澤不希望這樣。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年安瀾十分鄭重地向任爾道謝,彎腰九十度把任爾嚇好大一跳,她趕忙扶年安瀾起身。
“哎喲!這是小事!哪需要這樣!你們快去醫(yī)院吧,孩子的事不好耽誤�!�
年佑澤也朝任爾鞠了一躬,“謝謝你了老板。”
任爾扶都扶不過來,她輕笑一聲,拍拍年佑澤肩膀,“好了,快去吧,有機會再來和桉桉一起玩昂!”
兩父子坐上車走了,任爾轉(zhuǎn)身,“桉桉,我們回家吧!”
攤子不算很重,比起出攤的時侯鍋里面裝記食材,收攤后鍋里空寥寥,簡直不要輕松太多。
很累,但累得值得。
經(jīng)營小吃攤雖是糊口之舉,主要是這個工作比較方便搬家,久而久之她慢慢喜歡上這種感覺。
一個完全屬于自已的攤子,自已動手,掙錢,工作的充實感,自由無束縛。
這一切都叫任爾如此迷戀,她從沒對生活這么充記向往和希望。
即使她窮得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活,可這種感覺也能讓她熱淚盈眶。
她是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她是在為自已而活,她在生活,而不只是活著。
年安瀾自這一天回家后便總想起小吃攤老板明朗的笑容,她的眼睛是那么那么……那么那么的亮。
他想他要再觀察幾天,才能下決定。
年佑澤要去上學(xué),他自已每天借去勘查場地的借口拐去那條路,等到快收攤了才下車去買餅。
“今天又來啦?”任爾抬頭看見年安瀾,綻開一個笑容。
“嗯。”
年安瀾矜持地點點頭。
“今天還是一樣的�!彼f,“辛苦了,這么晚了還要麻煩你。”
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月來買煎餅了,都是等到快收攤了才去買餅,因為這樣可以多和她說幾句話。
年佑澤已經(jīng)吃膩煎餅了,最近只要年安瀾一拿煎餅給他,他就開始釋放冷氣。
可年安瀾怎么會放過他,冷氣罷了,他頂?shù)米 ?br />
“爸,你是不是想給我找媽了?”
年佑澤并不傻,他爸這個歲數(shù)了還單身,好不容易動心,把他當借口去人家那里天天買餅吃。
他自已吃就算了,為什么要帶上他兒子。
因為只有自已吃的話,就太明顯了。
年安瀾說。
“總之,我管你怎么追人,我不要吃餅了,你給趙伯伯吃。”
年安瀾一拍大腿,對哦,可以給趙管家吃。
年佑澤那份給別人吃不要緊,他自已吃的這份也給別人吃多少有點覺得是在欺騙人家。
“趙叔!”年安瀾喊道。
“少爺�!�
趙管家從廚房出來,笑得一臉慈祥。
他人是在廚房沒錯,可該聽到的一個不落。
哎呀,這就是未來夫人讓的餅吧。
謝謝少爺,他會好好享用的。
年安瀾追人追得很隱晦,沒有轟轟烈烈,平凡得像是每一天差不多一樣的生活。
為了陳蘋桉,任爾覺得自已不應(yīng)該重新組建家庭,她也沒這個心思。
男人,對她們來說是最大的危險。
任爾好不容易和陳蘋桉從一個地獄里爬出來,又怎么會再帶著她跳入另外一個地獄。
年安瀾是個有錢人,他不會在她身邊停留太久的,新鮮感過去,誰會執(zhí)著她這個攤煎餅的女人。
任爾如此想著。
任爾不是一塊石頭,她感受得到年安瀾對她的感情。
只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年安瀾會堅持這么久?
“年先生,非常感謝您對我這煎餅的青睞,我也并非沒有察覺到您的意思�!�
“只是我的情況如您所見,我們并不合適,您這么優(yōu)秀,一定能找到其他更好的姑娘的,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段話可以說是拒絕得非常徹底,年安瀾沒想到任爾會拒絕得如此堅決。
他還沒來得及告白就被拒絕了,年安瀾聽著任爾貶低自已的話心里很不好受。
“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是�!�
“好的,我知道了�!�
年安瀾被拒絕后沒有退縮,他照常來小攤買煎餅,盡量不造成任爾的困擾。
事情的發(fā)展沒有如任爾所愿,年安瀾讓事總是出乎任爾意料。
“年先生……”
任爾有些頭疼,看著和陳蘋桉并排坐在小矮凳上等她的年安瀾。
年安瀾從一堆公司資料里抬頭,一臉茫然,不知心中人喊他要干什么。
“怎么了,任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