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杯弓蛇影,大清洗
“末將愿意!”
“末將也可領(lǐng)兵!”
“還有我!”
鐵牛和王二狗等人紛紛起身。
寧闕只是微笑看向顧淵這邊。
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一個個都安穩(wěn)坐著。
和寧闕這邊哄搶是截然相反。
“顧將軍,你不表態(tài)嗎?”
“還望王爺見諒�!鳖櫆Y不急不慢,抬手道:“想必王爺也知道,我所率領(lǐng)乃是舟師。他們更擅長海戰(zhàn),而不擅陸戰(zhàn)。若是登島作戰(zhàn),怕是會死傷慘重�!�
“顧將軍這話,自己會信嗎?”
“打仗自然是有死傷的�!�
“難不成諸將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連個小小的高句麗,都害怕?”
砰!
顧淵是拍案而起。
“寧王這話是何意思?”
“倒是你,想要做什么?”寧闕面露冷笑,不緊不慢地放下酒樽,“當(dāng)初可是說得好好的,本王已經(jīng)足夠忍讓。答應(yīng)各出一半的兵力,共同攻打白翎島。如今戰(zhàn)事近在眼前,你卻告訴本王不擅長陸戰(zhàn),想要避戰(zhàn)?”
“顧淵,你可知本王才是主帥!”
“你未戰(zhàn)先怯,本王可直接斬你!”
“呵,末將依實直言�!鳖櫆Y這才稍微軟了些,繼續(xù)道:“但如果王爺強行下令,那末將無話可說。也可按王爺說的,各自出一半的兵力,進(jìn)攻白翎島�!�
寧闕不由冷笑,放下酒樽。
侍女走上前來,為他倒酒。
結(jié)果卻是不慎將酒樽碰到。
酒樽落地。
顧淵等人的心皆是提到了嗓子眼。
寧闕笑呵呵地看向他們。
“諸位,勿要緊張。”
“本王設(shè)宴款待,是商議戰(zhàn)事。”
“既然顧將軍都已答應(yīng),又豈會對諸位動手呢?”
“戰(zhàn)事將起,諸位吃好喝好�!�
“本王再敬諸位一杯!”
寧闕說著便再次舉起酒樽。
顧淵這邊是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顧淵帶頭舉杯對飲。
他們這才放心飲酒。
“嚯,這酒不錯!”
“如此烈酒,還真少見�!�
“喝下去后,就如火燒�!�
將士們皆是忍不住驚呼。
這可是寧闕特地準(zhǔn)備的烈酒。
主要是能和火油相互配合。
另外,烈酒的味道更重。
能夠掩蓋迷藥的味道。
林疆說過,顧淵麾下也有好幾位擅用毒藥的將領(lǐng)。有的只需要聞一口,就知道是否下了毒。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寧闕就特地拿出烈酒,將迷藥下在里面。而且還是經(jīng)過常百草特地調(diào)配過的,烈酒還能激發(fā)藥性,就算是頭牛都能弄暈!
寧闕就沒想過放這些人活著離開。
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就殺了!
省得他們在后方搗亂。
寧闕放下酒樽。
望著他們不由冷笑。
趁著藥效還未發(fā)作,看向旁邊的婢女,而后敲了敲木桌。婢女頓時心領(lǐng)神會,將琉璃酒壺抬起告退。
“諸位既然喜歡,可多喝些�!�
“正所謂烈酒配英雄�!�
“本王還是那句話�!�
“攻打白翎五島并不難�!�
“只要各出一半人,就綽綽有余�!�
顧淵蹙眉看著這幕。
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寧闕不可能只是為了這目的。
“嘿嘿,王爺有把握就好�!�
“攻打高句麗,吾等義不容辭�!�
“我們也愿意聽從王爺?shù)陌才��!?br />
喝了酒后,這些人紛紛表態(tài)。
寧闕則看著他們表演。
“諸位如此保證當(dāng)然好�!�
“不過,本王還是有些擔(dān)憂�!�
“擔(dān)憂什么?”顧淵皺起眉頭,淡淡道:“白翎島充其量不過幾千人而已,我們則有近十萬大軍。兵多將廣,且還有著諸多戰(zhàn)船。就算是踏平白翎島,那都綽綽有余�!�
“顧將軍這話不對吧?”
“怎么?”
寧闕眼神一寒。
自腰間緩緩抽出佩劍。
一腳踹翻木案,站起身來。
“你們不是早早就通知高句麗?”
“白翎島現(xiàn)在怕是已超過三萬人!”
“而且田仲勛這老狗也開始了吧?”
“你們真以為本王不知道呢?”
鐵牛等人紛紛抽出兵器。
如狼似虎地?fù)淞诉^去。
顧淵是想都沒想,抬手射出暗器。
隨著機擴聲響起,三支弩箭便都射出。但對寧闕來說毫無意義,因為他知道顧淵手里有暗器,這可都是林疆送來的消息。憑借手中三尺青鋒,將弩箭全都挑飛。
“媽的,和他們拼了!”
“保護顧將軍撤出!”
“草,我怎么沒力氣了?”
“酒里面下藥了!”
“寧闕,你可真是無恥!”
艙室內(nèi)此刻是無比嘈雜。
各種聲音都有。
一具具尸體倒在血泊中。
寧闕這回是鐵了心的要大清洗。
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人。
他知道,這里面是有可以拉攏的。
但就目前來說卻是種拖累。
因為他賭不起!
如果他根據(jù)名單放些人回去,誰知道他們帶著船隊會干出什么事來。要是趁著他進(jìn)攻白翎島來波玉石俱焚,那可就是血虧。要是只將他們留下而不用,那就是純純的負(fù)擔(dān)……
“關(guān)門,放狗!”
“給本王殺,一個不留!”
寧闕冷冷舉劍號令。
鐵牛等人都是如狼似虎地?fù)涑觥?br />
揮舞著兵器,好似狼入羊群。
寧闕則是神情陰冷。
一步步地向前而行。
看著顧淵,眼里只有殺意。
“顧淵,你和本王這些年的恩怨也當(dāng)了解。你自詡為長安第一才俊,本王對這名頭也無興趣。就算你和田仲勛勾結(jié),本王都能隱忍。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坑害我父兄!”
“哈哈哈!”
顧淵仰天大笑。
卻是毫不在意。
“寧闕,你的確是很厲害�!�
“能想到用烈酒掩蓋迷藥的味道�!�
“可我覺得,你卻是棋差一著。”
現(xiàn)在艙室內(nèi)已是血流成河。
中了迷藥的齊國將領(lǐng)都已被砍死。
就只有顧淵一人還活著。
看著左右慘狀,顧淵毫不在意。
“哦?”寧闕卻是一笑,保持著距離,“你是不是要告訴本王,你已讓林疆秘密吩咐下去。你們?nèi)绻谛鐣r沒有露面,那就讓他們就近攻打本王的戰(zhàn)船,我說得可對?”
“你……你怎么知道?”
“因為,林疆是本王的人啊�!睂庩I笑著抬手,“你以為,林疆是如何知道那些消息的?自然都是本王故意告訴他的。你讓他做事,你覺得他會做嗎?”
顧淵呆呆地看著寧闕。
瞬間是如遭雷擊。
林疆……竟是寧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