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合力殺賊
陸騁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剛出來,就聽到周靜云院子里丫鬟在院子里怯生生地打探他的動(dòng)向。
“明德哥,三爺已經(jīng)回來了嗎?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是從府外回來的嗎?”
明德斜覷了她一眼:“敢打探主子的事情,活得不耐煩了!”
那丫鬟卻像是聽不懂似的,往明德手中塞了什么。
“明德哥,行行好,這些是我家小姐想知道。奴婢哪敢窺探主子的事�。 �
陸騁眉頭一挑。
看周靜云平日里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是個(gè)懂事的,沒想到今天才剛定親,她就忙著打探他的蹤跡來了。
陸騁一出來,明德就沒再搭理她了,自顧自地進(jìn)了里屋。
“她回去了嗎?”
陸騁坐在椅子上,任由明德給他干發(fā)。
明德自然知道這人說的是誰。
“奴才看著姑娘回了自己院子。”
陸騁剛想放下,又想到她今天反常的舉動(dòng)。
她一向?qū)ψ约阂蕾嚨镁o,但是房事上一向是他引導(dǎo),她何曾花過什么心思?
“她今天還說了什么?”
陸騁垂下眼,淡淡地問道。
不對(duì)勁,非常不對(duì)勁!
上次就因?yàn)樗涂戳遂o云,她就鬧著跟了陸濤。
今日他都和靜云定親了,她不哭不鬧,反而配合著他的喜好。
活脫脫一副改過自新求寵的表現(xiàn)。
但是他認(rèn)識(shí)陸雪衣多年,但是仗著陸藺親姐這一層身份,她必不會(huì)做出太過諂媚的舉動(dòng)。
畢竟他又不可能娶她,也不會(huì)收她做妾,她在他身上純屬浪費(fèi)力氣。
那是為什么呢?
突然,他站起身,快步朝臥房走去。
他打開放陸藺藥的抽屜,果然見里面空空如也。
果然!
她怎么可能吃虧!
看來她早就想要脫離他的掌控,跟了陸濤之后,居然都不想和他有牽扯了。
憑什么!
明明是她先勾引的他,憑什么現(xiàn)在想抽身就抽身。
陸騁抓起掛在一邊的長袍,往身上一批,快步朝外走去。
明德在后面飛快地追著。
主仆兩人一門心思往外趕,絲毫沒發(fā)現(xiàn)后面跟上了一個(gè)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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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四爺,求求你放過我家小姐吧!她是你未過門店妻子,若是今晚的事情傳出去,她的臉面往哪擱!”
玉香跪在地上,用右手抓著陸濤的衣袖,企圖喚起他的良知。
但是陸濤這樣的人,又怎么會(huì)有良知呢?
陸濤甩開她,冷冷呵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一個(gè)賤婢居然敢偷主家的東西,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亂棍打死?
陸濤見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女人就煩躁的很。
這兩個(gè)賤人,他陸四爺在外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多少美嬌娘等著嫁給他,偏她們兩個(gè),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給爺滾一邊去!”
陸濤憤怒地一腳將玉香踹開,俯下身正想讓陸雪衣老實(shí)一點(diǎn),只覺下面?zhèn)鱽礅g痛。
他皺緊眉頭,恨不得徒手撕了陸雪衣。
“你這個(gè)賤人,居然敢暗算我……你以為你在什么?你在給那野男人守身如玉嗎?我弄死你!”
陸濤揪住陸雪衣頭發(fā),猛地想要把她往石桌上砸。
“不,小姐!”
玉香見狀,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從地上站起來,一頭撞過去。
她的力道不小,居然將陸濤撞了個(gè)趔趄。
“好你個(gè)賤蹄子,看爺不打死你!”
陸雪衣見他動(dòng)了殺心,克服心中的恐懼,猛地也沖上去。
陸濤一手揪住一個(gè),嘴角掛著滲人的笑。
“都不服是吧,爺今天就給你們一點(diǎn)顏色看看!”
陸雪衣喊道:
“玉香,今天我們是活不下去了。”
陸濤嗤笑:“知道就好了�!�
一個(gè)蕩婦,一個(gè)護(hù)主的丫頭,干脆都弄死好了。
反正陸府是他的家,少兩個(gè)人,就算是問到他頭上,編個(gè)由頭打發(fā)了就是。
難道還有人關(guān)心她們的去處不成。
“既然活不下去了,干脆拼了!”
陸雪衣一臉堅(jiān)定地看向玉香,后者用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
老天爺,若是你真的有良知,就助我們誅殺此賊吧!
陸雪衣狠狠地咬了一口陸濤的手,就像是要把肉咬下來一樣,無論他如何奮力掙扎,都沒法掙脫開。
玉香見狀,使出吃奶的勁,死死抱住他另一只手,然后也一口咬了下去。
陸濤仿佛困住的野獸,瘋狂地嘶吼起來。
“賤人,你們等著!看我不弄死你們兩個(gè)。”
陸雪衣如法炮制,抓著他的頭,狠狠地往下壓。
沒想到這男人的力道極大,即使他們有兩個(gè)人,都沒辦法把他的頭灌到石桌上。
怎么辦?怎么辦!
陸雪衣一發(fā)狠,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他頭上招呼。
陸濤起先還疼得齜牙咧嘴,被陸雪衣一把塞住了嘴。
“唔唔唔唔……”
陸雪衣才不管他到底說了什么,只是一貫地?fù)炱鹗^往他頭上砸。
濃郁的血腥氣彌漫開來,主仆二人渾然無覺,只是一味得重復(fù)著剛才的動(dòng)作。
漸漸的,掙扎的力道慢慢小了,原本揪著他們頭發(fā)的大手也悄然落下。
隨后一具龐大的身軀緊接著軟了下來,腦袋還重重地磕在石凳上。
陸雪衣用食指試探了下他的呼吸。
沒氣了。
陸雪衣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樣,癱坐在地上只喘氣。
“小姐,小姐,他不會(huì)死了吧?”
“對(duì)�!标懷┮聫牡厣吓榔饋�,跪在玉香身邊,一寸一寸地摸著她左臂的骨頭。
她拉起玉香的手臂,向前轉(zhuǎn)了幾個(gè)圈之后,用力向后一推,居然把玉香的肩膀給安回去了。
玉香就著燈籠的光,快速將散落一地的藥和瓶子收起來。
“小姐,我們快走,等明天就走不了了�!�
玉香扶起陸雪衣的手,主仆兩人一瘸一拐相攜著離開。
等他們走后,一個(gè)清俊男人從樹林后慢悠悠地出來。
看到地上已經(jīng)軟成一灘爛泥的弟弟,他不耐煩地踹了一腳。
明德蹲下身細(xì)細(xì)地檢查陸濤的狀態(tài)。
“爺,還有氣。”
陸雪衣雖然有兩個(gè)人,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因?yàn)楹ε�,沒有仔細(xì)檢查,這才讓陸濤留著一口氣。
“要叫大夫嗎?”明德問。
陸騁冷冷地看著滿臉傷痕,艱難地吐字的陸濤。
“殺……殺了……陸雪衣!”
陸騁從身上取下一把短刀,然后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盯著陸濤。
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短刀快速插入陸濤的心臟。
“三哥,你!”
陸濤在吩咐和不甘中,咽了氣。
陸騁隨手將陸濤扔給明德。
“把他拖出去,扔到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