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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子一死，全城人都得陪葬
他們吶喊著，手中的鐮刀宛如神器。
然而，他們的武器確如神兵。
砰！
炮聲震耳欲聾，炮彈猛烈撞擊墻壁，城墻隨之晃動。
曹彰彎腰攙扶著朱慈烺說：“太子，此地太過兇險，請隨我撤離�！�
朱慈烺毫無動搖，只淡淡回應(yīng)：“你若懼怕，可自行離去�！�
此言出口，曹彰哪敢輕舉妄動，他與許諸對視一眼。
“太子，不如我們找一處安全之地指揮，若您有所閃失，我軍士氣定會崩潰�！辈苷盟妓鞒鲆粋�穩(wěn)妥的理由。
朱慈烺略加思索，覺得確是如此。
此刻并非他與戚家軍出手之時，他要在朝堂立足，贏得眾人尊重，便需出奇制勝，以迅雷之勢取勝。
現(xiàn)在時機(jī)未到。
趙虎已無暇顧及朱慈烺，領(lǐng)人將城墻上的大炮瞄準(zhǔn)下方，開始了互射。
然而，京城火器局所造火銃和大炮質(zhì)量極差。
剛發(fā)射幾輪，大炮竟然炸膛，還傷了幾名大明士兵。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手持刀劍，守在城墻上，迎擊攀爬而上的叛軍，進(jìn)行近身搏斗。
朱慈烺來到一處既能遙望城墻又相對安全的位置。
曹彰在此備好了酒食點(diǎn)心，說道：“太子，此處甚佳，您可安心指揮�！�
隨后，他與許諸悄然退至一旁，商議如何將朱慈烺轉(zhuǎn)移。
殊不知，從始至終，朱慈烺從未打算離開。
雪初飄灑，先緩后急。
城垣之上，血霧飛濺，慘呼遍野。
曹彰與許褚守護(hù)于朱慈烺身旁，神情高度緊繃。
他們心中恐懼難當(dāng)，唯恐?jǐn)撤骄夼隗E發(fā)，到那時，縱使神通廣大，也無力護(hù)得太子周全。
然而太子仿若無所畏懼，依舊端坐，凝視前方，任憑戰(zhàn)場喧囂。
趙虎雖遠(yuǎn)避，但仍負(fù)起部分職責(zé)，他未曾退縮，而是指揮士兵，調(diào)度井然。
這一役，自晨光微露，至夜幕降臨，終未攻克開封，阿大亦率軍扎寨。
即便此城得以堅(jiān)守，傷亡人數(shù)卻無人知曉。
周奇峰滿臉血污，誰能料想，這位府尹提筆治政，竟在城池存亡之際，持刀于城墻上奮戰(zhàn)整日。
他血跡斑斑，顫抖的雙手幾乎握不住武器。
大明不乏忠臣，他們遍布各地，平日或許有過失誤，或能力有限，但對朝廷的忠誠始終如一。
城墻上的守軍早已疲憊不堪，若非肩上重責(zé)，恐怕難以堅(jiān)持至今。
大明雖風(fēng)雨飄搖，但并非不可挽救。
歷史上有人提出疑問：若將亡國換成朱元璋，大明能否獲救？
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同可以，包括朱慈烺本人。
因?yàn)橹煸肮覜Q斷，冷酷無情，且行事理性。
可惜朱元璋無法來到明末，更無法拯救大明。
但朱慈烺可以。
次日，雪仍未止，阿大已率軍前來挑戰(zhàn)。
周奇峰咬牙切齒，手撫身旁大炮。
若非對方超出射程，他定會讓敵人見識神機(jī)大炮的威力。
“總兵失蹤了……總兵不見了！騎兵營和部隊(duì)也不見了！”
周奇峰聞此噩耗，雙眼盡赤。
“趙虎！你這個懦夫�。�！”
城中兵力至少減少了一半，昨夜趙虎聲稱要奇襲，命他留守城內(nèi)策應(yīng)。
結(jié)果一等就是一夜，直至天明。
他還在疑惑，難道趙虎暴露了？
如今看到外面整齊的叛軍，周奇峰哪還能不明白。
趙虎壓根就沒想著去偷襲，他直接跑了！
很快，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朱慈烺的耳中。
他又一次披上那身明黃色的鎧甲，出現(xiàn)在了城墻上。
機(jī)會來了！
許諸與曹彰正想強(qiáng)行帶走他，但此刻的朱慈烺一舉一動都透著亡國之氣，威嚴(yán)無比，只要他們稍有動作，僅憑一個眼神便能讓兩人打消念頭。
“太子還沒撤？”周奇峰震驚了，他沒料到，最終留在這里的竟是這個被視為弒君篡位者的大明儲君。
“太子果然配得上我大明未來的主人……只是，這城怕是守不住了，太子還是盡早撤離吧。”周奇峰注視著身著明黃鎧甲的朱慈烺，溫和地勸說道。
【基于目前情境，系統(tǒng)為宿主提供三個選項(xiàng)供選擇。】
【選項(xiàng)一：逃離開封，獎勵兩萬流民】
【選項(xiàng)二：留守開封，獎勵周奇峰的忠誠！】
【選項(xiàng)三：出城迎敵，擊敗李自成先鋒軍，獎勵改良版神機(jī)大炮圖紙！】
系統(tǒng)的提示再次響起，朱慈烺站在原地，目光掃過這三個選項(xiàng)，略作沉思。
兩萬流民？如今的大明哪都少不了這些饑民。
周奇峰的忠誠？這個人是否真的可靠還很難說，朱慈烺心中對此充滿疑問。
不過，他確實(shí)急需可用的人才。
但他更需要的是戰(zhàn)斗力，看著那些剛發(fā)射幾次就需長時間休整的大炮，朱慈烺已經(jīng)有了決定。
“行，知道了�！闭f完，朱慈烺轉(zhuǎn)身離開了城墻。
周奇峰目送朱慈烺離去，長嘆一口氣。
離開也好，畢竟他是大明最后的希望了。
李自成的大軍似乎已集結(jié)完畢，正在城外虎視眈眈。
雖然看不見李自成本人，但其麾下的幾位將領(lǐng)均已現(xiàn)身。
“你們大明難道就沒個能打的？我老人家在這兒等著呢！”阿大騎在馬上，輕蔑一笑，悠然自得地站著，那輕視的眼神卻讓所有將士心如刀絞。
對方將領(lǐng)如此挑釁卻不應(yīng)戰(zhàn)，這對己方士氣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
然而，周奇峰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無將可用。
守城的士兵們面露絕望之色，此刻，他們好似失去了靈魂一般。
沒人敢出戰(zhàn)，主將都不在了，這樣的一座城池還能堅(jiān)持多久？
開封失守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全城，守城的士兵們聽聞此事后，士氣瞬間跌至谷底。
城外的阿大仰天狂笑，他手下的士兵也隨之放聲大笑。
“完了�！敝芷娣彘L嘆一聲。
盡管滿心絕望，但他仍決心站好最后一班崗。
即便戰(zhàn)死，他也愿死于城墻之上。
然而，就在此時，城下傳來一陣喧囂。
城門竟然緩緩開啟。
周奇峰大吃一驚，厲聲質(zhì)問：“誰打開了城門？”
“是太子殿下！”一名慌張的士兵跑來稟報。
“太子？瘋了嗎？太子身邊的侍衛(wèi)怎能容許他這般胡作非為！”
……
當(dāng)朱慈烺躍馬而出，來到戚家軍前下令列隊(duì)時，曹彰與許褚本想阻止。
但看到戚大舉刀亡國的兇狠模樣，兩人竟不敢上前。
“列隊(duì)！”戚大高聲吼道。
戚家軍迅速展現(xiàn)出整齊的軍姿，幾個呼吸間便排列成方陣。
更令他們意外的是，雖然神機(jī)營行進(jìn)遲緩，但在張琦朝帶領(lǐng)下，同樣組成了方陣。
眼看太子要動真格的，曹彰急切勸阻：“殿下，三思！趙國公率三萬大軍尚且不敵李賊，我們僅有八千人！”
許褚身為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自然緊隨朱慈烺左右。
朱慈烺僅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率部抵達(dá)城門前。
“太子親臨，將親自出城迎戰(zhàn)！”
“太子出城迎敵了！”
原本士氣低落的士兵得知此訊后，先是震驚，隨即熱血沸騰般吶喊：“太子出城迎敵了！”
君王守國門，從來不只是空談！
朱慈烺以實(shí)際行動詮釋了這句話的真諦。
“開城門！”朱慈烺高聲下令。
這一刻，許多已然絕望的將士不禁淚濕衣襟。
他們明白，太子親征意味著什么。
此時此刻，他與開封的所有將士命運(yùn)相連，休戚與共！
周奇峰忙命令：“所有人列隊(duì)，隨太子殿下共同討伐李賊！”
被圍困多日的將士們早已按捺不住，他們渴求一場痛快的決戰(zhàn)，哪怕結(jié)局注定失��！
"無需隨行，只需守住城門，我速去速回！"朱慈烺冷眼望著周奇峰說道。
"可是太子殿下"
"我是督軍！"
"遵命！"
在此之前，周奇峰對朱慈烺頗為不屑。
可如今，除了京城里那位皇帝，周奇峰最為敬重的就是眼前的太子。
他萬萬沒料到，年僅十二歲的太子竟有這般膽識。
可這一去豈不是以身赴死？
無論如何，太子不過十二歲，怎會是敵將對手？
"太子請放心，我必不負(fù)所托，城存我存！"周奇峰激動地高呼。
朱慈烺充耳未聞，他還在適應(yīng)胯下的馬匹。
"騎馬也不是那么難嘛。"握緊韁繩，控制馬速前行時，朱慈烺邊走邊說。
另一邊，阿大興奮異常。
他不曾想到大明的太子竟然在開封。
更未曾想到太子竟親率軍隊(duì)出戰(zhàn)。
這一幕雖極大鼓舞了他們的士氣，但在如此懸殊的實(shí)力對比下，阿大并未將所謂的太子放在心上。
阿大本是個屠夫，毫無聲望。
若這一戰(zhàn)能將太子斬殺，提著太子首級返回軍營，那該是何等榮耀？
想到此處，阿大頓時熱血沸騰，手指朱慈烺喊道："大明太子，可敢與我一戰(zhàn)？
朱慈烺手持紅纓槍，一夾馬腹，直奔阿大而去。
這正中阿大下懷，他期待的正是這樣的局面！
于是，阿大也揮刀沖向朱慈烺。
他已經(jīng)幻想出闖王賞賜他的場景。
那是大明的太子啊！
城墻之后，曹彰滿心絕望。
太子一死，全城人都得陪葬。
周奇峰也嘆息一聲，他知道朱慈烺此舉是為了提升士氣。
區(qū)區(qū)一個阿大就讓整個開封無將可用。
照這樣發(fā)展，他們恐怕連城都守不住。
但朱慈烺是太子，貴為千金之體，才十二歲。
太子都敢沖鋒陷陣，毫無畏懼地挑戰(zhàn)叛軍將領(lǐng)，他們這些守城的將士又有什么理由消沉？
生死置之度外，不服就干！
但周奇峰明白，一旦太子有所閃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大明的儲君，即將隕落！
“貴不可言之身，為國捐軀！太子仁義……”周奇峰垂首，不忍目睹這一幕。
就在他低頭的一瞬，轟然一聲巨響！
“大明無敵！”
“大明無敵！”
“大明無敵！”
聲音由紛雜轉(zhuǎn)為整齊，這四個字如洪鐘巨鼓，震撼心靈。
周奇峰抬頭向前望去，太子單騎佇立于戰(zhàn)場之間，他的座下，躺著那雙目未合的阿大！
此刻，整座城池仿佛沸騰了一般。
昨日，因阿大肆意挑釁而郁結(jié)的憤懣，此刻全都釋放出來。
“太子無敵！”
“太子無敵！”
不知何時，呼喊從“大明無敵”轉(zhuǎn)變?yōu)椤疤訜o敵”。
李賊陣營頓時怔住，只見阿大沖出，僅一個回合。
那位身披明黃鎧甲的太子，一槍便刺中阿大的心口。
“這一定是運(yùn)氣！劉明，去會會大明的太子！”關(guān)林說道。
關(guān)林自稱武圣后裔，使刀技藝已達(dá)爐火純青之境。
李自成任命他為首領(lǐng)，迄今為止，尚無對手，阿大亦非其敵。
他麾下有三員猛將，其中最弱者便是阿大，那個無名的屠夫。
劉明較阿大稍強(qiáng)，雖身形不及阿大魁梧，但使雙戟卻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