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首先,得給想要驅(qū)逐他的女人一點小小的懲罰
前排提醒:存在血腥,暴力行為,掉san警告,如有不適速速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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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霍看到他手中攥著的一個鈴,那熟悉的東西,時隔這么多年又來擾他心,一個臟的故事,里頭的人也都沾著臟,你走得再遠也洗不掉。
他那滿身的w,一旦見到他馬上就要潰爛,流出血水來。
李西章悠悠問他,“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將折了一小段的東西遞到了他面前,那是一支香。
馬霍沒有接過來,只是盯著他手里那老舊的玲,顫抖道,“你來g什么,我早就跟你們斷絕了!”
“和在教堂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呢�!�
李西章笑了笑,他將一張照片拿出來,“鴻遠先前托我一定要把這個給你�!�
照片上那三個人,最邊上的,不是他還是誰,正靠在b他高一頭的男人的肩頭上。
這是他們唯一一張合照,可這張照片上卻有的臉上,他微笑著,是地府里的惡鬼,是圣經(jīng)里的惡魔,永遠戲弄,嘲笑人類。
“你不悟?”
“師兄,再怎么說那可是人,都是人,怎么能吃人?”
“不,你這話正錯了,他不是人,他的血r0u取之不竭,那古書上已經(jīng)說了,‘若要長生不老,必要脫去r0ut凡胎,再鑄新生,生生不息,方能長生不si!’”
“……”
“你不悟是不是?好……你不悟我悟——”
妄求長生之術(shù),傳說世間有長生秘訣,他師兄顧鴻遠自從入了什么教之后有一段時間像是著了魔開始執(zhí)著長生不老。
而那教中所追求的長生,在他們身邊就有這么一個‘人’。
他的師兄顧鴻遠和這人已經(jīng)認識三年了,當初他將這個男人介紹給他的時候,他就不喜歡他。
他來到這里,和他們一樣無親無故,后來他們才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活了很多年,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顧鴻遠待他如兄弟,馬霍又自小就跟顧鴻遠因為戲班子在一起,也就這么相處下去。
但,自那之后,自顧鴻遠入了那修仙煉丹尋長生的道之后——
“噓�!�
“師兄,萬一他在……”
“你不會小點聲哈?”
沒有nv人的地方,總有男人要成為‘nv人’,但是實際上他也對顧鴻遠上心。
兩個人間的關系發(fā)生變化連中間的空氣都會變,他不信別人看不出來,那東街的老頭總想讓顧鴻遠花錢買個外地nv人,他怕顧鴻遠被人奪了去,所以他暗暗滿意。
那一個夜,頭上那個月亮那么圓滿,他沒睡著,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本來以為是耗子,沒想成起來一看——是他等不住了!
他就要那點人血r0u。
他追著師兄看他貓進了那屋里頭,他也跟著悄悄過去。
顧鴻遠已經(jīng)給他投了藥,0出來的刀卻遲遲不下手,他小時候唱戲耍刀,刀法一直了得。
唔,可他沒說過,這‘人’有那么一張臉,不論是眉目,鼻子,嘴唇,從頭到尾,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真要從他身上剜下一塊r0u來,還怪叫人憐惜。
但,既然是兄弟,肝膽相照,他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做仙’啊,
看著那把磨亮堂的柳葉小刀:西章啊,為了不讓你太痛,我已經(jīng)把這刀磨了許多天……
他想來想去,抓著他的手,刀尖一刺,刀面一轉(zhuǎn),快啊,那‘大魚際’立即就叫他削了下來。
馬霍從外頭看著,汗流浹背,見顧鴻遠急急去撿那塊r0u揣到自己衣裳里頭,再看那搭下來的手,血流不止,滴著的往下落。
他撕下自己衣裳的布要給他包包。
“嘶�!�
連他都聽到了顧鴻遠倒x1一口涼氣的聲音。
馬霍擠進了臉往里看,這一看立即驚住——那血淋淋的r0u面竟然長出了無數(shù)的r0u須,它們像是有腦子一樣,把那外流的血x1盡了,g結(jié)了,相互纏繞融合。
一塊嶄新的人r0u,長出來了。
門縫中看,他顫抖著,顧鴻遠的臉卻忽然轉(zhuǎn)了過來,馬霍整個人一顫一pgu蹲在了地上!
“師、師兄……”
顧鴻遠一把捂住他的嘴,那漆黑的眼里滿是驚恐,興奮,。
切切切,一連數(shù)刀,剃到那白森森的骨,削出了血沫子,那r0u芽像是蛆蟲在掙扎,追不上他刀鋒的速度。
當面是人,背后是鬼,這么多,這么多,成了……他們要成仙了!
“不用管了,反正他會自己長好。”
馬霍來不及說什么,兩人正yu走,忽然聽到有什么作響的聲音在身后,他渾身一哆嗦轉(zhuǎn)回頭卻什么也沒有,只慌張關上了門逃跑。
本以為師兄得了手,一切就這么結(jié)束了。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顧鴻遠呆呆看著柜子里一灘漆黑的像是泥g0u里黑se黏ye,發(fā)出刺鼻的惡臭。
馬霍也呆呆的看著,顧鴻遠轉(zhuǎn)頭看著他,四目相對,他渾身發(fā)涼,他知道,他又要去了。
但,完全不是這樣的,就是那一晚……
漆黑的房里,削下來的血r0u只要離開他的原身就迅速化成一灘漆黑的黏ye,從指縫中流到地上,兩個人完全驚住了,顧鴻遠不si心,y是不肯走。
那臭味濃烈的讓人頭暈,就在這時,那聲音又出現(xiàn)了,這一次他聽的很清楚,那是一種猙獰的笑。
馬霍猛地抬頭,床榻上男人蒼白的臉,什么都沒有,笑聲也消失了。
“師兄,你聽見嗎……”
他側(cè)過頭,想去看顧鴻遠,他渾身冷汗直冒,一把去抓住顧鴻遠的手,他轉(zhuǎn)過頭來——
他的臉,滿是鮮血,像是著了鬼一樣,咧著嘴喘著氣,握著刀的手顫抖著,嘴里神叨叨念著:“我要成仙,我要成仙……”
馬霍呆呆的看著他,而他身后,原本平躺著的男人忽然緩緩坐起來。
他的心跳好像停止了,他一輩子也忘不了自己看到的——那是一張臉……卻在分裂,在蒼白的皮膚上,皮r0u裂開,他伸手抓住嘴,上下緩緩掰開,皮r0u骨骼撕拉的聲音,腥氣沖天,像是脫皮一般,重新出現(xiàn)的臉上,那緊閉的兩只眼睛下方,忽然又睜開了兩只眼。
四顆血紅的眼珠,兩只朝下,兩只朝上,互相看著,隨后滴溜溜的轉(zhuǎn),像是找不到方向一樣,漸漸停了下來……猛地瞪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
馬霍向后退著,鼻涕眼淚像是失了禁一樣的流出來。
那面孔上裂開的嘴,里頭有無數(shù)尖銳的獠牙,那不像是一個人的聲音十分古怪,它笑的很顛狂,“成仙,成仙?”
“好啊,讓我來教你�!�
徹底觸動了他求生的本能,馬霍一把拉著顧鴻遠連滾帶爬的要往門外跑,忽然身后的顧鴻遠一把將他撲倒,他猛地回過頭去,只看到他的師兄,那眼珠牢牢地盯著他,全黑的眼,沒有一點白眼珠,嘴里喋喋不休,吐著漆黑的黏ye——
“不、不要……”
一切都晚了。
等顧鴻遠再回過神來,亂刀之下,馬霍已經(jīng)渾身血痕,只幸他背對著他那柳葉小刀不足致命。
他模糊的視線中看到那家伙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顧鴻遠的頭,那張臉一會兒是怪物一會兒是人臉,再張嘴時是那如裂口的嘴,一口咬斷了顧鴻遠的脖子,就在他眼前——
“馬霍,馬霍!”
他猛地睜開眼,整個人像是水鬼,渾身sh透,看著自己面前的顧鴻遠發(fā)出尖叫。
他應該si了,但,他怎么還活著……他立即去看自己身上的刀疤,一時間愣住,假的?真的?到底是什么,他癡癡的看著。
“這是演哪出戲呢�!�
在顧鴻遠身后,那個‘人’嘲笑的看著他,好像他是瘋子。
他故意的。
自那之后顧鴻遠好像失憶了一樣什么都不記得,甚至連自己加入的那教都忘了,只說他睡了三天三夜,他說這個姓李的是妖怪,他不信,給他看他身上的刀痕,他非說那不是他從前在戲班子被師傅打的嗎,說他著魔了。
徒留他一個人在恐懼著,每一個夜晚,只要他一閉上眼身t就動彈不了了,都會夢到那張非人的臉,那沖他來的亂刀,那猙獰的嘲笑,問著他:
“嘿嘿,成仙……你信了你信了你信了?”
他故意的!自始至終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他們心意,也知道顧鴻遠要吃他血r0u,他不走,這是他的一場游戲,他們都中計了——
回過神來。
這些年他以為自己空乏了,但是實際上呢,這大半輩子,怨恨他恐懼他的手仍在抖抖瑟瑟,當初都好好的,就因為這個惡魔……如果他不曾出現(xiàn),顧鴻遠也不會信那什么長生的秘訣,到頭來他什么都忘了,就留他一個人——
那連接兩人情誼的鈴和照片一起到了他的手上,馬霍剛接過來,就聽他的聲音的在頭頂說:
“鴻遠前段時間不在了,我要早回來的話就通知該你去他葬禮幫他才對�!�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
李西章看著他那如多年前一樣呆滯的表情,當初也是這么一幕,是很可笑的。
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關于這一場的游戲到今天算是結(jié)束了,因為太無聊了,而每場這樣的關系到成熟時都會有不同的收獲,他笑的很愉快。
“圣經(jīng)里是不是有這么一句話,除了人所能承受的考驗外,你們不用承受什么。”
冰涼的指腹按在他x前的十字架上。
“他倒還有了個兒子,跟他長得很像,你可以去看看�!�
門開了。
“你這個惡魔——”
門關了。
喜歡男人的男人,他的男人最終又生了個男人,他是誰?他的x別模糊了。
已經(jīng)老態(tài)的眼,像是迷途心si的羔羊一般,泛著紅,框著淚。
他詛咒他,他詛咒他——這個無情無義無人心的惡魔,終有一天也被困在情ai里,他不會si,他要永遠飽受折磨——
李西章穿過牧師樓,對路過的人頷首微笑。
手指捻著那一小節(jié)香,那是他前些天從一個nv人那里拿到的。
‘除了人所能承受的考驗外,你們不用承受什么�!�
這意味著神只給人們所能承受的考驗,這都是神賜予的考驗和禮物。
“阿們�!�
因為永生,所以太無聊,他只是一直在尋覓。
首先,得給想要驅(qū)逐他的nv人一點小小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