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撕破偽裝,女主失望
柳如煙忽然沖過來要搶文件,發(fā)梢掃過沈硯手腕:"你又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又偽造了什么——"
幾人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
沈硯在幾人拿起文件時就已經(jīng)徑直離開了柳家。
看著看著,柳如煙的臉色漸漸泛白。
文件里關(guān)于陳明的記載詳實得可怕——出身普通工人家庭,高中時就和校外人員廝混,多次參與群毆。
最近成績突飛猛進卻被同學(xué)質(zhì)疑作弊,有人親眼看見他考試時鬼鬼祟祟,私下請教問題卻連基礎(chǔ)公式都記不住。
最讓她心驚的是附在文件里的照片,那幾個曾當街調(diào)戲她的混混,文件里竟標注著"陳明心腹手下",還附有陳明與這幾個混混喝酒吃肉、談笑風生的照片。
想起當時陳明渾身是傷救下自己,她還為此爽了沈硯的約,如今看來竟像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戲碼。
翻到下一頁,上周陳明"被混混打斷手"的事件也有記錄,只是照片里纏著層層紗布的手臂,此刻在她腦海中突然變得可疑起來。
母親張藝娟的指尖在紙上敲出急促的聲響,文件里詳細記錄著女兒為這個男生與未婚夫多次爭吵,甚至多次爽約的細節(jié)。
柳振邦早已摔門而去。
當看到"柳同學(xué)注定是我的女人"這句陳明說出的挑釁話語時,這位一向溫和的貴婦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失望:"我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樣拎不清的女兒!"
與此同時,沈硯正愜意地泡在浴缸里。
[叮,女主柳如煙對陳明產(chǎn)生嚴重懷疑,天命之子陳明氣運點-50!宿主氣運點+50!屬性點+5!]
腦海中系統(tǒng)提示音剛落,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文件里的內(nèi)容半真半假,他只是巧妙地調(diào)換了事件順序——比如將陳明因為英雄救美結(jié)識黑老大的情節(jié)修改為陳明結(jié)識黑老大后英雄救美,讓英雄救美的戲碼看起來像自導(dǎo)自演。
那些混混確實多次出場,可誰會去深究小角色的時間線?
記憶中上周在學(xué)�?匆婈惷髂歉鼻繁庑δ槙r突然的沖動,反而坐實了文件里的"挑釁"情節(jié)。
他哼著歌閉上眼,接下來只要看柳家如何與這個"混混男友"劃清界限就行——如果如煙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他不念舊情了。
晨光漫進高三(3)班的玻璃窗時,教室里已有不少學(xué)生埋首試卷。
沈硯斜靠在課桌上,正和后座的圓寸男生說得眉飛色舞。那男生家境優(yōu)渥,早對升學(xué)不抱期望,本想專注補覺,卻架不住沈硯頻頻回頭,只得揉著太陽穴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和。
陳明完全無視了同學(xué)嫌棄的表情,依舊在那里和胖子聊天。
對他來說,除了美女也沒什么人是他需要在意的了。
突然,走進教室的聲音響起。
陳明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學(xué)霸柳如煙,他急忙轉(zhuǎn)過身,立刻正襟危坐,抓起英語書擋住半張臉,指腹在單詞表上虛點。
柳如煙小腹的裙擺掠過講臺時,他的目光正落在對方腰間的細帶上——那是上周在精品店見過的款式,此刻正襯得她腰肢格外纖細。
陳明腦海中突然閃過在虎爺會所見過的場景——那些穿著旗袍的姑娘腰肢也這般柔軟,只是少了幾分書卷氣。
他勾了勾嘴角,半個月前在巷口撿到了一副神器的金屬眼鏡,戴上后眼鏡竟然融入了陳明的身體,現(xiàn)在他的視力非常的好,連三樓女生宿舍晾曬的內(nèi)衣花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眼鏡的另一個妙用,他可以看到物品的價值。
當他集中注意力時,物品的上頭會浮現(xiàn)這個物品的價值。
當他知道這個能力的時候可把他興奮了很久。
至于他眼睛的最后一個能力,透視就沒有那么出彩了。
雖然目前能力還很弱,看不到想看的,但是陳明相信,總有一天,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提升。
另一件大事就是上周在夜市救下的灰衣老頭,自稱"殺手之王",竟在巷尾磚墻上刻了套功法和掌法送他。
陳明試過,三掌下去能拍碎半塊青磚。
此刻他盯著柳如煙的背影,忽然想起老頭說的"美人關(guān)最是難破",忍不住輕笑出聲。
陳明現(xiàn)在是完全不將沈硯放在眼里,簡單來說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
"陳明,出來。"
清冷的聲音驚斷遐想。
陳明慌忙收起漫無邊際的思緒,注意到柳如煙眼下泛著青黑,像是徹夜未眠。
走廊拐角處,她遞來的試卷上印著幾行英文,正是前天晨讀抽查過的句型。
"翻譯。"柳如煙指尖敲了敲紙頁,指甲蓋泛著青白。
陳明盯著那些扭曲的字母,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上周確實似乎見過這些奇怪符號,但是要他認出來,那根本不可能。
喉結(jié)滾動兩下,他扯了扯左腕的紗布:"如煙,這幾個詞有點生僻。"
“生僻?”看到陳明支支吾吾的樣子,柳如煙睫毛微顫,她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攥成拳,指節(jié)泛出青白,眼底翻涌著冷意。
一個考試名列前茅,還總捧著習題集追著她請教的"勤奮標兵",怎么會連反復(fù)考了三次的重點詞匯都認不出來?
那些課間圍在她身邊請教的模樣,那些深夜還在微信追問解題思路的消息,此刻都像一記記耳光,狠狠扇在她自以為是的信任上。
柳如煙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猛地向前一步,目光死死鎖定在陳明刻意包扎的左手上。
若陳明真與混混勾結(jié),那幫人絕不會下狠手斷他的手,畢竟重傷不僅需要漫長恢復(fù)期,還可能落下病根。
只要拆開繃帶,所有謊言都將不攻自破。
想到這兒,她不再猶豫,直接伸手朝那層層紗布抓去。
如果陳明的手完好無損,那就意味著沈硯那份資料里所有顛倒黑白的內(nèi)容,都將成為血淋淋的現(xiàn)實。
而若真的傷筋動骨,大不了動用家族財力,送他去最好的醫(yī)院,賠上一筆足以抹平裂痕的巨款——但此刻,她顧不上那么多,只想撕開這層偽裝,看清眼前人的真面目。
陳明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手腕一緊,柳如煙此時的力道大得驚人。
他下意識想要抽手后退,卻被死死鉗制住。
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夾板被狠狠扯開,繃帶如殘蝶般飄落,露出完好如初的皮膚。
這一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唯有柳如煙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
陳明喉結(jié)劇烈滾動,那句未出口的辯解卡在嗓子眼。
柳如煙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匕首,直刺得他頭皮發(fā)麻。
"這繃帶"他干笑著撓頭,余光瞥見柳如煙攥緊的拳頭,突然意識到事情遠比想象中糟糕。"我媽非要我包得嚴實點,說"
"夠了!"柳如煙的聲音陡然拔高,驚飛了走廊外梧桐樹上的麻雀。
她死死盯著陳明躲閃的眼神,想起昨夜父親摔在桌上的調(diào)查報告,想起他每次求教時故作天真的模樣,只覺胃里泛起陣陣惡心。
晨風吹起她散開的發(fā)絲,卻吹不散眼底翻涌的失望與憤怒。
"從今天起,別再來找我。"轉(zhuǎn)身時帶起的風掀翻了腳邊散落的繃帶,"你這種人我教不了。"
陳明撇了撇嘴,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中的鋼筆,眼底閃過一抹不以為意的輕笑。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柳如煙一時的小脾氣罷了。
"女人就是愛小題大做。"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盤算著:等放學(xué)買束花,再編個半真半假的借口,還怕哄不好?
畢竟,在他心里,這個女人早晚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