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探王宮,長生之謎
夜色如墨,蕭楚河的身影在咸陽宮的屋檐間飛速掠過。方才那道黑影的速度快得驚人,即便是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也只能勉強跟上。夜風呼嘯,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腰間那柄青銅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這身法……”蕭楚河瞇起眼睛,看著前方那道如鬼魅般飄忽的身影,“絕不是普通武者。”
他運轉《不死天功》,體內真氣如江河奔涌,速度驟然提升。兩人一前一后,很快便來到了王宮深處一座偏僻的殿宇前。黑影身形一閃,消失在殿門之后。
蕭楚河沒有貿然跟進,而是輕巧地落在一株古松上,屏息凝神。這座殿宇他從未見過,四周竟無一個侍衛(wèi)把守,殿門上懸掛的青銅燈籠泛著詭異的綠光,照得門前石階一片慘綠。
“叮,系統(tǒng)提示:陰陽家功法�!�
“陰陽家的手筆……”蕭楚河指尖輕觸腰間的血髓玉,玉佩微微發(fā)燙,似乎在回應著什么。趙姬給他的這枚玉佩,此刻竟與殿內的氣息產(chǎn)生了微妙的共鳴。
就在他思索間,殿內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嬴政虛弱的聲音:“你……究竟是誰?”
蕭楚河眼神一凜,身形如鬼魅般飄向殿門。透過門縫,他看到殿內燭火搖曳,嬴政半靠在榻上,面色蒼白如紙。而站在榻前的,赫然是那個本該已經(jīng)死去的黑袍道人!
道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布滿詭異紋路的臉:“陛下何必明知故問?貧道乃陰陽家左護法,奉命來取陛下身上那樣東西�!�
“放肆!”嬴政強撐著坐直身體,“寡人乃大秦君王,爾等……”
“陛下以為,區(qū)區(qū)凡俗帝王,就能擋我陰陽家的路?”道人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枚血色玉簡,“長生不老藥已在陛下體內蘊養(yǎng)多時,今日正是采摘的最佳時機�!�
蕭楚河心頭一震。長生不老藥?難道嬴政體內……
不等他細想,道人已抬手結印,血色玉簡懸浮空中,散發(fā)出妖異的紅光。嬴政突然痛苦地蜷縮起來,一縷縷金色氣息從他七竅中被強行抽出,朝著玉簡匯聚而去。
“住手!”
蕭楚河破門而入,青銅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取道人后心。道人似乎早有預料,頭也不回地一揮袖袍,一道血色屏障憑空出現(xiàn),竟將劍氣盡數(shù)擋下。
“蕭楚河?”道人轉過身,臉上紋路蠕動,“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尋你�!�
蕭楚河這才看清,道人臉上的根本不是紋身,而是一條條細小的血蟲在皮膚下蠕動!那些血蟲組成詭異的圖案,隨著他的呼吸時隱時現(xiàn)。
”叮!系統(tǒng)提示:陰陽家的血咒之術�!�
“陰陽家的血咒之術,是什么東西,沒聽過,很厲害嗎?”蕭楚河握緊劍柄,《不死天功》在體內急速運轉,“你究竟對陛下做了什么?”
道人陰森一笑:“不過是取回屬于我陰陽家的東西罷了�!彼种篙p彈,那枚血色玉簡突然射出一道紅光,直取蕭楚河眉心!
蕭楚河側身避過,紅光擦著他的鬢角飛過,在身后的石柱上腐蝕出一個深坑。他心頭微凜,這紅光竟含有劇毒!
“沒用的�!钡廊霜熜�,“你體內的《不死天功》本就是為我陰陽家準備的容器,今日正好一并收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張開雙臂,殿內燭火齊齊熄滅。黑暗中,無數(shù)血色符文從地面、墻壁上浮現(xiàn),轉眼間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將蕭楚河困在其中。
“血煉大陣?”蕭楚河現(xiàn)學現(xiàn)用,冷笑,“就憑這個也想困住我?”
他猛地將血髓玉按在劍身上,玉佩瞬間融化,化作一縷縷金色液體滲入青銅劍。原本普通的劍身頓時金光大盛,劍鋒處竟浮現(xiàn)出與《不死天功》同源的符文!
“斬!”
一劍揮出,金色劍氣如長虹貫日,血色囚籠應聲而碎。道人面色大變,急忙掐訣抵擋,卻見蕭楚河身形一閃,已出現(xiàn)在他面前,金色劍鋒直刺其咽喉!
“噗嗤!”
劍刃入肉的聲音響起,道人的身體卻突然化作一灘血水。血水中,無數(shù)細小的血蟲瘋狂蠕動,轉眼間又在數(shù)丈外重新凝聚成人形。
“沒用的�!钡廊岁帨y測地笑道,“在這血煉大陣中,我是不死之身。倒是你……”他目光貪婪地盯著蕭楚河手中的金劍,“竟能將血髓玉與功法融合到這種程度,真是意外的收獲�!�
蕭楚河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而是快速掃了一眼嬴政的情況。少年天子已經(jīng)陷入昏迷,那些被抽出的金色氣息正在緩緩回歸他的身體,但速度極慢。
“看來陛下體內的長生藥還未完全成熟�!钡廊隧樦哪抗饪慈�,陰笑道,“不過沒關系,有你這個現(xiàn)成的容器,效果說不定更好�!�
蕭楚河突然笑了:“你就這么確定,吃定我了?”
”叮!破解之法:吸取長生藥力�!�
他左手掐訣,右手持劍,體內《不死天功》全力運轉。殿內突然刮起一陣旋風,那些散落的金色氣息竟被他強行牽引過來,源源不斷地吸入體內!
“你!”道人終于變了臉色,“竟敢搶奪長生藥力!”
蕭楚河沒有答話。隨著金色氣息入體,他感覺自己的修為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提升。《不死天功》第四重的瓶頸開始松動,體內真氣逐漸染上了一層淡金色。
“找死!”道人暴怒,雙手結印,殿內血水翻涌,化作無數(shù)血箭射向蕭楚河。
蕭楚河不閃不避,手中金劍畫圓,一道金色光幕將血箭盡數(shù)擋下。他忽然發(fā)現(xiàn),隨著長生藥力的吸收,自己對《不死天功》的理解正在不斷加深。那些原本晦澀難懂的經(jīng)文,此刻竟變得清晰明了。
“原來如此……”蕭楚河眼中金芒大盛,“這才是《不死天功》的真正用法!”
他猛地將劍插入地面,金色符文如漣漪般擴散開來。所過之處,血色符文紛紛消融。道人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身上的血蟲開始一條接一條地爆裂。
“不!這不可能!”道人驚恐地看著自己逐漸崩潰的身體,“你怎么能破解血煉大陣!”
蕭楚河緩步上前,金劍指向道人咽喉:“告訴我,陰陽家為何要奪取長生藥?趙姬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道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無知小兒……”他突然張開雙臂,“偉大的東皇閣下,您卑微的仆人請求降臨!”
殿頂突然破開一個大洞,一道血色光柱從天而降,將道人籠罩其中。光柱中,道人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皮膚下鼓起一個個恐怖的肉瘤。
蕭楚河心頭警兆大起,毫不猶豫地揮劍斬向光柱。然而劍鋒剛觸及光柱邊緣,一股恐怖的反震力就將他整個人掀飛出去!
“轟!”
當他穩(wěn)住身形時,光柱已經(jīng)消失,原地只剩下一個三米多高的血肉怪物。那怪物依稀還能看出道人的輪廓,但全身都覆蓋著蠕動的血肉,頭部裂開一張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
“蕭……楚……河……”怪物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死……”
蕭楚河握緊金劍,臉色凝重。他能感覺到,這個怪物的實力已經(jīng)遠超尋常武者,甚至可能達到了傳說中的“天人境”。
就在怪物即將撲來的瞬間,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清冷的喝斥:“夠了!”
一道白色身影飄然而入,玉手輕揮,一道白光如匹練般將怪物攔腰斬斷!怪物發(fā)出凄厲的嚎叫,兩截身體在地上瘋狂扭動,卻無法重新連接。
蕭楚河轉頭看去,只見一名白衣女子立于殿中,面戴輕紗,只露出一雙清冷如月的眸子。她手中握著一柄晶瑩剔透的玉劍,劍身上刻滿了玄奧的符文。
"月神大人?!"怪物殘軀發(fā)出驚恐的聲音,"您為何"
"廢物。"白衣女子冷冷道,"東皇閣下的大計,差點毀在你手里。"她玉劍一揮,怪物頓時化作一灘血水,再無生機。
蕭楚河警惕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陰陽家三大護法之首,月神?"
女子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昏迷中的嬴政:"長生藥還未成熟,現(xiàn)在取出來太浪費了。"她又看向蕭楚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倒是你很有意思。"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蕭楚河沉聲道,"趙姬是不是你們的人?"
月神輕輕搖頭:"趙姬?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她突然抬手,一道白光射向蕭楚河,"這個答案,等你活下來再說吧。"
蕭楚河揮劍格擋,白光與金劍相撞,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待光芒散去,殿內已不見月神蹤影,只有地上那灘血水和昏迷的嬴政證明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覺。
蕭楚河收起金劍,走到嬴政身邊檢查他的情況。少年天子的氣息已經(jīng)平穩(wěn),但體內似乎少了些什么。他忽然注意到,嬴政的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細如發(fā)絲的血痕,形狀像是一彎新月。
"這是"蕭楚河瞳孔微縮,"月神留下的標記?"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甲胄碰撞聲,顯然是侍衛(wèi)們被剛才的動靜驚動了。蕭楚河看了一眼嬴政,身形一閃,消失在殿外的夜色中。
當他回到自己的府邸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蕭楚河坐在窗前,看著手中的金劍陷入沉思。今日所見所聞,讓他對陰陽家的謀劃有了新的認識。特別是月神最后那句話
"趙姬?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蕭楚河摩挲著劍身上的符文,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些符文似乎組成了一個模糊的地圖。他心頭一動,取出一張羊皮紙,將符文臨摹下來。隨著最后一筆落下,羊皮紙上赫然呈現(xiàn)出一幅殘缺的地形圖,圖中央標記著一個醒目的紅點。
【叮!系統(tǒng)提示,這是驪山】
"這是驪山?"蕭楚河仔細辨認著地圖,"陰陽家的老巢?"
就在他思索間,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老仆慌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子,不好了!太后派人傳話,說陛下醒來后下旨要緝拿您!罪名是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