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該放棄了
季黎到達(dá)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剛到包廂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就要和別的女人親在一起,季黎直接推門而入。
包廂里的眾人也沒想到季黎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一時間都愣在原地。
不過很快就有人反應(yīng)過來,“季黎你別誤會,今天是祁哥生日,剛才我們玩游戲祁哥跟明珠姐輸了,我們在懲罰他們做任務(wù)�!�
“對對對,就是做任務(wù)沒別的意思,季黎你別生氣�!�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替祁司言找補(bǔ),生怕季黎跟祁司言吵起來。作為祁司言的未婚妻,他們雖然不怕季黎,但是他們害怕季黎身后的祁家老爺子,畢竟她是祁老爺子欽點的孫媳婦兒。
萬一季黎跑去跟祁老爺子告狀,他老人家動動手指,在場所有人的下場都會很難看。
大家見季黎不說話,一個個也噤了聲。
顧明珠見狀從祁司言身邊起身來到季黎面前,帶著歉意說道:“黎黎,你別怪司言。他今天生日又恰逢我回國一高興喝得有點多,才會讓大家這么胡鬧。你是司言的未婚妻,他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他絕對不會……”
“你跟她解釋什么。”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顧明珠的話,祁司言說道:“今天你回國就得開開心心的玩,別為了不相干的人擾了興致�!�
“司言你怎么能這樣說,黎黎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鳖櫭髦樯焓执蛄怂幌�,“以后不許亂說話傷黎黎的心了。”
祁司言聽后冷笑一聲,“也就你拿她當(dāng)回事�!�
說完重新坐了回去。
季黎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顧明珠,她也沒想過這么多年過去了,祁司言心里還沒放下她。畢竟當(dāng)初顧明珠走得那么絕情,祁司言為了追她回國差點死在路上。
說來也是可笑,自己雖然跟祁司言訂婚五年了,但她從來沒有靠近過他的心。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意外,祁司言未婚妻的位置也輪不到她做。
可是季黎始終堅信只要自己夠努力,祁司言一定可以看到她的真心。然而五年了,無論她怎么做得到的不過都是一些冷嘲熱諷而已。
季黎突然覺得自己很累,她剛要開口才發(fā)現(xiàn)喉嚨有些發(fā)緊,“祁司言……”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逼钏狙岳淅溟_口。
即便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冷言冷語,但季黎此刻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她強(qiáng)迫自己去忽略周圍那些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禮盒遞到祁司言的面前,“生日快樂,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祁司言卻毫無動作,季黎剛要收回手,顧明珠率先從她手上拿走禮盒直接打開,露出一枚鉆戒,下一秒戒指就被祁司言拿走。
他捏著那枚戒指,語氣有些陰冷,“季黎,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這是兩人當(dāng)初訂婚的婚戒,季黎平時很寶貴,除了參加重要的場合佩戴一下,其他時候都是把它放在盒子里珍藏并且隨身攜帶。
“這戒指我還給你,就當(dāng)是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禮物�!奔纠桀D了幾秒,緩緩開口道:“明天我會去找爺爺說關(guān)于退婚的事,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生日禮物�!�
說完也不等祁司言反應(yīng),季黎直接走了。
她走后立馬走人說道:“祁哥,我看季黎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連婚戒都給你了,要不你追上去哄哄吧。”
“就是啊祁哥,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趕緊去哄哄她。萬一真鬧到你家老爺子跟前,你也討不了好。”
眾人的勸告在祁司言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他隨手一揚(yáng)手上的婚戒立刻消失不見,“誰都能離開我,唯獨她季黎不敢。放心吧,明天她就會滾回我身邊�!�
祁司言說得沒錯,兩人自訂婚以來,不管祁司言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也不管季黎多么生氣,不出一天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再次出現(xiàn)在祁司言身邊,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季黎的離開就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廣袤的海面,沒有激起任何漣漪,包廂也再次恢復(fù)了之前的熱鬧。
出了酒店,季黎直接打車回到了住處。
當(dāng)初訂婚后,祁老爺子為了讓他們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直接讓兩人搬去了祁家空著的一棟別墅里。
只可惜,這五年只有自己住在這里。而她卻還要配合著祁司言做戲,來應(yīng)付祁老爺子偶爾的關(guān)心問候。
回想起這五年的種種,季黎替自己感到不值。既然她捂不熱祁司言那顆冷硬的心,那就把他扔掉吧。
她該放棄了。
季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一個小時后來到了好友家。作為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霍時瑤知道她對祁司言的感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想看著季黎為了這么個渣男傷心煩神。二話不說就把季黎帶去了酒吧,想讓酒精麻痹季黎,讓她徹底忘掉祁司言。
若是往常,季黎一定滴酒不沾。畢竟在祁司言身邊工作,必須保持著十二萬分的清醒才行。
可是今天她卻想好好醉一回,就當(dāng)是祭奠她跟祁司言那死去的婚約關(guān)系�?善屏繙\,沒喝幾杯就有些醉了。
意識朦朧間,季黎好像看到了祁司言。
他大概也沒想到一向乖巧溫順的季黎會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直接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季黎,我以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會玩,在酒吧里買醉是準(zhǔn)備讓外面的野男人給你撿回去,好給我戴綠帽子是不是!”
說不清這是多少次祁司言當(dāng)眾給季黎難堪了,借著酒意她第一次在祁司言面前哭了起來,“祁司言,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人?五年了,為什么你總是用盡各種語言來羞辱我。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只是喜歡你又不是犯了天條,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祁司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你的未婚妻讓你很惡心?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爺爺,請求他讓我跟你退婚。”季黎紅著雙眼,像是宣泄一口氣把話說完,“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季黎再也不想跟你祁司言有任何交集。”
說完,她推開祁司言踉蹌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