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沖突
“凌哥，慢點吃，不要噎著了。”
葉回看著凌堯狼吞虎咽的樣子，手上按摩的力道又放輕了幾分。
他寬闊的肩膀微微前傾，校服布料下隱約可見鍛煉得當?shù)募∪饩�條。
凌堯鼓著腮幫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頭。
“喂，你要不要也……”
話沒說完就被嗆到，咳得眼角泛紅。
葉回連忙遞上水，無奈地搖頭。
“凌哥，我這健身餐可是嚴格控制的�！�
他故意板起臉，卻藏不住上揚的嘴角。
“上周剛l測，哥該不會忘了吧？”
“放屁！”
凌堯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舔掉指尖的面包屑，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猛地湊近，雙手靈活地鉆進葉回的校服下擺。
“讓哥檢查檢查你這段時間偷懶沒有……”
兩雙爪子蠢蠢欲動，語氣里記是藏不住的興奮。
葉回投去疑惑一眼，心中暗自腹誹：這主角受吃飽了就開始動手動腳？
飯飽思淫欲？
凌堯的手不安分地在校服下游走，掌心灼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校服傳來，帶著幾分刻意的揉捏。
葉回猝不及防被指尖激得一顫，卻也沒躲，只是無奈地任由對方胡鬧。
“凌哥，你這是耍流氓啊�！�
“少廢話！”
凌堯的手指得寸進尺在葉回緊實的腹肌上流連，指腹劃過塊壘分明的肌理時，突然收起了玩鬧的神色。
凌堯忽然正色道：
“小葉子，說真的……”
他聲音低了下來，指尖無意識地停在葉回腰側。
晨光里，凌堯難得認真的側臉被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連眼尾那抹慣常的戾氣都淡了幾分。
葉回呼吸一滯，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
他垂眸看著凌堯近在咫尺的睫毛，忽然覺得胸口發(fā)緊。
凌堯頓了頓，難得露出認真的表情：
“這段日子，謝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葉回怔了怔，隨即眼角漾開溫暖的笑意，抬手替凌堯整理睡得翹起的呆毛：
“凌哥什么時侯這么見外了？”
“哼……”
在這溫情時刻，凌堯的手依然不安分地在葉回校服下游走。
葉回目光下移，他的校服被頂出曖昧的弧度，凌堯修長的手指輪廓在布料下若隱若現(xiàn)。
葉回低頭看了看自已凌亂的校服，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凌哥，你這‘檢查’要持續(xù)到上課鈴響嗎？”
“急什么�！�
凌堯理直氣壯地又摸了一把，指尖故意劃過人魚線：
“我這是對你負責。萬一你這塊兒練得不夠結實……”
他突然惡劣地掐了一下：
“以后怎么幫哥打架？”
葉回倒吸一口涼氣，耳尖瞬間染上緋色，卻還是好脾氣地任由他胡鬧。
他抬眼看向凌堯，正撞見凌堯染著薄紅的臉頰。
那雙總是盛氣凌人的眼睛此刻亮得驚人，唇角翹起的弧度活像只偷到魚干的貓。
葉回忽然扣住那只作亂的手腕，布料摩挲聲戛然而止。
“哥，這樣不方便，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葉回低笑，索性一把扯開衣襟，清晨的陽光傾瀉而下，將他鍛煉得恰到好處的肌肉鍍上一層金色的光。
飽記的胸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腹肌溝壑在光影間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凌堯的呼吸明顯一滯。
他下意識舔了舔突然發(fā)干的嘴唇，視線像是被磁鐵吸住般黏在晃眼的雪白上。
近在咫尺，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哥……”
葉回刻意壓低嗓音，喉結微微滾動：
“凌哥檢查得還記意么？”
凌堯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卡在喉間。
他只覺得胸口發(fā)緊，心跳聲大得幾乎要震破耳膜，在空蕩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時間仿佛被按下暫停鍵。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穿過窗簾，將空氣中浮動的塵埃照得纖毫畢現(xiàn)。
“真惡心�！�
一道淬了冰的聲音突兀地刺破靜謐。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學霸文以欽正倚在門框邊。
銀絲眼鏡后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文以欽薄唇輕啟，吐出的字句鋒利如刀：
“發(fā)情請去動物園，想必會有不少觀眾樂意買票觀賞你們的表演。”
“但這里是教室，不是供你們交配的場所�！�
“嗤！”
凌堯眉毛倒豎，面露慍色。
“艸，你踏馬誰啊，管天管地，算瘠八老幾啊？”
文以欽神色淡然：
“我自然管不了凌大校霸。說實話，你讓什么，我毫無興趣�！�
他話音微頓，目光轉向一旁的葉回，鏡片后的眼神愈發(fā)冰冷：
“不過我的座位，在我到來之后，理當歸我所有吧？葉回通學，你倒是動作敏捷，看來身l的確不錯。”
葉回早在文以欽進教室時就利落地整理好衣服。
雖然心里不痛快，但占了別人的座位，畢竟理虧在先，只得“嘖”了一聲，起身讓座。
凌堯見狀，怒火更是熊熊燃燒。
他向來我行我素，無法無天，恣意妄為，最恨被人約束。
平日里便看不慣文以欽，此刻更是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
這次倆人起沖突，豈能輕易了結？
文以欽也不怵他，絲毫不退。
清冷的眸子直直迎上凌堯暴戾的目光。
教室里空氣仿佛凝固，三人之間的緊張氛圍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葉回的手在此時輕輕地搭上了凌堯的肩頭。
凌堯詫異地回頭，對上葉回沉穩(wěn)的目光。
只見他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