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
圣母覺醒
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塊骯臟的抹布，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血腥味，街道上，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偶爾有幾只形容枯槁的喪尸，漫無目的地游蕩著，發(fā)出嗬嗬的低吼。
末世，降臨了。
我叫白曦，一個在這個操蛋的末世里，艱難求生的普通女孩。
哦不，或許，在別人眼中，我并不普通。
因為，他們都叫我……圣母。
是的，圣母。
在這個人吃人的末世里，我依舊保持著那份可笑的善良和同情心。
我會把辛辛苦苦搜集來的食物，分給那些饑餓的孩子和老人。
我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助那些被喪尸圍困的陌生人。
我會把珍貴的藥品，用在那些受傷的同伴身上，即使他們可能再也活不了多久。
我的行為，在很多人看來，愚蠢，可笑，甚至……虛偽。
他們說我假慈悲，說我婦人之仁，說我遲早會因為自己的善良，而死無葬身之地。
對此，我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置辯。
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善良，是有代價的。
我覺醒的異能，叫做高利貸。
一個聽起來……相當資本家，和圣母這個詞格格不入的能力。
這個能力很簡單，也很……BUG。
我可以將自己的異能，或者說，是生命力、精神力，甚至是一些特殊技能，暫時借給別人。
被我?guī)椭^的人，如果在末世中不幸死去，那么，他們從我這里借走的一切，都會回歸到我身上。
而且，還會附帶……利息。
利息的多少，取決于他們生前對我的感激程度，以及他們自身的潛力。
也就是說，我?guī)椭娜嗽蕉�，他們死后，我能得到的好處就越多�?br />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殘忍
像一個披著圣母外衣的禿鷲，盤旋在戰(zhàn)場上空，等待著收割亡者的靈魂。
但，在這個末世里，誰又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生存方式呢
2
高利貸異能
我只是想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一些。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扮演起了圣母這個角色。
我用我那微不足道的治愈能力，治好了一個又一個受傷的同伴。
我用我那敏捷的身手，掩護著一個又一個弱者逃離險境。
我用我那少得可憐的食物，喂飽了一個又一個饑餓的靈魂。
每一次的付出，都是一次投資。
每一次的善良，都可能在未來，給我?guī)碡S厚的回報。
當然，我并不會刻意地去盼著他們死。
畢竟，多一個活人，就多一份力量。
而且，如果他們能活下來，并且對我心懷感激，那這份善緣，也可能會在其他方面，給我?guī)硪庀氩坏降捏@喜。
比如，忠誠的追隨者，可靠的盟友，或者……一些珍貴的情報
所以，我盡心盡力地幫助著每一個我能幫助的人。
用我的善良，編織著一張無形的大網，將越來越多的人，納入我的投資組合之中。
他們感激我，依賴我，甚至……崇拜我。
他們叫我白衣天使，叫我希望之光，叫我末世圣母。
我欣然接受這些稱呼，并且，努力地扮演好這個角色。
因為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無形資產。
3
小杰之死
有一天，我們小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我們被一大群變異喪尸包圍了，彈盡糧絕，岌岌可危。
小隊里，有一個覺醒了空間異能的男孩，叫小杰。
他的空間異能還很弱小，只能儲存一些少量的物資，而且極不穩(wěn)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他為了保護我，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我知道，他快不行了。
我走到他身邊，握住他冰冷的手，將我體內為數不多的治愈能量，緩緩地注入他的身體。
白……白曦姐，別……別浪費力氣了。小杰虛弱地說道，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
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能……能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我看著他那雙清澈而充滿感激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是憐憫是同情還是……一絲絲的愧疚
或許都有吧。
別說話，小杰。我柔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顫抖。
你會好起來的，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我在說謊，我知道。
但，我必須給他，也給我自己，一個希望。
最終，小杰還是沒能撐過去。
他在我的懷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臨死前，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在他死后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一股龐大而精純的能量，涌入了我的身體！
那是小杰的空間異能！
而且，因為利息的加成，這股能量，比他生前所擁有的，還要強大數倍！
我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這股新獲得的力量。
空間，折疊，切割，跳躍……
無數關于空間法則的感悟，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
我甚至能感覺到，我的精神力，也在飛速地增長！
這就是……高利貸的力量嗎
真是……太強大了！
也太……誘人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懷中小杰那冰冷的尸體，心中沒有絲毫的悲傷。
只有一種……收獲的喜悅。
或許，我真的不配被稱為圣母吧。
我只是一個……善于偽裝的投機者罷了。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在這個末世里，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嗎
4
圣母之路
擁有了強大的空間異能，我的圣母之路，走得更加順暢了。
我可以輕易地從喪尸的包圍圈中，救出那些垂死掙扎的人。
我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危險的區(qū)域，搜集到更多的物資。
我可以為我的同伴們，提供一個相對安全的移動倉庫。
我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尋求我的庇護。
他們將我視為救世主，視為黑暗中的燈塔。
而我，則微笑著，將他們一個個地，納入我的投資組合之中。
等待著，他們回報我的那一天。
當然，也有一些人，看穿了我的偽裝。
他們說我虛偽，說我冷血，說我利用別人的苦難，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對此，我依舊只是微微一笑。
因為，我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但是，那又如何呢
在這個末世里，誰的手上，沒有沾染過鮮血
誰的心中，沒有隱藏著黑暗
我只是比他們，更懂得如何利用規(guī)則，如何將利益最大化罷了。
而且，我至少……給了他們希望，不是嗎
即使，那希望的背后，可能隱藏著更深的絕望。
5
雷系異能者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特殊的客戶。
他是一個強大的雷系異能者，曾經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獨行俠。
但現在，他卻身受重傷，被仇家追殺，走投無路。
他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救他一命。
作為交換，他愿意將他所有的積蓄，都給我。
我看著他那雙充滿不甘和怨毒的眼睛，心中一動。
我知道，這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優(yōu)質股。
如果他死了，我能得到的好處，絕對超乎想象。
但是，如果他活下來，并且對我心懷感激，那他將會成為我手中，一把鋒利的尖刀。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救他。
因為，我突然覺得，一味地收割死亡，似乎有些……無趣了。
或許，我應該嘗試一下，培養(yǎng)一些……活著的資產
我用盡了所有的治愈能量，甚至透支了我的生命力，才勉強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他醒來后，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身體，眼神復雜。
為什么……要救我他沙啞著聲音問道。
你明明可以……等我死了，得到更多。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或許，我只是覺得，你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而且，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放長線，釣大魚。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單膝跪地，向我宣誓效忠。
從今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只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我看著他那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
看吧，有時候，活著的人，比死了的人，更有利息。
就這樣，我的圣母之路，越走越遠。
我的投資組合，也越來越龐大。
有忠心耿耿的追隨者，有實力強大的盟友，也有……一些心懷鬼胎，卻又不得不依賴我的合作伙伴。
他們都生活在我的恩澤之下，都欠著我一份……無法償還的人情債。
而我，則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著這些在末世中掙扎求生的螻蟻。
等待著，他們?yōu)槲耀I上……最后的祭品。
或許，有一天，我會厭倦這種游戲。
或許，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真正能讓我放下所有偽裝，坦誠相待的人。
但，在那之前，我還是會繼續(xù)扮演好我的圣母角色。
畢竟，在這個操蛋的末世里，善良，也是一種……可以利用的力量啊。
而且，還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哈哈哈哈！
我看著鏡中自己那張帶著悲憫笑容的臉，心中充滿了病態(tài)的滿足和……無盡的野心。
這個末世，是我的獵場。
而所有的生命，都是我的……獵物。
只是，不知道，當我最終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時候，會不會感到……一絲絲的孤獨呢
或許吧。
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至少，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能……活得很好，很好。
6
空間絞殺
末世的陽光，總是帶著一股血腥和塵埃的味道。
我?guī)ьI著我的小隊，穿梭在廢棄的城市之間，尋找著幸存者和可用的物資。
我的圣母之名，早已傳遍了這片區(qū)域。
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前來投奔我，尋求我的庇護。
他們將我視為救世主，將我這里視為末世中的烏托邦。
我微笑著接納了他們，將他們一個個地，納入我的高利貸體系之中。
看著他們對我感恩戴德，頂禮膜拜的樣子，我心中充滿了掌控一切的快感。
這一天，我們來到了一個曾經繁華的商業(yè)區(qū)。
這里，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游蕩的喪尸和殘破的建筑。
就在我們小心翼翼地搜索物資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槍聲和慘叫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有情況！大家小心！我立刻警覺起來，示意隊員們隱蔽。
我們悄悄地摸了過去，只見在一棟倒塌了一半的百貨大樓前，一群幸存者正在被另一伙人圍攻。
圍攻者大約有十幾個人，個個手持利器，兇神惡煞，顯然不是什么善茬。
而被圍攻的幸存者，大多是老弱婦孺，只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在拼死抵抗。
但他們的武器簡陋，實力懸殊，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了。
白曦姐，我們……要不要救他們小隊里一個年輕的女孩，有些不忍地問道。
她是最近才加入我們隊伍的，對我的圣母行為，深信不疑。
我看著那些在絕望中掙扎的幸存者，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救，當然要救。
這可都是……潛在的優(yōu)質資產啊。
準備戰(zhàn)斗！我當機立斷，下達了命令。
我的隊員們，都是我精心挑選和培養(yǎng)出來的，對我忠心耿耿，言聽計從。
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像猛虎下山一樣，朝著那些圍攻者沖了過去！
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
那些圍攻者顯然沒想到會半路殺出程咬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再加上我的隊員們實力強悍，配合默契，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就在我們即將全殲那些圍攻者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手持一把開山刀的男人，突然從百貨大樓的廢墟中沖了出來！
他像一頭暴怒的雄獅，揮舞著手中的開山刀，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無論是圍攻者，還是我們小隊的成員，都無法抵擋他一招半式！
好強！
我心中一凜，知道遇到了硬茬子。
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實力強大的異能者！
而且，他的眼神，充滿了暴戾和殺戮的欲望，顯然是一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之輩！
這種人，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必須……除掉！
因為，他會成為我放貸之路上的巨大障礙！
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那些我看中的潛在客戶，減少我的收益。
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
你們都退下！他交給我！我厲聲喝道，示意隊員們散開。
然后，我迎著那個男人，沖了上去！
找死！男人見我一個女人竟然敢挑戰(zhàn)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手中的開山刀，帶著凌厲的勁風，朝我當頭劈下！
我身形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他的攻擊。
同時，我發(fā)動了我的空間異能，在他周圍制造出無數個細小的空間裂縫！
男人顯然沒想到我竟然是空間異能者，而且實力如此強大，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急忙收刀回防，但還是被幾道空間裂縫劃傷了手臂和腿部，鮮血直流。
空間異能！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點本事！
不過，就算你是空間異能者，今天也得死在這里！
他說著，再次揮刀向我攻來，招式更加兇狠，更加毒辣！
我冷笑一聲，不與他硬拼，而是利用空間異能的靈活性，與他周旋。
他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卻始終無法碰到我的衣角。
反而，他自己身上，不斷地被我制造出來的空間裂縫劃傷，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深。
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也染紅了他腳下的土地。
他的動作，漸漸變得遲緩起來。
他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囂張和不屑，變成了驚恐和……絕望。
你……你到底是誰他喘著粗氣，聲音沙啞地問道。
我是……送你上路的人。我淡淡地說道，眼神冰冷如霜。
然后，我不再留手，發(fā)動了空間異能的最強一擊——空間絞殺！
無數道肉眼可見的空間裂縫，如同鋒利的刀刃，從四面八方，將那個男人團團包圍！
不——
男人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空間裂縫切割血肉的聲音所淹沒。
片刻之后，空間裂縫消失。
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堆……不可名狀的碎肉。
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留下。
周圍，一片死寂。
無論是我的隊員，還是那些被解救的幸存者，都用一種……敬畏而恐懼的目光看著我。
他們大概沒想到，我這個平日里看起來溫和善良的圣母，竟然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只是走到那些被解救的幸存者面前，臉上露出了熟悉的圣母微笑。
大家都沒事吧我柔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那些幸存者們，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紛紛向我跪倒在地，感激涕零。
多謝女菩薩救命之恩！多謝女菩薩救命之恩啊！
女菩薩，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聽著他們發(fā)自肺腑的感謝，看著他們眼中那濃濃的崇拜和依賴。
我的心中，再次涌起那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很好，又多了一批……優(yōu)質的借貸客戶。
至于那個被我絞殺的男人……
哼，不過是我放貸之路上的一個小小的絆腳石罷了。
敢擋我的路，下場只有一個——死！
而且，他的死，也算是……為我的投資組合，清理掉了一個潛在的風險。
畢竟，如果他活下來，肯定會和我爭搶客戶資源的。
我可不想看到那種情況發(fā)生。
所以，他必須死。
而且，還要死得……悄無聲息。
我看著那些對我感恩戴德的幸存者，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了。
大家快起來吧，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只要大家以后，能互幫互助，團結一致，就一定能在這個末世里，活下去。
我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力，讓他們不由自主地信服。
他們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希望和……盲目的崇拜。
我知道，從今天起，他們將成為我最忠實的信徒。
而我，也將從他們身上，獲得……豐厚的回報。
無論是生，還是……死。
哈哈哈哈！
末世啊末世，你雖然殘酷，但也給了我……無限的可能啊！
我，白曦，將成為這個末世里，最強大的債主！
而所有的生命，都將成為我的……債務人！
只是，不知道，當我收回所有欠款的那一天，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真是……令人期待��！
7
女神征途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高利貸異能的雪球越滾越大。
每一次的投資，每一次的回收，都讓我的實力得到驚人的提升。
治愈、空間、雷電、火焰、精神控制……
各種各樣，曾經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異能，都一一出現在我的身上。
而且，每一種異能，都因為利息的加成，變得比原主更加強大，更加精純。
我的身體，也在這股龐大能量的滋養(yǎng)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的皮膚，變得比初生嬰兒還要細膩光滑，閃爍著玉石般的光澤。
我的容貌，也越來越精致，越來越完美，仿佛是神明最杰出的作品。
我的雙眼，深邃如星空，仿佛能看透世間的一切虛妄。
更重要的是，我發(fā)現，自己……似乎不再會衰老了。
歲月，這把無情的刻刀，在我的身上，失去了作用。
我的身體，永遠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tài)，充滿了無窮的活力和生機。
我甚至能感覺到，我的生命力，已經強大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普通的攻擊，根本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即使是致命的創(chuàng)傷，也能在瞬間恢復如初。
不老，不死，不滅……
這些曾經只屬于神話傳說中的詞語，似乎正在我的身上，一點點地變成現實。
我，白曦，正在朝著一個……非人的方向進化。
我的追隨者們，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變化。
他們看著我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美麗的容顏，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狂熱。
他們不再稱呼我為白曦姐，也不再稱呼我為圣母。
他們開始用一種……更加虔誠，更加崇敬的語氣，稱呼我為……
女神。
是的，女神。
一個凌駕于凡人之上的存在。
一個擁有著神明般力量和容顏的存在。
我，成為了他們心中，唯一的信仰。
他們?yōu)槲医ㄔ焐竦睿┓钗业牡裣�，日夜祈禱，歌頌我的神跡。
他們將我視為末世中的救世主，是帶領他們走向光明的唯一希望。
我看著他們那副狂熱而虔誠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女神神明
這些稱呼，對我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
我依舊是我，白曦。
一個……比較特殊的高利貸債主罷了。
只是，我的客戶，從最初的幾十人，變成了幾百人，幾千人，甚至……上萬人。
我的投資組合，也遍布了整個廢土世界。
我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幸存者聯盟，以我為核心，制定了新的秩序和規(guī)則。
在這里，沒有壓迫，沒有剝削，只有……暫時的互助和合作。
當然，前提是，他們都必須……欠著我的人情債。
我依舊會無私地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我依舊會仁慈地庇護那些弱小無助的靈魂。
因為，他們都是我……潛在的財富。
只是，隨著我力量的不斷增強，我漸漸發(fā)現，自己……似乎有些……不合群了。
那些曾經和我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如今在我面前，都變得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他們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不敢和我開玩笑，甚至不敢和我靠得太近。
因為，在他們眼中，我已經是……神了。
神，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可褻瀆的。
神，也是……孤獨的。
我開始懷念，當初那個和大家一起，在末世中艱難求生，有說有笑的日子。
雖然那時候很苦，很累，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但是，至少，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人。
而不是現在這個，被無數人頂禮膜拜，卻又無比孤獨的……女神。
有時候，我也會在深夜，獨自一人站在神殿的頂端，俯瞰著腳下那片被黑暗籠罩的廢土。
我會想起小杰，想起那個死在我懷里的空間異能者。
我會想起那個被我絞殺的雷系異能者，想起他臨死前那不甘而絕望的眼神。
我會想起很多很多，曾經被我?guī)椭^，然后又回報了我的……人。
他們的面容，在我的腦海中，漸漸變得模糊。
只留下一些……冰冷的能量數據。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走向何方。
我只知道，我已經……回不去了。
我不再困于饑餓，不再困于疾病，不再困于……死亡。
我擁有了凡人夢寐以求的一切。
但是，我卻……越來越不像一個人了。
我的情感，似乎也在隨著力量的增長，而漸漸變得淡漠。
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這些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情緒，如今在我心中，卻激不起太大的波瀾。
我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冷眼看著這個末世的沉浮，看著眾生的掙扎。
或許，這就是……成為神的代價吧。
不老，不死，不滅，不困于七情六欲。
聽起來，似乎很完美。
但，也……很無趣。
我嘆了口氣，抬頭望向那輪殘破的月亮。
月光，依舊那么清冷，那么孤寂。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樣。
或許，我應該找點……新的樂子
比如，去探索一下，這個末世的起源
或者，去會一會，那些傳說中，比喪尸更可怕的……變異生物
再或者……去其他位面，看看不同的風景
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果只是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那也太……浪費了。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
女神的征途，或許……才剛剛開始呢！
至于那些稱呼我為圣母的人……
呵呵，讓他們繼續(xù)誤會下去吧。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