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中開學(xué)那天，我是比較晚到教室的，父親因為工作沒有抽出時間來送我，所以宿舍的床鋪是我一個人在收拾，舍友們都很熱情，還有幾個是小學(xué)的同學(xué)，所以并沒有感覺孤單，和他們逛了一下校園，就去班級報到了，我沒有直視班級里的人的臉，坐在了最后面，同學(xué)們都有父母在班級外陪著，扒著窗戶看自己的孩子有沒有交到新朋友，看著很溫馨，也好像在嘲笑我的孤單，只希望沒有人會注意我。
我和舍友在班級里玩到很晚，他們沒有回宿舍，我也不想單獨回去來表明我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但我的話很少，少到只能跟在他們后面，距離他們還是有一定距離，好像還是一個人，也好在他們還會和我說話。很快和班里一伙女孩玩到了一起，在班級的講臺上有說有笑，我坐在第一排的空座位，那時班里就剩我們兩撥人，聽他們聊關(guān)于吸煙的事，其中一個女的向我打趣。
你吸不吸煙。
我出于禮貌，抬頭看她的臉，一個小黑妮，吊兒郎當(dāng)?shù)幕钕褚粋�小太妹，但她就好像一道光，很漂亮，笑起來更漂亮，讓我心臟停了一瞬，呼吸也跟著停了一瞬，我臉紅到了脖子根，也讓她也注意到了。
這么靦腆，哈哈哈
不吸，不吸，沒吸過煙
我連忙回應(yīng)，但她和她的朋友好像是抓到了我這個玩具一樣，都在打趣我，好在我的舍友轉(zhuǎn)移了話題，救下了我，我又成了一旁的小透明，但那束光照在了我眼上，怎么也糊不掉，讓我很想觀察一下這位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谩?br />
未來的幾天，我時不時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甚至老師叫她的名字，我都會第一時間抬頭看向她，好在班級里的風(fēng)氣就是，誰被叫名字，誰就是班里所有人的目光焦點，并不會發(fā)現(xiàn)我這個特例，雖然只有她的名字才會讓我抬起頭，并且仰的高高的，像長頸鹿，這好像也是我長大之后脖子長的原因吧。我好像對她的注意有點多了，多到每一眼都是她。
不會吧，不可能，不可能…我肯定不會
我把注意力拉回到書本上，活像一個在逃的囚犯，又好像一直就在監(jiān)獄沒有出來，可還是會時不時重新看向那束光，就算她并沒有照在我身上。
初中學(xué)生時期其實是一個很適合談戀愛的時期，沒有任何顧慮，因為那些顧慮距離我們都很遙遠，只需要考慮是不是真心的互相喜歡，但初中的小孩又怎么才能分辨怎樣才是真心喜歡，看著她分分合合，談了不少的男朋友，就是沒有我罷了，也時�？吹剿驗閼賽蹅模忠驗閼賽劭鞓�，看著她笑，甚至?xí)俗约涸诳粗�，也會莫名的嘴角上揚。
上晚自習(xí)的時候，她趴在桌子上哭的像個花貓，滿臉眼淚，她的朋友在一旁勸解，把她包圍成了一個圈，只能看見她的胳膊，一抽一抽的，我腦子都飛走了，往前靠了幾步，就為了能看見她，她抬起臉
該死，哭起來都這么好看
原本也跟著傷心的我，居然腦子一片空白，愣住了，直到她又趴回桌子上，我才恍惚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隔天早自習(xí)，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整個走廊都是她的笑聲，甚至我都不用出教室去看她來了沒，我就知道她很快就會進教室，我的目光也鎖定在教室門口，等著早晨的第一縷黑黑的陽光。
晚自習(xí)是兩節(jié)課，第一節(jié)課我沒有看見她，老師也沒有來監(jiān)督，那節(jié)課我總感覺班里沒有她在閑的格外的冷清，住校的人本就不多，晚自習(xí)也只是給我們這些住校的學(xué)生寫作業(yè)用的，所以人并不多，冷清一點好像也沒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吧，應(yīng)該是沒有。第二節(jié)課剛上課，更冷清了，冷清的不像話，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的那種，我的心情好像也是這樣，就想在耳朵這個器官上接受到我最渴望的聲音，還好我沒等太久，這個聲音還是來了。她的朋友攙扶著她進教室，她東倒西歪的，面色很難看，我還在慶幸又看見她了。滿屋的啤酒味，一講臺的嘔吐物，她又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教室，她的朋友忙里忙外。
額……這……是有什么傷心事嘛，她的朋友都沒事，單獨她吐了
我也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她好像就是來走個過場一般，在平靜的水面上掀起一陣波浪后又扭頭走了一樣，但我卻因為這陣波浪，愣了好久，直到下課鈴聲把我在思緒中拉出來。
我總是很向往那束光，但又不會迎上那束光，有一絲光亮照向我，我就趕忙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那一大摞書本后陰暗的地方，直到老師把我的座位移到那束光亮底下，距離窗戶很遠，但距離那束光很近，近到抬頭就會迎上。
我對這次排的座位很滿意，真是我的好班主任，只不過下次不許在這樣排了
她好像是聽見了我在內(nèi)心的吐槽一樣，我還沒在光底下待幾天，就又來了一次大洗牌，這次大洗牌，讓我有興看見了這輩子最美的風(fēng)景，我還是抬頭就能看見她，她坐在窗戶底下，而我在對面最陰暗的地方，抬頭就能看見。
我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班主任��！
只記得那是在黃昏時候上的一節(jié)課，忘了是什么課，因為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記得黃昏的光一直照在她臉上，把她那略有點黑黑的臉，照的金燦燦的，以至于那節(jié)課，我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如果記憶可以定格，我希望永遠是這一幕，就恨學(xué)校不讓帶手機吧，記錄美好時光的重要東西我當(dāng)時居然沒有，果然最美的都在記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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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分班了，也迎來了在這個校園逗留的最后一年，班里變的陰暗暗的，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我也沒有了抬頭的喜好，整天趴在桌子上睡覺，下課就跟著同學(xué)去廁所抽煙，兩三個人共抽一根煙，我也只能在去廁所的路途上才能遙遠的看見一束光亮，撒在樹上，撒在地磚上，撒在廁所門口，也撒在班級到廁所的這段路上，只是時常見不到而已。我怎么開始吸煙了呢，好像是在她問完那句話后就開始嘗試了，又好像是在分班后開始上癮了。
為什么要重新分班啊，誰出的餿主意，唯一一張合照也不給留一張！
公園里，我和兩個玩的最好的朋友圍坐在草坪上，相互打趣著，來祭奠這匆匆的四年，這四年好像什么也沒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畢業(yè)了兄弟，沒想到咱們?nèi)齻�還一直在一塊
你們打算去哪個學(xué)校
不知道，聽家長的吧
你倆學(xué)習(xí)廢物，高中都考不上
你別狗叫，好像你能考上一樣
你就說我是不是咱仨里面學(xué)習(xí)最好的吧，7年級那會，我在班里排名可靠前了，那時候的成績上高中沒問題吧
好好好，你厲害。
我去了離家比較遠的技校，我的兩個好兄弟也分別去了不同的城市，就我跑的最遠，為什么那么遠呢我也不清楚，好像這樣我感覺會好點，家里也沒有人反對，我的父親也沒有送我。公交車上都是未來的同學(xué)，也都是那一片縣城出來的學(xué)生，車上陰暗暗的很適合睡覺，但這顛簸的路程，又好像在時刻提醒著我不能睡覺，我靠在窗邊，抱著自己的書包，還有一床被子，看著外面往后飛的風(fēng)景，感覺心里開始一點點放松。
床鋪還是我一個人收拾的，宿舍挺好的有個獨立衛(wèi)生間，我進去的時候舍友都在，又一個個的出了宿舍，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看到一個舍友蹲在地上，嘴里叼著煙，看著我
你吸不吸煙
吸
他遞給我一根，是我最常吸的那一種，我倆也因為這根煙開始熟絡(luò)起來，很慶幸我靠自己在陌生的環(huán)境交到了第一個朋友，也可能是靠著這一根煙，但也因為這一根煙，新的校園生活開始的并不順利，吸到一半，廁所門被打開了，老師在門口望著蹲在地上的兩個男孩，其中一個就是我，老師身后，也陸陸續(xù)續(xù)過來幾個舍友，和老師一同望著蹲在廁所地上的兩個男孩。
倒霉，剛到學(xué)校一個小時都沒有！
誰讓你們吸煙的！丟了！
對不起老師，下次不敢了
你們還想有下次，膽挺肥啊，剛來學(xué)校第一天就開始了
對不起老師，再也不敢了
我全程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把煙塞進洗手臺的管道，在用水沖下去，好在這位新認識的朋友是個老手，這兩句話很連貫，讓老師想罵都接不上。
煙呢！
他把他的那一盒拿了出來，里面還剩半盒。
你的呢
我吸的他的，老師
你沒帶啊，你吸煙不帶煙啊，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拿出來。
最后的糧草還是沒有保住，好在沒有深挖，存貨沒有讓拿出來，不過也算是在男生宿舍出名了，當(dāng)天晚上就有不少的自來熟，來宿舍打趣我倆，我宿舍的舍友也因為這個話題，很快熟絡(luò)了，這也算是個好事吧！
在技校上學(xué)的這幾年，回家的次數(shù)也很少，也因為疫情的原因，和家里的朋友相聚的日子也很少，只能期待著寒暑假，也好在這兩個長假期沒有被疫情剝奪，也能有時間和朋友聚一聚，只是相聚的時間還是很少，只能靠著我們?nèi)齻�的小群，在群里吹吹牛逼，只是時常都是他們兩個對著吹，我在一旁當(dāng)觀眾，然后評說一兩句，這樣的平衡直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打破，好像是我在動物園隔著籠子看兩只猴子打架，只是分不清是他們在籠子里，還是我在籠子里。
雖然經(jīng)常回我們的那個縣城，也時常在縣城里面跟朋友閑逛，只是再也沒見過她，也好，不見不念不想，應(yīng)該很快就能忘掉初中窩囊的自己，但還是想在這不大的縣城在看到那個熟悉到心里的面孔，但在這不大的縣城逛了許久，都沒有在看見，好像她從來就沒來過這里，但處處又都是她的身影。好在這份期望沒有很遠，也好在我的好兄弟的關(guān)系網(wǎng)里面有她。
生日聚會，不是我兄弟的，但我托我兄弟的光也去了，應(yīng)該是人多點熱鬧，但也因為這個生日聚會，我又見到了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孩。變化挺大的，身上的紋身蓋住了原本白皙的四肢，妝容也蓋住了原本有點小黑但也紅樸樸的臉蛋，看著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像一束光的樣子，也好像是因為那是晚上見到的原因，不過她的眼睛沒有變，還是黑不溜秋的眼球，像個黑洞把路邊攤那昏暗的光都吸了進去。雖然人不算很多，但我還是挺高興，可能是因為他們聊的很熱鬧，以至于在一個桌子上的我，也沾上了這份熱鬧的光。那晚我喝了11瓶半，我兄弟喝了7瓶半，我看著她晃晃悠悠的準備回家，我也騎著電動車把喝的爛醉的好兄弟送回家，又獨自回家去了，感覺很魔幻，上次喝酒，我才喝了6瓶就喝不下去了，也可能是因為時間隔的長的原因吧，我的酒量變了。也挺好的，雖然畢業(yè)照沒有在一張照片上，但在那一個酒桌上。
我也開始嘗試追女孩，好像還挺簡單的，也好像是我過于直接，在我那兩位好朋友的簇擁下加了聯(lián)系方式，當(dāng)晚就問她處不處對象，隔天第一次去見她，買了一杯奶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成了。只是我可能真的不太適合這個業(yè)務(wù)，時常搞砸，她沒有說，但我自己還是清楚的，大白話就相當(dāng)于里外不當(dāng)人，好在沒玷污人家姑娘，這也是唯一一個還算人的事了吧，在外人眼里還是挺恩愛般配的一對，也時常聽路人說我們這對小情侶，只是在自己人眼里不是，我也感覺我確實不是人，榆木腦袋加直男，白白耽誤了人家?guī)啄辍?br />
在學(xué)校的時間，屬于異地戀了，我這個榆木腦袋就好像被驢踢了，經(jīng)常對她冷暴力，讓她發(fā)的信息石沉海底，沒有什么好辯解的，新手也好，不喜歡也罷，心里裝著其他人也好，這是很失敗的一段戀情，失敗的原因就是我不是人。我沒辦法像個渣男一樣，但處處又和渣男一樣，只求以后的故事開始之前，看看自己的心里有沒有空地來存放這整個故事。
我是我們兄弟仨里面年齡最大的，也是我們共認的最小的，他們兩個對待我就像對待自己弟弟一樣，應(yīng)該也好像是我更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吧。有什么事他們都在群里聊，而我要好長時間才能看見他們互相吹噓的記錄，因為學(xué)校手機要上交，每次拿到手機，我們兄弟三個的群里的信息都很多，我也就草草的看一眼，然后評說一兩句，但也時常不關(guān)注群里的消息，讓群里的很多信息都停留在屏幕之外。
睡覺之前的宿舍還是挺無聊的，不敢打游戲，因為一打就有可能一通宵，這樣的事情，我和那位和我一起抽煙的那位可沒少干，白天痛但晚上快樂著，雖然不聽課，但也賣給輔導(dǎo)員一個面子嘛。刷刷視頻，看看我們兄弟三個的聊天記錄，也算睡前的消遣了，但這個消遣的代價，也挺大的。
她死了你們知道不
誰啊
……
真的假的
你看看她快手
-分享快手鏈接
我點開了那個鏈接，一個小黑妮，眼圈還是像個黑洞一樣，吸走了她周圍那片空間的光，亮的發(fā)暈，也黑的發(fā)亮。
黃昏下的她，樹陰下的她，廁所門口的她，學(xué)校門口背著書包的她，被罰站的她，在講臺上吐的她，滿臉都是眼淚的她，把校服系在腰間的她，在走廊大笑的她，蹲在操場角落的她，背課文的她，抬頭看見第一眼的她
你吸不吸煙
這么靦腆，哈哈哈
陪我一起養(yǎng)火花不
火花是啥
QQ火花，養(yǎng)不養(yǎng)
我愣了一瞬
你陪我養(yǎng)火花不
她又轉(zhuǎn)頭看向她身旁的一個男孩問到
我沒有在講話，就這么草草結(jié)束了那和她為數(shù)不多的對話。
我悶在被子里看著他們兩個聊她的死，看著她媒體賬號的作品下的哀悼，一個個的看她的作品，一個個看，一秒秒看。
你沒事吧
那位和我抽煙的朋友拍了拍蒙住我的被子。
沒事啊，咋了
怎么聽著你和哭了似的
沒事，沒哭啊
行，一會打游戲，睡不著
好
黑暗的宿舍蓋住了我的臉，看不清我的眼淚，但我能摸到，在眼眶里沒有出來，如果是白天，我的糗樣應(yīng)該就暴露了。
再也沒見過她，哪個不大的縣城里，半小時都用不了就能在城南到城北的小縣城里，再也找不到了，商場門口，人民廣場，娛樂城，小吃街，護城河。我很想問問她的朋友，她葬在了哪里，可就是沒有那個勇氣去問，可能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可能那個窩囊的我一直沒有變。
這次放假就買一束花去看看她，就這么決定了
還是算了吧
要不帶點酒去，陪她喝一點
還是算了吧
還是…算了吧…
我感覺我會很快忘記那束光，因為那束光從來就不屬于我，也沒有照在我身上，只在我的記憶深處還記得那束模糊的光，只知道很美，但摸不到。我又感覺我會永遠記住那束光，因為那束光很美，它包容了世間所有的色彩，也包容了我記憶深處的風(fēng)景。
我時常會夢見她，一起下班，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并排坐著，她轉(zhuǎn)頭看我，又給我搖手拜拜，然后把背影留給了我，我想跟上去，但腿就像生了根，一動不動。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餐館，我們面對面坐著，相對無言，我去接了一杯水，轉(zhuǎn)頭又看見那個本該坐著她的椅子上空蕩蕩的。每個夢都很短，就像我們在同一個屋檐下學(xué)習(xí)的時間，很短，短到很快就是在腦海里過一遍有她在的時間。
生活還是平平淡淡的，時間還在一秒秒的流動，地球也還在不停轉(zhuǎn)動，世間的每個人都在上班工作下班，上學(xué)學(xué)習(xí)放學(xué)，上一秒還永遠是上一秒，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一步步向前走，釣魚佬釣上了一條很美的海魚，那條海魚金燦燦的很漂亮，但海平面沒有因為那條美麗的魚降低，釣魚佬把那條魚放進了魚框，又把那個沒有食餌的魚鉤丟回了海里。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個網(wǎng)管，在我們那個不大的縣城里，每天來上網(wǎng)的年輕人很多，拉幫結(jié)派，和我在這里上學(xué)時一樣，未成年也很多，老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一個打工的也沒有權(quán)利說什么，畢竟我沒有成年的時候，也沒少來這里。我最喜歡值夜班，來的人很少，我可以在距離吧臺最近的機子上打游戲，不需要交網(wǎng)費，正好我又喜歡電腦游戲，多美的一份差事啊，甚至還能有艷遇，有兩個長的不錯的女孩主動找我加聯(lián)系方式，雖然后面沒什么進展，畢竟一個榆木腦袋加直男，這么長時間也沒學(xué)會在心里騰空間。
就這樣混混度日，工資不高，也存不下存款，但就算換一份工作，又能怎么樣呢，可能還是這個樣子，只是可能在別人的眼里會光彩一點，比如坐在辦公室里面的，亦或者東跑西跑看起來很忙碌的，但掙的錢不就是花的嘛，也沒什么不好的，工作其實自己喜歡就好，掙得多就過好的生活，掙的少就快樂的生活。
你好，幫忙開一下機子唄哥
一個很清純的女聲沖我說到，我抬頭看向她，心臟撲通跳了一下，很重的一下，我看見了一個略黑的小姑娘，眼睛像黑洞一樣吸走了周圍的光，眉眼間和記憶里的模樣有幾分相似，我起身去吧臺幫她開了機子，眼睛還時不時看向她，對比記憶里的模樣，很像…，她和她的朋友打打鬧鬧的，活像一個小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