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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供銷社,兒子鬧著要吃糖,哥哥便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卻沒想到,遇到了多日不見的沈歸遠,正攙扶著段筱棠買東西。
兩人有說有笑,在商量著等孩子出生后準備的東西。
在看到我跟在哥哥身后出現(xiàn)時,沈歸遠眼里滿是驚喜,但因段筱棠在身邊,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眼睛卻死死盯著我。
段筱棠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看到我出現(xiàn)后,直接丟下手中的東西,盯著我和身邊的哥哥。
雙手交叉,滿眼嘲諷地說著。
江魚,你可真有能耐,前腳去我舅舅家偷走了孩子,后腳就榜上了野男人,我看,這孩子也是你跟這個男人的吧。
沈歸遠皺著眉,拉著段筱棠想要阻止她,可段筱棠脾氣上來了,又因為激素作祟,根本察覺不到沈歸遠的異樣。
說話越來越難聽。
你看到了吧,我就說江魚這個女人長著一副四處勾引人的模樣,那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說不定,這只是她其中一個男人呢。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結束了段筱棠的話,沈歸遠的右手發(fā)抖,眼里一半怒火一半愧疚地看著愣在原地的段筱棠。
聲音有些沉悶。
夠了!你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能讓你隨意造謠,惹是生非嗎!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段筱棠捂著臉,氣得渾身發(fā)抖,完全失去了理智,拿手指著顧景舟。
江魚就是個垃圾便宜貨,你不過是她其中一個男人罷了,這種女人娶回家,你就等著被戴綠帽子吧,她是我雇的保姆,要不是她在我和歸遠之間橫插一腳,我和歸遠也不會吵架,更不會挨這一巴掌,大家評評理,這種女人,難道不是個水性楊花到處勾引別人家老公的騷狐貍嗎!
聽著段筱棠不堪入耳的話,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整個大腦一片空白,我看向沈歸遠,他只是一味地皺著眉,不吭一聲。
我剛要開口想為自己說句話,卻被顧景舟先一步開口。
段筱棠,不要仗著自己大著肚子就能顛倒黑白,歪曲事實,誰是那個你口中的騷狐貍,你心里一清二楚,要是還要點臉,就給我閉嘴!
段筱棠氣急敗壞,還想要開口,卻被沈歸遠直接死死地捂著嘴,抱著走了出去。
店里面的人面面相覷,隨即便散了。
等我?guī)е鴥鹤淤I完糖后,沈歸遠卻在門口等了許久。。
段筱棠沒有在他身邊,顧景舟見此情景,有些不悅地想要拉我直接走。
沈歸遠卻直接大力地將我拉至他身后。
顧景舟,你和軍委主席千金的事情我們都清楚,難道你要騙一個帶著孩子的鄉(xiāng)下女人嗎你還有沒有良心!
顧景舟冷哼一聲,懷中抱著我的兒子,有些氣惱地揪著沈歸遠的前襟。
沈歸遠,真沒想到你是個人渣,江魚任勞任怨為你照顧母親那么多年,為你生兒育女,到頭來,你卻連承認都不敢承認,拿著一張結婚證戲耍了一個女孩的一生,真夠惡心的。
我紅著眼眶,推開站在我身前的沈歸遠,徹底死心了。
沈歸遠,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是你親口說的,有結婚證的那個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而我,不過是個保姆而已,既然如此,我和你也沒什么關系。
沈歸遠氣急,有些煩躁地看向顧景舟懷中的兒子。
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