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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看到陸川一臉擔(dān)憂的坐在我床邊。
他作勢要拆一顆糖果放我嘴邊。
吃顆糖就不疼了。
我往后躲了躲。
他表情繃不住了,扔掉手里的糖果。
白清雪,對你好點勸你見好就收,別給臉不要臉。
他拿過床頭柜上的白色瓷藥罐。
虧我還怕你額頭留疤,到時候拍婚紗照不好看,特意給你拿來祛疤效果非常好的名貴藥膏。
他別過臉。
為你剛才的態(tài)度向我道歉,我親自給你上藥。
從前我會軟聲軟語接下他給的臺階。
而我現(xiàn)在完全不在意。
他倒先發(fā)起火來。
今天鬧夠了沒有還想我怎么哄你
我指了指門口。
陳秀兒在那站著。
陸哥哥~人家手指也被針刺了一下,也怕留疤。
陸川立刻從床上彈起來,親自給陳秀兒上藥。
過后對我說,
秀兒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瓶藥膏,等幾天,新來的藥膏到了,到時候再給你。
看他們走了,我閉上眼睛,再次凝神聯(lián)系雪山狐王。
那邊很開心收到我傳來的消息。
我的小狐貍,你什么時候來到我身邊
人間事情處理完后,你來接我。
一千年前,身為一介書生的陸川救過化為狐形的我。
老生常談的故事。
我被獵人放的老鼠夾夾住了后腿。
陸川為我拆開老鼠夾,包扎傷口。
那包扎傷口帶血的紗布至今我都留著,現(xiàn)在被我裝裱起來放在床頭柜。
每次轉(zhuǎn)世我都找到他,陪他、護(hù)他到老。
只這一世,他太過荒唐。
或許,我們的緣分已盡。
不必糾纏。
陸川突然闖進(jìn)來,身后帶著一位醫(yī)生。
秀兒要睡覺了,你吵什么呢別再作了,我不會陪你過夜。
陸川下一句話讓我晴天霹靂。
把她的嘴縫上。
我乍舌,你瘋了嗎
是你太作了。
剛才我只說了一句話!
怎么可能吵得到陳秀兒!
我不依,陸川讓兩位保鏢桎梏住我。
他制止要給我打麻藥的醫(yī)生。
她是九尾狐,不會疼的。
不用給她打麻藥,太浪費了。
一針下去,我心如死灰。
看見我緊皺眉頭難忍的模樣,陸川諷刺說,
你再裝,我讓醫(yī)生給你縫多幾針。
直到我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陸川臉色慌張。
真的疼嗎
正要叫停醫(yī)生,隔壁傳來一聲咳嗽。
陸川立即丟下我,屁顛屁顛去哄陳秀兒。
漫長的凌遲。
我倒在冰冷的地板。
嘴邊流淌著血,將潔白的瓷磚染紅。
門沒關(guān),我能聽到隔壁陳秀兒孕反嚴(yán)重,陸川不厭其煩的安慰著她。
看到床底下未丟掉的小孩的鞋子。
那小小的鞋子比我手掌還小。
我曾經(jīng)拿在手里丈量。
一瞬間,我猶如墜入無間煉獄。
是冬天。
陳秀兒突發(fā)奇想,要我尾巴的毛做圍巾。
我不肯化為九尾狐形態(tài)。
是陸川用電棍電擊我。
虛弱使得我變回九尾狐形態(tài)。
我苦苦哀求,
我懷著你的孩子,不能傷害我的身體。
陸川一臉嫌棄。
就割幾條尾巴而已,如果這點傷害都受不住,這孩子也沒必要留。
九條尾巴全割了,我虛弱至極。
而陳秀兒因為我的毛過敏發(fā)作。
陸川將我丟在雨天里跪著。
我聽到他吩咐管家。
別墅全清潔消毒一遍,一根狐貍毛都不能有。
轉(zhuǎn)而指著我,
她也要消一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