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心臟驀地一縮,像是被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揪住。
我叫夏梔,為了查母親墜樓的真相,我喬裝成保潔混進了厲氏集團。這會兒,我正在33樓擦玻璃,玻璃摩擦發(fā)出的尖銳聲響,直直往我耳朵里鉆。
突然,旁邊總裁辦傳來一陣怒吼: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們干啥!這聲音又冷又威嚴(yán),震得我手里的抹布差點掉下去。我偷偷瞅了一眼,瞧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怒氣沖沖訓(xùn)下屬,他就是厲氏集團總裁厲墨寒。
他眉頭擰成了結(jié),眼神銳利得像冰碴子,說的每句話都跟帶刺似的,刺得下屬們頭都不敢抬。我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一下子加快,手心也冒出汗來。
我接著裝作沒事人似的擦玻璃,眼睛卻時不時往總裁辦那邊瞟。指尖碰到玻璃上的灰塵,粗糙的觸感讓我更警覺了。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急急忙忙跑過來:保潔,總裁辦打印機卡紙了,你快去瞅瞅。我愣了下,馬上點頭,拿起工具快步走進總裁辦。
打印機旁邊堆了好多文件,嗡嗡的噪音在小空間里回響。我蹲下身子檢查打印機,目光掃到廢紙簍時,瞥見里面有團帶血漬的紙巾。我呼吸一下停住,心跳在耳邊擂鼓似的響。
這血漬咋回事是誰的血一堆疑問在我腦袋里炸開。我強忍著心里的震驚,很快修好打印機,起身準(zhǔn)備走。
走出總裁辦,我感覺后背全被汗?jié)裢噶�,脖子后面涼颼颼的。我告訴自己要冷靜,先去茶水間緩一緩。
剛進茶水間,就聽見倆秘書在聊天。
聽說厲總的未婚妻要回國了。一個秘書說。
唉,又得換地毯遮血漬了,每次都這樣。另一個秘書接上話。
我腳步停下,腦子一下空白了。換地毯遮血漬這跟我在廢紙簍看到的血漬有關(guān)系不我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使勁記著她們說的每一個字。
我端起水杯,猛灌一口,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流下去,卻壓不住我心里的燥熱。
離開茶水間,我回到崗位,可思緒亂成一團。那帶血漬的紙巾和秘書說的換地毯遮血漬,就像兩張大網(wǎng),把我死死困住。
我開始回想進厲氏集團后的點點滴滴,每個細節(jié)在我腦袋里飛快閃過。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從進公司到現(xiàn)在,都過去兩小時了,我還沒找到更多母親墜樓真相的線索。
而剛剛發(fā)現(xiàn)的這些怪事兒,好像讓事情更復(fù)雜了。那血漬背后藏著啥秘密厲墨寒和他未婚妻在里頭啥角色
我決定今晚留下來,等所有人走了,再去總裁辦好好查查。
夜深了,整個厲氏集團大樓黑黢黢、靜悄悄的。我像只貓似的,輕手輕腳走到總裁辦門口。
用鋼絲球打開門鎖,我一閃身進去了。屋里飄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嗆得我鼻子直發(fā)癢。
我打開手機手電筒,微弱的光照在墻上,投下我長長的影子。我走向廢紙簍,又看到那團帶血漬的紙巾。伸手拿起來,指尖碰到血漬,黏糊糊的感覺讓我一陣犯惡心。
我小心把紙巾放進袋子,打算之后拿去化驗。接著,我開始翻找別的可能的線索。在辦公桌抽屜里,我發(fā)現(xiàn)一本日程本。翻開一看,上面記著各種會議和行程安排,可有幾頁被撕掉了。
為啥要撕掉這幾頁難道這里面藏著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接著在屋里找,突然,燈光閃了幾下,滅了。我的心猛地一緊,黑暗一下子把我吞沒。
咋回事我小聲嘀咕,伸手在口袋里摸備用照明工具。就在這時,我聽見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有人來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趕緊躲到辦公桌后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來,后背早被汗水濕透了。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我認出是厲墨寒。他咋這時候回來
厲墨寒走進屋,打開應(yīng)急燈。燈光亮起來的瞬間,他的目光掃向我這邊。我身體僵住,大氣都不敢出。
誰在那兒他冷冷地問。
我猶豫了下,慢慢站起身。是我,保潔夏梔。
厲墨寒皺起眉頭,眼神里滿是疑惑和警惕。你在這兒干啥這么晚還不回家。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打印機好像又有點毛病,我想來再檢查檢查。
厲墨寒上下打量我,這么晚還這么負責(zé),不過,以后別這么晚來辦公室了。
我點點頭,好嘞,厲總,我馬上就走。
我急急忙忙收拾好工具,離開總裁辦。一路上,我的心還砰砰直跳。
回到家,都凌晨三點了。我坐在床邊,拿出那團帶血漬的紙巾和日程本,陷入沉思。
那血漬到底是誰的日程本上被撕掉的幾頁寫了啥厲墨寒真是碰巧回來,還是發(fā)現(xiàn)我在調(diào)查啥
還有秘書說的換地毯遮血漬,這背后藏著啥陰謀母親的墜樓和這些事兒有啥關(guān)系
這些謎團像團亂麻,纏在我心頭,讓我睡不著覺。
更讓我困惑的是,我在總裁辦時,清楚記得窗戶是關(guān)著的,可我躲在桌子后面時,卻感覺有一陣微風(fēng)吹過。這封閉的大樓里,咋會有風(fēng)呢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我進總裁辦的時候,壓根沒聽到警報聲,可厲墨寒一來,就好像知道我在這兒似的。難道他有啥特殊辦法能察覺我的行蹤
想到這兒,我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這看似光鮮的厲氏集團,到底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秘密我能不能揭開真相,給母親討個公道
此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掉進黑暗迷宮的旅人,前面霧蒙蒙的,每一步都充滿未知和危險。但為了母親,我不會退縮,哪怕這條路滿是荊棘,我也得走下去。
可是,我回想起在總裁辦的那一幕,突然發(fā)現(xiàn)個不對勁的地方。我明明看見厲墨寒從電梯方向走來的,可按說這么晚電梯該停了,他咋上來的呢這一切都讓我無比迷茫。
那帶血漬的紙巾和被撕掉的日程本頁面,就像倆神秘符號,時刻提醒我,真相還遠沒浮出水面。
天剛擦黑兒,我就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厲氏集團。
走廊里燈光昏黃,安靜得能聽見自己心跳。保潔工具在我手里撞來撞去,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我跟平常一樣開始打掃,可昨晚的事兒卻在腦袋里揮之不去——那刺眼的血漬、被撕爛的日程本頁,還有厲墨寒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
走到總裁辦旁邊,透過半掩的門,我瞅見厲墨寒正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放著一瓶牛奶,瓶口冒著熱氣。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牛奶瓶上,瓶底一個小符號吸引了我目光。
我的心跳瞬間加快,砰砰砰直響,假裝擺弄清潔工具,慢慢靠過去。等確定厲墨寒注意力全在文件上,我迅速掃了一眼那符號。這一眼,就像被雷劈了似的——這不就是生母日記里提到的醫(yī)療代碼嘛!
生母的日記我都翻爛了,里面關(guān)于這個代碼的記錄,我倒背如流。咋也沒想到,會在厲墨寒喝的牛奶瓶底看見它。這到底咋回事兒跟母親墜樓有沒有關(guān)系一堆問題在我腦袋里炸開了鍋。
一整天,我都心煩意亂的。干活兒老是出錯,同事都拿異樣眼光看我,我只能尷尬地賠笑打掩護。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一咬牙,決定跟蹤送奶工,看看這牛奶背后到底藏著啥貓膩。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前蹲守在送奶車必經(jīng)的路上。等送奶工一出現(xiàn),我就像個幽靈似的跟在后面。
送奶車一路往郊外開,路顛得厲害,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路邊的風(fēng)景從高樓大廈變成了荒郊野外,雜草叢里時不時躥出幾只野兔。
終于,送奶車在一座療養(yǎng)院前停下了。這療養(yǎng)院看著破破爛爛的,圍墻爬滿了藤蔓,鐵門銹得不成樣子。我小心翼翼找了個旮旯藏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送奶工的一舉一動。
就見他從車上搬下幾箱牛奶,走進了療養(yǎng)院。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女人迎了出來,我定睛一瞧,這不就是厲母的助理嘛!
他們在門口說了幾句話,然后送奶工從箱子里拿出幾個瓶子遞給助理。我趕緊掏出相機,手指哆哆嗦嗦地按下快門,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只烏鴉落在我附近的樹枝上,呱呱叫了兩聲,把我嚇得一激靈。我生怕被發(fā)現(xiàn),趕緊貓下腰,大氣都不敢出。
確定他們沒察覺到我,我才松了口氣�?尚睦锔{悶了,送奶工為啥要和厲母助理交接藥瓶這和那帶醫(yī)療代碼的牛奶有啥關(guān)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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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厲氏集團,我還沉浸在剛才的發(fā)現(xiàn)里。突然,一陣吵鬧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不好了,厲總胃出血昏迷了!有人扯著嗓子喊道。
我的心猛地一緊,啥也顧不上了,跟著人群沖進了總裁辦。
厲墨寒臉色白得像紙,躺在地上,額頭上全是汗,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周圍的人亂成一團,不知道咋辦才好。
我想起母親以前教過我的穴位按摩急救法,啥也沒想,立馬蹲下身子,雙手飛快地找準(zhǔn)穴位按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厲墨寒的情況好像沒啥好轉(zhuǎn)。我額頭也冒出汗珠,心里又急又慌。
就在我快絕望的時候,厲墨寒的眼皮動了動。我心里一喜,手上按得更使勁兒了。
急救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厲墨寒的后頸。指尖摸到一塊粗糙的皮膚,我仔細一看,竟然是塊燙傷疤痕。
這疤痕咋來的為啥之前都沒聽人說過我心里滿是疑惑。
這時候,醫(yī)生來了,他們把厲墨寒抬上擔(dān)架,急匆匆送去了醫(yī)院。我站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總裁辦,腦袋里全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兒。
牛奶瓶底的醫(yī)療代碼、送奶工和厲母助理交接藥瓶、厲墨寒的胃出血還有他后頸的燙傷疤痕,這些事兒攪和在一起,像一團亂麻。我知道,離揭開母親墜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可前面的路好像更難走了。
突然,我的手機震了一下。我拿出來一看,是條匿名短信:別以為你能查出啥,小心自己小命。
我死死瞪著那條匿名短信,手指不受控制地抖起來,連手機都快握不住了。這破短信,氣得我肺都要炸了,但也讓我更鐵了心,非得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接下來那幾天,厲墨寒住院了,總裁辦就我一個人忙里忙外打掃衛(wèi)生。這天,跟平常一樣,我收拾他送洗回來的西裝。手往左邊口袋一伸,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掏出來一瞧,嘿,居然是張療養(yǎng)院的收據(jù)!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跳得跟敲鼓似的。這玩意兒,會不會就是解開謎題的關(guān)鍵呢我把收據(jù)攥得死緊,手心全是汗。腦子飛快轉(zhuǎn)起來,尋思著咋去一趟療養(yǎng)院。
下班后,我回了出租屋。換了身衣服,把頭發(fā)盤起來,戴上副眼鏡,想著讓自己看著成熟點、靠譜點。又翻出一套稍微正式點的套裝穿上,別說,乍一看還真有那么回事兒。
第二天,我請了假,撒腿就往那家療養(yǎng)院跑。一路上,心都吊到嗓子眼兒了,嘴里還不停嘟囔著待會兒要說的話。
到了療養(yǎng)院,我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進大廳。前臺坐著個年輕妹子,正低著頭玩手機呢。我走過去,先清了清嗓子。
您好,我是厲墨寒的家屬,想調(diào)一下他的檔案。我努力讓聲音穩(wěn)一點。
請問您有相關(guān)證件嗎妹子抬起頭,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
我早料到她會問這個,立馬掏出事先偽造好的親屬證明遞過去,有有有,您瞅瞅。
妹子接過證明,仔仔細細地看,又在電腦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陣。
稍等一下哈,我這邊查查看。說完,妹子起身進了里屋。
我在原地走來走去,腳都站麻了。心臟在胸腔里亂跳,跟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似的。眼巴巴盼著妹子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把檔案拿出來。
過了老半天,妹子抱著個文件夾出來了。給您,這是厲先生的檔案。
我雙手接過文件夾,感覺它沉得要命,好像裝著一肚子秘密。找了個角落坐下,我急不可耐地翻開檔案。
一頁頁看過去,我的眉頭越皺越緊。上面寫著,從二十年前開始,厲母一直在偽造厲墨寒的病歷。那些啥病癥診斷,全是胡編亂造的�?蓪嶋H檢查報告明明白白顯示,厲墨寒身體好得很,根本沒啥毛病。但病歷里卻詳細記著,這么多年他一直被打針吃藥。
我氣得渾身哆嗦,厲母這是搞啥鬼啊為啥要這么害厲墨寒我越想越氣,拳頭捏得咔咔響。
正沉浸在這驚人的發(fā)現(xiàn)里,手機突然響了。我不耐煩地接起來,剛說了句喂,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夏小姐,您生母墜樓前拍了個視頻,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傳開了,您看看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趕緊掛了電話打開手機。可不嘛,網(wǎng)上全是那個視頻。
視頻里,生母一臉憔悴,眼神卻特別堅定。她手里舉著一張厲墨寒的嬰兒照,大聲喊著:我的孩子!
我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都傻了。這是啥情況生母為啥管厲墨寒叫我的孩子難不成他們之間有啥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一連串問題在我腦袋里炸開了。我呆呆地坐在那兒,眼睛直勾勾盯著手機屏幕,周圍啥聲音都聽不見了。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突然,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嚇得渾身一哆嗦,條件反射地猛地回頭。映入眼簾的是療養(yǎng)院的工作人員,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提醒道:閱覽時間到啦,檔案得歸還咯。
我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手忙腳亂地合上文件夾,匆匆把檔案還回去�?赡X子完全不受控制,亂糟糟的。生母當(dāng)時喊厲墨寒我的孩子,這里頭指定藏著天大的秘密,到底是啥呢
離開療養(yǎng)院,我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恍恍惚惚地回到厲氏集團。接下來好幾天,這事兒就跟復(fù)讀機一樣,在我腦子里來回播放,干活的時候完全不在狀態(tài)。但班還是得照常上啊,這天,我跟往常一樣到總裁辦打掃衛(wèi)生。
我拿著抹布,開始擦窗邊的綠植。這盆綠植的葉子綠得發(fā)亮,平時我就覺得它神神秘秘的。我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葉片,不知道咋回事,手突然一滑,哐當(dāng)一聲,花盆被我碰到地上。
泥土濺得到處都是,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趕緊蹲下身子去扶花盆。就在這時,眼角的余光掃到,泥土里有個東西在反光。我伸手扒開泥土,原來是個防水袋。
我的心跳瞬間加快,手也開始不自覺地發(fā)抖,慢慢把防水袋從土里拿出來。這袋子封得死死的,感覺里面裝著紙張。我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人之后,急不可耐地打開防水袋。
里面有兩份文件,一份是遺囑,另一份是DNA報告。我先拿起遺囑,定睛一看,上面是厲父親筆寫的字:公司由夏梔繼承。我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差點驚掉下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又趕緊拿起那份DNA報告,仔細看起來。報告結(jié)果顯示,我是厲父的婚生女,而厲墨寒竟然是養(yǎng)子。這消息就像一顆炸彈在我腦袋里炸開,把我震得半天說不出話。
原來,我才是厲家正兒八經(jīng)的血脈繼承人。那生母墜樓、厲墨寒被長期注射藥物,背后會不會都跟這個身份有關(guān)呢?zé)o數(shù)問題在我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我把遺囑和DNA報告重新放回防水袋,緊張地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
我嚇得差點蹦起來,抬頭一看,居然是厲母帶著一群保鏢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漲得通紅,眼睛里冒著火,惡狠狠地盯著我。
哼,夏梔,沒想到你還挺能找的嘛。厲母雙手抱在胸前,冷笑著說。
我心里一緊,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緊緊攥著手里的防水袋,毫不示弱地回瞪她,你咋知道這兒的事兒
厲母嘴角上揚,露出嘲諷的笑,整個總裁辦都是我的眼線,你以為你能瞞過我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但想到手里的證據(jù)和這些日子受的委屈,我挺直腰板,大聲說:厲夫人,既然你來了,那咱把事情說清楚。這份遺囑和DNA報告能證明我的身份,厲氏集團本來就該是我的。
厲母臉色一變,但很快又?jǐn)[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憑你手上那幾張紙別做白日夢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說著,她一揮手,身后的保鏢就朝我圍過來。
我心里有點慌,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目光掃到桌上的咖啡粉,一個主意冒出來。我迅速抓起桌上的咖啡粉,朝著離我最近的保鏢撒過去。
保鏢們被咖啡粉迷住眼睛,紛紛抬手揉眼睛。我趁著這個空當(dāng),大聲說:厲夫人,你別以為你干的壞事沒人知道。當(dāng)年你在產(chǎn)房用我換死胎的事,產(chǎn)科主任還活著,他能給我作證!
厲母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你胡說八道,我咋可能干這種事,你拿不出證據(jù)就別瞎嚷嚷。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平穩(wěn),證據(jù)早晚會有的,你就等著吃牢飯吧�,F(xiàn)在你最好放我走,不然事情鬧大了,對你沒好處。
厲母冷笑一聲,放你走你太天真了。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門。她朝保鏢們使個眼色,保鏢們又圍攏過來。
我被逼到墻角,后背緊緊貼著墻,手里死死握著防水袋。看著逼近的保鏢,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又被推開了——
辦公室的門哐當(dāng)一聲被猛地推開,一道人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進來。喲呵,原來是厲墨寒,他那臉急得跟啥似的,一瞧見被堵在墻角的我,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扯著嗓子大喊:都給我停下!
保鏢們一聽他這吼聲,腳像是被釘住了似的,立馬停住,一臉懵圈地扭頭看向厲母。厲母臉黑得像鍋底,牙齒咬得咯咯響,罵道:厲墨寒,你要護著她是吧
厲墨寒幾步跨到我身旁,把我往身后一擋,冷冰冰地開口:媽,這兒是公司,不是你撒潑的地兒。
厲母氣得渾身直哆嗦,行啊,你為了這個小妖精敢跟我對著干了。
我從厲墨寒背后探出腦袋,扯著嗓子喊:厲夫人,你干的那些破事兒遲早要露餡,現(xiàn)在收手還不算晚。
厲墨寒瞅了我一眼,轉(zhuǎn)頭對厲母說:媽,有啥事咱坐下來好好嘮嘮,別在這兒鬧得雞飛狗跳的。
厲母鼻子里哼了一聲,談有啥好談的,我絕不會讓這個野丫頭拿走厲氏集團。說完,她帶著保鏢氣呼呼地走了。
厲墨寒回過身,看著我問:你咋樣,沒事吧我搖搖頭,我沒啥事兒,多虧你救了我。他咧嘴一笑,客氣啥,以后碰到這事兒趕緊給我打電話。
經(jīng)過這檔子事兒,我明白和厲母的較量才剛開始。我尋思著得加快收購厲氏集團的進度了。于是呢,我穿上平時的工裝褲,褲兜揣著條舊毛巾,手里拎著個保溫杯,就去了菜市場。
我在菜市場找了個特顯眼的地兒,擺起了賣母親秘制辣椒醬的攤兒。我把一瓶瓶辣椒醬整整齊齊擺在桌上,旁邊立了個牌子,上面寫著秘制辣椒醬,好吃到爆。
沒多大一會兒,就有顧客圍過來了。一個大媽問:小姑娘,這辣椒醬咋賣呀我笑著說:大媽,十塊錢一瓶,味道老好了。大媽拿起一瓶聞了聞,嗯,聞著挺香,給我來兩瓶。我麻溜地給大媽裝起來。
我正忙得腳不沾地呢,突然發(fā)現(xiàn)幾個熟面孔出現(xiàn)在攤兒前。仔細一瞧,嘿,竟是厲氏的股東們。他們穿著筆挺的西裝,跟周圍賣菜的人格格不入。
一個股東笑著說:夏小姐,聽說你這辣椒醬是秘制的,我們都想嘗嘗。其他股東也跟著點頭。我心里暗喜,看來計劃第一步成了。我熱情地說:各位前輩,這辣椒醬絕對好吃,你們買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股東們紛紛掏錢買辣椒醬,沒一會兒,攤兒前的辣椒醬就賣出去不少。我一邊收錢一邊琢磨,離收購厲氏又近了一步。
這時候,傳來一陣皮鞋踩地的聲音。我一抬頭,就見厲墨寒穿著筆挺的西裝走過來。他走到攤兒前,也不顧啥形象,一蹲下來就開始幫我剝蒜。
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你咋來了還干上這活兒了。他笑著說:大小姐忙著收購厲氏呢,我來搭把手。接著又打趣道:大小姐,收購厲氏要我當(dāng)法人不
我白了他一眼,這事兒以后再說,你先好好剝蒜。他聳了聳肩,接著認真剝蒜。
突然,周圍賣菜的都停下手里的活兒,從懷里掏出股東證亮出來。我和厲墨寒都驚得瞪大了眼。
一個賣菜的笑著說:夏小姐,厲少爺,我們都是厲老爺子的老部下。當(dāng)年厲老爺子怕股份被人搶了,就讓我們這些老兄弟靠賣小吃掩護代持股份。
另一個賣菜的也說:這么多年,我們就等著這天呢,現(xiàn)在總算能把股份還給真正的主人了。
我激動得眼睛都紅了,謝謝你們,謝謝各位前輩。厲墨寒也站起來,鄭重地說:各位前輩,辛苦你們了。
賣菜的把股東證遞給我,我雙手接過來,感覺這證件沉得很。有了這些股份,我收購厲氏集團更有把握了。
我看著手里越來越多的股權(quán)憑證,心里滿是希望。我接著在攤兒上忙活,厲墨寒在一旁打下手。這時候,遠處走來一個神秘人,戴著墨鏡,眼神跟刀子似的盯著我們
——
我跟厲墨寒正被那伙菜販股東的舉動搞得有點懵圈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那個戴墨鏡的神秘人就急匆匆地走到了攤位跟前。我心里一緊,警覺地站起身,上下打量著他。只見他抬手把墨鏡一摘,我定睛仔細一瞧,嘿,竟然是厲氏集團的一位元老級董事。
喲呵,夏小姐,厲少爺,恭喜�。《滦Σ[瞇地開口,這些老伙計把股份拿出來,可幫了大忙啦。
我禮貌性地扯出個笑容,多謝前輩關(guān)心哈,有了大伙的支持,我覺著收購厲氏能順溜不少。
董事點了點頭,不過呢,商場跟戰(zhàn)場似的,接下來可有硬仗要打。
厲墨寒拍著胸脯保證:前輩放心,我們肯定小心應(yīng)對。
董事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等他走遠了,我和厲墨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里都瞅見了那股子堅定勁兒。我把那些股東證收起來,扭頭跟厲墨寒說:今兒收獲挺多,我想帶你去個地兒。
厲墨寒好奇地挑了挑眉,哦哪兒啊這是
我神秘兮兮一笑,跟著我走不就知道了嘛。
我倆出了菜市場,攔了輛出租車。車上,我望著窗外,思緒一下飄回了小時候。那時候,每周爸爸都會帶我去一家豆?jié){鋪,豆?jié){那股子香味,現(xiàn)在好像還在鼻子跟前兒打轉(zhuǎn)呢。
大概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在一家不咋起眼的豆?jié){鋪前停了。我拉著厲墨寒下了車,站在鋪子門口,我深吸一口氣,熟悉的豆香唰地一下就鉆進鼻子里。
走進豆?jié){鋪,店里客人不多。老板娘正坐在柜臺后面算賬呢,聽到動靜抬起頭,眼睛落在我身上,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眼眶立馬就紅了,把手里的賬本一放,快步走過來,雙手抓住我的胳膊,聲音都顫顫巍巍的:小梔,真的是你呀!
我鼻子一酸,眼眶也濕乎乎的,阿姨,是我,我回來看您啦。
老板娘抹了抹眼淚,笑著說:哎呀媽呀,都長這么大了,當(dāng)年你跟你爸每周都來,阿姨可想你們了。
我拉著厲墨寒在一張桌子前坐下,老板娘麻溜地端來兩碗豆?jié){和幾盤油條。我笑著跟厲墨寒說:嘗嘗,這就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豆?jié){油條,這味兒幾十年都沒咋變。
厲墨寒喝了一口豆?jié){,眼睛一下子亮了,嗯,確實好喝,有種家的感覺。
我一邊啃著油條,一邊跟他講小時候在這兒的那些趣事,笑得嘴都合不攏。
可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賊快。我們正吃得開心呢,豆?jié){鋪的門哐當(dāng)一下被推開,一股寒意嗖地就灌了進來。我抬頭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厲母帶著一群保鏢闖進來了。
厲母一臉怒氣,眼睛瞪得老大,惡狠狠地說:夏梔,你以為躲這兒我就找不著你了店里的客人被這陣仗嚇得夠嗆,都趕緊起身走人。
老板娘著急了,忙說:厲夫人,這是小本生意,您可別在這兒鬧事啊。
厲母冷哼一聲,少廢話,我今兒就要把夏梔帶走。
我站起來,一點兒都不害怕地盯著厲母,厲夫人,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兒可不是你的地盤,你想干啥
厲母冷笑一聲,干啥當(dāng)然是阻止你奪走厲氏集團。
就在氣氛緊張得能掐出水來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的老板從后廚走出來了。他個兒高,表情特鎮(zhèn)定,走到墻板那兒,伸手在墻上按了幾下,就聽轟隆一聲,墻板慢慢往兩邊滑開。
我們都看傻了,順著打開的口子往里瞅,里面是一個布置得跟病房似的房間。房間中間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我仔細一看,心臟咯噔一下,那竟然是爸爸!他臉色慘白,眼睛閉著,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我驚叫一聲,沖進去,撲到病床前,握住爸爸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爸爸,爸爸,你咋會在這兒……
老板娘也跟著進來了,抹著淚說:小梔啊,你爸患癌都十年了,一直在這兒治病。他不想讓你操心,就一直瞞著你。
我悲痛到了極點,轉(zhuǎn)頭憤怒地瞪著厲母,厲夫人,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你為啥不告訴我
厲母撇了撇嘴,我憑啥告訴你他都病成那樣了,公司早晚是我的,我可不想讓你這個野丫頭來分一杯羹。
這時,老板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其實,厲墨寒不是厲總的養(yǎng)子。當(dāng)年,厲總出車禍,快不行了,是墨寒的父親救了他,還把自己的器官捐給了厲總,厲總這才撿回一條命。為了報恩,厲總收養(yǎng)了墨寒。厲夫人為了奪公司大權(quán),故意弄出父子不合的假象。
我和厲墨寒都驚得眼睛瞪得老大。厲墨寒身體微微發(fā)抖,顯然也是頭一回知道這些事兒。他望著厲母,眼里全是失望和憤怒,媽,你為啥要這么干這么多年,我們都被你蒙在鼓里。
厲母一點愧疚的樣兒都沒有,冷笑道:哼,不這么做,我咋掌控厲氏集團現(xiàn)在,只要解決了你們,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說著,她給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們馬上圍上來,把我們團團圍住。我緊緊握著爸爸的手,心里涌起一股從來沒過的勇氣。厲墨寒站我旁邊,眼神特堅定,小聲說:別怕,有我呢。
就在保鏢們要動手的時候,豆?jié){鋪的門又被推開了,一群警察沖了進來。帶頭的警官大聲喊:都不許動!
厲母臉色一變,驚恐地問:你們……你們咋來了
警官嚴(yán)肅地說:有人報案,說你在這兒想傷害別人。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diào)查。
厲母還想狡辯,警官一揮手,幾個警察上去就把她制服了。
厲母被警察押走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瞪著我們,嘴里罵罵咧咧的。我望著她的背影,心里那叫一個五味雜陳。這場紛爭好像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未來還有一堆未知數(shù)等著我們呢。
我回到爸爸的病床前,輕輕摸著他的臉。老板娘走過來,安慰我:小梔,別太傷心,醫(yī)生說你爸就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說不定哪天就醒了。我點點頭,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從那以后,我和厲墨寒常來豆?jié){鋪看爸爸。我們一邊照顧爸爸,一邊接著推進收購厲氏集團的事兒。在菜販股東們和一些正義之士的支持下,我們慢慢掌握了更多主動權(quán)。
然而,商場上的斗爭哪能輕易結(jié)束啊。有一天,我看公司資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份可疑的文件。文件上的內(nèi)容讓我眉頭緊皺,我正打算進一步調(diào)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