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族中長子的童男之身
邊語看這篇野史的時候十四歲,起初只當(dāng)是靈異故事,最多讀到父親為了女兒放棄事業(yè)的時候會失神。
那會兒,她對父母有執(zhí)念。
始終不信,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拋棄她。
千年前的古人都能做到愛自己的孩子,按照基因的遺傳學(xué)定論,被篩選過的基因,應(yīng)該保留,至少要尊重繁衍天性。
邊語不解,所以常會癡迷這些故事里的細節(jié),也正是因為這種天生的技能,她看東西很準。
從墓葬處回到民宿,她又在翻看資料,總感覺自己落下了什么。
考古隊的鑒定報告沒有字數(shù)要求,但也要把實際的東西用文字記錄下來。
她坐在院中涼亭,手托下巴,來回按著黑色墨水筆,不知道該寫什么。
她想得入神,沒注意到有人過來看他,直到那人在她對面坐下,邊語才抬頭。
她禮貌和對方微笑,對方身材魁梧,很嚴肅。
打完招呼,邊語繼續(xù)低頭思考。
要寫明是父親和女兒嗎?
還是等專業(yè)鑒定人員過來再判斷比較好。
墓葬中的陪葬品需要關(guān)蕥他們?nèi)〕鰜碓僮雠袛�,她的專業(yè)沒有辦法只通過骸骨進行鑒定。
只不過是湊巧,她看過野史。
“咳咳!”對面的陌生人突然清了兩下嗓子。
邊語聽到了,但沒空管。
軒轅政皺起眉頭,他都坐這兒幾分鐘了,這小丫頭怎么還無動于衷的!
一般女孩看見他這張嚴肅的臉早就注意到了。
她可倒好,真坐得住。
“咳咳!”
邊語晃晃手中筆,寫到:墓葬位于小種花島東邊……
“咳咳咳!”
邊語計算不好位置,抬頭看對面的男人,皺著眉頭問:“您要不要去前臺拿杯水喝,這院子里花草味兒太濃,我想您可能過敏了�!�
軒轅政看向她,一時接不上話。
他這把年紀,不太會和小女孩相處,這一輩子只生了景旭一個孩子,還被景生母偷帶出島,后來因為族內(nèi)瑣事,沒有再續(xù)弦。
“我不渴!”他想半天才擠出這兩個字。
邊語在墓葬位置后面畫了個問號,為求嚴禁,要去實際測量一次。
“嗯嗯,好�!彼呄脒呺S口敷衍。
“咳咳�!避庌@政又發(fā)出聲音。
這次邊語看他一眼,然后放下筆,“您找我有事?”
他鬧出動靜,求關(guān)注,又不是小孩子,實在煩人。
軒轅政點頭,“你從北城過來的?”
“嗯,來這里拍綜藝�!边呎Z順著話說。
只有把他送走才能安心寫報告,不知他過來想說什么。
看他行為還蠻有趣,這么大年齡的人了,好好說話都不太會。
“聽過我們小種花島的習(xí)俗嗎?”
邊語搖頭,“您和我講一講?”
她看到的都是官方資料,習(xí)俗這種東西,有大半不能被記錄在冊,就跟野史里的靈異荒唐故事一樣,無法證實,也不能記錄。
“近幾年,因為族中生祭之物被人為消損,連帶島上氣運消散,我們經(jīng)濟發(fā)展跟不上,只能茍延殘喘著生活。”
邊語察覺出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恨意,對她的,為什么?
“生祭之物是什么?”
她知道現(xiàn)存有些原始民族存在千奇百怪的習(xí)俗儀式,她不排斥,只當(dāng)自己見識少。
“是族中長子的童男之身!”軒轅政說得義正言辭,比他們剛才進行的祭祀儀式還要莊嚴肅穆。
邊語心臟微顫,她問之前有過心里建設(shè),甚至她想過生祭的東西是活生生的人命。
畢竟某些偏遠密林里確實保留了食人習(xí)俗,雖然她也沒親眼見過。
但此刻,聽到這種荒唐說話,她有些難受。
小時候倒是聽過童子尿這種東西可以用作藥引。
她試探問:“要長子終生不婚嗎?”
軒轅政瞪她,就算知道邊語底細,他也無法說出具體實情。
不僅不婚,而是禁欲。
淫乃萬惡之首,他們軒轅一族,就是因為遠古祖上犯了淫欲,造孽無數(shù)才流落至此荒島生存,后來因為天道庇佑,有人得知每代留下一位童真男子。
將此人從生到死留在島上,供家族敬仰跪拜,方能庇佑家族平安。
后來,此習(xí)俗代代相傳,長子守著身子庇佑全族,次子開枝散葉保家族興盛。
軒轅政不是家族長子,但因為他年幼貪戀,早早結(jié)婚,妻子懷孕,生下景旭,景旭成了他一代長子。
他看著邊語點頭,雖然這事不能怪她,但他也做不到把邊語當(dāng)做和此事毫無關(guān)聯(lián)之人。
邊語長吸口氣,為了表示尊重,她沒有做出夸張表情,跟著他一頭。
但這說法屬實震撼,以往她只知道有些地方需要圣女,但也是有一定年齡要求,也沒有規(guī)定說要一輩子不婚不孕。
她看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中,關(guān)于童男子的說法也沒有冷門到這個地步的。
“那現(xiàn)在島上還有生祭之物存在嗎?”
邊語好奇。
“原本是有的,不過他現(xiàn)在正在接受刑法!”
這個邊語沒聽懂,“是什么樣刑罰?”
“你這個女人,不要問東問西,我和你說這些,是讓你知道我們島上的人肩上有重大責(zé)任,不是你這樣的女人可以覬覦的!”
他過來的目的,是擔(dān)心邊語和景旭死灰復(fù)燃。
他信不過景旭,只想到從邊語入手。
可是他們這種隔輩人,也不少說太詳細。
邊語低頭反省,自從上島后,和她有過接觸的都是島外的人,她也沒有過什么特別接觸,唯一說上幾句話的本地人就是問路,還有上次買手機的時候和那個老板聊了兩句龜背竹的養(yǎng)殖方法。
當(dāng)時老板對她愛答不理。
其他島上的人,她不記得還有什么接觸。
但明顯坐他對面的人是過來警告他的。
邊語思考半天,小聲問:“我問一下,如果說島上有這個生祭之物的話,那么為什么不直接把人閹割了呢?”
軒轅政剛提起的怒氣卡在胸腔一半,他還想繼續(xù)敲打邊語兩句,但怎么也沒想到,這女人會冒出這么一句話。
同時聽到邊語這話的還有剛從四樓跑下來的景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