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忠義國公
天下的武功秘籍，大多掌握在各個宗門圣地，世家大族以及皇室的手中，流落在江湖散修手里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武功。
李登雖然前陣子在雁南道弄得聲勢浩大，搜刮了不少的金銀財寶和武功秘籍。
可其中能修行到宗師境的就少之又少，更別提直入大宗師境的絕學(xué)。
而蘇文一出手就是兩卷秘籍。
一部刀法
一部內(nèi)功心法
他并沒有懷疑自家相爺是不是拿假的秘籍欺騙自己。
沒必要
蘇文出手闊綽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尤其是對為自己效力的麾下，更是舍得賞賜。
“相爺�！�
“屬下斗膽。”
將秘籍收起，李登撲通跪下：“想為趙蠻求一部合適的武學(xué)�！�
“求相爺成全�！�
“我以為是什么大事�！�
蘇文朝老山頭道：“去書房取一卷橫練的秘籍來。”
“諾。”
老山頭快步離去，些許功夫后折返回來，將一卷泛黃的藍皮厚卷遞給李登。
“這卷金剛不壞體乃是佛門中的修行法門，極為霸道，正好適合趙蠻�！�
“多謝相爺成全。”
李登就要磕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不管怎么用力都磕不下去。
“七尺男兒，別動不動就磕。”
蘇文拂袖，真氣將其托起：“趙蠻雖說腦子不靈光，可若是好生調(diào)教，未必不能成為一員虎將�！�
桌上的酒菜此時在李登的眼里，渾然無味，只想回去修行那兩部功法。
臨走之時，又從府里的帳上撥了兩千兩銀子給他帶走，用作玉京城吃喝玩樂的開銷。
冷月無光，星宿黯淡，唯有門前兩盞燈籠亮著，些許微光映在池塘中，照出點點漣漪。
涼風(fēng)灌進來，紗帳輕輕搖曳。
“相爺，時辰不早了，該沐浴寬衣�！�
香風(fēng)撲面而來，倩影映入眼簾，貼身的大丫鬟雅兒帶著幾個婢女走進來。
“洗澡水需得熱些�！�
“再往里加些花瓣和蜂蜜�！�
雅兒帶著婢女來到里間，吩咐她們干活。
“晴兒，去把熏香點上�！�
身為蘇文的貼身大丫鬟，她在府里的地位極高，管理所有的女眷以及蘇文的吃穿住行。
蘇府沒有主母，但雅兒擔(dān)的就是主母的職責(zé)。
這些年將蘇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從未讓他在內(nèi)宅之事上操過心。
縷縷青煙在屋內(nèi)彌漫，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一應(yīng)俱全之后，她屏退了其他侍女，就留下晴兒和玉兒。
“你倆也出去吧�！�
蘇文走進來，揮了揮手：“雅兒留下就行�！�
“諾�！�
兩個奴婢退出去，將房門帶上。
一雙白皙的纖細(xì)的手掌，輕輕地脫去他身上的衣袍，浸泡在溫?zé)岬乃�，白霧彌漫。
蘇文的目光隔著紗簾看向梳妝臺上的銅鏡，鏡中倒映出一張絕美的面頰。
精美的五官好似粉雕玉琢，連些許的瑕疵都沒有，眉目間，嫵媚卻不失穩(wěn)重。
高聳的鼻梁，如寶石般的瞳孔，紅潤的唇角，婀娜的身姿，高聳的峰巒，盈盈一握的腰肢。
蘇文忍不住感嘆：“雅兒越來越漂亮了。”
一雙柔夷游走在雙肩和脖子上，時不時捏一捏太陽穴以及前額。
“爺又拿奴婢打趣�！�
雅兒嘴上埋怨，可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是說明她對于自家相爺?shù)目滟澓苁鞘苡谩?br />
世上誰家女子不愛美？
“過了中秋，奴婢就三十有四，人老珠黃嘍�！�
她輕嘆口氣。
“不管多少歲，雅兒的臉，一直都是二十歲的模樣�！�
“咯咯�！�
“爺就知道哄人�！�
“而且為什么是二十歲，不是十八歲？”
“十八歲的雅兒還太稚嫩，二十歲的雅兒正正好，深得我心。”
蘇文抿嘴：“既有少女的些許青澀，又有貴婦的幾分風(fēng)韻，而且做事井井有條，老練穩(wěn)重。”
身后的女子俏臉微紅，一雙眸子被霧氣熏上些許漣漪。
她俯下身來，輕輕靠在蘇文的腦袋上，吐氣如蘭。
“今兒個宮里的事情奴婢都聽說了�！�
“一眾國公爺都拿相爺說笑呢。”
“三十多歲了，既不娶妻，也不納妾，偌大的蘇府，連個管事的主母都沒有，全靠咱們這般下人撐著。”
雅兒柳眉蹙起：“奴婢都能聽得見，那玉京城的達官顯貴們肯定也都能聽著。”
“一傳十，十傳百�！�
“到時候傳遍整個京城，上至王宮貴胄，下至布衣百姓，都會拿此事取笑相爺�！�
“哪怕明面上不敢說，背地里也肯定叨叨個沒完�！�
“實在是有損爺?shù)念伱�。�?br />
雅兒：“要不爺就在玉京城那些王侯國公府中挑一個女子入府�！�
以蘇文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和地位而言，只要他開口要娶妻納妾，莫說玉京城，就連整個大周的勛貴，都會上趕著將家中的女子送來。
“要是爺懶得費心，交給奴婢去辦也行�！�
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起來：“靖王爺家的郡主去年及笄，尚未婚配，人長得不錯，就是性子有些刁蠻�！�
“檀侯爺?shù)呐畠翰琶捕妓闵系取！?br />
“冠侯爺家的小女兒也可以�！�
“我記得冠侯爺?shù)亩䞍鹤泳驮谏阶譅I擔(dān)任千騎將，不知相爺有沒有印象�！�
“二品以上官員的家中也都有不少及笄的女子�！�
雅兒并沒有考慮二品以下的官員女子。
自家相爺不管是娶妻還是納妾，必然是帶著政治色彩的聯(lián)姻，要對方的家世足夠強。
二品以下的官員，達不到這個要求，直接被自動過濾。
“聯(lián)姻？”
熟料蘇文對此嗤之以鼻，不屑道：“莫非你當(dāng)真以為憑借一場聯(lián)姻，就能休戚與共？”
“如果你家相爺一直得勢還好，他們自然能共富貴，倘若哪天我失勢，這些人會，用來攻擊爺?shù)乃降��！?br />
她小聲嘀咕：“說爺那方面不行�！�
“放屁�！�
蘇文沒好氣道：“別人不知道，雅兒你還不清楚嗎？”
“爺�！�
她臉色更紅，神情羞澀：“說什么呢。”
“況且奴婢知道，可天下人又不知道�！�
“那你說爺行不行�！�
他挑眉。
“這個�！�
雅兒輕咬嘴唇，面皮羞得快能滴出水來，小聲喃呢道：“爺甚為勇猛�！�
“這還差不多�！�
蘇文露出得意的笑容。
“以后各府的那些個長舌婦問的時候，就照你剛才說的回答�！�
“哎呀�！�
她輕輕跺腳：“羞死人了�！�
“誰和你說這個。”
“奴婢的意思是讓您娶個妻，要實在不行，就從各府挑個妾迎進門來�！�
雅兒抿嘴：“爺要實在不愿意，迎回來好吃好喝的就當(dāng)個祖宗般供著也無妨，裝裝門面就行。”
“合著這個妻妾我是非要不可？”
蘇文啞然失笑。
“嗯�！�
她認(rèn)真的點頭。
“行吧�！�
他點頭：“就聽你的，給咱們蘇府找個主母。”
明明自家爺答應(yīng)了，可雅兒心底隱隱泛著些許失落，臉上卻不動聲色，抿嘴輕笑：“那我明天去各府走動走動，幫爺物色人選�！�
“這事不用麻煩你，我親自來�！�
說罷，突然從木桶內(nèi)站起來，水花四濺，粗壯的臂膀，攬住她的腰肢。
在雅兒的驚呼聲中，整個人被蘇文抱起，沉入溫?zé)岬乃小?br />
燭火熄滅
“轟隆隆”
“轟隆隆”
原本平靜的夜色突然刮起狂風(fēng)，驚雷閃電作亂，庭院內(nèi)的草木簌簌作響。
卯時剛過
緊閉的房門被從里面推開，蘇文走出來，潮濕而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泛著些許冷意。
昨夜半宿的雨將池塘填滿，翠色的蓮葉上，趴著兩只青蛙，正呱呱呱地叫個不停。
僅有的困意被涼風(fēng)一吹，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回頭看了一眼，雅兒還在床榻上熟睡。
半只玉臂露在被子外面，半宿的征伐，讓床榻極為凌亂。
將門合攏，開始在院子內(nèi)修煉霸道拳法，一招一式，力貫筋骨，渾身骨骼噼里啪啦如炒豆般炸鳴。
“相爺�！�
“東廂房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是這會進宮還是等會再去�！�
老山頭站在院子門口問道。
今天是陛下在朝天殿設(shè)宴為平叛將士慶功的日子，六部官員都要到場，以示隆重。
許多官員天不亮就出發(fā)，在皇宮門外等著。
“昨兒個在宮里就和陛下說過了�！�
蘇文一邊練拳，一邊道：“今天的慶功宴我就不去了�！�
“待在府里修養(yǎng)。”
老山頭道：“那我就讓他們把馬車卸下來。”
“嗯。”
吃過早飯，雅兒還沒有睡醒，他讓人將計幽叫來。
“相爺，什么事？”
不待計幽說完，蘇文便取出一份寫好的折子遞給他道：“明日一早，讓人送去御書房給陛下過目。”
“另外在讓人去采買些嫁娶用度�！�
計幽大喜：“相爺要娶妻還是納妾？”
“娶妻�！�
蘇文撇嘴：“瞧你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娶妻。”
“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計幽大窘：“要是讓我家那位聽到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沒想到啊�！�
“前些日子我們還在私底下討論說相爺您什么時候才肯娶妻，可您卻不聲不響地就把事給做了�！�
“哪個王侯府的女子？”
“還是哪個世家大族的閨秀？”
蘇文瞪了他一眼：“問那么多做什么？”
“能不問嗎？”
計幽捋著胡須咧嘴笑道：“這可是咱們的主母，不得問清楚些，要是將來不小心惹怒了她，給咱們小鞋穿那日子可就難過嘍�！�
“去去去”
他滿臉的嫌棄。
“放心好了，這位主母不會給你們小鞋穿的�！�
揮了揮手：“趕緊準(zhǔn)備吧�！�
“要不要通知下其他人�！�
計幽問道。
“明天再通知吧�！�
“今天都忙著在朝天殿赴宴�！�
“知道了�！�
計幽快步離開，不多時便帶著老山頭等一干家丁武士，浩浩蕩蕩地開赴各個坊市開始采買。
一車接著一車的貨物拉回蘇府，巨大的動靜立時傳遍整個玉京城。
各個王府，候府，國公府以及諸多官宅紛紛派出人手前來打聽。
沒辦法
作為朝廷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無數(shù)人的注目。
“晴兒，怎么回事？”
屋內(nèi)正在沐浴更衣的雅兒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叫來奴婢詢問。
“姐姐�！�
晴兒走進來：“姐姐，府中的人正在掛紅綢和燈籠。”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有這天大的福氣，能被相爺看中�！�
她的眼睛里，滿滿都是羨慕之色。
“不知這位新主母脾氣好不好�！�
晴兒小聲道：“要是脾氣不好，伺候起來可頭疼了�！�
“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站在屏風(fēng)后穿戴好衣物，雅兒才跨過門檻，正好迎頭碰上老山頭。
“雅兒姑娘，來得正好�！�
老山頭道：“相爺吩咐你去一趟北巷，監(jiān)督下人們打理別院�！�
北巷別院，本是大周前宰相葉知秋的府邸，因死諫惹怒長生帝君，在神武十二年被抄家。
葉家男丁全部斬首，女子充入宮廷。
宅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落到蘇文的手里，成為蘇府別院，那地方極為幽靜。
是個朝看流云，暮賞霞的好地方。
每隔一段時間，蘇文都會帶著雅兒前去別院住上幾日。
“好�！�
她點頭，等雅兒來到北巷別院的時候，這才注意到原本的清雅院牌匾已經(jīng)被人摘下。
取而代之是葉府兩個鐵畫銀鉤的大字。
“為何要換匾？”
府中的家丁回道：“是相爺?shù)姆愿馈！?br />
踏入別院，里里外外張燈結(jié)彩，掛著一根根紅綢布料，整個別院不復(fù)之前的清雅，反而極為喜慶。
“雅兒姑娘�！�
蘇霸帶人走出，歉然道：“相爺?shù)姆愿�，這幾日您得待在別院內(nèi)，哪兒都不能去�！�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去問緣由，因為雅兒知道，既然是蘇文的吩咐，那就一定有他的意思。
第二日清晨
御書房
姚太監(jiān)春光滿面地將蘇府送上來的折子遞到大周女帝的面前。
“陛下。”
“這是相爺?shù)恼圩��！?br />
李青柳接過，問道：“什么事？”
“相爺請陛下為大周前任宰相葉知秋翻案�！�
“葉知秋？”
李青柳對于這個名字，印象不是很深，似乎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姚太監(jiān)解釋：“神武十二年，葉知秋死諫大行皇帝，痛斥其十二大罪�！�
“隨后葉府全家男丁斬首，女子發(fā)配宮廷為奴�！�
“都是陳年舊事了，師傅怎么突然提起？”
李青柳疑惑。
“咳咳�！�
姚太監(jiān)小聲道：“相爺打算娶葉知秋之女，葉雅兒為妻，昨兒個蘇府就開始準(zhǔn)備。”
“翻案的公文已經(jīng)送到大理寺和刑部，陛下這兒出道圣旨，不出兩日大理寺和刑部就能結(jié)案�！�
“娶一個罪相之女為妻？”
李青柳眉頭緊蹙，開始仔細(xì)地閱覽奏折，許久她抬起頭，朝姚太監(jiān)道：“給大理寺和刑部下旨吧�！�
“讓他們給葉知秋翻案，追封葉知秋為忠義公。”
她看著奏折沉吟片刻：“破例讓葉雅兒襲公爵位。”
“讓大理寺和刑部抓緊時間核對材料，別耽誤了蘇相的婚期�！�
“諾�！�
姚太監(jiān)正要離去，又被李青柳叫住，她淡淡道：“再給葉雅兒下一道賜婚的圣旨�！�
“將其許配給大周宰相蘇文為偏妻，禮儀按正妻來操辦�！�
“這？”
姚太監(jiān)遲疑：“陛下，相爺折子上沒說是偏妻啊。”
“罪相之女，能翻案賜爵，婚配蘇相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榮耀�！�
“倘若她為正妻，天下人該如何看蘇相？又該如何看朕？”
“你盡管傳旨就是，倘若相爺不滿，由朕去解釋。”
姚太監(jiān)只能照做。
李青柳的圣旨一到，大理寺和刑部便開始馬不停蹄地核對材料，連著熬了幾個通宵，終于將案子翻過來。
時隔許多年，曾經(jīng)的大周罪相終于沉冤昭雪。
這一日
姚公公乘坐宮里的馬車，在禁軍的護衛(wèi)下，來到北巷別院前。
“葉雅兒何在？”
姚太監(jiān)下馬車，手托舉著圣旨，別院大門的左右，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蘇霸前去將雅兒叫出來。
“我就是葉雅兒�！�
她有些茫然。
“雅兒姑娘接旨。”
姚太監(jiān)神色溫和，語氣輕柔，生怕驚擾了她。
開什么玩笑，這位馬上可就是蘇府的主母，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草民葉雅兒接旨�！�
她微微躬身。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現(xiàn)由大理寺和刑部查明，神武十二年，葉知秋造反案，實為捕風(fēng)捉影，查無實證。
前相葉知秋，蒙受不白之冤，現(xiàn)由大理寺和刑部查清事實�！�
“葉知秋無罪，葉家亦無罪�！�
“追風(fēng)前相葉知秋為忠義公，由其女葉雅兒襲忠義公爵。”
“欽此。”
葉雅兒雙眼通紅，淚如雨下，顫抖著接過圣旨，就要跪地謝恩，卻被姚太監(jiān)眼疾手快地攔下。
“雅兒姑娘切莫如此。”
“您要是跪了，相爺那兒咱家沒辦法交代啊。”
“謝陛下圣恩�！�
她哽咽。
“還有一封圣旨呢�！�
姚太監(jiān)招手，身后的小黃門取出第二卷黃綢遞過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有葉公之女，溫柔賢淑，才德兼?zhèn)�，特賜葉女，嫁與上柱國蘇文為偏妻，禮儀按正室操辦�！�
“欽此。”
“恭喜雅兒姑娘。”
姚太監(jiān)將圣旨遞過去，后退半步，笑道：“一日雙喜，既讓葉公沉冤昭雪，又覓得良夫�！�
“咱家提前賀喜，祝雅兒姑娘和相爺白頭偕老，夫唱婦隨，早生貴子�！�
“啊�！�
葉雅兒臉上還掛著淚痕，整個人卻被突如其來的驚喜震得愣在原地，面對姚太監(jiān)的恭賀，表現(xiàn)得手足無措。
“肯定是搞錯了�！�
她連連搖頭：“姚公公，是不是圣旨寫錯了�！�
“沒錯�！�
姚太監(jiān)道：“這門親事，陛下欽此，豈能有錯�！�
“參見主母�！�
這時候，蘇霸領(lǐng)著院內(nèi)的家丁武士，齊齊朝她單膝跪地，口中大喊著主母二字。
葉雅兒臉色慌亂，忙道：“你們快起來�！�
“什么主母主母的�！�
“我就是相爺?shù)呐��！?br />
“謬以謬以。”
姚公公打斷她的話，正色道：“雅兒姑娘襲了葉公的爵位，那就是咱們大周的國公�！�
“哪能自稱奴婢的�！�
“來人�！�
“把牌匾掛上去�！�
才換的葉府牌匾就又被取下，轉(zhuǎn)而掛上忠義公府四個鎏金大字。
不出半個時辰
整個玉京城的人都知道
大周皇朝又多了一個國公府
忠義國公
陛下親封
由曾經(jīng)的罪相之女葉雅兒襲爵
并且又是陛下親自賜婚，讓其嫁給大周宰相蘇文。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
究竟是為了餃子才打的醋還是為了這口醋才包的餃子。
一時之間，葉府門前，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前來探望的達官顯貴排成長龍。
什么葉知秋的故交，朋友，親戚，統(tǒng)統(tǒng)都冒出來，就連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都來攀關(guān)系，湊熱鬧。
賀禮堆積成山，金銀財寶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連庫房都裝不下。
一個死去許多年的罪臣被追封的國公自然沒有這個分量，能夠驚動整個玉京城。
葉雅兒的另外一個身份才是重點。
大周宰相蘇文之妻，蘇府未來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