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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夜迷迷糊糊發(fā)起了高燒,整個人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p>
起來看了眼手機,有十幾條未接來電。</p>
是昭昭打來的,這么晚她肯定是有急事。</p>
我心里涌起一點被需要的喜悅,</p>
把電話回了過去。</p>
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p>
“段弋,你怎么回事,打那么多個電話都不接?”</p>
我以為她在關(guān)心我,下一句就將我打回原形。</p>
“是不是你搞得鬼?”</p>
我不理解她的意思。</p>
“我沒干什么啊。”</p>
喉嚨干涸,我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p>
“你少裝傻,不是你還有誰?故意讓酒推說漏嘴,不就是想讓旭哥知道你的存在嗎,我真是看錯你了,當時包養(yǎng)你的時候說的很清楚吧,我們只是單純的肉體關(guān)系,必要時候一拍兩散。”</p>
“現(xiàn)在旭哥誤會咱倆的關(guān)系不理我了,明天你跟我去旭哥面前解釋清楚,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p>
她一口氣把所有話說完就掛斷,絲毫不給我解釋的機會。</p>
我再次撥通電話,已經(jīng)被她拉黑了。</p>
用了半天的時間我終于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秦昭昭跟韓旭去我們常去的酒吧喝酒。</p>
酒推跟我是老熟人,酒吧燈光暗,我跟韓旭身形長相相似,他一時說漏了嘴。</p>
韓旭接受不了秦昭昭居然有男朋友瞞著自己,跟她不歡而散。</p>
受挫的秦昭昭灌了幾瓶酒,靈光一線篤定是我搞得鬼。</p>
酒推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勸我:</p>
“兄弟,聽我一句話,你玩不過那男的。我在酒吧干那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那男的一看就是吊著她。她也是個沒腦子的,分不清好壞,你再不撤,有的是苦頭吃。”</p>
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一看到秦昭昭那雙眼睛,我就沒辦法對她說重話,更別提放棄她。</p>
第二天清早,秦昭昭就來抓我去澄清。</p>
她有我家的指紋,很輕松就進門,發(fā)現(xiàn)我還睡著,忍不住大聲呵斥我。</p>
“段弋,挑撥完我和旭哥的關(guān)系,你還能睡得著呢,快點給我起來!”</p>
她雙手掀開我的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我微瞇著眼,頭痛欲裂。</p>
昨晚吃了退燒藥,但還在低燒狀態(tài)。</p>
“稍等,我馬上起來�!�</p>
看她著實著急,我還是強撐著身體起床。</p>
腳剛挨地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渾身一軟半個膝蓋跪在地上。</p>
她聽見咚的一聲巨響,狐疑地看著我。</p>
“段弋,你裝什么虛弱呢,是不是不想跟我去解釋?我告訴你,你今天不去也得去�!�</p>
我單手撐住地面,艱難地爬起來,頭上出了點虛汗。</p>
“我昨晚發(fā)燒了,有點不舒服。你先在客廳等一會兒,我洗漱完就跟你去�!�</p>
她微微皺眉,目光放在我的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上。</p>
“你手怎么回事?”</p>
原來她昨天著急去照顧受傷的韓旭,根本沒注意到近在眼前的人受傷。</p>
算了,我不是早就該知道是這個樣子嗎。</p>
我淡淡回道:</p>
“沒事,做飯不小心切到手了�!�</p>
她勾起一抹惡劣的笑。</p>
“段弋,你不會是在用苦肉計吧,我告訴你,我不吃這套�!�</p>
我在心里無聲地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