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獵進(jìn)行時

    他帶仨人在山里轉(zhuǎn)，仔細(xì)看地形、風(fēng)向、草木。很快，鎖定了處背風(fēng)山坳。那長著嫩綠草，冬天特顯眼。

    “這兒！”陳鋒指山坳，眼里閃光，“背風(fēng)，有嫩草，肯定招‘傻狍子’來吃。咱們這兒設(shè)套！”

    他趕緊分任務(wù)：“厲北辰，你嗓門大，學(xué)鹿鳴像，待會兒上風(fēng)口找地兒藏好，學(xué)狍子叫，把它們引過來。記住，叫像點，別嚇跑了。顧修遠(yuǎn)，你力氣大，反應(yīng)快，到狍子可能過的小路埋伏，設(shè)繩套。萬一漏網(wǎng)，靠你攔。墨白，你跟著我，找制高點，用弓弩瞄�！�

    仨人聽得一愣愣的，沒想到打獵還有這講究。可他們聽陳鋒話，立馬照辦。

    厲北辰學(xué)陳鋒教的，跑上風(fēng)口，開始別扭“呦呦”叫。顧修遠(yuǎn)在隱蔽小路，用陳鋒給的繩子，麻利設(shè)了個簡易繩套陷阱。沈墨白跟著陳鋒爬上視野好小山坡，陳鋒架好弓弩，瞄準(zhǔn)山坳。

    沒等多久。果然幾只狍子被叫聲引來，小心翼翼往山坳走。邊走邊瞅四周，可嫩草太誘人，慢慢進(jìn)了陳鋒射程。

    陳鋒屏住呼吸，眼神銳利鎖住最前頭兩只。手指微動，扣下弩機(jī)。

    “嗖！”

    一聲輕響，弩箭離弦，帶著破空聲，閃電射出。

    箭準(zhǔn)得嚇人，一箭穿了兩只狍子頭。倆狍子連叫都沒叫出來，倒地，抽搐幾下，沒動靜了。

    “好！”沈墨白忍不住小聲喝彩，眼里全是震撼佩服。

    可陳鋒只是皺皺眉，小聲嘀咕：“技術(shù)還是退步了啊。這弓弩也比不上現(xiàn)代狙擊槍，要是巴雷特，這些狍子影子都看不到就被爆頭了�！�

    他聲音小，顧修遠(yuǎn)聽見了。一臉茫然，不懂“巴雷特”、“狙擊槍”啥意思，可聽陳鋒語氣，對一箭雙雕還不滿意，佩服得跟滔滔江水似的。

    這時，剩下那只狍子被同伴倒地聲嚇著，猛地炸開屁股白毛，跟受驚兔子似的，轉(zhuǎn)身朝另一邊跑。

    “不好！有漏網(wǎng)的！”沈墨白喊。

    狍子慌了，正好沖顧修遠(yuǎn)埋伏小路。他眼疾手快，趁狍子沖進(jìn)陷阱瞬間，猛拉繩！

    繩套收緊，套住狍子一條腿。狍子疼了，叫一聲，拼命掙扎。

    “抓住它！”陳鋒喊，同時趕緊裝第二支箭。

    顧修遠(yuǎn)顧不上想，沖上前，趁狍子被套住動不了，猛撲上去，死死抱住狍子頭，胳膊跟鐵箍似的，勒住它脖子。

    狍子使勁甩頭，用蹄子踢，沈墨白被撞得東倒西歪，可咬牙不撒手。

    沈墨白厲北辰也這時也趕忙沖出藏身地，一人抓狍子一條腿，合力壓地上。

    一番短暫激烈搏斗，狍子沒跑掉，仨人合力下，漸漸不動了，陳鋒上前給了這畜生最后一擊。

    “呼……呼……”顧修遠(yuǎn)累喘氣，腦門全是汗，臉上興奮笑。瞅著被制服狍子，成就感滿滿。

    沈墨白厲北辰也臉紅，興奮。瞅地上仨狍子倆野雞，再瞅陳鋒手里神弓弩，神仙箭法，心里崇敬狂熱。

    “陳哥！您……您箭法神了！”顧修遠(yuǎn)激動說，語氣難以置信，“一箭雙雕��！俺活這么大，頭回親眼見！這傳出去，誰敢不服您？！”

    厲北辰點頭，豎大拇指：“是啊是啊！陳哥您這本事，俺們徹底服了！跟著您，別說贖回顧大哥妹妹，就是將來打下縣城，俺們也信！”話夸張，可真反映他激動。

    沈墨白累說不出話，可使勁點頭，眼里閃興奮光。

    顧修遠(yuǎn)瞅眼前獵物，激動。仨狍子倆野雞，不少錢！贖妹妹希望，眼前了！離目標(biāo)，就差一步！

    可沈墨白興奮勁兒過了，眼光落陳鋒手里弩箭上，瞅這鋒利箭頭，眼里心疼。

    “陳哥，您這箭……瞅著怪金貴的。”沈墨白遲疑說，“俺瞧著，這箭恐怕比王大疤瘌賭錢骰子還貴不少吧？咱們一下子用了兩支箭，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

    陳鋒聽了，“噗嗤”笑了。走到沈墨白邊兒，伸手腦袋上輕輕敲下，笑罵：“你小子，啥時候變這么摳了？舍不得箭，套不著狍子！再說，這箭金貴，可換更多銀子，就不叫浪費！你放心，明兒個鎮(zhèn)上，我讓你見識見識，啥叫‘一本萬利’！”

    這話，勾仨人好奇。不懂“一本萬利”啥意思，可聽著就厲害。

    顧修遠(yuǎn)想了想，說：“陳哥，這些獵物咋辦？狍子肉鮮，城里酒樓肯定要，特別是福滿樓，聽說廚子手藝好，要食材也高。野豬皮嘛，城里鐵匠鋪或者咱們村孫師傅都能用，做皮甲啥的�！�

    陳鋒點頭，贊同顧修遠(yuǎn)話：“修遠(yuǎn)說得對。狍子肉賣酒樓，野豬皮賣鐵匠鋪。野雞，咱們自己留著吃，改善伙食�！�

    正商量咋辦獵物，準(zhǔn)備下山，一陣低沉嘶吼聲隱約從山里傳出，仨人收獲喜悅瞬間沒了，僵住了。

    陳鋒耳朵動，臉色也凝重。那聲兒……像大猛獸。

    警惕瞅著聲兒來方向，不遠(yuǎn)密林，好像啥在晃。

    陳鋒立馬讓仨人別出聲，趕緊裝一支箭進(jìn)弓弩。

    沒多久，龐大身影從樹林鉆出來。大野豬，獠牙外翻，皮毛糙，眼里兇狠。它好像聽見這邊動靜，拱鼻子，低吼威脅。

    “野豬！”厲北辰小聲喊，臉上怕。他們平日刀口舔血，可真山林猛獸，還是心悸。

    陳鋒眼里閃寒光。這野豬不小，獵到又能賣錢。而且，好像落單了，危險低。

    沒猶豫，舉弓弩，瞄準(zhǔn)野豬。

    “嗖！嗖！嗖！”

    連仨聲破空響，仨箭幾乎同時射出。

    頭箭，正中野豬喉嚨，氣管斷了。

    二箭，射進(jìn)野豬左眼，瞎了。

    三箭，穿透野豬心臟，死了。

    過程快，人反應(yīng)不過來。野豬連沖鋒機(jī)會都沒，哀嚎一聲，倒地，大身子把地砸得一震。

    顧修遠(yuǎn)仨人看傻了，半天說不出話。就覺得陳鋒手里弓弩，閻王索命，指哪打哪，瞬間要野獸命。

    “這……這就死了？”沈墨白結(jié)巴說，眼里難以置信。

    陳鋒吹吹箭上血，淡淡說：“這種畜生，得一擊斃命，免得臨死反撲，傷人�！�

    他上前，檢查野豬尸體，確定死透，松口氣。

    “好了，今天收獲不錯。”陳鋒說，“把這些獵物收拾下，咱們下山。”

    仨人回過神，趕緊上前幫忙。把野豬狍子捆好，準(zhǔn)備抬下山。

    下山路上，過處開闊山谷。突然，一股濃血腥味引陳鋒注意。

    “等等。”陳鋒停下，皺眉瞅血腥味方向。

    顧修遠(yuǎn)仨人也聞到那味兒，臉色白了。常在山里混，知道這血腥味啥意思。

    陳鋒順血腥味走，很快，發(fā)現(xiàn)令人心驚場景。

    山谷一塊大石頭邊，躺著具巨大動物殘骸。是野豬尸體，可面目全非，肉被撕爛，內(nèi)臟啃干凈，剩骨頭破皮毛。瞅體型，比剛獵那頭大不少。

    陳鋒上前仔細(xì)看，蹲下，手指蘸地上血，瞅周圍痕跡。

    “這野豬，剛死沒多久，血還沒干�！标愪h沉聲說，眼里凝重，“看這撕咬痕跡，地上爪印……不是一般野獸能干的�！�

    他站起，目光掃四周，神色異常嚴(yán)肅。

    “這是……老虎干的。”陳鋒慢慢說，語氣警惕，“而且，瞅這野豬體型，這老虎恐怕不小�！彼�喃喃自語，“這野豬莫不是剛才打到的野豬的配偶？”

    顧修遠(yuǎn)仨人聽了，臉色瞬間慘白，身子打顫。老虎！真山中霸主，兇猛，遇上幾乎沒活路！

    “老……老虎？”厲北辰結(jié)巴說，眼里怕，“青云山里……竟然有老虎？”

    沈墨白也嚇臉青，鋤頭快拿不穩(wěn)了：“俺……俺們以前進(jìn)山，從來沒聽說過有老虎�。　�

    顧修遠(yuǎn)心里也怕，可強作鎮(zhèn)定問：“陳哥，那……那頭老虎還在附近嗎？”

    陳鋒搖頭：“不好說。不過，這兒留食物殘骸，說明是它活動范圍。這么大野豬，不可能一次吃完，很可能附近藏著，過陣子回來吃�！�

    瞅仨人怕樣兒，知道嚇得不輕。

    “別怕，咱們?nèi)硕�，有弓弩，小心點就是了。”陳鋒安慰，語氣凝重。

    心里慶幸，幸虧今天帶弓弩，箭法準(zhǔn)。遇上這老虎，憑他們手里家伙，根本沒反抗力。

    “咱們得趕緊下山。”陳鋒當(dāng)機(jī)立斷，“而且，這事兒得通知村里人。這幾天，讓大伙兒小心點，盡量別往山里深處去。特別是平時也上山打獵的，更得提醒他們注意。萬一碰上這猛虎，可糟了�！�

    顧修遠(yuǎn)仨人連連點頭，心里后怕。瞅地上血肉模糊野豬殘骸，仿佛看見自己遇上老虎下場。

    “走，趕緊下山！”陳鋒催，同時更警惕瞅四周。

    仨人不敢耽擱，抬獵物，跟陳鋒后頭，加快下山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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