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張氏的撒潑詭計
囡囡起來,睡眼惺忪地走進劉建國的房間。
一盤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就放到了她的面前。
“囡囡,來吃包子,剛做好的。”
劉建國溫柔地招呼道,聲音里滿是寵溺。
小丫頭頓時眼睛一亮。
睡意全無。
她驚喜地張大了嘴巴。
“哇!有包子吃了!”
經(jīng)過昨天一整天的相處。
囡囡心里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哥哥已經(jīng)完全沒有隔閡了。
此刻看到熱乎乎的肉包子。
她歡呼著撲了過去。
兩條小辮子隨著動作歡快地跳躍著。
啊嗚!
狠狠咬一口。
真香!
啃著大肉包,囡囡這小丫頭感覺到了滿滿的幸福。
但是很多人卻感覺不幸福。
比如毛慧琳。
一大早的,她還沒有起床,就已經(jīng)聞到了肉包子的香味。
此時她真頭疼!
因為張揚那熊孩子正在地上打滾——要吃包子。
此時大院里的人都已經(jīng)起來了。
劉建國讓囡囡給張麗萍送去幾個包子。
然后再給后院的聾老太送幾個。
這兩人,平日對囡囡不錯。
而他自己,拿了一盤包子,向前院走去。
“錢老師,忙著呢!”
我剛做的包子,送點給你嘗嘗。
正在門口擺弄花草的錢富貴。
看到劉建國端來的一盤子包子,眼睛里閃過驚喜的神色。
不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一大早的,大肉包子,真香!
不過無功不受祿。
建國啊,昨晚你說的那件事我放心上了。
你不用這么客氣。
這點小事,不至于。
劉建國沒和錢富貴客氣。
和三大媽打了個招呼。
直接將包子放在錢富貴家的桌子上。
出來的時候?qū)﹀X富貴說道。
“錢老師,我打算讓囡囡到學(xué)校去上學(xué)�!�
今天我就到街道去開介紹信。
以后囡囡在學(xué)校里。
還請錢老師幫忙看著點了。
錢富貴滿口答應(yīng)。
“這沒問題,應(yīng)該的�!�
以前我連你小子都教出來了。
囡囡那丫頭,我肯定會幫忙看著點的。
劉建國就是過來打個招呼。
錢富貴這人精于算計,只要自己功夫做到。
讓他占到便宜,錢富貴肯定也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囡囡在學(xué)校,自己也放心點。
給點小恩小惠算什么。
至少錢富貴,比后世那些拿錢不辦事的人,要好多了。
在劉建國回去之后,院子里已經(jīng)起來的人。
看錢富貴的眼神,都帶著羨慕。
大肉包子��!
劉建國說送來就送來了。
更讓鄰居們驚訝的是劉建國近來的變化。
以前那個游手好閑的混小子。
如今不僅會來事兒,做事也格外敞亮。
幾個精明的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開了。
要是能跟現(xiàn)在的劉建國搞好關(guān)系,說不定哪天也能沾點光。
畢竟看他這架勢,往后指不定還有什么好處往外撒呢!
吃完早飯,上班的大人和上學(xué)的孩子離開。
大院里從早上的喧鬧,恢復(fù)到了平靜。
聽著偶爾傳來一兩句院子里女人洗衣服和寒暄。
還有偶爾傳來的狗吠。
劉建國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
泡了杯茶,看著在院子里玩耍的囡囡。
一邊喝著,一邊思考著以后的打算。
前世生活在一線城市,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生活的快節(jié)奏。
此時突然慢下來,還感覺有些不適應(yīng)。
該干點啥?
說起來,前世的他不過是個普通工科院校畢業(yè)的機械專業(yè)學(xué)生。
畢業(yè)后進了工廠,從技術(shù)員做起。
十幾年如一日地跟機床、圖紙打交道。
好不容易混到了幾千人大廠的機械工程師。
那些年雖然辛苦,倒也積累了不少真本事。
這些技能在這個年代,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之前就干機械的。
現(xiàn)在又有機械精通的技能。
還是要派上用場。
想到這,劉建國打算去軋鋼廠看看。
順便將囡囡上學(xué)的事情搞定。
準(zhǔn)備出門,中院的張氏。
坐在門口納鞋底。
看到劉建國,就用惡毒的目光盯。
嘴里還惡毒地說道。
“一家子短命鬼,沒良心的東西!”
劉建國眼中寒光一閃。
立刻明白了這老虔婆為何突然發(fā)難。
昨天她沒能如愿訛走自家的房子。
再加上毛慧琳來討肉吃碰了一鼻子灰。
這母子倆現(xiàn)在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但他劉建國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當(dāng)即冷笑一聲!
“短命鬼?”
我看您這是在說您家兒子吧?
二十出頭就一命嗚呼。
嘖嘖
“這要不算短命,那什么才算?”
這話像一把尖刀,直戳張張氏心窩子。
要知道“短命鬼”這個外號。
街坊鄰居背地里沒少這么稱呼她早逝的兒子。
但礙于張氏潑辣蠻橫的性子,從沒人敢當(dāng)面說。
劉建國這一嗓子,直接把窗戶紙捅破了。
張氏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張牙舞爪就要撲上來撕打。
劉建國卻不慌不忙。
慢條斯理地繼續(xù)說道。
做人吶,還是得給自己積點陰德。
“壞事做多了,當(dāng)心真的斷子絕孫。”
這話像一盆冷水,把張氏澆了個透心涼。
她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雖然嘴上還在硬撐:“你這個災(zāi)星,你給我等著!”
但身體卻很誠實地縮了回去。
灰溜溜地端起小馬扎就往屋里鉆。
說到底,張氏雖然心腸歹毒。
卻也不是沒腦子的蠢貨。
她平日里撒潑耍橫,那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對毛慧琳敢肆無忌憚,是吃準(zhǔn)了她為了三個孩子不敢撕破臉。
敢在吳果柱面前耍橫,是知道那個色胚惦記著毛慧琳。
投鼠忌器。
她敢對二大爺三大爺家撒潑?
面對劉建國,同樣如此。
那是連翁家弄都犯怵的主。
張氏心里門兒清,這虧,她不吃也得吃。
不過雖然張氏看上去認(rèn)慫。
劉建國卻沒有忽視她眼底的惡毒。
回到屋子,一籃子的包子。
劉建國感覺就這樣放著,肯定不安全。
畢竟在四合院,還有位盜圣的存在。
想了想,劉建國將裝包子的籃子掛在家里的橫梁的鉤子上。
這時候大家為了防老鼠,都是這么干的。
只不過劉建國將繩子截短,讓籃子掛得更高些。
隨后,將屋子里那將近一米高的凳子拿過來。
在凳子腿上搗鼓了一番,放在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
然后帶著囡囡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