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這媳婦簡直太不像話了!
有多久沒同房了?
聽見這個問題,云歲晚心里咯噔了一下。
仔細算算從三月她重生以來,到現(xiàn)在已經兩個來月了。
雖然屋子里光線并不明亮,但云歲晚依舊能感覺到來自裴硯桉的灼灼目光。
她瞥過頭去,“大爺不是有妾室了嗎?找妾室伺候不是更好?”
“我沒有!”裴硯桉沉聲道。
鏗鏘有力。
云歲晚愣愣地看著他,“沒有?大爺不納妾了?”
裴硯桉點頭,“從始至終我也沒有想過要納妾�!�
“嗯?不是說那姑娘對你一見傾心,即便是要做妾也要委身于你嗎?怎么就不納了?”
裴硯桉聽著她這些話,有些奇怪,“聽夫人這意思怎么覺得我應該納妾才對?”
云歲晚不語了。
這話還真就說到她心里去了。
她本想借著納妾的事情來一場悍婦的戲碼。
故意讓人將那梁璨的事情放出去就是讓大家都知道人家是正正經經清清白白的姑娘。
和裴硯桉之間也是你情我愿。
到時候她來一出死活不讓人進門的戲碼,人們只會說她心胸狹窄,容不得旁人。
妒忌也是七出之一,惹惱了裴硯桉不就可以名正言順休了她?
她正好借此機會從府中離開。
她想過,若是自己提和離,像裴硯桉那般驕傲的人怎么可能讓自己人生的軌跡上留下這么一個污點?
出于心理上的不平衡未必會答應,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自己說出來。
反正他心中無她,她也算順水推舟了。
現(xiàn)在倒好,居然不帶人倒是回來,那她這如意算盤不就白打了?
她收拾了下心緒道:“大爺,我可是聽說那姑娘的事情在江城都傳開了,如今你不將人帶回來,只怕往后也沒人再敢提親了�!�
“這與我又有何干?而且這事遲早也會被人漸漸淡忘,她無非就是在家多待兩年罷了。”
“兩年?大爺可知道兩年對一個女子來講究竟有多重要嗎?你耽誤了人家清白,怎么現(xiàn)在還這么義正言辭?”
“我耽誤人家清白?”
裴硯墨一臉莫名。
兩人這么一吵,連著外面的仆從都驚動了。
云歲晚左右看了看,索性也不睡覺了。
而裴硯桉見她是真生氣了。忽然又想起永福說的那句話,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他湊過去小聲道:“行了,夫人早些休息吧�!�
兩人平躺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裴硯桉望過去想要去抱人可又有些遲疑。
最后兩人就這樣平靜地睡了過去。
而因著昨天晚上兩人吵架的事情,眼下整個裴府都知道裴硯桉回來了。
沈慧蘭自那日被長公主一說之后一直都沒出門,如今聽見裴硯桉回來,巴巴地就來了園子。
到時,裴硯桉和云歲晚兩人都還未起床,還是冰香去傳話兩人才起身。
裴硯桉穿衣簡單先出了屋子。
沈慧蘭一見到他立即哭訴起來,“桉哥兒啊,你可是回來了。”
裴硯桉看著她,“母親,你怎么過來了?”
沈慧蘭忽然眼睛泛紅,“桉哥兒啊,你是不知道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可是不知道你那媳婦兒都干了什么好事�!�
裴硯桉往里面看了一眼,“究竟怎么了?”
沈慧蘭這才將云歲晚如何將家里的庫存首飾拿出去,又如何賣出好價錢,然后又如何利用長公主來給她施壓的事情說了一遍。
“桉哥兒,你這媳婦簡直太不像話了!”
裴硯桉微微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自己這出去一趟,云歲晚干了這么多事情。
頓了頓道:“母親,按照你這說法,長公主可能也參與了這生意,眼下你揪著歲晚不放有些過于偏見了�!�
沈惠蘭一聽這話,不高興了,“什么叫偏見?你這媳婦目中無人,還時常給我使絆子,眼下蓉兒回來了,她又處處與她針鋒相對,你倒是說說她這做法可是欠妥?”
“四妹妹回來了?”
沈慧蘭點點頭,“她如今有了身孕,身子重了,待得不習慣回來養(yǎng)胎。”
就在這時,云歲晚從里面出來,見著沈慧蘭福禮問安道:“母親,首飾的事雖不假,可你剛剛說賣高價的話我卻是不贊同的。”
“當初若不是我替二弟妹出主意,這批首飾只怕如今還躺在倉庫里,如今這些東西能被賣出去,也是造化,總比放在倉庫一直擱灰塵好�!�
“而且我可是聽說了,東西都是良心價,四妹妹不也說好?如此何來高價一說?”
沈慧蘭氣得指著她道:“桉哥兒,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媳婦,居然公然頂撞婆母,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裴硯桉有些頭疼,“好了,母親,你也少說兩句吧�!�
沈慧蘭撇撇嘴,眼淚立即涌了出來,“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看啊這事兒不假啊�!�
而隨著這一陣哭聲,裴蓉也進了園子。
今天早上她本是要過去請安的,卻聽說沈慧蘭來了秋水園,又得知裴硯桉回來了。
這才跟著過來。
見著裴硯桉先是打了招呼,然后過來扶住沈慧蘭,“母親,這是怎么了?”
沈慧蘭只搖頭,卻不說話。
裴蓉又看了一眼裴硯桉,“兄長,怎么說母親也是長輩,你這般當著外人如此說母親的不是,未免有些過分了�!�
裴硯桉一愣,看將過來,“外人?”
裴蓉瞥了一眼云歲晚,“說到底,大嫂嫂到底姓云,難道不算外人?”
沈慧蘭一臉傷心,“你兄長啊,是吃了迷心藥了,走走走,這秋水園啊咱們不該來�!�
說罷讓裴蓉她扶著出了園子。
云歲晚見著人走了,臉上也沒什么好臉色,看了一眼裴硯桉,“大爺若是覺得此事我做得不妥,罰我就是了�!�
裴硯桉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轉頭道:“我去母親那邊看看�!�
等到人出了園子,冰香才湊過身來,“主兒,大爺不會真怪你了吧?”
云歲晚看了一眼外面,“隨便�!�
想了想,吩咐道:“你去云府同崔姨娘說一聲,就說我有事情尋她,讓她在百家茶鋪等我�!�
冰香領了命出去。
云歲晚也轉頭回屋子用早膳。
吃過之后這才換了身衣裳出了門。
而裴硯桉這邊過來之后,沈慧蘭更是不得了,直接躺在床上,不停地喊頭疼。
時不時還睨眼看看裴硯桉的反應。
裴硯桉眉眼壓得極低,好半天才沉聲道:“行了,母親別裝了,頭疼不頭疼我瞧得出�!�
沈慧蘭這才噤了聲,看了一眼他,有些不滿地道:“怎么?就允許她云歲晚裝病不許我裝一裝了?”
“歲晚她身子是真的弱�!�
沈慧蘭冷笑一聲,“活該我就身體好就應該被她氣是吧?”
裴硯桉捏了捏眉心,“那母親可又當她是自己人了?”
說罷又看向裴蓉,“還有剛剛,你當著你大嫂嫂的面說她是外人,這又是什么禮數(shù)?”
裴蓉撇撇嘴,“誰讓她欺負母親了?”
“那母親做的事情就對了?”
沈慧蘭看著他忽然將身子坐直了起來,“行了行了不說此事了,說到底,你就是護著她唄�!�
裴硯桉不語。
她頓了頓拉起裴硯桉的手,“你如今回來不會著急走吧?”
“暫時不走�!�
他故意隱去了江城的事情。
沈慧蘭一聽臉色緩和了些,“那中午陪我去吃個飯?最近聽說悅來居又出新菜品了�!�
說完朝著裴蓉使了眼色。
裴蓉立即道:“就是,自從兄長離京之后,母親是吃不下睡不著日夜盼著你平安,兄長你看,母親都瘦了�!�
裴硯桉想了想,自己若是不去只怕兩人又會遷怒到云歲晚身上。
這才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