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大哥回來了!
嬌貴任性?他見過嬌貴的人會去住狗屋,會去和傭人吃飯?會被他們無止境的壓榨?
他們的快樂都是建筑在她的痛苦上,居然還被認為理所當然。
現(xiàn)在她反抗了,這些人就急跳起來了。
簡檸緊攥著手深吸了口氣,倏然坐起,冷目看著他:
“我這次答應是為了還沈家的恩情而已,請沈先生以后別再拿什么妹妹媽媽哥哥的來綁架我,你們要寵沈安安,別踩在我身上寵,我們已經斷絕關系了。”
沈厭聽著她冷漠無情的話,臉黑沉得瘆人,手背青筋凸起,斷絕關系?她這么想斷絕關系是嗎?
“你還真是個白眼兒狼!我就不該來。
好,我就看你能在外面逍遙多久,別忘了,還有三天,還不回來你投資律所的錢,就來沈家給我跪著!”
他把手里的雞蛋重重砸在了地上,頓時碎成了好幾瓣,手一甩,一腳踩在雞蛋上大步走了出去,一陣冷風從她臉上劃過,像是鋒利的鋼絲劃過臉面。
簡檸冷漠看了他一眼,心里就像有一團亂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扔又扔不出去,憋在心里很難受。
他們?yōu)槭裁床荒茏屗残牡酿B(yǎng)傷?
外面,顧柒提著晚餐在走廊里突然看到閨蜜的臭二哥,看他那黑沉的臉,有種不好的預感,沉聲問:
“你是不是又來欺負檸檸了?”
沈厭單手插褲兜,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厲著神色,邁著長腿一陣風般從她身邊走過。
她轉回身,看著那男人的背影,氣得牙癢癢,屌什么��?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
去了閨蜜病房,見她臉色不好,皺眉:“你二哥又跑來說什么了?”
簡檸轉頭看了眼她,緩了緩說,“別提他了……”
閨蜜突然看到她臉上的手指印,頓時炸了,“他打你了?!”
她轉過臉沒說話,欠了別人的總是要還的,二哥的這一巴掌,她記住了。
“我去找他,幫你打回來!”她怒說著就要出門,簡檸一把抓住了她手:“別去了,這是我跟他的事,我會向他討回來,你別去招惹他,免得他再對付我們律所。”
“要不是現(xiàn)在沒什么錢,我肯定給你換個醫(yī)院�!鳖櫰馊プ诖策�,抓著她的手心疼說。
“要不……跟那個霍總借點?我看他對你還不錯的。”
簡檸搖了搖頭,不想開口跟他借錢,他們關系又不是很熟,他中午還說,連朋友都不是。
去跟他借錢,只會自找沒趣,他還不一定會借。
還有三天,十萬——
“柒柒,你明天就去查一下我跟你說的事,我現(xiàn)在急需要錢�!�
“好吧,只是,他們怎么會給你錢?”顧柒好奇問,上午她去買了電腦,下午去重新搞了律所,明天是有點時間的。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調查?
“我有法子。”簡檸說。
“那吃晚餐吧,別想你那個壞二哥了,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早些養(yǎng)好身體,對了,我買了雞蛋,先給你揉一下吧�!�
顧柒去拿晚餐出來時,突然看到茶幾邊的垃圾桶里扔了一袋子進口水果和昂貴營養(yǎng)品,她驚詫問:“這是你二哥送來的嗎?”
簡檸點了下頭。
“他有精神分裂癥吧,一邊對你不好,一邊又給你買這些好東西�!彼匙炖浜撸恿送上У�,但他送的東西吃著確實膈應。
簡檸看了眼垃圾桶里的東西,二哥就是不自己扔,她也會扔了的,表面來討好,其實是來指責她的。
要是不盡快還了沈家的撫養(yǎng)費,這腰桿兒也直不起來,想到此,她拿過手機給霍庭州撥了電話過去。
霍庭州這會兒在回家的路上,一手夾著煙掌著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看到撥電話的人是她,扔在旁邊座椅上,沒掛斷,卻也并未接聽。
他是在忙嗎?
簡檸沒再打,給他發(fā)了條信息,【霍先生你好,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今晚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吧?】
霍庭州沒看到她的信息,手肘慵懶搭在車窗上,深吸了口煙,煙霧中的眸子有些冷漠。
簡檸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他信息,不好再打擾。
沈家別墅大門口,霸氣大鐵門識別到車牌號,自動打了開,黑色豪車緩緩駛入別墅花園里。
車子停下,后座車門打開,一只黑色皮鞋踏出車外,緊接著,身著手工定制黑西裝的男人鉆出,銀灰色的領帶在夜風中輕揚了揚,與他內斂深邃的氣質交相輝映。
他面容冷峻而俊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渾身散發(fā)的沉穩(wěn)氣息,給人一種安心踏實之感。
抬步,向別墅客廳走去。
屋里的幾兄弟突然看到大哥回來了,一想到簡檸還躺在醫(yī)院里的,莫名的心虛了起來。
大哥不會以為是他們欺負她,把她趕出去了吧?
這可怪不到他們,是簡檸自己抽瘋跑出去的!
沈安安看到大哥進來了,立馬一瘸一拐的過去抱住他胳膊,興奮又激動看著他:“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我每天都好想你呢!”
沈爸在國外律所,并不經�;貋�,家里最有權威的人就是沈宴臣了,沈家所有支出也是他一人擔著的。
他這一年也經常被老爸叫去國外律所,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在國內的時間很少。
“你腳怎么受傷了?”沈宴臣看著妹妹受傷的腳問,許是坐了太久飛機,沙啞的聲線略顯疲憊。
沈安安搖頭,又努力笑了笑,“……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沒事的,幾天就好了,大哥坐了這么久的飛機肯定很累了,快去坐著休息吧!”
沈家?guī)兹丝粗敲瓷屏嫉陌舶�,都心疼得很,一點都不像她那個姐姐,心思惡毒,還那么惡劣,到現(xiàn)在都沒跟安安道歉。
“宴臣你吃晚飯了沒?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機場接你�!鄙驄寢岅P心說。
“在飛機上吃了些,讓家里司機接就可以了�!彼戳搜鬯麄�,目光又看向二樓,“檸檸呢,她是在二樓?還是沒回家?”
以前他回來,她都是第一個沖過來的,還會像個猴子似的掛到他身上,今晚居然半天都沒出來,是不是不在家?
可現(xiàn)在天都黑了,全家人都在家,唯獨她不在。
頓時,所有人表情凝住,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