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夫君我給你撐腰
柳如煙這話一說完,顧雪染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我為何生氣?你能夠照顧好夫君,哄他開心,省了我多少事,姐姐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我不用伺候夫君了,也能夠拿出更多精力,打理家業(yè)不是嗎�!�
“這樣嗎�!绷鐭熆粗櫻┤荆壑虚W過不可思議。
這顧雪染自始至終都溫和地笑著說話,這讓柳如煙頓時覺得一記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十分窩火。
但是,卻無可奈何。
因為,顧雪染不生氣不吃醋不發(fā)火,那么她就無計可施。
“咳咳咳。”
又是輕咳了一聲,柳如煙笑著望向顧雪染。
“只要姐姐不生氣就好,如此我便安心了�!�
顧雪染故意看向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了逐客的意思。
柳如煙也不好再逗留,便起身告退。
臨走前,她又笑著說:“夫君說,明天和我一起去和祖父道福,姐姐您沒有意見吧�!�
顧雪染的笑,僵硬在了臉上。
“這個主意,是你出的,還是世子出的?”
柳如煙終于看到了顧雪然臉上不同以往的表情,她不禁笑了。
“姐姐您覺得呢?我只是一個妾室而已,哪里有這么大的能耐?”
顧雪染盯著柳如煙的眼睛,“妹妹的意思,是世子的主意了,對吧。”
一起給老侯爺?shù)栏�,是她這個世子妃和世子蕭衍衡應(yīng)該做的事。
柳如煙身為妾室,根本沒有資格,站在蕭衍衡身邊。
如果真是蕭衍衡出的主意,那么,蕭衍衡此舉,就是在打她這個正妻的臉。
所以,她才必須要問清楚,這是不是蕭衍衡的主意。
柳如煙輕輕一笑,眼中的戲謔更盛了。
“姐姐,這當(dāng)然是世子的主意。要不然,我一個妾室哪里敢自作主張?”
柳如煙開口一個妾室,閉口一個妾室。
但是從言行舉止,到眼神,絲毫沒有一個作為妾室的卑微,反而處處透著張揚、肆無忌憚。
春華是個暴脾氣,到底忍不住了,直接爆粗口。
“柳小娘,您也知道,只是一個妾室,但是,你竟然敢如此對我們家小姐如此說話?你眼里,還有沒有尊卑貴賤?”
“下賤的東西,竟然還敢跟主子頂嘴!”
張嬤嬤向前一步,就伸手抽了春華一個大耳光。
春華捂著臉,紅著眼,“張嬤嬤,你敢打我?”
張嬤嬤冷冷一笑。
“就是敢打你,怎么著?”
說話間你,張嬤嬤再次舉起了手,要狠狠地抽向春華。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打到春華。
而是,被一只白皙纖細(xì)的手,擋住了。
張嬤嬤嚇得低頭,老臉一白。
“少夫人,老奴失禮,老奴失禮,請夫人恕罪!”
顧雪染眼睛沒眨一下,直接狠狠地甩了一記耳光。
“打狗看主人,春華是我?guī)е奕牒罡�。張嬤嬤,你此舉是要打我的臉嗎�!�
張嬤嬤第一次見到顧雪染如此生氣,嚇得膝蓋一軟,雙腳直接跪在地上。
“少夫人,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
柳如煙沒想到會發(fā)生如此變故,不由得也是一怔。
半晌后,她看著臉色鐵青的顧雪染,也不由得臉色一變。
“姐姐,張嬤嬤是我的人,你這么當(dāng)我的面打她,是幾個意思?”
“妹妹,春華也是我的人。張嬤嬤當(dāng)著我的面打她,又是幾個意思?”
顧雪染針鋒相對,一瞬不瞬地盯著柳如煙。
半晌后,柳如煙笑了。
眼里透出狠厲。
“姐姐,您這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嗎,這是給我一個敲打嗎。”
顧雪染冷著臉,淡道:“妹妹這么想也可以。總之,別太過分,我已經(jīng)對你足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我讓著你,難不成,你真的以為,自己作為妾室,可以大過我這個正妻,大過尊卑禮法嗎�!�
“我”柳如煙還想爭辯個一二。
但是,看到了張嬤嬤拼命地朝著她搖頭。
柳如煙知道,鬧得大了,會引來蕭老夫人、老侯爺。
她只能強忍怒意,強顏歡笑。
“姐姐,方才是說笑的。您別生氣,”
顧雪染也笑了笑。
“我也是說笑的,妹妹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張嬤嬤也趁機賠臉道歉。
“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老奴計較�!�
顧雪染淡淡地笑著,看向春華。
“春華,你原諒張嬤嬤了嗎�!�
春華鼻子一哼。
“小姐,不能。這個老奴,平日里就經(jīng)常使壞,奴婢忍不下這口氣�!�
看到春華如此孩子氣,顧雪染覺得好笑。
“那你要如何?”
春華嘟起嘴巴。
“我要狠狠地罵她一頓。這老東西,平日里可沒少給柳小娘出壞主意呢�!�
張嬤嬤臉色又是一變。
搓著雙手。
“沒有,沒有。老奴一直勸柳小娘要以和為善呢。”
春華卻堅持要罵張嬤嬤。
顧雪染低頭同意。
春華插著腰,罵了張嬤嬤將近一盞茶的功夫。
直到顧雪染喊停了,她才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嘴巴。
顧雪染見春華罵夠了,便讓柳如煙、張嬤嬤走人了。
澤蘭苑內(nèi)。
柳如煙生氣地把桌上的茶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這個顧雪染,就是故意給我難堪的。她讓一個下賤的奴婢罵張嬤嬤你,就是在打我的臉�。 �
“哎,這何嘗不是呢�!睆垕邒咭部嘀粡埬槨�
“可奈何,她是正妻啊”張嬤嬤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柳如煙一聽,更是氣得不行。
“正妻又如何,世子還不是看不上她,不喜歡她!世子喜歡的是我!”
張嬤嬤見柳如煙如此生氣,只能應(yīng)和。
蕭衍衡過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柳如煙哭哭啼啼的模樣。
“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張嬤嬤趁機道:“少夫人有個丫鬟,張口閉口就罵柳小娘是賤婢。這不,活生生地把柳小娘罵哭了。”
蕭衍衡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陰冷。
“豈有此理,小小的一個丫鬟而已,怎敢如此欺辱如煙?張嬤嬤,你派人去把春華這個賤婢,給我抓過來!今晚,我就要打死她!”
張嬤嬤聞言,自然是屁顛屁顛地糾集了五六個粗壯的婆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香汀苑而去。
顧雪染正在書房里算賬,盤算著胭脂水粉的生意。
忽聞外面嘈雜聲一片。
她不由起了警惕之心。
“春華,外面發(fā)生了何事?”
半晌,沒人回應(yīng)。
顧雪染又叫了幾聲。
秋實這時匆匆忙忙小跑了過來。
一向鎮(zhèn)定的臉色,顯得十分慌張。
“小姐,不好了。張嬤嬤叫來幾個婆子,強行把春華押走了。那張嬤嬤還說,世子今晚要把春華打死,給柳小娘出氣!”
顧雪染把書放下,急急地往前走。
“去澤蘭苑�!�
主仆二人,也叫上了幾個靠得住的婆子,匆匆趕往澤蘭苑。
還沒走到澤蘭苑,就聽到春華的慘叫聲。
顧雪染顧不得儀態(tài),提著裙擺,小跑著沖進院子里。
只春華已經(jīng)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按在木板上打了。
“住手!”顧雪染嬌呵一聲,伸手擋住春華的身子,冷著一張臉,“你們?yōu)楹未蛩俊?br />
見到顧雪染來了,兩個家生子也不敢再打春華。
其中一個跑去和蕭衍衡告狀。
柳如煙聽說顧雪染來了,露出驚恐狀。
“夫君,姐姐是何意?她的丫鬟,辱罵了我�,F(xiàn)在她卻為丫鬟撐腰”
蕭衍衡咬牙切齒。
“哼,她為丫鬟撐腰,夫君我給你撐腰!”
柳如煙睜著淚濕的眼,怯怯地問:“夫君真的嗎,姐姐好歹是您的妻,您不怕老夫人、老侯爺責(zé)怪您嗎�!�
蕭衍衡眸子微微煽動。
半晌,他后牙槽緊咬。
“顧雪染就是仗著祖父、祖母為她撐腰,才敢如此欺辱你!但是,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絕對不會讓她欺負(fù)你�!�
起身,將柳如煙輕放在床上,蕭衍衡快步走出了屋子。
院子外,燈火通明。
幾個婆子舉著火把,將一切照得清楚,而顧雪染此時就站在院子中間,一雙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蕭衍生衡。
“把春華放了。”
顧雪染懶得寒暄直接開門見山。
蕭衍衡立在屋檐下,眉頭幾乎要蹙成了山。
他從未見到過,態(tài)度如此強硬的顧雪染。
也從未見過到,顧雪染這般如此冰冷的眼神。
一種不安,涌上心頭。
他緩步從屋檐下,走到顧雪染面前,瞇起眼睛,咬著牙,一字一頓。
“不可能�!�
顧雪染冷笑。
“如果我非要帶走春華呢?”
“夫人,你不要和我作對,我是你的夫君,你應(yīng)該聽我的話!”
蕭衍衡嘴巴湊到顧雪染耳朵旁,壓低聲音提醒。
顧雪染扭頭,冷眸盯著蕭衍衡。
“夫君對的,我便聽。夫君不對,我為何要聽?今晚,我無論如何都要帶走春華。”
“你敢?”蕭衍衡陡然提高了音量,臉色黑得猶如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
“你看我敢不敢?”顧雪染一揮手,跟著她來的幾個粗壯婆子,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春華拉起,往澤蘭苑外面帶。
蕭衍衡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瞬間發(fā)火。
“今晚誰敢?guī)ё叽喝A這個賤婢,我今晚就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