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陶琳旺江少頃?
許許雖然不認(rèn)識那位姚大師,但看著他的打扮,也能猜出一二。
“屬虎,怎么了?”
陶琳驚愕:“原來許許你就是屬虎的��?”
說完,她看向江少頃:“少頃,這……”
許許沒有在這里逗留,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她像是一個外人一樣,走去又離開上樓。
“叮咚——”
陶琳離得近去開門,“外婆?”
陶外婆被人推著輪椅進來,她急切關(guān)心:“怎么樣了,姚大師?”
姚大師就是陶外婆介紹來的。
姚大師說:“陶老太太,此地家宅不寧,想要安穩(wěn),必然要清理掉所有相克的人或物。我已經(jīng)確定,這里有三位不適合久留的人,物品比較好清理,倒也不著急�!�
陶外婆聽后,十分重視,“少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可關(guān)乎到家里兩個孩子,還有你的事業(yè)。我記得你父母在世的時候,也是十分信風(fēng)水一說的。包括琳琳父母那邊也是一樣的�!�
陶外婆姓陶,陶琳父母是同姓。
林叔看了眼陶外婆。
信風(fēng)水找大師,陶家當(dāng)初怎么還破產(chǎn)了?
陶外婆控制輪椅過來,“姚大師,那三個人是誰��?”
“這兩位�!币Υ髱熆聪蛄质迮c保姆,“還有一位年輕女士�!�
陶外婆目光漸深,“那什么樣的人能旺一下少頃的家宅事業(yè)呢?”
姚大師不知嘟囔了幾句什么,像是在掐算,“同屬相,最佳�!�
陶琳湊到江少頃身邊,“少頃,你也不必憂心。有時候我更相信人定勝天。只要好好努力,那些都不重要的。”
“此言差矣。風(fēng)水可是一個家族的根本,如果放任,也會影響子孫后代體弱多病,運氣不佳,慢慢家族就會敗落。自古以來,有多少富戶一夜之間傾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币Υ髱煹�。
陶琳皺眉:“也是。那少頃……”
江少頃忽然看向姚大師:“只能遠離,沒有別的辦法來壓制一下這種情況?”
“這……”
江少頃:“離婚不現(xiàn)實,我也不可能離婚�!�
陶琳心尖一緊。
他語氣中的堅定,讓她咬住了唇。
他居然不想離婚……
明明許許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那樣冷漠疏離,他卻還不想離婚。
少頃難道真的愛上了許許嗎?
陶琳猶豫著開口:“少頃,你不能因為愛情就不顧孩子們,還有你的事業(yè)。男人要以根本為先啊。孩子們總是生病出事,我作為母親也是心焦不已�!�
她這樣說,就是想期待江少頃說出‘我不愛許許’這句話。
江少頃站起身來,眉目漸冷,“她是我的妻子,我可以不信風(fēng)水,但我不能因為所謂的風(fēng)水讓她離開。”
察覺到他態(tài)度的變化,姚大師急忙補充:“如果您不愿意的話,那也有第二種辦法。那就是找一位跟你同屬相的人,多在你身邊待一待,這樣可以克制一下,平衡住您的氣運�!�
同屬相?
陶外婆像是忽然想起,“琳琳,你跟少頃同歲。你要多幫幫少頃,幫他也就是幫兩個孩子�!�
陶琳抿了抿唇,“外婆,我當(dāng)然會的。只是每次都是因為我,少頃與許許會有矛盾情緒。我也是……”
姚大師順勢接話:“江先生,這就是明顯的不合啊。倘若屬虎之人性格大度一點,自然而然也就沒有這么多爭吵紛擾了。”
所以家里最近這么多波折爭吵,都是因為許許。
她克江少頃,才導(dǎo)致出現(xiàn)這么多事情來。
“這些先不考慮,姚大師,您看看家里的風(fēng)水需要怎么調(diào)一調(diào)?”陶琳問。
姚大師四處望了望,“剛才我已經(jīng)看過了,個別擺件扔掉就是。例如那個婚紗照,黑白為主,又?jǐn)[在西邊,不利于家中男女主人的和睦。還有所有門朝東的臥室,需要換一位旺您的人。這樣才好,必定立竿見影�!�
朝東的臥室?
林叔立刻想到,整個家里的臥室門都是朝著東邊的,都在同一側(cè)。
客房平時沒人住。
如果要換人,那就是換主臥的居住人了?
陶琳這時道:“家里只有我跟你同屬相吧,少頃�!�
林叔眉頭一皺。
合著那位大師的意思是,讓陶琳去住主臥?
江少頃沉聲道:“林叔,去把婚紗照拿下來�!�
“先生,這……”
陶外婆立刻道:“主人家的話也不照辦?”
林叔心有不滿,卻也無法拒絕。
在眾人忙著把兩米多長的婚紗照摘下的時候,江少頃接了通電話,去了書房處理一些事。
許許拿著兩個孩子的水瓶下樓來,保姆趕緊接過去,去給孩子們姐溫水。
“許小姐啊�!碧胀馄沤凶∷�。
許許回眸。
“是這樣的。剛剛大師已經(jīng)看完家中風(fēng)水了。需要調(diào)動一下家里的東西,你看……你能不能幫下忙呢?”陶外婆道。
許許并不介意有人來看風(fēng)水,畢竟這地方她已經(jīng)不會再住。
不過,她有什么好幫忙的?
陶琳接話:“大師說,主臥需要換下,這樣能旺少頃的事業(yè),也能改善兩個孩子的健康�!�
“他的家,他怎么安排都好。”許許沒意見。
陶外婆笑著:“你能這樣理解少頃,真是最好不過了。那琳琳,你就收拾下東西,搬到主臥去吧�!�
“這……”陶琳似有為難:“那畢竟是少頃跟許許的主臥,我過去的話……”
陶外婆勸說:“你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們著想�!�
陶琳看向許許:“許許,你不會介意的吧?”
許許咬著牙。
她看到傭人們把她與江少頃的婚紗照摘了下來,就擺在地上。
陶琳走動間,有意無意的踩著婚紗照的邊框。
上面他們的婚紗照片,此時看起來無比諷刺。
許許勾唇冷笑一聲:“隨你們�!�
這里早已不是她的家。
誰住主臥,都跟她沒關(guān)系。
等江少頃過了一個多小時下來后,“今天辛苦姚大師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江先生您按照我的辦法調(diào)整,遠離屬虎的人,挪走那些不利于您的物件,我保您一定蒸蒸日上!”
許許眉心皺起。
所以,屬虎的人?
指的是她?
不利于他的物件?
他們的婚紗照?
許許眼底劃過一抹冷光,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問:“這位大師,請問您在哪所道觀修道�。俊�
姚大師背著手,頗為自豪的樣子,“長京,青云觀!”
青云觀?
許許輕笑,“真巧。我也認(rèn)識青云觀的道長。想必您應(yīng)該也認(rèn)識的。要不我咨詢咨詢他,是否還有補充的地方。”
“我說的已經(jīng)足夠了,不必再麻煩別人�!币Υ髱熡行┘鼻械臉幼�。
陶琳正好下樓來,聽到了許許的這句話。
要找別的道士?
她緊忙道,“許許,既然都看完了風(fēng)水,就別打擾其他道長了吧。咱們抓緊調(diào)整好,家里也能好起來一些。這種事遲早不宜遲�!�
許許勾唇,“我只是比較納悶,怎么好像這個家里,最不祥的人就是我呢。既然陶小姐比較旺江少頃,那當(dāng)年你們作為未婚夫妻,怎么都家道中落了?”
“許許�!�
江少頃開口叫她的名字,似乎意在提醒她說話別太過分。
許許余光瞥向他,“你們?nèi)绻X得是我影響了這個家里的和睦,不妨直說。何必千辛萬苦找來一個半吊子呢�!�
“誰是半吊子?”姚大師急了:“你在說我?”
許許云淡風(fēng)輕:“青云觀的道士我全都見過,怎么從沒見過你?敢問您是哪位?道袍又是什么顏色?道士證出示了嗎?”
接連幾個反問,讓姚大師面色越來越難看。
陶琳勉強笑了下,說:“許許,你去過青云觀嗎?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地方。你說你見過里面全部的道長,有些夸大了吧。”
夸大?
長京的青云觀當(dāng)初建造時,就是許家注資的。
她十五歲之前,每年都會去那里待一些日子,那里的道長,她熟的不能再熟。
江少頃蹙眉:“許許,你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還要爭強好勝。你哪有機會去長京的青云觀?見過所有道長,那得需要去多少次?”
他們結(jié)婚至今,許許僅去過長京兩次。
他覺得許許是因為不愿意配合解決風(fēng)水問題,才打腫臉充胖子。
這種品格,他最厭惡。
許許怎么變得這樣落俗?
陶外婆:“就是啊,許小姐。你作為少頃的妻子,應(yīng)該多為他著想,而不是把自己的情緒放大。都說家有賢妻萬事不愁。你應(yīng)該多像琳琳學(xué)學(xué),舍身為人�!�
許許緩緩起身,調(diào)轉(zhuǎn)話音:“今天姚大師跑一趟了,不如留下吃頓晚飯吧?”
姚大師輕哼一聲:“您既然不信任我,我也沒有必要久留�!�
陶外婆一副當(dāng)家做主的口吻:“姚大師,您不要跟年輕人一般見識,留下吃頓晚飯吧,真是感激你今日登門為我們解憂了�!�
許許默不作聲的上了樓。
直至傍晚,晚餐開始前。
江少頃一直都在思考姚大師說的話。
難道真是許許克他?
可過去那些年,家里也都好好的。
陶琳來到餐廳,注意到餐桌上多了幾雙碗筷,“怎么填了這么多碗筷?”
林叔這會兒對她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太太說,她邀請了幾位貴客來家里�!�
貴客?
許許那么普通的出身與經(jīng)歷,能認(rèn)識什么貴客?
陶外婆邀請:“姚大師,您上座吧!”
姚大師也沒客氣,當(dāng)即坐在了首席的座位。
“叮咚——”
太太邀請的客人,林叔親自去開門迎接。
門一打開,林叔愣住:“您是……”
他雖不認(rèn)識對方,可對方那一身紫色道袍,他還是認(rèn)識的。
為首身穿紫色道袍的老人笑容和善:“你好,貧道來自長京青云觀。請問許小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