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震驚！神童再怒為哪般？竟當場…
“林——凡——！”
那一聲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的嘶吼，如同平地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我緩緩轉過身，看著樓梯口下方那個瘦小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于志義。
沒想到啊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膽子主動找上門來尋仇？
有意思，真有意思。
如果是以前那個真正的五歲林凡，面對這種氣勢洶洶的“尋仇者”，估計早就嚇得撒腿就跑，哭著喊著找老師了。
但是，現(xiàn)在嘛……
呵呵。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于志義，就像在看一只不自量力、試圖挑戰(zhàn)雄獅的……小螞蟻。
只見于志義那張黝黑的小臉漲得通紅，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兩個小拳頭捏得緊緊的，像兩只蓄勢待發(fā)的小炮彈。
他低吼一聲，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樣，朝著我猛沖了過來！
那兩個小拳頭，毫無章法地在我面前胡亂揮舞著，嘴里還發(fā)出“嗚嗚啊啊”的怪叫聲，仿佛這樣就能增加他的氣勢一樣。
好好好！
可以啊，于志義！
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是吧？
還想跟我硬碰硬？
我避他鋒芒？！
笑話！
區(qū)區(qū)一個幼兒園的小屁孩而已！
就算他再憤怒，再兇悍，在我這個擁有成年人靈魂和戰(zhàn)斗經驗的“掛逼”面前，那也跟送菜沒什么區(qū)別！
眼看著于志義那雙胡亂揮舞的小拳頭就要砸到我身上了，我不慌不忙
腳下微微一錯，身體如同泥鰍一般，輕巧地躲過了他那看似兇猛的攻擊。
緊接著，我腰部發(fā)力，右腿如同鞭子一般，帶著呼嘯的風聲，猛地向前一記……
助跑飛踢！
“嘭——！”
一聲悶響！
我這一腳，不偏不倚，正中于志義那瘦弱的胸膛！
“嗷——！”
于志義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后倒飛了出去，“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也虧得現(xiàn)在大家都是小孩子，身體輕，力氣小，打起架來也沒什么真正的殺傷力。
如果換做是成年人，挨了我剛才那記勢大力沉的飛踢，估計肋骨都得斷幾根，不進醫(y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是別想下床了。
于志義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雙手捂著胸口，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鼻涕瞬間就糊了一臉，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我冷哼一聲，拍了拍褲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看都沒再看他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我浪費太多的時間。
然而，就在我剛走到教學樓門口，一只腳已經踏出大門的時候……
一股莫名的怒火，突然從我心底深處，毫無征兆地升騰而起！
這股怒火，來得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猛烈，瞬間就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停下了腳步，眼神也瞬間變得冰冷而……暴戾！
真他媽的！
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跑到我面前來撒野了？！
要是在前世，我還是那個懦弱無能、任人欺凌的林凡的時候，此刻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我自己！
那種被人欺負、被人嘲笑、被人踩在腳下的屈辱感，那種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的憋屈，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涌上了我的心頭！
憑什么？！
憑什么老子重生一回，還要受這種鳥氣？！
不行！
絕對不行！
我林凡，不是來當受氣包的！
想到這里，我猛地轉過身，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再次朝著還在地上打滾的于志義，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我身上的煞氣就濃重一分！
于志義正疼得死去活來，冷不丁看到我這個“煞星”去而復返，而且還帶著一臉“我要弄死你”的兇狠表情，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手腳并用地在地上往后挪動，聲音都帶著哭腔，驚恐地問道：
“林……林凡……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別過來！我……我告訴你！你……你小心我告訴老師！我讓我媽來找你！”
告老師？
還讓你媽來找我？
呵呵！
本來老子心里就有火沒處發(fā)呢！你他媽的還敢拿老師來壓我？！
老子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背后打小報告的陰險小人！
上一世，在學校里，沒少被那些所謂的“好學生”、“乖寶寶”在老師面前搬弄是非，穿小鞋！
那種被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感覺，簡直惡心透頂！
我林凡，從來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良善之輩！
管你是不是幼兒園的小屁孩！
惹毛了，照打不誤！
“告老師？”我一步一步地逼近于志義，臉上露出一抹獰笑，聲音冰冷得如同數九寒冬的冰碴子，“好�。∧闳ジ姘�！我倒要看看，是你告老師的速度快，還是我打你的速度快！”
于志義被我那兇狠的表情和冰冷的語氣嚇得瑟瑟發(fā)抖，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跑。
但是，他那點可憐的速度，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我一個箭步沖上去，直接飛身一撲，就將他壓在了身下！
“啊——！放開我！放開我！”于志義在我身下拼命地掙扎，尖叫。
但是，他的力氣，跟我比起來，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我像一座大山一樣，死死地將他壓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然后，我揚起拳頭，對準他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小臉……
等等！
打臉容易留下痕跡，到時候不好跟老師交代。
我腦子飛快地轉動了一下，瞬間就有了新的“攻擊目標”！
我騎在于志義的身上，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后……
雙拳緊握，如同兩把鐵鉗一般，對準他腦袋兩側的……
太陽穴！
狠狠地……
往下按！
“嗚哇——�。�！”
于志義發(fā)出一聲比剛才更加凄厲、更加絕望的慘叫！
太陽穴是什么地方？
那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別說是用拳頭按了，就算是被人用手指頭稍微用力地戳一下，都會疼得眼冒金星！
我這一下，雖然控制了力道，沒有真的下死手，但那股鉆心的疼痛，也足以讓這個小屁孩體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于志義疼得眼淚鼻涕橫流，四肢亂蹬，身體劇烈地扭動著，想要擺脫我的控制。
哭？
還敢哭？！
我直接抬起膝蓋，狠狠地頂住了他那張還在嚎啕大哭的嘴巴！
“嗚嗚嗚……唔唔唔……”
這一下，于志義的哭聲，瞬間就被堵在了喉嚨里，只能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我讓你哭！我讓你叫！”我咬牙切齒地低吼著，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死死地按著他的太陽穴！
那股鉆心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于志義那脆弱的神經！
我能感覺到，他身下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那是源于極致痛苦和恐懼的本能反應！
“說！你還告不告老師了？！”我惡狠狠地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于志義被我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地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從眼角滑落。
“還敢不敢再找我的麻煩了？！”我繼續(xù)逼問，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于志義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臉上的表情也因為極致的痛苦而變得扭曲而猙獰。
“以后還敢不敢再欺負別的小朋友了？！”我發(fā)出了最后的通牒！
這種從小就壞到骨子里的“壞種”，就得一次性把他干怕了！干服了！讓他從靈魂深處都對你產生恐懼！
否則，他永遠都學不乖！永遠都會像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于志義依舊在瘋狂地搖頭，那頻率，快得像個撥浪鼓一樣。
眼淚、鼻涕、口水，糊了他一臉，狼狽到了極點。
看著他這副慘樣，我心中的那股無名怒火，也漸漸消散了一些。
但是，還不夠！
還遠遠不夠！
我仿佛殺紅了眼一樣，猛地從他身上站了起來，然后……
抬起腳，對著他那撅起的屁股蛋子，狠狠地……
踐踏！
“嘭！嘭！嘭！嘭！”
我一腳接一腳，如同雨點般，密集地落在了于志義的屁股上！
屁股上的肉厚，打了不容易留下明顯的傷痕，但是……
疼��！
那種鈍刀子割肉一般的疼痛，絕對能讓他永生難忘！
“啊！啊！啊！”于志義發(fā)出一聲聲壓抑的痛呼，身體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蝦米。
“不許叫！再叫出一聲，我就再踹你一腳！”我惡狠狠地威脅道，腳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猛踹著他的屁股！
此刻的我，就像一個失去了理智的惡魔，眼中只有暴戾和……一絲絲病態(tài)的快感！
是的，快感！
那種將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狠狠地踩在腳下，肆意蹂躪的快感！
那種將所有的屈辱和憤怒，都通過拳頭和腳，發(fā)泄出去的快感！
太他媽的……爽了！
于志義此刻，估計連膽汁都快被我嚇出來了。
他哪里見過這么兇狠、這么殘暴的“幼兒園小孩”？！
他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敢再發(fā)出一絲聲音，任由我的腳，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屁股上，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斷地抽搐著。
我正踹得“盡興”，享受著這種“復仇”的快感，冷不丁地……
“大……大哥……”
一個帶著幾分顫抖和哭腔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動作一滯，緩緩地轉過頭。
只見胖龍，正站在教學樓的門口，一臉驚恐和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那雙小眼睛里，充滿了淚水，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大……大哥……別……別打了……再打……再打就要打死人了……打死人……是要坐牢的……”胖龍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說道。
看著胖龍那張因為害怕而變得有些蒼白的小胖臉，我那顆因為憤怒和暴戾而變得有些瘋狂的心，終于……
恢復了一絲絲的理智。
是啊……
我這是在干什么？
對方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屁孩而已。
我這樣對他，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胖龍，你過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胖龍猶豫了一下，還是邁著小短腿，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我的旁邊，眼神怯怯地看著我，不敢直視地上那個還在瑟瑟發(fā)抖的于志義。
我伸手指著地上的于志義，對胖龍說道：“過去，踹他幾腳！解解氣！”
既然要立威，那就立得徹底一點！
也讓胖龍這小子，體驗一下“欺負人”的快感！
然而，胖龍卻并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興奮地沖上去，反而伸出他那肉乎乎的小手，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小聲地說道：“大哥……別……別打了……他……他已經知道錯了……”
我看著胖龍那雙清澈而又帶著一絲懇求的眼睛，又看了看他那張肥嘟嘟的、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泛紅的小臉蛋。
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氣，在這一刻，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下，瞬間就熄滅了大半。
唉……
罷了罷了。
我轉過頭，再次看向地上的于志義，眼神依舊冰冷，但語氣卻緩和了一些。
“叫爹！”我冷冷地說道。
于志義聞言，身體猛地一顫，抬起那張沾滿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臉，驚恐地看著我。
他又看了看站在我旁邊的胖龍，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祈求，好像想讓胖龍為他求求情。
“我讓你叫爹！沒聽見嗎？！”我不耐煩地再次喝道，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于志義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地，剛想從牙縫里擠出一個“爹”字……
“算了！”我突然打斷了他，臉上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我可沒你這么窩囊廢的兒子！”
然后，我蹲下身子，湊到他的面前，用一種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以后，還告不告老師了？”
于志義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快得幾乎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了。
“還敢不敢再找我的麻煩了？”
搖頭！瘋狂搖頭！
“還敢不敢再欺負別的小朋友了？！”
搖頭！拼命搖頭！
“很好！”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一種帶著濃濃警告意味的語氣說道，“過幾天，我就要去上小學了。要是讓我知道，在我走了之后，你還敢在幼兒園里欺負人，或者再找胖龍的麻煩……我保證，我會回來，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好嘛！
我這話一說出口，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架勢，這語氣，這威脅的力度……
完全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幼兒園小孩能說出來的話！
我敢肯定，我今天的這番“表現(xiàn)”，絕對會在于志義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一個……
極其沉重、極其深刻、甚至可能會伴隨他一生的……
心理陰影！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我就是要讓他怕！讓他恐懼！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再在我面前炸刺！
處理完于志義這個“麻煩”，我拉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胖龍來到了院子里的滑梯旁。
我們兩個并排躺在滑梯那光滑的斜面上，看著頭頂那片蔚藍的天空，和天空中悠悠飄過的白云。
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很舒服。
沉默了許久，我突然開口問道：“胖龍，你……你怕不怕我？”
胖龍聞言，轉過頭，看著我，那雙小眼睛里，依舊帶著一絲殘留的驚懼，但更多的，卻是……堅定。
他搖了搖頭，用一種帶著幾分稚氣，卻又異常肯定的語氣說道：“不怕！大哥再怎么樣，也不會打我的！”
我聞言，心中微微一暖。
這小胖子，倒是對我挺有信心的。
我轉過頭，看著他那張圓嘟嘟的、寫滿了信任的小臉，又抬頭看了看那片廣闊無垠的天空，再轉頭，不經意間瞥見了不遠處，那個正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在角落里，臟兮兮地玩著泥巴的于志義。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可憐。
回憶起剛才在教室里發(fā)生的一幕幕……
我那如同惡魔附體一般的兇狠，于志義那絕望而又痛苦的慘叫，還有胖龍那驚恐而又帶著一絲哀求的眼神……
一股莫名的……
內疚感，突然從我心底深處，悄然升起。
我……
我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