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械斗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回到村里。
看見水田里已經(jīng)干巴,陳方和也不敢耽誤,當(dāng)即便帶著人沿著水渠往柳樹屯兒趕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眾人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那水渠邊上,坐著幾個漢子。
而在那水渠里,則橫著兩塊石頭,渠里的水早已經(jīng)斷了。
“黃長貴,你們這是要干啥?”
都是附近村里的人,大伙兒也都認(rèn)識。
陳方和帶著一群人走上前,不等那幾人開口,大手一揮,便讓人動手搬石頭。
眼下還是盡快將水弄回去要緊,眾人見狀,當(dāng)即開始動手搬石頭。
那幾個人還想要阻攔,卻被陳方和大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見狀,黃長貴趕忙開口大喊。
“快來人吶,陳家溝子得過來找麻煩咧!”
不多時,對面一群人烏央烏央圍了過來。
那些家伙顯然都清楚,斷了水渠,陳家溝的肯定會過來找麻煩,因此,他們才派了人在這兒守著。
這邊人一招呼,那些人很快便朝著家伙趕了過來。
早年農(nóng)村里為了搶水源打群架的也不少,這種事兒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沒啥道理可講,就看著哪邊能打贏了。
雙方見面,二話沒說,抄起家伙就開干。
一時間,什么鋤頭鐵鍬啥的,一通亂飛。
陳建軍混在人群里,抄起地上一塊石頭,就開始對著人群招呼。
過去,他也在生產(chǎn)隊干過活兒,這種場面見過不少。
幾乎每年農(nóng)忙的時候,村里頭都得來這么一下子。
只可惜,他這趟出來沒帶家伙。
當(dāng)然了,村里頭打架也有說法,鋤頭、鐵鍬啥的都算是農(nóng)具,不準(zhǔn)動刀槍,這是規(guī)矩。
別看陳建軍手里頭就一塊石頭,但打起架來,也是虎虎生風(fēng)。
畢竟這些日子,他都是在山里跟野獸搏斗,盡管那會兒有槍,但這一身膽量還是練了出來。
加上陳建軍手上有些把式,沖進(jìn)人群里,就開始左右開弓,一時間,那些家伙愣是被打得不敢靠近。
但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qiáng),陳建軍拿著兩塊石頭,終究落了下乘。
身上還是挨了好幾下,腦袋上都破開一道口子,鮮血劃過眼角,看上去格外猙獰。
村里頭打群架,說白了就是看誰更狠!
眼見陳建軍一馬當(dāng)先,硬是扛著幾個人沖進(jìn)對面人群,陳家溝這邊也瞬間來了勁兒。
一群老爺們兒朝著家伙嗷嗷叫的便沖了上去。
這架勢給對面也唬的一愣一愣的。
很快,一場群架便成了單方面碾壓。
柳樹屯兒那幫人被打的屁滾尿流,灰溜溜的跑路了。
臨走,對面還不忘罵上兩句。
但也僅限于過過嘴癮了。
“建軍,你沒啥事兒吧?”陳方和見那群人跑了,這才看向陳建軍。
眼見陳建軍額頭血流不止,他當(dāng)即安排了幾個人留下看著水渠,而后便帶著陳建軍往村里趕去。
回到家,余書婷看見陳建軍滿臉是血,也被嚇了一跳。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一時間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還是陳小娥反應(yīng)快,沖進(jìn)屋里找了些舊棉花跟破布料出來。
余書婷見狀,終于清醒過來,趕忙拿過棉花幫著簡單包扎了一下。
只是看著陳建軍這個樣子,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她心里還是心疼不已,她小心翼翼地包扎著,眼眶卻已經(jīng)忍不住變得通紅。
“沒啥事兒,別擔(dān)心!”
“待會兒我去隔壁村縫兩針,你們就在家待著!”
陳建軍對此毫不在意,反倒開口安慰著。
將傷口簡單包扎過后,余書婷趕忙找來毛巾,幫著陳建軍將臉上的血洗干凈。
“你咋弄成這樣的?”余書婷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聲音都帶著哭腔。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心里自然害怕。
說到底,她過去在城里,頂多也就見過那些學(xué)生打架,那些小家伙天大的矛盾也不至于把人傷成這樣。
跟這些農(nóng)村漢子相比,他們那都只是過家家。
像余書婷這樣的乖寶寶,見此一幕,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沒啥大事兒,甭管那么多!”陳建軍也不想余書婷擔(dān)心,并沒解釋太多。
等收拾完畢,他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騎車去隔壁村找醫(yī)生縫兩針。
但余書婷還是有些擔(dān)心,不敢讓陳建軍自己騎車,畢竟人都傷成這樣了,萬一路上有啥事兒咋辦?
一旁的陳方和也擔(dān)心路上出事兒,吩咐人去村委牽來驢車,載著陳建軍去找醫(yī)生。
余書婷心里不放心,也跟著一塊上了車。
來到隔壁村藥鋪,宋醫(yī)生一看這情況,心里頭大概已經(jīng)猜到咋回事兒了。
陳建軍額頭上那個口子不小,縫了五六針。
加上身上還有些傷,等忙活完,天都快黑了。
一行人剛回到村里,便看見村委會擠了一群人。
眾人見到陳方和回來,趕忙讓開一條路。
這時,陳方和才看見,屋里頭坐著幾個公安。
“支書,柳樹屯兒那幫慫貨不講究,報了公安咧!”
有村民小聲開口提醒,陳方和見此一幕,自然也知道咋回事兒了。
過去村里頭打架沒啥好說的,輸了就得認(rèn),不服再打回來,也沒誰還報公安的。
眼下看見這情況,他心里也憋屈。
不過,這會兒人已經(jīng)來了,他也知道這事兒恐怕無法善了。
陳方和正準(zhǔn)備走上去跟人解釋,陳建軍卻徑直上前開口道。
“喲,這不胡同志嗎?”
“陳小哥?你這是咋了?”為首的一個公安,正是前不久跟陳建軍一塊兒去抓盜墓賊的幾人。
看見陳建軍這個樣子,那公安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咋?別說這回打架你也參與了?”
陳建軍尷尬地?fù)狭藫项^,拉著胡廣漢坐下。
“過去這村里的事兒,你們不咋管的,這次是啥情況?”
胡廣漢見這事兒跟陳建軍有關(guān),索性也沒再隱瞞。
“嗐,人家柳樹屯兒報了警,說是你們給人打傷了,我們下午去看了,人傷得挺重的�!�
陳建軍聞言,一臉詫異。
這種事兒他心里也清楚,村里頭鬧矛盾,一般不會鬧到上面去,畢竟大家伙都動手了,人公安也不好管,總不能給人都抓進(jìn)去。
不過,這一次對面居然如此不講究,陳建軍也有些疑惑。
“傷得能有多重?”
胡廣漢瞥了陳建軍一眼,搖了搖頭道。
“比你這嚴(yán)重,有一個破了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