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人香是藥引
入眼,秦晴看到的是縮在角落里的燕拾壹,她嚇了一跳,以為他受傷了,趕緊問:
“燕營長,你傷哪里了?”
燕拾壹抬眸看向她,眼睛血絲滿布,一片猩紅,臉頰亦似被燙熟的蝦子,紅通通的。
秦晴覺得,自己此時若是澆一壺涼水在他頭上,燕拾壹頭上肯定會冒出一片水汽來。
“走、走開!”
燕拾壹眼神努力保持清明,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
“軍民魚水情深,燕營長負傷,我不可能拋下你不管!”
秦晴大義凜然地道。
她想要燕拾壹幫忙,此時當然要表現(xiàn)勇敢一些。
她再次救下燕拾壹,情份夠重了吧?
明晚,燕拾壹勢必得幫她的忙。
秦晴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耶”!
【哈哈哈,秦晴這是送羊入虎口,還不自知!】
【快跑,燕營長中的是情花之毒,你懂的!】
什么?燕拾壹不是受傷,不是中吃了會毒死人的那種毒?
一聽情花之毒,秦晴腦殼“嗡嗡”響,曉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轉(zhuǎn)身拔腿想跑。
但是已經(jīng)晚了、晚了……
【情花之毒雖然難忍,但以燕拾壹的毅力,本來是可以忍住的,偏偏秦晴出現(xiàn)了。】
【情花之毒的引子,就是女人香,哎!】
【這下燕營長要爆了,他忍不住了,你看他起身了!】
【好激動,這是我能看的嗎?會被剪嗎?審核,手下留情!】
【搓手手,期待!】
隔間里,一陣“噼里啪啦”亂響,好像有人在掙扎,在反抗,不時夾雜著沉悶的巨響,還有間或傳出來女人無助的慘叫聲。
野獸般的嘶鳴,低沉,粗暴,好像晴空突然在幾秒內(nèi)轉(zhuǎn)為黑夜,昏天暗地,颮線一般的氣候,席卷一切。
“不行,受不了!”
“不要,快后退!”
秦晴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嘶叫出聲。
這時候,她都忘了恐懼下藥的人,會不會還在四周窺探這里。
終于,女人凄厲的叫聲,高分貝,刺耳又犀利,響徹二樓的樓道:
“來人,救命!”
【第一次,燕營長能不能憐香惜玉�。俊�
【秦晴叫得好慘,她一定很疼!】
【兩人都是第一次,燕營長也不想得,他中毒了�!�
【過分,只有聲音,沒有畫面,反而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
秦晴的慘叫聲,終于引起了二樓值班護士和醫(yī)生的注意。
他們剛從食堂吃飯回來,聽到異動,急匆匆趕往發(fā)出聲音的衛(wèi)生間。
“他中毒了,太難受了,咬了我的手,疼死我了!
你們快救他!”
等醫(yī)生護士趕到時,秦晴梨花帶雨,一臉痛楚,哀怨地看著被自己好不容易打暈的燕拾壹。
她不怪他!
他已經(jīng)很克制了!
剛才她走進隔間時,他下意識地強強摟住了她,把她抱得好緊好緊,身上那灼人的熱度,再多抱會,都能把她烤熟。
“打暈我!”
燕拾壹附耳過來時,秦晴以為他要強行親吻她。
沒想到,他極度克制地迸出這幾個字。
“打暈?zāi)悖空娴�?�?br />
秦晴不敢確信。
“真的,快點�!�
燕拾壹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一塊美味的炸子雞似的,狼狗一般饞肉的幽綠眼神,幾乎想一口把她吞掉。
“不行,打你是犯罪!你這身衣服……”
秦晴想說,他穿著制服,她不敢打。
“女人,你怎么這么蠢!”
燕拾壹快要氣暈了。
這可是情花之毒呀!
他能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超人了。
他都快爆炸了,她不懂喪失理智的他,會有多可怕嗎?
還在計較這身衣服?
燕拾壹因為中毒,腦回路和平時也有點不一樣,一時不懂秦晴話里的擔憂。
他“唰”地撕破了自己的上衣,嘶吼道:
“這下行了吧?沒有衣服了!”
秦晴嚇得尖叫一聲,向后退了一退,腦袋“咚”地撞地隔板上,好疼!
“你、你,穿起來!”
秦晴指著露出八塊腹肌的燕拾壹,緊張地道。
燕拾壹看著一地衣服的碎片……
穿起來?
他已經(jīng)忍不住了,再次摟緊了秦晴,像一頭哈士奇,好想在她身上蹭蹭。
她冰涼的身體,是他灼熱身體的解藥,靠近她就冰冰涼涼很舒服。
但一抱緊,他就想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
不可以!
他抓起秦晴的手,試圖讓她理解,現(xiàn)在抽他一巴掌,比她站在結(jié)結(jié)巴巴說話更有效。
猩紅的眼睛,人性的顏色開始漸漸褪去,腦子里,只殘守著最后的理智,那是平時規(guī)訓(xùn)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殘影,在他腦子里“轟轟”回響,震耳欲聾,不斷刺激他保持清醒。
眼看自己的手要滑向不該去的地方,燕拾壹選擇咬住眼前的美手。
于是,秦晴的豬蹄子慘遭啃咬!
她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來人,救命!”
在疼痛的爆發(fā)力下,秦晴不得不狠心,如燕拾壹交代的,一個手刀砍在他后頸上,把他砍暈了。
感謝國家全面均衡的義務(wù)教育,她大學(xué)選修了女子防身術(shù),此時第一次派上用場,竟然是對一個好人!
秦晴自己也是無語了!
心疼燕拾壹一下下。
醫(yī)生護士終于趕到,把陷入短暫昏迷的燕拾壹抬上擔架,送去急救。
在秦晴的提示下,醫(yī)生給燕拾壹輸液,排除毒素,注射一定分量的鎮(zhèn)定劑……
一通忙亂,燕拾壹終于平靜了下來,躺在床上,呼吸恢復(fù)平穩(wěn),臉色也不再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醫(yī)生,他要緊嗎?”
秦晴用手背試了下他額頭的溫額。
醫(yī)生看著秦晴的手,一言難盡的嘴角抽了抽:
“他是沒事了,我看你的手,還是打個破傷風保險!”
秦晴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不由嚇了一跳,手上多了一個深深的半圓形齒痕,經(jīng)過時間的發(fā)酵,已經(jīng)腫了起來,像個發(fā)酵饅頭。
“打,打!”
秦晴瘋狂點頭。
護士先給她手上的傷口消毒。
深倒是不深,咬破了皮。
“會留下疤痕嗎?”
秦晴擔心地問。
“不好說,但咬得不深,嘴下留情,估計留疤,也是很淺的,就看你介不介意了�!�
護士看著秦晴嫩得像水豆腐一樣的玉手,歪著腦袋觀察了一會說。
“嘶!”
秦晴心好疼。
消毒后,護士說沒必要包扎,開放性傷口,反而有利于恢復(fù)。
接著,又給她扎了一針巨痛無比的破傷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