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捕獲金雕
說時遲,那時快。
李天元化作一道殘影,迅速來到一處巖壁前。
此地視野寬闊,金雕的飛行軌跡更是一覽無余。
“既然你非要送貨上門,那我就只能照單全收了。”
李天元心中大喜,這可是金雕啊,只要能把它馴服,以后打獵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見他雙手端槍,槍口已經瞄準了正在借著氣流上升盤旋的金雕。
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槍聲在峽谷間炸開回聲,子彈精準穿透金雕右翼尺骨。漫天金褐色羽毛混著雪片紛揚落下,重達十五斤的猛禽如斷線風箏般栽向七道梁北坡。
李天元足尖點地,借陡坡之勢滑出三丈有余,羊皮襖在身后獵獵作響。
“哼,小樣,我看你往哪里逃。”
金雕墜地后,意識到自己身陷險境,果斷放棄小豬仔。
用力閃動翅膀,欲要盡快逃離此地。
然而,它的右翅已經被子彈擊穿,根本使不上力氣。
此時此刻,它就像一個無助而又驚慌的小孩,嘴里發(fā)出陣陣悲鳴。
誰能想到擁有絕對制空權的空中霸主為了搶奪獵物,竟會落得這般下場。
這還不是讓它最難受。
當李天元找到墜落點時,五只草原狼正圍著受傷的金雕打轉。
雕喙上沾著狼血,雪地上散落著無數(shù)羽毛,顯然經歷了一場惡斗。
見有人靠近,頭狼齜著獠牙低吼,幽綠色的瞳孔中閃爍詭異的光芒。
"滾!"
李天元端槍瞄準,對著頭狼就是一槍。嚇得狼群嗚咽著退入灌木叢。
他這才看清金雕狀況:右翅關節(jié)粉碎性骨折,胸羽被狼爪撕去大半,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依然銳利如刀,喉間發(fā)出威懾性的"咯咯"聲。
“嗯,還不錯!”
李天元已經從預知能力中獲得了這只金雕的所有信息。
這家伙剛剛成年,捕獵經驗不足。
再加上大雪封山,已經好幾天沒吃食物了,這才對野豬崽盲目下手。
不然,也不會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跟獵人搶奪獵物。
“吼!”
李天元張開雙臂,身上的羊皮襖子在風中翻飛,他猛地做出一個鬼臉。
嚇得金雕瞪大眼睛,煽動受傷的雙翅,嘴里發(fā)出呼呼呼的聲音,以示警告。
真是雕落地面被人欺。
不過,它并沒有在這個人類的身前感受到惡意。
既然自己不能飛,那就用兩條腿跑,它就不信自己還比不過一個人類。
隨即,就見金雕龐大的軀體在雪地上一瘸一拐,左搖右晃地走著,看上去非常搞笑。
李天元既不對它動手,也不靠近它,始終與其保持十步距離,默不作聲地跟著。
可是,金雕的右翅還在流血,所過之處,鮮血浸染白雪,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道道血痕,顯得格外刺眼。
這樣下去,它又能堅持多久?
半小時后,金雕明顯體力不支,本就一瘸一拐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就像喝醉酒的醉漢,步伐凌亂,毫無章法可言。
每走三步就要栽個跟頭。
“雕兄,我承認是我打傷了你,可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非要搶我的獵物?”
李天元不管金雕能不能聽懂,反正他就跟在對方身后,喋喋不休的說著。
“如果你信任我,就跟我回家,我保證治好你的槍傷�!�
金雕無動于衷,繼續(xù)在雪地中前行。
時不時還會張開雙翼,威脅李天元離它遠點。
可是,它的右翼剛剛展開,就又收了回去。
看著右翅上浸染的鮮血,李天元都覺得生疼。
“雕兄,你若再不止血會死的。”
“雕兄,跟我回家吧,我天天給你肉吃�!�
“雕兄,……”
李天元就像一個話嘮,喋喋不休地說著。
他可以不管野豬的得失,但這只金雕必須弄到手。
可他又不敢直接上手抓,畢竟這家伙是空中霸主,是名副其實的猛禽。
不得已才用這種方式一直跟著。
終于,金雕走不動了。
一頭扎進一尺多厚的積雪中,虛弱得直不起身子。
李天元瞅準時機,一個縱身,直接飛撲到金雕面前。
同時,雙手聯(lián)動,快速用鐵絲捆綁住金雕的雙腿,又用自己的腰帶捂住對方的眼睛,最后固定好受傷的翅膀,這才將其抱在懷中。
“終于抓到你了!”
再說楊球娃和莊必凡這邊。
李天元走后,楊球娃漸漸恢復狀態(tài)。
不管莊必凡怎么問,他始終都不承認自己被野豬嚇尿的事實。
“額說你個憨憨,有完沒完了?還不抓緊時間下山,你想讓山上的那些家伙下來,要咱倆的命嗎?”
“楊哥,額一直不明白,雪花融化后為什么會有尿騷味?”
"說了是野豬尿,你特媽的還問個錘子。"
楊球娃扯著褲腰暴跳如雷,冰碴子從胡須簌簌掉落。
莊必凡蹲在爬犁旁,用木棍戳著結成冰晶的"地圖",滿臉困惑:"可野豬明明在后腿撒尿"
"閉嘴!"
楊球娃一腳踹在爬犁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老子再說一遍,是野豬滋了我一身,明白?”
“哦,原來是野豬的尿,不是楊哥你的啊。”
莊必凡一邊干活,一邊小聲嘀咕。
沒一會,他就把五頭野豬全部綁在爬犁上,
“楊哥,額保證回去之后不跟村里人說你尿褲襠了�!�
“啊……莊必凡,你個憨貨,這是野豬尿,不是我的尿……”
楊球娃快要崩潰了,自己怎么就遇到這么個憨貨。
這種刨根問底,不達目的誓不休的做事方式著實讓人抓狂。
莊必凡可不管這些,軸得跟一根筋似的。
不過,兩人吵歸吵,鬧歸鬧,手上的活是一點都沒落下。
等到李天元抓回金雕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五頭野豬運到了七道梁。
只要翻過前面的山梁,就算到了大通山外圍,再走個把小時就到四坪村了。
“咦,你倆的速度還挺快�!�
李天元看到兩人哼哧哼哧地拉著爬犁,連忙迎了上去。
楊球娃黑著臉,惡狠狠地瞪了莊必凡一眼,埋怨道:“要不是這個憨貨問東問西,我們早就過七道梁了。”
“哦?小莊都問什么?”
李天元好奇,莊必凡究竟問了什么讓楊球娃如此生氣。
只見莊必凡嘿嘿一笑,單手握住肩上的麻繩說道:
“天哥,額就問了一下楊哥身上的雪水為什么會有尿騷味?結果楊哥就打我罵我�!�
“哈哈哈!”
李天元本就心情大好,而今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自己笑岔氣。
“小莊啊,等進了村子,你要么別說話,要么永遠都別提你楊哥的事�!�
“為什么呀?”
“沒有為什么,你記住我的話就行。”
“哦,好的,天哥�!�
莊必凡敢跟楊球娃叫板,也敢跟楊球娃對著干。
但對李天元,他是發(fā)自內心的佩服。
李天元說什么,他就聽什么,無條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