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遇周沐雪
于是陸磊決定親自去靈植園一趟,查清楚這些烈陽果的來歷。
靈植園距離靈獸園并不遠(yuǎn),陸磊一路小跑,很快就來到了靈植園的入口。
他剛想進去,卻被門口的守衛(wèi)攔了下來。
“站�。§`植園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守門的弟子冷冷地說道。
陸磊掏出自己的外門弟子令牌,解釋道:“我是外門的陸磊,有急事要找靈植園的李管事�!�
守衛(wèi)看了看他的令牌,依舊沒有放行的意思:“外門弟子沒有權(quán)限進入靈植園,有什么事去找外門長老�!�
陸磊氣得直咬牙,但又無可奈何。
正當(dāng)陸磊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身邊經(jīng)過。
竟然是周沐雪!
她今天穿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裙,裙擺隨風(fēng)輕揚,襯得她整個人如同仙子般出塵。
陸磊剛想出聲叫她,卻發(fā)現(xiàn)周沐雪眼中只有手里的書,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一個大坑。
“周師姐,小心……”
話音未落,周沐雪已經(jīng)連人帶書一起掉了進去。
幾息之后,一塵不染的周沐雪從坑里飛了出來。
這時,她這才注意到陸磊的存在。
“陸師弟,你怎么在這兒?”
陸磊古怪地看著周沐雪,靈泉境的修士還能直直地掉坑里,這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呆不呆的無所謂,有內(nèi)門身份就行。
陸磊趕緊跑過去:“我有急事要找靈植園的負(fù)責(zé)人,但守衛(wèi)不讓我進去�!�
周沐雪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問道:“什么事這么急?”
陸磊將烈陽果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周沐雪聽完,臉色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如果真是烈陽果,那事情就嚴(yán)重了。靈獸長期服用烈陽果,不僅會走火入魔,還可能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暴動�!�
“不過,根據(jù)《靈植園管理條例》匯編》,指尖泛起靈光快速翻頁。
又是規(guī)定!
陸磊人都麻了。
還不待陸磊開口,周沐雪又說道:“但根據(jù)《特殊事件調(diào)查條例》明示,”周沐雪頭也不回地翻書,“遇事不決查手冊,可保道心不亂�!�
神踏馬遇事不決查手冊,這是哪門子的大道?
陸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
兩人找到負(fù)責(zé)靈果分配的李管事時,這個油膩的中年修士正癱在藤椅上嗑瓜子。
見周沐雪亮出內(nèi)門令牌,他慌忙起身行禮,額角滲出細(xì)汗:“這位師姐大駕光臨,不知”
陸磊很有狗腿風(fēng)范地上前一步:“李管事,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給焰犀苑的赤炎果會變成烈陽果?”
陸磊從懷里取出一枚烈陽果丟給李管事。
“烈陽果?”
李管事作為靈植園的管事,自然是知道這兩者中的差異以及會造成的后果,頓時雙腿一軟,哭喪著臉喊冤:“這真是赤炎果��!您看這紋路,這色澤”
“《靈植鑒別大全》第894頁記載,”周沐雪取出一本書冊,“烈陽果葉脈呈暗金網(wǎng)狀,赤炎果則是朱紅放射狀�!�
她指尖凝出冰針劃開果皮,一縷狂暴火靈噴涌而出,里面的暗金網(wǎng)狀葉脈紋路一眼可見。
李管事?lián)渫ü蛳拢骸霸┩靼�!這批果子是王執(zhí)事親自驗收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帶路,給我找王執(zhí)事�!�
周沐雪合上手冊,儲物袋中飛出一條繩索樣的法器,將李管事捆成了粽子。
“按《審訊流程》,需保留人證�!�
李管事只能在前面帶路。
很快,三人來到靈植園深處,但就在這個時候,周沐雪突然駐足。
她翻開《陣法通識》,手指在空中輕輕劃動,仿佛在撥弄無形的琴弦:“此地靈力流向異常,坎位偏移三寸,離宮暗藏靈氣”
說著,她突然抬腳跺地,不遠(yuǎn)處的一塊青石板應(yīng)聲碎裂,露出了隱藏的陣紋。
“這,這就找到了?就一腳?”
陸磊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忍不住驚嘆。
“可惡!被她裝到了!”
“我怎么就成了一個粗鄙的體修?”
陸磊在心里哀嚎:“我也想這么帥�。∥乙蚕胗媚X子解決問題,而不是只會用拳頭砸!”
“《隱匿陣法破解指南》第三步,需以水靈浸潤陣眼�!�
她掏出八枚玉符按八卦方位嵌入,然后轉(zhuǎn)頭對陸磊道:“勞煩師弟”
“好嘞!”
陸磊秒會意,抄起旁邊澆花的水壺就是一泡童子尿,然后澆了上去。
“其實用清泉咒即可�!�
周沐雪捏著鼻子后退半步。
什么清泉咒?
我一個粗鄙的體修不會這玩意兒。
不待周沐雪再說什么,陣法已轟然開啟。
陣法被破開的瞬間,一片熾烈的紅色映入眼簾。
眼前的藥田中,數(shù)十棵烈陽果樹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散發(fā)出灼熱的氣息�?諝庵袕浡鴿庥舻墓�,卻帶著一股令人不安的燥熱。
“這……這是怎么回事?”
李管事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顯然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陸磊冷笑一聲,目光掃過李管事:“看來有人故意在靈植園里種植烈陽果,然后將其和赤炎果對換,送往焰犀苑。這是想害死那群烈焰犀�。 �
李管事被他的目光逼得后退了一步,連忙擺手辯解:“不,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一個負(fù)責(zé)配送靈果的小小管事,怎么可能在靈植園里布下陣法偷偷種植烈陽果?這……這只有執(zhí)事級別的人才能做到��!”
他的聲音中帶著慌亂和委屈,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嚇到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神閃爍,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肯定是王執(zhí)事!赤炎果一直都是王執(zhí)事分發(fā)驗收的,他完全有機會動手腳!”
“而且,他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經(jīng)常一個人待在靈植園里,說是要檢查靈果的生長情況,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在搞鬼!”
李管事越說越激動,仿佛找到了替罪羊,語氣中帶著一絲解脫:“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只是不敢多問�,F(xiàn)在想來,這一切肯定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