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中燒
謝子衿遲疑的喚道:“師尊,你在說什么?”剛剛明霜仙君的呢喃聲太低,他沒有聽清楚師尊在說什么。“沒什么”明霜仙君將自己的悵然收起。正想向自己的大徒弟了解一下情況,目光忽地一肅,院子中有過外來者的氣息。
他揮一揮廣繡,晨霧溢漫,袍間的云紋無風(fēng)自動,那些縹緲的霧氣如同攀爬的花枝般繡入熠熠華彩的云紋中,扭曲著琺瑯般的繡紋�!斑@個院子有人來過,但是對方?jīng)]有惡意。”他的目光挪到自己的大弟子身上,“這座宅邸里還有什么人嗎?如果有人進入這座宅邸中,你肯定會知道,除非那個人本來就在邸舍中”
謝子衿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白了一瞬,“我知道……,師尊我們先去看看師弟吧,他傷的很重,脖頸處重傷,失血過多�!泵魉沉艘谎圩约旱茏邮Щ曷淦堑臉幼�,不置一詞,只是抬步向前走。
……
屋內(nèi)略帶麝香的空氣,床褥間凌亂的褻衣,眼下隱隱帶著青黑的兩人,廂房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謝子衿看著倚在自己心上人懷里的某個毛茸茸腦袋,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跳,還沒等他發(fā)話,旁邊的師尊先開口,“你是妖�!彼f話時眸子冷冷的,語調(diào)中包含著無法祛除的寒意。
白如晦溫溫和和的承認(rèn)了,“是的,我是一只半妖,血統(tǒng)很不純的那種�!�,蘇錦沉略為訝異的看著他,云天宗山下有護山大陣,一般來說妖物是無法通行的。對方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疑問“我因為血統(tǒng)問題被逐出群族了,不過我媽給我留了點法器讓我自保,里面有遮掩妖氣的,妖物行走世間為人族所苛待,我生計困難,只能拜入宗門以求一線生機�!�
師尊蹙眉,摩挲一陣自己劍鞘上的玉墜,冰涼的開口“那你留下來吧,不過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你的身份,也不要讓旁人知道你們的事。”他的眼神乜過身形依偎的兩人,又像被燙過到似的快速挪開,身旁的師兄則是一副慘白的臉色,看起來連話都不想說。
蘇錦沉再如何神經(jīng)大條,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在被褥下的手輕輕的碰了一下罪魁禍?zhǔn)�,自己嗓子有礙,只能由他來解釋,對方卻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還把手悄悄回勾回去,撓了撓自己掌心。
見對方不理自己,蘇錦沉都想不顧傷勢放出神識傳音來解除誤會。白如晦終于開口:“師尊,謝師兄,錯全在我;我之前被陳淮逼奸,被迫種下淫蠱,昨日淫蠱發(fā)作,生不如死,無奈只好求助蘇師兄,假若內(nèi)門子弟有什么清規(guī)戒律,我情愿一己背下所有責(zé)罰。”
謝子衿這時候清了清嗓子:“無事,內(nèi)門弟子并無這方面清規(guī),若是兩方情投意合,還可在諸位長老的見證下結(jié)為道侶。”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旁邊急著想再解釋的小師弟,他露出一個清甜的笑容,“不過阿沉既是幫忙,想來也并無這種可能,你說你身上有著淫蠱,我?guī)闳ノ覀冏诘撵`妙真君那處診療尋求解藥�!�
“你身上的淫蠱不穩(wěn)定,我們不如即可出發(fā)”謝子衿轉(zhuǎn)頭對自己師尊頷首請示,“我在庭院等你”,在跨過門檻時,他又大聲的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