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水下殺機
轉(zhuǎn)眼間，又是兩個月過去。
五牙大艦的建造已經(jīng)進入關(guān)鍵階段，第一艘小型模型成功完成測試，真正的戰(zhàn)艦龍骨也已鋪設(shè)完畢。
這一日清晨，寧烈又一次來到造船廠，檢查進度。
“寧大人，大艦的骨架已經(jīng)基本成型！”
工部尚書陳元興奮地稟報，“按照目前的進度，兩個月內(nèi)就能完工！”
寧烈點點頭：“很好。這次建造順利多了�！�
他環(huán)顧四周，數(shù)百名工匠正忙碌地工作著，巨大的船體逐漸成形，場面蔚為壯觀。
“不過，”
陳元面露憂色，“近日有個麻煩事。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坊間已有關(guān)于五牙大艦的傳言。若被南梁探子得知詳情，恐怕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影響。”
寧烈皺眉：“消息泄露的范圍有多大？”
“目前主要集中在京城，但已經(jīng)開始向外擴散�！�
陳元答道，“有人甚至繪制了大艦的結(jié)構(gòu)圖，在坊間傳播�！�
寧烈眉頭緊鎖：“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找出泄密之人，同時加強對造船廠的防衛(wèi)�！�
他轉(zhuǎn)向跟隨的劉謹：“立即安排寧鉤的人手，徹查此事。同時，加派人手守衛(wèi)造船廠，任何陌生人不得靠近�！�
“是，大人！”
劉謹領(lǐng)命而去。
就在寧烈憂心忡忡之際，一名信使急匆匆趕來。
“啟稟大人，陛下有旨，召您立即入宮！”
寧烈心中一沉，感覺事情恐怕不妙。
匆匆趕到皇宮，寧烈發(fā)現(xiàn)太極殿內(nèi)氣氛凝重。
“參見陛下！”寧烈行禮道。
司空玉冷聲道：“寧愛卿，你可知為何召你入宮？”
寧烈心中一凜：“臣不知。請陛下明示�！�
“五牙大艦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
司空玉厲聲道，“不僅在民間廣為流傳，就連南梁都已得知！你身為兵部尚書，負責此項機密工程，難辭其咎！”
寧烈恍然大悟，難怪女帝如此震怒。
“陛下，臣剛剛也得知此事，正在徹查泄密之人�！�
寧烈解釋道。
徐謹冷哼一聲：“寧大人，這可不是小事！五牙大艦?zāi)宋冶毙苿俚年P(guān)鍵武器，如今計劃泄露，等于給了南梁防備的時間。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韓霄也道：“徐相所言極是。寧大人雖才華出眾，但在保密一事上確實疏忽了�！�
寧烈面對指責，保持冷靜：“兩位大人所言極是。此事確實有臣監(jiān)管不力之責。不過，事已至此，與其追究責任，不如想辦法補救�！�
“補救？”
司空玉冷冷地問，“如何補救？”
寧烈沉思片刻，鄭重道：“回陛下，臣以為，既然五牙大艦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與其掩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利用這個機會迷惑南梁。”
“此話怎講？”
司空玉神色稍緩。
寧烈解釋道：“我們可以故意散布一些關(guān)于五牙大艦的錯誤信息，比如虛構(gòu)其弱點，或者刻意夸大某些功能。當南梁根據(jù)這些假情報做出防備時，我們的真正戰(zhàn)艦卻可以出其不意。”
殿內(nèi)諸臣聞言，若有所思。
“寧愛卿所言有理�！�
司空玉緩緩道，“不過，要實施這個計劃，需要找出泄密之人，確保今后不再出現(xiàn)類似問題�！�
“臣已派人徹查此事�！�
寧烈保證道，“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司空玉點點頭：“好，那就依你所言，利用這個機會迷惑南梁。不過，你須親自負責此事，若再有疏漏，決不輕饒！”
“臣遵旨！”
散朝后，寧烈立刻召集寧鉤核心成員，部署查找泄密者的行動。
“大人，我們已經(jīng)查到一些線索。”
劉謹匯報道，“據(jù)說最初散布消息的，是一名在造船廠工作的木匠。此人前些日子在酒樓中喝醉，不慎說漏了嘴。”
“查清楚這個木匠的底細了嗎？”
寧烈問道。
“查清楚了�！�
劉謹答道，“此人名叫張木，四十歲出頭，在造船廠已工作多年，技藝精湛。平日為人耿直，沒有什么異常。這次泄密，確實是酒后失言，并非有意為之�！�
寧烈沉吟片刻：“帶他來見我�！�
不多時，那名木匠被帶到寧烈面前，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小人知錯了！小人只是一時糊涂，絕無二心��！”
寧烈仔細觀察他的神態(tài)言行，確認此人確實是無心之失，不是南梁的奸細。
“起來吧。”
寧烈和顏悅色地說，“我知道你是無心之失。不過，既然已經(jīng)造成了影響，就要想辦法補救�！�
張木驚訝地抬頭：“大人不怪罪小人？”
“責罰自然是有的�！�
寧烈正色道，“不過，如果你能配合我們做一件事，或許可以減輕處罰�！�
“小人一定全力配合！”
張木連忙表態(tài)。
寧烈簡要說明了迷惑南梁的計劃，然后道：“我要你繼續(xù)在酒樓中‘泄露’一些我們精心設(shè)計的假情報。但這次，你必須完全按照我們的指示行事，一字不差�！�
張木恍然大悟：“大人是要我當誘餌？”
“沒錯�！�
寧烈點頭，“你已經(jīng)因為之前的泄密而出了名，南梁的探子必定會盯上你。我們正好利用這一點，給他們喂假情報。”
“小人明白了！”
張木拍著胸脯保證，“定當盡心盡力，不負大人重托！”
寧烈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劉謹會告訴你具體該怎么做。記住，一切要自然，不能讓人起疑�！�
安排好張木的事，寧烈又召見了昭陽公主。
“公主，情況有變�！�
寧烈將五牙大艦消息泄露的事簡要說明，然后問道，“南梁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
昭陽公主神色凝重：“確實有消息傳回。南梁朝廷已經(jīng)得知五牙大艦的存在，正在積極部署防御措施。他們加強了長江沿岸的防備，還在水下布置了一些障礙物，意圖阻擋大艦前進�！�
“水下障礙物？”
寧烈眉頭一皺，“具體是什么？”
“據(jù)說是一種稱為‘鐵蒺藜’的裝置�！�
昭陽公主解釋道，“形狀如同蒺藜，但由鐵器制成，尖刺鋒利，能夠刺穿船底。他們在江中密集布置這種裝置，一旦大艦經(jīng)過，必然會遭受重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