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福王被抄家，史可法接管洛陽城。
過了一會，方正化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進來。雙膝跪倒在地：“啟稟陛下，剛才東廠番子來報。”
“何事？”朱由檢坐在龍塌上，雙腳盤著腿。手里又拿起一份題本。
盧象升在題本中匯報，新軍已經(jīng)招募12000人，都是陜西和山西，逃荒過來的流民。年齡都在24歲，年輕力壯的年紀。通過戶部，從陛下的皇莊購買了十萬石糧餉。
并且，開始打造燧發(fā)槍和紅衣大炮。現(xiàn)在使用了80萬兩白銀。
朱由檢不由得點點頭，還是比較放心的。找個機會，送3000枚木柄手榴彈給盧象升。
方正化低下頭，表情嚴肅匯報：“皇爺。禮妃的父親田弘遇，秘密進宮�！�
“兩人單獨談了一刻鐘。具體的內(nèi)容，沒有聽清楚”
“禮妃？”朱由檢放下手里的題本，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臉蛋精美絕倫，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田秀英。
朱由檢表情十分嚴肅，看著方正化，叮囑：“做得很好。繼續(xù)派人監(jiān)視。后宮的一舉一動，朕都要知道�！�
“往皇后和禮妃的寢宮，安插我們的人�！�
“還有外戚府邸，也要安插我們的人�！敝煊蓹z想了想，多說了一句。
方正化沉吟一會，不由得恍然大悟：“奴，明白了�！�
方正化在心里腦補，陛下這是對于后宮不放心。但是，外戚勢力做大。
很容易就造成，后宮干政的情況。
要知道，先帝時期就出現(xiàn)過后宮干政。大名鼎鼎的移宮案。
朱由檢沉聲命令道：“現(xiàn)在魏忠賢，那條老狗不在。東廠，暫時由你來管�！�
“對于那些陰奉陽違的太監(jiān)，直接杖斃�！�
“皇爺，奴，遵旨�！狈秸剡凳�，磕了一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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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旭日東升，晨曦破曉。
河南，洛陽城內(nèi)。
魏忠賢吃飽喝足，離開了這家客棧。
“干爹。我們什么時候動手？”許顯純穿著便衣，手里拿著一把繡春刀。頭上戴著斗笠，跟在魏忠賢身后。
“弟兄們，分批進城。在東南西北，分批住下�！�
“我們要等到日落。白天人多眼雜，晚上在動手�！蔽褐屹t換上一身粗布麻衣，一雙倒三角眼，閃爍著陰狠的目光。
“我們?nèi)ジＭ醺�，看看有沒有后門？”
這個白天，一千五百東廠番子＋錦衣衛(wèi)緹騎。兵分四路，在官道上面換上便衣，從東西南北四門，進入洛陽。
錦衣衛(wèi)的職責(zé)包括直駕侍衛(wèi)和巡查緝捕兩部分。其中，從事巡查緝捕工作的兵士被稱為緹騎，他們負責(zé)執(zhí)行皇帝親自下令的偵查、逮捕、審問等職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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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洛陽以北，一百二十里官道上。
一群騎兵，手持長矛。縱馬狂奔，卷起漫天的煙塵。
“駕！駕！”史可法滿臉風(fēng)塵仆仆，身穿一件明光鎧，左手握著馬韁繩，右手抓著一桿錳鋼長矛。
三千鐵騎，風(fēng)馳電掣的馳騁。
“吁、休息一下，將士們。原地休息一刻”
“我們吃著干糧，喝口水�！笔房煞ü麛鄪A緊馬腹部，左手拉緊馬韁繩，驅(qū)使戰(zhàn)馬停下。
吃了一個炊餅，從水袋里面，喝了半袋水。
史可法深呼吸，稍稍恢復(fù)了體力。
“傳我將令！派出探子，打探消息�？纯淳嚯x洛陽城，還有多遠？”
“我們連夜奔襲一千二百里，半個時辰前。剛剛經(jīng)過虎牢關(guān)。”
“距離洛陽，應(yīng)該是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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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時分，夕陽西斜。落日的余暉宛如晚霞，潑灑在洛陽城上。
“史總兵，一路辛苦�！蔽褐屹t看著史可法到來，不由得松了口氣。
史可法表情嚴肅，手里握著錳鋼長矛：“魏公公。我手下只有三千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了洛陽北門。”
“陛下給了我一封圣旨�！�
魏忠賢點了點頭，陰惻惻的笑意：“沒問題。咱家，早就打探好地形�！�
“福王府，只有兩個后門，一個正門�！�
“錦衣衛(wèi)緹騎和東廠的人，分成三路。堵住了兩個后門�！�
“咱家派人，盯住前門。”
“魏公公。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史可法表情嚴肅，看著魏忠賢。內(nèi)心五味雜陳。自己的老師，慘死在魏忠賢手里。
但是，自己無能為力。不能為老師報仇。
陛下，需要魏忠賢這條老狗，來抄家搜集軍餉。
魏忠賢回過神，沉聲敘述：“很簡單。史總兵，你帶著親衛(wèi)，從福王府正門攻進去。抄家的事情，交給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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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之后，史可法帶著十名親衛(wèi)。光明正大的殺進去。
噗嗤！噗嗤！
史可法揮舞錳鋼長矛，直接砍下兩個福王府家丁的腦袋。
“咱家，魏忠賢！”
“福王朱常洵密謀造反！陛下圣旨，廢除福王爵位。福王朱常洵，貶為庶人，流放云南！”
魏忠賢緊隨其后，帶著一群東廠番子。浩浩蕩蕩從正門而入。
“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蔽褐屹t咆哮一聲，拿出一道圣旨。
東廠番子齊刷刷，拔出腰間的橫刀。
福王府的家丁．丫鬟．根本措手不及。紛紛被東廠番子砍殺。
史可法守在正門，站在前院的院子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史可法嘆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眼。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shù)牡览�，史可法是心知肚明�?br />
陛下重用自己，提拔自己。封史可法河南巡撫，洛陽總兵官。要知道，河南巡撫可是正三品。
這樣的大恩大德，史可法心里無比的感激。
僅僅用了半刻鐘，喊殺聲就停止了。
“你們干什么？本王，乃是福王。天潢貴胄！”福王朱常洵被東廠番子，五花大綁。四個人抓著他的四肢，抬著走出垂花門。
沒辦法，因為他是一個胖子，吃得肥頭大耳。
魏忠賢手里拿著圣旨，倒三角眼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嘿嘿。朱常洵，不用喊了。你的母妃鄭太妃，暗中謀害光宗。密謀造反，現(xiàn)在被陛下發(fā)現(xiàn)�！�
“你的爵位被廢除，貶為庶人�！�
“不可能！你們這是誣陷。你們這些閹黨走狗！”福王朱常洵情緒激動，聽到自己爵位被廢除，貶為庶人。
史可法緩緩睜開雙眼，勸說道：“放棄吧，朱常洵。這位是東廠廠督，魏忠賢。”
“魏忠賢？你又是何人？”福王朱常洵目瞪口呆，看著魏忠賢。
“本將史可法，陛下親封的河南巡撫，洛陽總兵！”史可法緩緩開口，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看著眼前，肥頭大耳的福王朱常洵。史可法的眼里，流露出一絲厭惡。
這樣的藩王，搜刮民脂民膏。絲毫不顧百姓的死活。
魏忠賢大手一揮，下命令：“皇爺有令，抄家！抄家得到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都是皇爺?shù)��！?br />
“誰要是敢伸手，別怪咱家不客氣！送你去地府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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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福王府里里外外。每個房間都搜查三遍。
史可法目瞪口呆，看著院子里面。整整齊齊三百四十五個大箱子。箱子里面堆砌整整齊齊的銀錠，還有金元寶。翡翠．綢緞．銅錢．景泰藍掐絲琺瑯瓶。洛陽46000畝耕地的田契，佃農(nóng)足足有15000人。
王府的糧倉里面，堆積如山的白面。初步清點，大概有五十萬石。
簡直是觸目驚心��！
46000畝耕地，全部都不用交稅。佃農(nóng)15000人，有三分之二都是青壯年。
魏忠賢眉頭緊皺，招了招手：“找會寫字的過來，清點。記錄到賬本上�！�
“是！廠督！”
然后，四名東廠番子走了過來。開始一樣一樣的清點，記錄在賬本。
福王朱常洵，帶著正妻唐氏。九個妾室，還有三十多個子女。被驅(qū)趕出王府，身上沒有一兩銀子，沒有一枚銅錢。
“天殺的！朱由檢，你居然這么狠心�！敝斐ｄ睦餆o比的憤慨，情緒失控。
“本王，可是你的叔叔。一點不念舊情�！�
唐氏嘆了口氣，滿臉的難過：“老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從高高在上的福王妃，一下子就貶為庶人！
這種心里的落差感，巨大的落差感。讓唐氏心口悶得慌。
朱常洵回過神來，沉聲道：“我們先出洛陽，去投奔唐王朱碩熿”
“父親。我們沒有馬車，沒有下人”福王長子朱由崧，弱弱的開口。
“廢物！你不會走嗎？”朱常洵頓時火冒三丈，抬起手扇了兒子一巴掌。
朱常洵一家人，第一次可以享受自由。走出封地洛陽，足足用了八個時辰。
要知道，明朝的藩王沒有自由。不能經(jīng)商．不能參軍．不能參加科舉。沒有皇帝的圣旨，不能離開封地。
換句話來說，一輩子都要待在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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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總兵，皇爺吩咐了。給你留下100萬兩白銀，還有糧食。”
“還剩下的東西，咱家要全部運走，離開洛陽�！蔽褐屹t緩緩開口，表情十分嚴肅。
史可法回過神來：“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我要接管洛陽城的軍營．還有城防。”
“再說了，魏公公。需要馬車，大量的馬車�！�
“最起碼，給我三天的時間。”史可法表情嚴肅，說出自己的意見。
魏忠賢沉默好一會，終于點頭答應(yīng)：“行吧。那就三天之后。我們暫時住在福王府，保管這些金銀珠寶。”
當天晚上，在魏忠賢惡名的威懾下。史可法十分順利，接管了洛陽城的軍營，還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