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關(guān)寧鐵騎夜襲敵營,炸死莽古爾泰。
稅務(wù)局的衙門,就在東廠旁邊。
皇家國稅局的衙門,則是在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的旁邊。
20位賬房先生,被曹化涥親自挑選。10人送到皇家國稅局,10人送到稅務(wù)局。
朱由檢還命令王承恩,從司禮監(jiān)挑選40名小太監(jiān)。要求機靈.聰明,勤奮好學(xué),分別送到國稅局和稅務(wù)局,給賬房先生當(dāng)徒弟,學(xué)習(xí)算術(shù)和算盤。
通過這一次的殺雞儆猴,昭告天下。
在京城做生意的江南商賈,紛紛膽戰(zhàn)心驚�?吹交拾瘢谝粫r間跑去稅務(wù)局衙門,登記造冊。拿到了營業(yè)執(zhí)照。
京師周圍的幾個縣,紛紛開設(shè)稅務(wù)局。
大興.通州.密云.房山。
.....
這天晚上,朱由檢特意沒有去開箱。而是去坤寧宮,陪伴周皇后。
用過晚膳之后,朱由檢就摟著周皇后,躺在床榻上。放下簾子,豎起屏風(fēng)。
周皇后滿臉的幸福,依偎在朱由檢的懷里。聲音甜膩:“陛下。你覺得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還是長公主?”
朱由檢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親了周皇后的烏黑秀發(fā):“皇后。你不要胡思亂想,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那就是朕的嫡長子�!�
“名字朕都想好了,叫做朱慈烺�!敝煊蓹z動作輕柔,輕輕握著盈盈纖腰。
“太祖高皇帝,給我們燕王后代孩子的輩分,早就定下來了�!�
周皇后聽到這句話,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笑靨如花,嘴角淺笑低吟,勾勒出兩個淺淺梨渦。
這個時候,朱由檢突然有些心猿意馬。
周皇后伸著柔夷,觸碰到那滾燙,仿佛受驚的小鹿:“臣妾...現(xiàn)在懷有身孕。確實不便,服侍陛下�!�
朱由檢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皇后。朕傳授你一個新的知識。子曰: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
三刻鐘悄然流逝。
周皇后的小腦袋,從金絲錦被里露出來。美眸翻了兩個白眼,一抹紅暈彌漫耳后根。
.....
話分兩頭,在遙遠的遼東,開原城。
內(nèi)閣首輔袁可立,接到了山海關(guān)守將趙率教的書信。
[閣老。建奴分兵想偷襲山海關(guān)。已經(jīng)被我用紅夷大炮擊潰,請閣老千萬小心。趙率教敬上]
袁可立看完這封書信,果斷拿起蠟燭,點燃書信親手燒掉。
“辛苦你,冒死度過遼河,給我送信�!�
趙小五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表情鄭重:“閣老。小人也是晝伏夜出�!�
“建奴的八旗騎兵,已經(jīng)分散開來。切斷了山海關(guān)到開原城的補給�!�
袁可立放下手里的蠟燭,右手松開。書信化為灰燼。
“趙小五。我問你,你如實回答�!�
“建奴分兵,偷襲山海關(guān)。大約是多少人?”袁可立表情十分嚴(yán)肅,注視著趙小五,想要推斷出建奴的情報。
趙小五回過神來,眉頭緊皺努力回憶:“回稟閣老,偷襲山海關(guān)的建奴八旗騎兵。最少有兩千人,不超過四千人�!�
“小人親眼所見,不敢有半句虛言!”
袁可立微微點頭,面色凝重。
祖大壽回過神來,從座椅上站起身,雙手抱拳:“閣老!這樣看來,建奴肯定分兵了�!�
“建奴戰(zhàn)死了兩千一百余人,現(xiàn)在分兵兩千,去偷襲山海關(guān)�!�
“換句話來說,開原城外的建奴八旗兵,只有五千余人�!弊娲髩郾砬猷嵵�,大膽的分析。
“閣老�,F(xiàn)在是深夜,丑時六刻。趁著建奴分兵,千載難逢的戰(zhàn)機啊。”
袁可立表情凝重,看著祖大壽:“好,不過要做好準(zhǔn)備。馬裹蹄人銜枚�!�
“將炮兵營全部帶上,五十門虎蹲炮�!�
“祖大壽,你帶著關(guān)寧鐵騎進行掩護。兩百步,就讓炮兵營開炮。不要節(jié)省炮彈。”
“要制造混亂,只要建奴的大營混亂。你就帶著關(guān)寧鐵騎沖鋒�!�
“速度要快,不要戀戰(zhàn)�!痹闪⑻匾舛�,注視著祖大壽。
噗通!
祖大壽單膝跪倒在地,雙手抱拳:“是!閣老�!�
.....
當(dāng)天深夜,烏云密布。遮蔽了夜空中的殘月(大約后世凌晨三點)。
祖大壽率領(lǐng)著五千精銳關(guān)寧鐵騎,馬裹蹄人銜枚。
每個關(guān)寧鐵騎,都手握一把斬馬刀,身穿重甲。
炮兵營的炮手,扛著五十門虎蹲炮。還有最后130枚炮彈。
靜悄悄的來到,建奴的營寨200步之外。一個小山頭。
祖大壽左手拿掉,嘴里的樹枝�?粗诒鵂I的將領(lǐng):“架設(shè)虎蹲炮,不要節(jié)省炮彈。閣老說了,全部打完。”
過了一會,炮兵營的炮手,架設(shè)好五十門虎蹲炮。
三人為一組,架設(shè).瞄準(zhǔn).裝填.發(fā)射!
砰!砰!砰��!
砰!砰��!
第一輪炮擊,五十枚炮彈。從山頭上面,劃過一道拋物線。精準(zhǔn)落入八旗兵的軍營。
要知道,虎蹲炮的重量非常輕,大約為十幾斤的重量�?伸`活搬運,適合山地、叢林復(fù)雜地形。
有效射程,也就是250步——300步的距離。
八旗兵紛紛入睡,在睡夢中被散彈的爆炸炸死。
大量的帳篷,被炸得鮮血淋漓,殘肢斷臂飛濺,到處都是。
嘭!嘭嘭!!
第二輪炮擊,這五十枚炮彈,是實心鐵彈。裝填有黑火藥。
霎時間,八旗兵的軍營,火光沖天。哀嚎聲不絕于耳。
五百多名八旗兵,觸不及防被炸飛。
愛新覺羅·莽古爾泰,驚慌失措的跑出中軍大帳,就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
放眼望去,都是尸體。八旗子弟的尸體。
“敵襲!是明軍��!”
“岳托!岳托,你可不能有事啊�!�
莽古爾泰沖回大帳,連重甲都來不及穿上。拿起自己的斬馬長刀,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出來,翻身上馬。
偏偏這個時候,炮兵營最后一輪炮擊,發(fā)射!
一枚開花彈,在空中被秋風(fēng)一吹。偏移了軌道,徑直落在莽古爾泰的頭頂。
轟!
開花彈爆炸,里面的鐵釘.鐵蒺藜,宛如西瓜爆裂開來。朝著莽古爾泰的臉激射而出。
噗哧!噗哧!
莽古爾泰觸不及防,整個腦袋被刺入大量的鐵釘.鐵蒺藜。
殷紅的鮮血,猶如開閘的洪水。源源不斷流出。
莽古爾泰整個人,視線開始模糊。意識逐漸黑暗,身體搖搖欲墜。
阿瑪(滿語父親),莽古爾泰來地下找你了。
噗通!
莽古爾泰失血過多,又被開花彈炸傷。直接摔下馬,陷入重傷昏迷。
他的親衛(wèi),沖出了帳篷。不顧生死,第一時間跑向中軍大帳。就看到四貝勒莽古爾泰,全身鮮血淋漓。腦袋上還插著鐵釘.鐵蒺藜。
“四貝勒!”
“快,保護四貝勒,離開大營。我們立刻會盛京�!�
“沒錯,要是四貝勒死了。我們都要陪葬!”
四名親衛(wèi)面色大變,連忙沖過來。抬著莽古爾泰,趁著夜色離開大帳。
“殺呀!殺死這群建奴!”
炮兵營打完了,所有的炮彈。
祖大壽十分果斷,率領(lǐng)五千精銳關(guān)寧鐵騎,發(fā)起了沖鋒。
200步的距離,對于騎兵來說,沖鋒轉(zhuǎn)瞬即逝。
頃刻間,五千關(guān)寧鐵騎,宛如黑夜中的死神揮舞著鐮刀,收割人頭。
祖大壽雙手握著斬馬長刀,左劈右砍。憑著戰(zhàn)馬的慣性,連殺五名八旗兵。
這個時候,建奴的軍營亂成一團。喊殺聲一片。
存活下來的八旗兵,手里拿到彎刀,跑出帳篷想要尋找戰(zhàn)馬。
岳托剛剛穿上深紅色重甲,頭戴紅色頭盔。騎上自己的戰(zhàn)馬,召集八旗兵。
“不要亂!不要亂!”
“不要自亂陣腳�。 �
“所有八旗子弟,都聚集在本貝勒的身后!”
.....
祖大壽率領(lǐng)五千精銳關(guān)寧鐵騎,快速沖鋒。
遇到八旗兵就殺,沒有絲毫戀戰(zhàn)。
僅僅用了半刻鐘,祖大壽就帶領(lǐng)五千關(guān)寧鐵騎,殺出一條血路。
輕松突圍,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開。
炮兵營的炮手,按照祖大壽的命令�?钙鹞迨T虎蹲炮,離開了小山頭。
借著夜色和烏云,安然無恙的撤回開原城。
兩刻鐘之后,祖大壽帶著五千鐵騎,饒了一個大圈。從開原城東門,進入甕城。
這一夜,建奴八旗兵損失慘重。
莽古爾泰被炸傷,失血過多,徹底失去生機。
岳托幸運的逃過一劫。
天色微微發(fā)亮,天空中泛起一抹魚肚白。
岳托命令手下驤紅旗,清點傷亡人數(shù)。搬運八旗兵的尸體。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這才全部清點完成。
“啟稟貝勒爺!”
“昨天晚上,明軍偷襲損失摻重。我們八旗兵,戰(zhàn)死五百六十七人,重傷一百一十五人,輕傷三十六人�!�
驤紅旗的一位牛錄額真,表情十分凝重。跪在岳托的面前,聲音哽咽。
岳托聽到這個數(shù)字,差點兩眼一黑。情緒變得十分激動:“廢物!為什么明軍,能夠輕而易舉的偷襲?我們一點察覺都沒有�!�
“你們都是廢物!一群廢物!”
“昨天晚上是那個將領(lǐng),負責(zé)守夜巡邏?”岳托勃然大怒,拔出手里的長刀。指向眼前的牛錄額真。
“貝勒爺,您消消火氣�!�
“守夜的將領(lǐng),早就死了。”
“再說了,那個時辰是丑時末。很多八旗子弟,都已經(jīng)睡了�!边@名牛錄額真,鼓起勇氣說了一句真話。
“只能說,明軍太過狡猾�!�
“我們驤紅旗,很多人都是在熟睡中...”
噗哧!一聲。
岳托不想再聽,用力向前刺出。長刀穿過這名牛錄額真的胸口。
心臟驟停,當(dāng)場死亡。
“莽古爾泰呢!”
“他人怎么不見?”岳托緩緩拔出長刀,面色冰冷。這個時候,這才想起來莽古爾泰這位叔叔。
“不知道!貝勒爺�!�
“我們找遍了整座大營,找不到四貝勒爺�!�
岳托面色頓時陰沉如水,眉頭緊蹙。
這個莽古爾泰,跑得真快。
回到盛京,我一定要告訴阿瑪。
岳托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傳令下去,八旗子弟的尸體。就地焚燒�!�
“然后,我們今天撤兵!回盛京�!�
“是,貝勒爺�!�
開原,城內(nèi)。最大的一處府邸。
祖大壽身穿甲胄,單膝跪倒在地。雙手抱拳,看著袁可立:“閣老!幸不辱命�!�
“這一次夜襲,算是很成功。炮兵營把炮彈,全部打光了。”
袁可立走上前,攙扶起祖大壽:“傷亡如何?”
祖大壽緩緩站起身,表情嚴(yán)肅:“幾乎沒有。只有一個倒霉蛋,右手臂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