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為夫郎挑件衣裳吧
經(jīng)過一晚上加清晨的擺布,弱水抵抗的兩下就像細(xì)胳膊擰不過粗大腿,她整個人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任由韓破抱著她去凈房。
待她小解完,韓破把她放在浴桶旁的椅子上,兩腿搭在扶手,拿了濕帕子清理干凈了糊滿淫液的下體,才抱著她一同泡入熱湯沐浴。
兩人凈身沐浴完已經(jīng)是辰正。
房門大開,韓破指揮仆僮進來有條不紊的清理臥房,抬水的抬水,灑掃的灑掃。
而內(nèi)室床上一片淫靡凌亂,昭示著昨夜云雨之激烈。
進來收拾的小僮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偷瞄了眼韓破,暗暗羨慕。
別看自家小姐在城里紈绔風(fēng)流之名赫赫,實際是只要有俊秀小僮敢爬小姐床鋪,都會被殷大夫郎客氣請離殷府。
唯一一個成功了的,也在幾個月前被大夫郎送去莊子軟禁。
而韓大公子幾天前還是城里有名的克妻命,沒成想放手一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殷少夫郎。
真是是人各有命。
被人艷羨的韓破此時正站在門口處與仆人吩咐準(zhǔn)備晨食,看見幾個小僮要換下被衾,幾步走進來,從枕下拿出折成一團的絲綢。
鵝黃絲綢打開,才看的出來是弱水昨夜脫下的心衣,衣料內(nèi)側(cè)沾著一團紅紅白白精血。
他眼中劃過一抹愉悅,用素凈絲帕將這個代表他初夜的物件包好,然后妥帖放進箱籠底層。
“啪嗒”一聲銅鎖扣上,韓破側(cè)頭巡脧,目光落在打開的窗牖邊,弱水一身素白單衣側(cè)身而立。
少女張開胳膊,丹曈正在給她穿上薄竹青紗衣裙,又動作輕柔的把墨發(fā)從她衣領(lǐng)中撈出來,而她明麗瑰艷的側(cè)臉落在晴光中,鴉羽眼睫半垂,耳朵紅彤彤的,連雪玉面頰都透著一層淡淡桃花粉。
弱水是有點尷尬,畢竟好好一床被衾居然能濕成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十六了還尿床呢。
她絕不想承認(rèn)這是她的“杰作”,早知道她就先到院子里躲著去了。
還有那本春宮圖,萬萬沒想到,這是殷弱水的原物……
好家伙,殷弱水果然是個風(fēng)流浮浪子……
心中碎碎念著,倏地面前明媚光線一暗,她被一個高大頎長身影籠罩。
她抬眼看去,韓破抱著胸眉目舒展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拿起放在一旁桌案上綠底繡粉枝海棠的腰封,唇角勾起,“伸手�!�
同樣是穿衣,僅僅是一夜之間,韓破對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鮮明變化:昨天清晨還冷肅著一張臉,今日就有些春風(fēng)得意的意味了。
難道得到一個男人的身體是拉進和他關(guān)系最捷徑的方法?
不過對她來說,床上是床上,穿上衣服的韓破只是。
——才認(rèn)識兩日的陌生夫郎。
弱水掃了眼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客客氣氣,“這里有丹曈了,要不你先忙?”
韓破盯著她,涼涼道,“丹曈�!�
“少夫郎?”丹曈停下手上動作,等待吩咐。
“昨日我見庫房用物清冊上有套金絲紅碧璽釵飾,你去找找�!�
丹曈應(yīng)了聲,向弱水溫婉一笑,十分有眼色地領(lǐng)著內(nèi)間的人都出去。
霎時間,內(nèi)間空空蕩蕩只剩兩人。
韓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還不過來?還是我過去?”
弱水目瞪口呆的環(huán)視一圈,確認(rèn)真的只剩她一人,不情不愿上前一步,“丹曈好大的本事�!�
韓破眼神一瞇,審度著她,“怎么,看上丹曈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覺得他很能干,才來兩日就能驅(qū)使的動殷府下人�!彼纱笱劬�,不能理解韓破怎么會想歪。
“這有何難,不過是賞錢在哪,人心在哪�!彼麖谋乔焕锇l(fā)出一聲冷哼,拉著她往身前一拽,“好了,靠近點,我是你夫郎,還能吃了你不成?”
他那和“吃”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弱水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踉蹌往前撲了兩步,兩人間隔變得不過兩咫。
從弱水的視線看去,青年一身素白絲綢單衣,大面積清淡的顏色讓他的氣質(zhì)多了幾分慵懶無害,當(dāng)然經(jīng)過昨夜之后,她切身明白這素衣下的身軀是多么精健有力,具有進攻性。
他微微弓腰,俊美面容在她面前放大,弱水第一次近距離清晰的與他對視,濃黑張揚的長眉下,鳳眼狹長,兩丸黑亮幽深的眼珠直勾勾的看著她。
弱水心中一跳,想都沒想就伸手虛虛擋在他眼睛上。
“不許你這樣看我�!彼曇舨蛔杂X的有些顫軟。
白玉柔荑下方的豐唇勾起,溢出一聲輕笑,“嘖,妻主好生霸道�!�
說著他又故意往前低了低,弱水甚至能感受到他濃密睫毛戳在她手心。
而她腰間一緊,雙手持著腰帶束在她腰上,綢帶在她后腰處交換再繞回來,多余的絲絳打作一個雙環(huán)結(jié),垂在她腰側(cè)。
束好腰封他也不離開,攬著纖纖腰肢,又撫摸著她披垂的發(fā),一下一下緩慢而溫和的安撫。
他身上有沐浴后的清爽氣息,還帶著淡淡麝香體味,比起被夜色掩蓋下的肆意歡愛,這種安靜無言的溫柔親昵更讓她放松。
弱水放下手,扶在他肩臂處,不知不覺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攏在懷中。
“妻主,少夫郎。”
丹曈端著漆木盒從庫房回來,抿著笑站在門口輕輕咳了聲。
小僮的突然出現(xiàn)讓弱水嚇了一跳,她馬上端直身子退后兩步,不自在地繞著發(fā)尾。
韓破懷中陡然一空,又看到弱水明明是正經(jīng)妻夫,卻一副偷情被抓包的心虛樣子,不由額角跳了跳,轉(zhuǎn)頭笑罵道,“沒眼色的東西,東西拿來了么?”
丹曈從小跟著韓破長大,自然知道他只是借題發(fā)揮,好脾氣地笑笑,走進來在她們面前打開盒子,“倒沒有找到那套金絲紅碧璽發(fā)釵,許是找錯庫房了,不過我從庫房挑了幾套其他玉首飾,有芙蓉玉蘭草步搖、白玉鴛鴦釵……少夫郎看看給妻主選哪套合適�!�
韓破聲音淡淡,“讓你拿一套,你倒是把一匣子都拿來了,下次是不是要讓我自己去拿�!�
弱水對這個溫順小僮印象不錯,見他被韓破叱責(zé)有意為他解圍。
她挨過來拉了拉他胳膊,岔開話題:“好了好了,韓破你方才的綬帶結(jié)可打的真好,是學(xué)過么……哎,你看看我這衣服配什么發(fā)飾比較好?”
說話間,少女一束長發(fā)搭落在他素袖上,像一條黑色貓尾。
柔軟的,帶有她自己未察覺的親昵意味。
她倒是愿意為仆人說話,不過總歸是肯親近自己了。
韓破心中一愉,從漆木匣中拿出一只芙蓉玉步搖往她頭上比劃,聲調(diào)軟和許多,“上男學(xué)自是要上奉妻課的,況且我還在軒閣時,母親也曾花大價錢請過宮里出來的寺人教導(dǎo)禮儀……喏,戴這個看看�!�
不過他男學(xué)未上完,也最討厭侍奉人的課程,對那位宮中出來的鄒翁更是能躲就躲,每每看到韓疏一個表情一個儀態(tài)的認(rèn)真練習(xí),心中十分看不起。
是以現(xiàn)在能拿得出手的就束腰打結(jié)這一樣,其他梳發(fā)、畫眉。斟茶、調(diào)香,無論哪一種他都做不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丹曈給弱水梳好發(fā)髻。
她今日一身薄竹色綠衣裙,只有腰封和裙擺上繡了柔粉色的海棠花,松松發(fā)髻間被丹曈簪上潤粉色芙蓉玉步搖,行走間,水珠狀的芙蓉玉輕擺搖曳,襯的她像一枝帶著露珠的海棠,極清新嬌麗。
弱水走了兩步,回首眨眨眼睛,“怎么樣?”
韓破深深地看著她,倏地一笑,“我為妻主挑的芙蓉玉真是相配�!�
弱水正要贊同點點頭,卻被他伸手一拉,猛地栽進他懷中。
耳邊沙啞聲音有些急促,帶著灼熱的氣息,“弱弱也為夫郎挑件今日的衣裳好不好?”
輕薄單衣下的粗大性器又漲翹起來,強硬的隔著衣裙嵌在她股間,弱水難以置信地迅速漲紅臉,突然想到丹曈還在,趕緊抬頭望去,丹曈不知什么時候又悄無聲息退下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