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歡不相通
回到淮海市已經是深夜。木碗清打車回家,然而當車停在她和時漠琛共同的家門口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把地址換掉�!皫煾�,我導航錯了,您能再送我去一個地方嗎?”“沒問題,你要去哪兒?”司機看向后座的木碗清問。木碗清卻愣住了,她突然想不起來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許久,她報了幼兒園的名字。司機起步,木碗清有些心慌地看著窗外,就是剎那間,她看到時漠琛的車從旁邊開了過去。而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是施顏。她一陣失神,偏頭就見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兩人先后下車。車輛駛離。視線慢慢變得模糊起來。終于到了幼兒園。木碗清向司機道謝后,下了車。步行回家,可她在外面轉了一圈又一圈依舊沒有找到自己的家。晚上這里路燈光線很暗,木碗清孤身站在路邊,腦海中浮現(xiàn)著心理醫(yī)生木南潯說的話�!安∏榘l(fā)展過快,你可能導致空間認知等各種退化……”木碗清看著遠處每一條相似的道路,腦中轟鳴作響。她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努力去想家的方向。早春的冷風吹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坐下的原因,不多時木碗清就感覺全身的體溫都降了下來。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木碗清接過電話,是母親打來的。“媽聽說你離婚了�!辈皇且蓡柧�。木碗清愣了很久,“嗯,是時漠琛告訴您的嗎?”木母沒有回答,而是說:“媽希望你幸福,我是因為不愛你爸了,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時漠琛。”木碗清喉嚨發(fā)緊,她很想告訴母親,是時先生不愛她,可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她強顏歡笑:“媽,是人都會膩,我和時漠琛從小一起長大,又結婚八年,我早就不喜歡他了�!彪娫捘穷^,木母嘆了一口氣,終歸沒再說什么。等那邊掛斷。木碗清臉上的笑特別僵硬,眼淚也順著眼斂滑了下來。她從深夜坐到了黎明,第二天早上天亮才找到家。細細記下了租房的地址和房門號,木碗清又去了醫(yī)院。心理診療室�!澳踞t(yī)生,我想問微笑抑郁癥有辦法治愈嗎?”木南潯見她終于愿意治療,把各種治療方案都告訴了她�!澳阋涀�,如果別人提出無理的要求還有令你不開心,你一定要表達出來,千萬不能埋在心底。”木南潯說著話,又給木碗清開了一些藥。木碗清一一記下。她拿著一袋藥往外走�?蓻]走幾步,她的步伐僵住,遠遠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是時漠琛。四目相對,時漠琛幾步朝著木碗清走了過來。“你怎么在醫(yī)院,生病了嗎?”木碗清正要回答,忽然不遠處施顏從婦科門診的方向走了出來,滿眼喜意得來到了時漠琛的身邊:“時漠琛,醫(yī)生說我的身體很好,可以備孕�!眰湓袃蓚字一下撕扯著木碗清的神經。施顏仿佛才看到她:“你不是時漠琛家的保姆嗎?是來看什么��?”木碗清暗暗攥緊了手中的記事本,在這一刻,她收起了笑容。“施小姐,上次我騙了你,我不是保姆,我是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