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你是誰?”
“保安呢,誰允許你進來的!”
穿著大褂的幾人面色不愉地看著陳晟。
他們是平陽市里地位最高的培育員!
平日里走出門,哪個不得尊稱他們一聲老師?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闖進來,對著他們指手畫腳,什么東西��!
“晟子!你這是干嘛?!”
楊山拽住陳晟,同時替他向幾位研究人道歉。
“抱歉,各位老師,這是我兄弟,他只是有點擔心小火,沒有惡意�!�
眾人面色稍藹。
看在楊山為了救治燼火幼崽的三百五十萬的份上。
他們沒有過多追究。
“趕緊把人帶走!”
“燼火幼崽情況再次惡化,把所長叫回來!”
“好,我這就去!”
楊山想要拽陳晟離開。
他尷尬地發(fā)現(xiàn),哪怕自己用盡全力。
陳晟依舊如同老樹扎根,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連身體都沒有晃一下。
陳晟的力量已經(jīng)能夠碾壓低等超凡,楊山當然不可能拽得動他。
若在平時,楊山肯定會詫異無比,問陳晟是不是打了什么針,腦袋尖尖的。
可現(xiàn)在。
他滿心擔憂,完全沒有意識到此間問題,反而焦急地催著陳晟。
“快走吧!”
“我知道你擔心小火,但不能耽擱救治時間!”
陳晟只好解釋:“我昨天就想和你說,我有辦法處理燼火幼崽的問題,是你不聽,著急忙慌的就跑了。”
“你說你有熟人能夠處理我才沒管,可誰能想到,一點小毛病,他們竟然讓燼火幼崽情況惡化到有生死危機!”
楊山愣了一下,一時也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
房間里的幾名培育員直接炸了。
陳晟這不純純挑戰(zhàn)他們的權(quán)威嗎?
“簡直胡言亂語!”
“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只會撐著大話,具體有什么能耐,真是一點都沒看到!”
“楊山,如果不是看在你叔叔面子上,我們可不會全都來幫你!”
“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帶來一個不知敬畏為何物的蠢貨!”
幾人盛怒下,竟然都放棄了對燼火幼崽的救治。
小家伙躺在床上,越發(fā)痛苦,房間內(nèi)的溫度都開始有小幅度的跌宕。
這使他體內(nèi)力量開始向外傾泄,即將殞命的信號!
“一群垃圾!”陳晟目光越發(fā)冰冷。
聞聽他的話,眾人更是怒火縈繞。
“你在說什么屁話!”
“在座的,全部都是垃圾!”
陳晟的聲音中滿是譏嘲。
“一群度量狹小,蠢不自知的廢物,還自詡為精英?”
“培育中心養(yǎng)著的,竟然是如此心胸狹隘的蠕蟲!”
“誒你!”楊山目瞪口呆,心中暗生絕望。
他忽然開始懷念之前唯唯諾諾的兄弟了。
以前的兄弟只禍害自己,不得罪別人�。�
陳晟剛才說兩句軟話,局面說不定還能有所改善。
可現(xiàn)在…徹底完犢子了!
果然。
幾個培育員徹底怒了,命治療型御獸停下技能,甚至連管子都給拔了。
“有本事你就去治!”
還有培育員“好心”開口。
“如果不是因為你,燼火幼崽落不到這個地步�!�
“現(xiàn)在救它唯一的辦法,就是花費一個億,去請來省里最出名的殷老爺子!”
他正是楊山的表親,宋慶宇。
在之前的行動里,他和其他人一樣停掉了治療。
很顯然,在其眼里,自己的尊嚴可比楊山御獸的小命要重要。
他說這話,也不是為了幫陳晟,而是要徹底撕毀他和楊山的友誼!
有誰會為了外人去花一個億?
這甚至都購買十只燼火幼崽了,付出和回報遠不成正比!
宋慶宇肯定,陳晟不可能答應!
一旦燼火幼崽死了,這件事必然會成為橫亙在陳晟和楊山之間的刺!
楊山心中絕望,近乎乞求地拽著陳晟的袖子:“哥!你是我親哥!你就認個錯,就當我求求你!”
“蔣云已經(jīng)在打通訊,所長回來,小火還能有救!”
“你信我嗎?”陳晟眼神認真,“繼續(xù)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他第三次開口:“我有辦法救他!”
楊山終于聽進去陳晟這句話,他手臂逐漸用力,骨節(jié)都開始泛白失去血色,嘴唇囁嚅。
“你認真的?”
這自然又吸引了一波嘲諷。
“還擱那兒吹呢?燼火幼崽已經(jīng)活不過一分鐘了,你的救治方法該不會是要把它轉(zhuǎn)為死靈生物吧?”
西南地帶,有特殊方法,能夠把死去的御獸以死靈形態(tài)復活。
實際上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復活后的御獸只會向死靈方向發(fā)展,原本的記憶屬性等等全部丟失,和生前幾乎沒有什么關系。
“冰晶石三塊,血氧藤八十克,月蓮花瓣兩片…”
“你要是信我,就去把這九種材料備好,錢不夠就刷這張卡�!�
陳晟把還沒捂熱的卡丟給楊山,趕到手術臺前。
燼火幼崽體表的紅藍色光芒已經(jīng)逐漸黯淡,生命力快要流失殆盡。
陳晟花了三萬,從智腦中得到了一套暫時續(xù)命的針法。
他沒有銀針,于是便讓晶寶代勞。
“晶寶,照著我點的地方扎。”
晶寶喵了一聲。
她還記得,昨天是燼火幼崽幫了自己。
本喵有仇要記,有恩也要報!
陳晟手指分別在燼火幼崽身上的七個位置點過。
“直接扎透,并且留下力量,不斷刺激�!�
燼火幼崽只有巴掌大小,晶寶扎透毫不費力。
每一爪刺下,燼火幼崽身體都會猛然一顫。
隨即便是一股股晶瑩如同巖漿一般的血液順著手術臺蔓延。
“好手段!這是等不及送他去死了��!”
宋慶宇豎起了大拇指。
“趁早弄死,楊山有意見也沒話可說!”
楊山被嚇得臉色蒼白,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根本挪不開步。
那血流的簡直是致死量!
就算拿回來藥材,也只能給尸體用了吧!
現(xiàn)場甚至要直接變成哀悼會。
有人失去興趣,準備離開。
“真是浪費時間,有這空我還不如去多刷兩個實驗數(shù)據(jù)!”
啪嘰!
忽然,糯嘰嘰的,好像是像軟球砸動的動靜響起。
眾人愕然發(fā)現(xiàn)。
手術臺上。
本已經(jīng)接近于瀕死的燼火幼崽,在近乎流干了所有血液的情況下,竟然重新站了起來!
他的狀態(tài)明顯不佳。
身體上甚至有近六分之一的面積都有穿透傷!
放在正常情況下,本該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他偏偏卻活著。
好端端地躺在那!
“好啊!你上報假消息用來脫罪!”
忽然,門口傳來聲音。
卻是仰梁、張勁松兩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前者正在指著后者盤點罪名。
“這就是你說的要死了?那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臺上嗎?!”
“等回去了,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