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死也要離婚
宋舞驚慌失措地看著宋晩,一雙手卻是將傅靳琛摟的更緊。
傅靳琛聽到宋舞那一聲姐姐時,將宋舞的雙手從脖頸上拿下來,然后,轉過身,目光定定地看著妻子。
傅靳琛沒有想到會被宋晩撞見這一幕。
微紅的眸底閃過一抹驚訝的同時,眉頭狠狠擰了一下。
眼神中透著股危險的戾氣:“出去�!�
像是她宋晩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就是一種罪過,他臉色沉得駭人。
更像是惱怒她打擾了兩人的好事!
宋晩身體簌簌發(fā)抖,極力隱忍又克制地掐緊掌心,才不至于讓眼淚掉下來。
她忍著胸腔里翻涌著的劇痛,嗓音暗啞地嘲諷:“我已經(jīng)不住在這里了,臥室好大一張床不用,卻委屈在一張桌子上,施展得開么?”
傅靳琛像是很煩躁似的,抬手松了松領帶,“先出去,一會兒跟你解釋�!�
宋晩抬起虛浮的步子走進去,近距離看著還貼在一起的男女,陰惻惻冷笑:“你們可真惡心�!�
宋舞一副受驚小白兔的模樣,往傅靳琛懷里躲了躲,露出一雙清純無辜的大眼睛,柔聲跟宋晩解釋:“姐姐,不是你看到的……”
還未說完,就看到宋晩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出手機,開啟了錄像模式。
宋晩從未像此刻這般憤恨。
她紅著眼睛,“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全網(wǎng)如何評價了�!�
宋舞聞言,大驚失色。
不顧雙腿走不了路,探著身體抓宋晩的手機,卻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傅靳琛立馬彎腰將宋舞從地上抱起來,放回輪椅上。
宋舞紅著眼眶,抱住傅靳琛的胳膊,“靳琛,姐姐要是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我名聲完了不要緊,重要的是心心會被多少人指指點點��!”
傅靳琛掙開宋舞的手,抬步逼近宋晩,“手機給我�!�
宋晩凄冷地勾起唇角:“傅靳琛,你還真是聽她的話�!�
傅靳琛咬牙切齒,再次重復,“手機給我�!�
宋晩不給,轉身就要走,傅靳琛抬手抽走她手里的手機。
那一刻,宋晩憤怒到極致,狠狠地扇了傅靳琛一巴掌。
“無恥!”
她歇斯底里罵道。
“姐姐,你憑什么打……”
宋舞驅動輪椅過來,剛要開口叫囂時,宋晩再次揮手,這一巴掌甩在了宋舞臉上。
宋舞尖叫一聲,捂住疼得火辣辣的臉頰,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宋晩抖著發(fā)麻的手,滿眼厭惡地瞪著她:“以后你再敢亂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扇你一巴掌!”
“宋晩,你鬧夠了沒有?”
傅靳琛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殺了宋晩似的。
“我鬧?你們都鬧到我眼皮底下惡心我了,還說我鬧?傅靳琛,比起你們之間的爛事,更讓我惡心的是你這個人!我恨……”
“閉嘴!”
傅靳琛雙眼通紅地沖妻子低吼一聲,暴躁地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手機斷裂,屏幕碎成了渣渣。
宋晩顫著身體,扶著辦公桌緩緩蹲下,撿起手機緊緊攥在掌心里。
碎屏尖銳的棱角刺進皮肉里,她仿佛感覺不到疼似的。
很快,殷紅的鮮血沿著掌股,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傅靳琛急忙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卻被宋晩用力甩開,“滾開!”
她聲音破碎,透著悲鳴。
傅靳琛雙眼沁紅,青筋凸起的額頭浸滿汗珠,像是極力克制和隱忍什么。
垂在身側的大手緊緊攥成拳頭。
他望著盛怒中的妻子,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
宋晩眼眸里刮著霜雪般的寒意:“傅靳琛,我宋晩寧可死也要和你離婚,法庭見!”
憤憤說完,宋晩轉身離開了。
傅靳琛恍惚了一下就要抬步跟出去。
宋舞卻死死抱住他的腰:“靳琛,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
傅靳琛微微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拽開她的手,他沒有出去追宋晩,而是回到臥室,將自己關在了浴室。
他靠著墻壁,打開花灑,任由冷水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愈發(fā)滾燙的身體。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閃回著妻子離開時那張凄美幽怨的面孔。
“靳琛,你寧可澆冷水,也不愿意跟我生孩子嗎?”
浴室門外,宋舞帶著委屈的哭腔質問。
傅靳琛沒有給任何回應。
宋舞著急地敲著門,“靳琛,你答應過我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
“你不愛我了嗎?”
遲遲聽不到傅靳遠的回應,宋舞愈發(fā)用力地敲門,近乎瘋癲地質問。
半響,依舊沒有聽到傅靳琛任何回應時,宋舞哭著哭著就笑了,“靳琛,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出來看我一眼?”
“靳琛,你出來看看我好不好?”
宋舞祈求的眼神望著冷冰冰的浴室門。
手里捏著一把鋒利的刀片,深深地割進手腕皮肉里。
很快,鮮血如注,淌了一地。
張媽聽到動靜不對,走進來一看,嚇得大叫一聲。
“先生,宋舞小姐割腕了!”
砰一聲。
浴室門被重重推開。
傅靳琛顧不得身上還穿著濕透的衣服,沖到宋舞面前,死死摁住她手腕上的血口,然后讓張媽給司機打電話備車。
張媽緊忙出去打電話了。
宋舞臉色慘白地望著傅靳琛:“靳琛,我不是故意的……”
傅靳琛皺著眉頭,“我知道�!�
宋舞輕輕笑了笑,將腦袋靠在他肩上,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臉,語氣虛弱地說,“靳琛,你知道的,我有多愛你,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我若是死了,心心會沒有媽媽的……”
“跟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說著,宋舞薄軟的紅唇輕蹭著男人俊冷的臉,就要吻下去時,傅靳琛偏頭躲開,抱起宋舞快步出了臥室。
宋舞被送進了醫(yī)院急救室。
傅靳琛就那樣穿著濕透的衣服,在門外守了一夜。
翌日。
宋宴完成一臺手術后,才得知妹妹住院一事。
見傅靳琛滿臉疲態(tài)厲害,精神狀態(tài)很差,皺著眉問,“五年了,小舞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很好,為什么病情又反復了?她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