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她逃,他追
話是這么說,但宋裴聞心里隱隱約約的猜出兇手是何人。
只是他在等,看太子殿下那邊如何處理。
若是太子殿下不忍,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感受到男人的觸碰,女子心里一顫,含羞的抬頭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之下,男人慢慢低頭逼近。
他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想親她。
宋裴聞高大的身影將她包裹在懷里,隨后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誰能知道他這兩日寢食難安。
誰有能知曉,他其實知道江慈菀和太子之間的事情。
明明心里很著急,很痛苦,可他還是忍住了。
他不想江慈菀厭恨自己,也不想逼她,便由她自己去選擇。
直到太子憤懣離去,直到江慈菀親切的喚他子筠哥哥。
他便知曉江慈菀選的是自己。
兩人心照不宣,宋裴聞也沒多問,而是用行動證明他有多愛她,無論她如何,都是他此生心愛的唯一。
謝澤州匆匆忙忙的冒著大雪趕過來,悄悄的翻進院子,剛要從窗口熟練的進來。
便看見二人深吻糾纏的一幕。
看見的那一刻,憤懣從腳底涌上心頭,手中的毛氅被他捏得死死的。
他親口從江慈菀嘴里聽見她說過心里有他。
如今又看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親昵。
那自己算什么?
算她隨意撒出些許憐憫的外室嗎?
他氣得胸口起起伏伏,背靠在冰冷的墻上。
聽到屋里男女的低喘聲,熱血不斷翻涌。
手指間血液緩緩流出,滴在冰冷雪白的地上,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牡丹。
若不是怕江慈菀傷心,他現(xiàn)在就想沖進去將宋子筠這個賤人千刀萬剮!
可那日他逼得太近了,現(xiàn)在江慈菀見面就很怕他。
而宋子筠卻努力做回他的偽君子,將自己的心上人哄得團團轉(zhuǎn)。
屋里,二人并不知有人在偷聽。
兩人深吻一番后,宋子筠緊緊抱住她,手指若有若無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卿卿,待下月訂婚后,你我二人快些成婚可好?”
“到時候去福州,我們夫妻二人一同去,有你在,似乎待在何處都一樣�!�
夫妻?
夫妻!
狗屁的夫妻。
原本就氣憤的男人,因為宋子筠這幾句更加憤怒了。
還想帶江慈菀走?
做夢!
等到開春,他會想辦法將宋裴聞趕出京城。
至于父皇,他自始至終都沒想讓他活到初夏。
等到宋子筠這個賤人回來的時候,江慈菀便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大晉最尊貴的女人。
且讓他囂張兩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放棄晉慈菀的。
從他們依偎在一起,許下諾言的時候,江慈菀注定要與自己白頭偕老。
謝澤州垂眸往窗內(nèi)看,仔細(xì)聽著江慈菀的回答。
只見女子滿眼柔情的靠在男人胸膛上,軟軟細(xì)語:“子筠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宋裴聞驚喜,低頭含住她的唇:“到時我們夫妻同心,若有孩子便更好了�!�
江慈菀聞言,面頰緋紅:“子筠哥哥怎么說那樣遠!”
“不遠,早晚的事情�!�
男人心里已經(jīng)幻想著他們婚后的幸福生活了。
話到此處,他突然蹙起眉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不過,我并不想讓你親自生孩子,卿卿,女子懷孕生子最為痛苦�!�
“到時候若是我們喜歡,便可在宗族里挑些懂事的孩子撫養(yǎng)。”
江慈菀故作驚訝,順著他的話說:“子筠哥哥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嗎?”
“當(dāng)真不想我給你生孩子?”
宋裴聞親昵的抵著他的額頭:“不是不想,是不忍�!�
不忍她受苦,于他而言,此生有江慈菀相伴就足夠了。
“我說的自然是真的,到時候我會找白湫陌,喝下絕嗣的藥,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你再意外懷孕了�!�
莫說江慈菀,就連窗外的謝澤州都驚住了。
宋子筠這個賤人居然會說出這番話試圖哄騙江慈菀。
無恥至極!
有他在,他們二人這輩子莫說孩子,夫妻都不可能再做!
他忍著一口氣,直到宋裴聞離開,那股窒息的感覺才慢慢消散。
明日是除夕,宋裴聞?wù)f要給她驚喜,所以江慈菀睡得很早。
因為解藥的事情,阿燦去了白湫陌的府邸,所以在睡夢中的美人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在接近了。
謝澤州緩緩走過去,撩開床帳,只見榻上的女子,面頰魏紅,青絲鋪滿肩頭。
男人的目光順著女子的臉頰往下,隨后落到那布滿曖昧痕跡的頸上。
那是另外一個男人留下來的。
謝澤州的目光赤裸裸的盯著那些痕跡,粗糙的指腹輕輕的順著她的側(cè)臉往下。
江慈菀在睡夢中,感覺到腰間一緊,隨后一種窒息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猛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被冰冷的雙臂緊緊扣住。
謝澤州正壓在她的身上,強吻著她。
江慈菀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的吻強勢,瘋狂。
似乎要將她吞食。
她用力的咬住男人的嘴,腥味從口中蔓延開來,趁著男人走神的瞬間,她一把推開,急忙往榻下跑。
女子細(xì)白的足在冰冷的地板上奔跑,青絲順著她的肩頭落下,左右擺動。
謝澤州的目光落在她的細(xì)足上微微蹙眉,見她慌忙逃跑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起身從榻上走下來,朝她逼近。
”你要去哪里?”
江慈菀奔著外間跑,男人沖過來想要抱住她,卻被她反手扇了一巴掌。
啪!
謝澤州頭一偏,握住她的一片衣角,只聽嘩啦一聲。
江慈菀身上的衣裙被猛的扯壞。
她忐忑的往后退,臉上滿是驚恐。
謝澤州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向她逼近。
“姩姩,你要去哪里?”
江慈菀看著他手里破碎的衣角,臉色越發(fā)蒼白。
剛想開口叫喊,謝澤州猛的走過來,吻住她的唇,然后按著她橫抱起來返回床榻。
再一眨眼,江慈菀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扔在柔軟的榻上。
雖然她知道太子有點瘋,可今夜的太子像餓狼一樣。
“姩姩,怎么見到孤就跑了呢?”
她故作鎮(zhèn)定:“殿下你…怎么來了?”
謝澤州高大的身影靠近床榻,幾乎把身后的光芒遮住,只露出一個陰翳的笑容,歪頭看著她。
“怎么?孤來你很意外?”
“孤若不來,今夜你是不是要與他同床共枕了?”
江慈菀避開他的目光,故作不知:“我聽不懂殿下在說什么!”
“說謊!”男人一寸寸逼近,將她按在榻角,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冰冷又刺骨的氣息順著她的側(cè)臉灑下:“要孤告訴你,你們做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