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黨和人民都看著呢!
短短兩秒,祁春枝的月亮就化身隕石,直奔她而來。
祁春枝兩眼一黑:“我命休矣……”
沈行云瞪了她一眼,迅速翻身下馬,跳下去將人撈了上來。
她到底該怎么解釋才能讓他相信,她本意真的只是想幫他教導(dǎo)沈言,防止他長歪。
誰知道好死不死的,提前應(yīng)召回朝的他恰好就只瞧見了她剛剛追沈言這一幕……
好在沈言性命無虞,就是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祁春枝輕咳兩聲,默默挪過去,看著躺在地上的沈言,一臉心虛:“沈?qū)④�,如果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沈行云略過祁春枝,走上前交代同行的下屬十七,讓他先將沈言帶去找大夫。
按照本朝律令,將士回朝后須得先入宮請旨,不能私下回府。
解決完沈言的事情,沈行云才冷著臉張口,回答祁春枝的話:“微臣沒記錯的話,這句話長公主在半個月前也跟江相和陳太傅說過吧?”
“其實(shí)我跟他們是因為……不對!你怎么有記憶?!”
你怎么能有記憶!
按照她看的那些套路來講,難道不該是她死一次全員的記憶就清空一次嗎?
【由于宿主死的頻率太高,系統(tǒng)沒來得及更新哦。】系統(tǒng)無情的機(jī)械聲在她耳邊響起。
所以在此時的沈行云眼中,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長公主愛好男色,撩撥另外兩個沒撩撥動,這才換成了他……
把他當(dāng)成第三位備選就算了,還趁他不在,挑他的軟肋下手。
這么聽起來好像是有點(diǎn)無恥。
祁春枝嘆了口氣,絕望地閉著眼睛轉(zhuǎn)身往前走。
腳下宛若千斤重。
系統(tǒng)疑惑地問:【宿主,你要去哪?】
祁春枝心如死灰:“呵呵!我收拾收拾,準(zhǔn)備去死�!�
沈行云轉(zhuǎn)身走到祁春枝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沈行云:“微臣在邊關(guān)時就有所耳聞,公主因為青睞江相,當(dāng)眾扒了他的衣服�!�
其實(shí)……這個是意外。
沈行云繼續(xù)道:“被江相拒絕后,沒兩天又爬上了陳太傅的床,依舊扒了他的衣服�!�
其實(shí)……這個也是意外。
“如今公主刻意接近沈言,難不成是連微臣的衣服也想扒?”
祁春枝脫口而出:“可以嗎?”
沈行云:“……”
祁春枝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趕忙捂著嘴搖頭。
這個還真是意外!
沈行云冷笑:“看來微臣沒猜錯,長公主確實(shí)是刻意接近沈言的�!�
她邊說邊逼近祁春枝,嚇得她連退好幾步。
“其實(shí)也不是非看不可啦!”祁春枝被他看得頭皮直發(fā)麻,只能努力擠出一個諂媚的表情,“沈?qū)④娙杖站毼�,身材想必是極好的,不用驗了!”
“那殿下究竟想干嘛?”
祁春枝再次脫口而出:“想親你。”
沈行云:“……”
沈行云頓住了。
yes!這三個字果然能硬控還沒完全黑化的反派。
原主聲名在外,又有皇權(quán)撐腰,她賭沈行云不敢。
正當(dāng)她沾沾自喜時,沈行云突然上前一步,環(huán)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拽回身后的馬車上。
“長公主,得罪了�!�
說完,俯身吻上她的唇。
這下輪到祁春枝頓住了。
黨和人民都看著呢!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tǒng)!
沈行云微微抬起頭,呼吸打在她臉上,“公主可還滿意?”
祁春枝眨了眨眼睛,隨后突然意識到什么,瘋狂搖頭。
“滿……不對,不滿意!”
沈行云挑眉:“不滿意?那再來�!�
哈?!
“那,本公主滿意了!非常滿意!”祁春枝喘著粗氣,推開沈行云。
沈行云將手掌從她的腰間收回來,抱著拳沖祁春枝行禮:“既然公主滿意了,那就請您大人有大量,換個目標(biāo),莫要再打微臣的主意�!�
“當(dāng)然,也請公主莫要再打沈言的主意了,他才七歲!”
嗯?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等祁春枝反應(yīng)過來時,沈行云已經(jīng)出了馬車,翻身躍到馬背上,韁繩一扯,奔馳而去。
祁春枝拉開簾子,看著沈行云離去的背影,松了口氣。
祁春枝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不滿和詫異的情緒大過排斥。
“天殺的!他剛剛親我的時候是不是沒臉紅!是本公主長得不夠美嗎?不夠有魅力嗎?!”
下次非得親死他不可!
系統(tǒng)的聲音再次響起:【恭喜宿主,由于你的干預(yù),成功的讓原本的劇情線產(chǎn)生了變動�!�
好吧,雖然出了點(diǎn)意外,但好在因為她的摻和,賭場起火這事沒發(fā)生。
她的大動脈暫時還在。
這意味著只要接下來她能順利攻略下沈行云,就能美美回家了!
比起這個冬天沒有暖氣夏天沒有空調(diào)的時代,她還是更喜歡自己原本的生活。
祁春枝嘆了口氣,她還沒來得及五刷《哪吒2》呢,也不知道票房漲到多少了。
“公主!您沒事吧公主!”
祁春枝再次拉開簾子,只見侍女白露氣喘吁吁地朝她跑來。
祁春枝說:“本宮沒事,你來得正好,上車吧,陪我去一趟將軍府�!�
“將軍府?”白露一臉疑惑,“公主今日不是要去天牢接陳太傅出來,再一起入宮求陛下為您二人賜婚嗎?”
“什么?賜婚?!”
“公主忘了嗎?前些日子您偷偷爬上了陳太傅的床被他的侍衛(wèi)刺傷,高燒了三天才醒呢。”
祁春枝想起來了,她死的那兩天,眾人只當(dāng)她是傷得太重,高燒昏迷了。
太子祁云連在公主府守了三天三夜,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皇帝更是盛怒,直接下旨將陳知禮打入大牢。
雖然陳知禮只比祁春枝大了5歲,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但算起來她還得管陳知禮叫一聲老師,若是因為自己將人害成這樣,她實(shí)在于心不安。
為了不徒增殺孽,祁春枝醒來后腦子還迷糊著就隨意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從小就心悅陳知禮,想嫁給他,要求皇帝賜婚。
如若陳知禮死了,她也不活了。
皇帝拿她沒轍,只留了句等她傷好再說。
“該死!見過給別人挖坑的,沒見過給自己埋雷的!”祁春枝被自己氣笑了。
白露眨著眼睛,認(rèn)真問:“公主,那將軍府還去嗎?”
“當(dāng)然要去,但不是現(xiàn)在。”祁春枝坐直身子,溫聲道,“先派人送點(diǎn)名貴的藥材過去,千萬要把沈言治好,別留什么后遺癥�!�
白露:“公主為何如此關(guān)心沈?qū)④姷膬鹤�?難道公主又看上沈?qū)④娏�?�?br />
祁春枝:“什么叫‘又’?本宮作為長公主,體恤我朝將士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好的公主,奴婢都懂的�!卑茁侗镏Γ荒樍巳�。
祁春枝:“……”
白露又問:“公主,咱們先去哪?”
“去天牢�!逼畲褐Υ蛄藗哈欠,閉著眼往后靠,“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