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點失眠,醫(yī)生說要睡在八塊腹肌上才能好
祁春枝笑著移開眼,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摸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掛在腰間做配飾的玉佩不見了。
就說那少年手中的玉佩怎么這么眼熟呢!
“天殺的!這小子敢偷老娘的東西!”
眾人一怔,沈行云剛想追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人早就沒了身影。
姜舒然不滿地皺了皺眉。
“謝冬寒真是愈發(fā)大膽了!”
沈行云凝眉:“你認(rèn)識他?”
“整個洛陽城誰不認(rèn)識他啊,整日騙吃騙喝還騙錢,是出了名的小騙子,今日竟敢偷東西!”姜舒然十分氣憤地說。
“算了,就當(dāng)是破財消災(zāi)�!�
那塊玉佩是宮中之物,就算他想當(dāng)也沒人敢收,下次再遇見要回來就是了。
祁春枝倒是沒怎么在意,招呼眾人繼續(xù)往里走:“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臨桂樓是家集歌舞、說書、美食等內(nèi)容為一體的酒樓,一樓大多是來吃飯的散客,二樓是比較舒適的包間。
幾人踏進(jìn)門,一名小二便迎了上來,熟練地將幾人帶到二樓一間雅致的包間內(nèi),視野寬闊,位置極佳。
小二道:“這是小店最好的包間,幾位貴客,里邊請。”
姜舒然:“把酒樓里最貴的幾道招牌菜都上一遍,我今日要好好招待沈姐姐�!�
“我們就三個人,也吃不了多少,你就別破費了�!逼畲褐φf。
“貴客說笑了,小姐親自帶來的客人,小的哪敢收錢吶。”
說完,小二便躬身轉(zhuǎn)身,準(zhǔn)備飯菜去了。
祁春枝:“小姐?”
姜舒然淡然一笑:“這間酒樓是我家開的�!�
我去!
家人們誰懂,半路隨手撿的小姑娘,竟是個富婆!
等菜期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下的歌舞表演上。
正入迷呢,人群中不懂是誰先開口問了一句:“欸,王兄,明日姜府的賞花宴你去不去?”
開了話口,臺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自是要去的,這可是姜兄特地籌備的�!�
“敢問二位兄臺,你們口中的賞花宴是?”
“外地來的吧,賞花宴是姜家辦的,每年牡丹盛開的季節(jié),姜家都會邀文人墨客共赴宴會,一同賞花飲酒,共賞詩詞歌賦。姜南兄愛才,從不看身份,給城內(nèi)許多寒門學(xué)子也發(fā)了請?zhí)�。�?br />
聽到姜南這個名字,沈行云送到唇邊的茶杯定住,扭頭盯著樓下。
姜舒然恰好將他的動作收進(jìn)眼里,問道:“怎么?阿云認(rèn)識我兄長?”
“姜南是你兄長?!”
這次率先張口問的人是祁春枝。
“正是家兄�!苯嫒徽f,“我母親生前很愛養(yǎng)花,所以家中種了許多品種的牡丹,每到四月,兄長便會辦一場賞花宴。”
“沈姐姐是若是對賞花宴感興趣,明日歡迎來赴宴啊�!�
祁春枝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沈行云,輕聲問道:“我對這種宴會倒是沒什么興趣,但我家小侍衛(wèi)頗有文采,倒是可以去感受一番。”
“你說是吧,阿云?”
沈行云抿了一口茶:“小姐決定就好�!�
他語氣平靜,看起來倒像是當(dāng)真毫不在意一般,但祁春枝仍從他眸中看出了幾分別樣的內(nèi)容。
既然他想知道真相,自己自然沒有權(quán)利阻止。
祁春枝笑著說:“好啊,那我們明日去姜府,赴宴!”
女孩之間的感情總是很純粹,二人才剛認(rèn)識一下午,姜舒然就已然將祁春枝當(dāng)成了朋友。
吃完飯,姜舒然仍依依不舍地拉著祁春枝的手,不肯上馬車。
“沈姐姐,你明日可一定要來啊,正好讓我兄長替我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舒然,咱倆年歲相差不大,你叫我枝枝就好�!�
“好,枝枝,那我就先走了,一定要來哦!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禮物?好�!�
“一定要來哦!”
“知道啦~”
看著姜舒然走后,祁春枝也將沈行云拽上了馬車。
祁春枝:“沈?qū)④娝坪鯇液荜P(guān)注。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姜姑娘?”
沈行云沉著臉:“公主莫要在打趣微臣了�!�
沈行云不想聊這個話題,祁春枝卻沒打算放過他。
“也就是說沈?qū)④姇簳r還沒有喜歡的人?那不如考慮一下喜歡一下我呢?”
要求不高,肯為她去死就行。
“公主,微臣……”
祁春枝不回答,而是突然用力扣住沈行云的后脖頸,將人強行帶到眼前,在他唇上點了點。
“嘴再硬有什么用,親起來也是軟的。”
沈行云懵了。
祁春枝也不管他是什么反應(yīng),抬腿就將人踹了下去。
祁春枝掀開簾子,淡淡道:“沈行云,本公主只給你三次機會,這是第二次。”
“本公主有錢,有勢,還有美貌,倘若沈?qū)④娛裁磿r候想通了,除了美色,我不接受其他的賄賂形式�!�
說完,揚長而去。
……
次日一大早,祁春枝就被白露叫了起來。
“公主,沈?qū)④娬f您今日要去姜府赴宴,讓奴婢叫您起床�!�
祁春枝握緊拳頭,咬著牙開口:“到底他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
“可是公主,不是你說的,今日姜府這宴會必須去嗎?”白露端著洗臉盆,表情委屈。
哎。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一覺睡到自然死。
祁春枝坐在床上垂著頭,哄了自己好一會兒,才緩緩爬下床。
她一邊洗臉一邊問:“沈行云呢?”
“沈?qū)④娊袢找淮笤绫愠鲩T去了�!卑茁墩f。
一提到姜家,他倒是勤快得很,祁春枝沒忍住在心里吐槽。
“公主醒了?”白露的話音剛落下,沈行云就拎著一個食盒出現(xiàn)在門外。
祁春枝起床氣還沒消,沒搭理他,繼續(xù)擦臉,一套流程下來,沈行云已經(jīng)在門口吹了好一會兒了。
“進(jìn)來吧�!笔嵬陫y,祁春枝終于開口,“你一大早就出去買早餐了?”
沈行云有些無奈:“公主,巳時已經(jīng)不早了�!�
雖然他說的有道理,但是她已經(jīng)大四了!
大四�。�
連續(xù)趕了這么多天的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還得早起。
有人知道這對一個已經(jīng)連續(xù)兩年,沒有在早上上過課的人來說,有多痛苦嗎?
“9點!才9點!你知道我的眼里為什么常含淚水嗎?因為我真的困得要死!”祁春枝一臉哀怨。
“那微臣下次盡量不打擾公主休息。”
感受到她確實怨氣不輕,沈行云默默將食盒打開,端出一碗胡辣湯。
“當(dāng)?shù)厝苏f胡辣湯是當(dāng)?shù)氐奶厣�,公主嘗嘗看�!�
祁春枝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確實不錯,要是再有根油條配就更好了�!�
“公主,早晨不宜食得過于油膩�!�
“一輩子就這么短,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沈行云:“……”
白露有些擔(dān)憂:“公主昨夜沒睡好,可是因為水土不服?需不需要找大夫來看看?”
“是啊,問過大夫了,人家說我要睡在八塊腹肌上才能好,但沈?qū)④姴皇遣蛔屗瘑�?�?br />
沈行云和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