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qū)④娺@是要跟本公主玩苦肉計?
說完,祁春枝轉(zhuǎn)身往前走。
白露愣了愣,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跟上。
“原來公主剛剛是故意騙他們的�。 �
“傻丫頭,這怎么能叫騙呢?這叫通過善意的謊言,引導(dǎo)壞人走上正道�!�
祁春枝抬手揉了揉白露的腦袋,輕聲道。
“再說了,能幫本公主辦事,是他們的榮幸,若是辦好了,也算有功,還能減刑,虧不了一點�!�
白露點點頭,很快又問:“公主,事情解決了,那咱們現(xiàn)在要回去找姜公子嗎?”
“不去,回春生院,困了。”
祁春枝是真困了,這會兒溫度正好,不睡個午覺簡直可惜了。
春生院內(nèi)。
沈行云還在原地,對著長公主的房間跪得筆直,一步都不曾移開。
辭樹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滿面愁容。
他家將軍常年都在邊關(guān),身邊連伺候的丫鬟都不想留,這才回京多久啊,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偏偏長公主變心的速度還是出了名的快,這跟剛出新手村就碰到了頂級魅魔有什么區(qū)別?
“嘖嘖!將軍不會跪了一整天吧?”
辭鏡無知無覺地出現(xiàn)在辭樹身旁,左手搭上他的肩膀。
辭樹無語:“你從哪冒出來的?”
“你管我呢�!鞭o鏡嘿嘿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包糕點,打開,遞給他,“槐花酥,吃不吃?”
“滾。”辭樹一臉嫌棄。
辭鏡不滿,硬塞了一塊到他嘴里。
“你說你天天板著個臉有什么用?有本事你過去勸勸將軍,告訴他別跪了,長公主今日跟那姜家公子玩得可開心了,哪還記得跪在這的他啊。”
話語剛落,他又搖了搖頭,幽幽道:“人家姜公子又有錢又浪漫,關(guān)鍵是長得也不差。今日與公主相約還帶了枝顏色鮮艷的花�!�
“二人下了馬車,一路漫步走到裁縫鋪,嘖嘖嘖,那畫面,郎才女貌的,誰看了不說一句般配。我看咱們將軍啊,懸!”
辭樹抓住了關(guān)鍵詞:“裁縫鋪?他們二人今日不是約了游湖嗎?”
說起這事兒,辭鏡來勁了,把今日祁春枝和姜南在裁縫鋪內(nèi)選布料、量尺寸等經(jīng)過,一一給他復(fù)述了一遍。
“公主居然主動讓姜南幫她量尺寸?!”辭樹驚了。
“噓!小點聲�!鞭o鏡趕忙捂住他的嘴,“將軍本來就醋而不自知,讓他知道這事兒不更得氣死�!�
辭樹瞬間閉了嘴。
將軍每生氣一次,他們分到的活就更重幾分。
他實在不想受牽連。
辭樹翻了個白眼,抬手將嘴邊剩下的槐花酥拿開。嚼了兩口后,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大聲質(zhì)疑道:“等會!你這東西哪來的?!將軍讓你去保護公主,你居然敢偷懶!”
面對辭樹的嘮叨,辭鏡熟練地捂住一邊耳朵。
等他說完,辭鏡又往嘴里塞了一塊槐花酥,緩緩開口:“注意審題!將軍是讓我‘偷偷’跟在公主身邊保護她,非必要不要露面,以免惹公主厭煩。”
辭樹:“公主尚未回來,你這個時候離開也算是擅離職守,不想我上報給將軍的話就趕緊滾回去�!�
辭鏡淡定地眨眨眼:“公主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再說了,有白露和暗衛(wèi)在,放心吧�!�
“白露?你就留她一個小丫鬟在公主身邊,遇到危險怎么辦?”
聽見這句話,辭鏡沒忍住嗤笑一聲。
他現(xiàn)在想起來白露揍那群人的動作時,還是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那你一定是沒見過白露那丫頭打架時的樣子!”
干脆,利落,夠狠。
平時柔柔弱弱的,話又多膽子還小。
誰能想到打起架來這么猛。
辭樹懶得搭理他,兀自扭頭看著院中的沈行云。
辭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隨后嘶了一聲:“將軍不會要跪到公主肯跟他說話為止吧?”
“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辭樹冷哼。
辭鏡內(nèi)心大喊冤枉,話本里就是這么寫的啊。
只不過誰也沒料到,長公主她不僅沒按常理出牌,還扭頭就換了個男人。
這招對她實在沒用。
二人無奈,默契地嘆了口氣。
他家將軍這大房的位置,危矣。
此時,一輛馬車停在院外。
白露扶著祁春枝下車后,祁春枝一路打著哈欠走進來,來到房間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沈行云竟還跪在那。
與今日她出門時的位置一致,看樣子是從頭到尾都沒站起來過。
見她回來,沈行云眼眸一亮。
“公主!”
祁春枝垂眸打量著沈行云,輕輕挑眉,冷哼一聲:“沈?qū)④娺@是要跟本公主玩苦肉計?”
沈行云不語,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攤開掌心,將自己昨夜就準(zhǔn)備好的道歉禮物曝露在她眼前。
是一塊小巧精致的金鑲玉翡翠吊墜。
“公主,微臣知錯了�!�
祁春枝沒有接,也沒立即開口,而是抱著雙手站定在原地。
白露趕忙叫下人搬來一張椅子,放在祁春枝身后。
白露:“公主,請坐�!�
祁春枝淡然坐下,眼神始終未從沈行云身上移開。
她緩緩張口:“哦?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了?”
“微臣與公主除了君臣并無其他關(guān)系,公主喜歡誰、跟誰相約,微臣都沒有資格干預(yù)�!�
一開始,沈行云確實很自戀的以為,祁春枝生氣只是因為她身為公主,已經(jīng)主動了這么多次,自己卻仍無動于衷。
可后來仔細(xì)一想,驕傲如她,就算再喜歡一個人,再沒有完全確定關(guān)系時,怎會愿意被他人左右?
“不對,你錯不在這�!�
祁春枝搖頭,彎腰勾起沈行云的下巴,溫聲道。
“你錯就錯在,不該得寸進尺,仗著本公主對你的心意,跟本公主說話毫無顧忌!”
她是很想回家、很想拿下他沒錯,可若是任由他說任何話、做任何事都不管的話,這跟將自己的軟肋與權(quán)力,主動交給一個男人有什么分別?
沈家縱有再多軍功,仍然是臣。
她祁春枝就算是個草包,那也是金枝玉葉的草包。
他敢兇她?憑什么?
就算她不是長公主,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子,她也斷然不會為了完成攻略任務(wù),而任由他人拿捏。
系統(tǒng)不行,他沈行云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