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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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婧怡確實是剛睡醒,昨天白天落下的翻譯工作,她在昨晚哄茵茵睡著后補了回來。
不過她昨晚的專注力不是很好,老是走神,一直忙到了將近十一點才躺下。
岑婧怡扶著門,半個身子藏在門后,素白著小臉,蓬松的頭發(fā)全部捋到了右邊的肩頭披著。
她抬眸看了眼門外高大的男人,有些尷尬,“你先進來吧�!�
都沒看清顧延卿手里是否拿了東西,她就趕緊拿了自已的牙刷臉盆等東西,出門去洗漱。
回來的時候,烏黑的頭發(fā)已經(jīng)隨意地扎在了腦后,眉眼間也沒了剛睡醒時的惺忪。
顧延卿坐在床邊,看著她的模樣,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句話——清水出芙蓉。
愣神了有半秒,他才開口道:“這里有包子油條,你快趁熱吃了,再去開廣播吧�!�
岑婧怡放下洗漱用具,這才注意到放在書桌上的早餐和書。
她的視線落在那一摞書上。
饒是隔了那么遠,她也能看到最上面那本書的封面是英文字體。
顧延卿注意到她的視線,開口解釋:“這是……部隊附近的書店清倉搞活動,我隨便買的�!�
“你看你能不能用得上,要是用不上,我再拿走處理。”
岑婧怡走近,指節(jié)纖細的手拿起書。
當發(fā)現(xiàn)全都是英文書,且還是市面上的經(jīng)典熱銷書,她瞬間明白過來顧延卿說了謊。
這幾本英文書在市面上向來供不應求,且售價不低,怎么會淪落到清倉搞活動?
就算真的是清倉搞活動,顧延卿也不應該全買英文書。
顯然,這些書是顧延卿故意買來給她的。
只是……
岑婧怡眼波流轉(zhuǎn),朝顧延卿看去,想不明白他怎么會給自已買英文書。
“謝謝,這些書我剛好用得上�!�
聞言,顧延卿心中的石頭瞬間落到了實處,深眸也閃爍起了喜悅的光芒。
只是藏在心口位置的那枚戒指,他還是沒有勇氣現(xiàn)在拿出來。
“吃早飯吧。”
他說。
“嗯,你也吃�!�
岑婧怡拉開凳子,在書桌面前坐下。
她右手拿了一個大包子,右手翻起了一本英文書。
雪白的手腕壓在黑色的英文字體上,修長的手指捏著翻開的紙張。
她一看書就入了迷,右手舉著的包子大半天也沒吃完一半。
顧延卿坐在床邊看她,看得肆無忌憚,眼里的深情多得幾乎要溢出來。
直到敲門聲響起,各自入迷的兩人這才恍然回神。
是剛剛和顧延卿搭話的自來熟大姐。
大姐站在門外,好心提醒說:“婧怡,你還不去廣播室�。俊�
岑婧怡愕然回神,扭臉朝桌面上的鬧鐘看去。
發(fā)現(xiàn)距離廣播開始的時間只剩十分鐘。
她趕緊從凳子上起身,右手將包子塞進嘴里咬著,左手扯下腦后的皮筋。
緊接著拉開抽屜,從里面拿了梳子出來。
咬著包子胡亂梳了幾下頭發(fā),她就一邊扎著頭發(fā),一邊快步往外走。
出門從自來熟大姐面前經(jīng)過時,還不忘取下嘴里的包子,對大姐點點頭感激地說:“張姐!
謝謝你的提醒!”
“嗨呀~”
自來熟大姐笑著一擺手,正要謙虛兩句,岑婧怡已經(jīng)拿著大包子跑遠了。
留下自來熟大姐尷尬地站在原地,擺在空中的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fā)。
“張姐�!�
顧延卿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門口。
他學著岑婧怡的稱呼,將手中的包子油條等早餐遞到張姐面前,“吃包子嗎?”
自來熟張姐受寵若驚,這次擺起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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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
我一會兒到食堂去吃,你留著等茵茵起來了,讓茵茵吃吧!”
“不礙事,買得多,您嘗一個,看和食堂做的一不一樣�!�
“真不用真不用!”
張姐虛推了顧延卿的手一把,“你不用跟我客氣!”
見狀,顧延卿也不再堅持,收回了手。
“這兩年來,多謝你們照顧婧怡和茵茵�!�
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由衷地說起了感謝的話。
張姐怔愣了幾秒,習慣性擺手。
“嗨呀!
這有啥�。�
婧怡她一個人帶著茵茵辛苦,我們都是女人,能理解她,幫幫她也是應該的!”
“況且,婧怡她文化高,性子好,去年給我小民輔導,讓我家小民成功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高中,我還要感謝她嘞!”
話匣子一打開,張姐就有些收不住了。
她忍不住數(shù)落起顧延卿,怪顧延卿不該這么久以來對岑婧怡和茵茵不管不顧。
面對指責,顧延卿連連點頭,全盤接受。
張姐見他虛心受教的樣子,心里對他的印象分又加了不少,又對他說了不少關(guān)于岑婧怡和茵茵的事。
這正是顧延卿拿早餐來向她搭話的目的。
他想更全面地了解岑婧怡和茵茵的過去,想知道在他缺席的日子里,這堅韌樂觀的母女倆的生活是什么樣子。
在自來熟張姐滔滔不絕地訴說中,廣播聲準時開啟。
這也是食堂開門的信號。
陸續(xù)有人拿著飯盒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瞧見張姐和顧延卿站在門口說話,大家都是好奇地頻頻側(cè)目。
沒多久,張姐的飯搭子——另外一個胖胖的大姐就來了。
在胖大姐的招呼下,張姐意猶未盡地向顧延卿道別,表示下次有空了再繼續(xù)跟顧延卿說岑婧怡和茵茵的事。
顧延卿感激應下。
自來熟張姐和胖大姐結(jié)伴離開。
胖大姐好奇問:“你啥時候跟婧怡的對象關(guān)系這么好了?”
“哪呀!
今晨我出來打水,被他嚇了一跳!
他拿著東西站在婧怡宿舍的門口,像尊雕像似的,也不敲門,怕吵到婧怡睡覺!
嘖嘖,這天底下咋有心這么細的男人?要是我家那口子,不敲門?門板都給你拍下來!”
張姐嘖嘖感嘆,又將顧延卿請自已吃包子油條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一個上午的工夫,顧延卿因為害怕打攪岑婧怡睡覺,清晨在門口苦守的消息幾乎就傳了個遍。
緊接著,顧延卿家在哪條村,步行來到鎮(zhèn)上需要多久,也被人扒得干干凈凈。
不過人們對顧延卿的評價還是褒貶不一。
有的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人婧怡自已把孩子拉扯大,他想起來當?shù)耍?br />
早干嘛去了?”
有的說:“人家沒準有自已的苦衷,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只要他對婧怡茵茵好,也不枉婧怡這幾年來吃了那么多苦。”
當天下午,顧延卿走后,立馬就有好幾個大姐帶著瓜子和糖來了岑婧怡的宿舍。
大姐們用瓜子糖果哄好茵茵,然后拉著岑婧怡就開始了盤問。
岑婧怡被她們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們那些離譜的問題。
“哎,婧怡,那你男人這次回來,是不是就是為了回來帶你們娘倆走?”
岑婧怡怔了怔,輕輕搖頭,“他沒說。”
“啥?他沒說?那你得說呀!
我跟你說,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不在跟前守著,他肯定要拈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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