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呵,這看來是道法有成�。�
有一說一,作為張元德未出現(xiàn)之前真武派精心培養(yǎng)的嫡系子弟。
天真真人或許修為、資質(zhì)上不如張元德這個本就資質(zhì)好還開掛的。
但論及對于派內(nèi)‘核心術(shù)法’的了解,那天真真人絕對甩開張元德八條街。
這不,從折紙為鶴術(shù)法所用的符箓畫法到陣法內(nèi)容;
從折紙為鶴常見的操控技巧到折紙為鶴的提升方向……
可以說,天真真人這位師兄,真就是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所研究的一切全交給張元德了。
這一講就是一上午。
等到外邊有人過來喊他們吃飯的時候,天真真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停嘴。
看著眼前的張元德,天真真人頗為感慨的說到。
“天元,貧道這輩子可能于派內(nèi)最大的功績就是代師收徒收下了你這么個天賦異稟的弟子!”
“你很好!”
“真的很好!”
“你上戰(zhàn)場一事,貧道不攔你!”
“可貧道勸你一句,莫要太過自負(fù)也莫要仗著有玄門手段在身而小看他人。”
“記住了,唯有活下來,才有可能攀登大道!”
張元德是聽得懂好賴話的,當(dāng)然知道自己師兄這番話絕對是一番好意。
他趕緊起身沖著天真真人深深行了個道揖。
“貧道謝師兄教誨!”
天真真人眼見著自家小師弟真能把自己話聽進(jìn)去,也是欣慰的擺擺手。
“行了,你天份遠(yuǎn)比師兄好不說,還有宿慧在,想必這些東西貧道不提醒你,你也是懂的!”
“走吧,吃飯去吧!”
“之后你便忙活你的事兒去吧。”
“等此戰(zhàn)結(jié)束,你我?guī)熜值茉僮摰�!�?br />
張元德聞言好懸沒一口口水噴出來。
乖乖!
師兄,你這開局就說‘戰(zhàn)后xx’,這不吉利啊。
這不妥妥的給師弟我插旗嘛。
哦,我有掛啊。
那沒事了!
自真武觀離開后,張元德檢查了一下懷中的銀票,扭頭朝著東市走去。
他還得采買些東西呢。
屏開仙洞所需的玉石家中絕對不缺。
可朱砂、黃符紙這些東西,就得自己采買了。
這不,買好這些之后,又買了兩套算是頂好的雕刻玉石用的刻刀,張元德這才溜溜達(dá)達(dá)的回到了自己家。
找著自家老娘,直言不諱的要拿些玉石練手試試自己新學(xué)的本領(lǐng)之后。
張徐氏不見絲毫猶豫的便從庫房里掏出了滿滿一大箱子‘下品玉石’,差人送到了張元德自己的小院。
看著眼前這一箱子,放到外頭絕對能算得上不錯的玉石,被自家老娘就這么一揮手送了過來。
張元德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收下。
不過,心里倒是暗暗惦記著,這次出征要是能撈點戰(zhàn)利品的話,倒是不錯。
到時候也能給家里補(bǔ)貼些家用不是?
總不能老從家里往外拿啊。
而后便開始了糟踐玉石的敗家子之路。
玉石這玩意兒,堅硬不說,表面還光滑。
最要緊的是,這東西脆!
真就是用力太大不行,力氣小了又刻不動。
而且要想保持線條的精準(zhǔn)、連貫,里頭的經(jīng)驗就要求太高了。
連續(xù)刻壞了七八塊玉石玉石之后,張元德終于通過穩(wěn)住真氣輸出。
一把刻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飛,在小小的玉石上刻下了屏開仙洞術(shù)法所需的陣法。
看著眼前這明明只有幼兒巴掌大小,卻刻滿了密密麻麻各式紋路的玉佩,張元德滿意的點點頭。
可算是成功一個了。
而且,張元德感受了一下。
僅僅只是剛剛刻錄上陣紋,這玉石居然還真就冒出了些許靈氣。
也就是說,這塊看似不起眼的玉佩,實際上也能作為屏開仙洞術(shù)法的材料了。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張元德哭笑不得。
敢情,師兄所說的上好玉石,其實‘并沒有那么好’?
再一想,張元德便恍然大悟了。
哦,是自己想錯了。
自己這個國公府次子眼中的‘珍品’,跟師兄眼中的‘珍品’‘上好’,實際上差別可太大了。
若是真以自己眼中的‘珍品’,或許師兄偷偷把真武觀給賣了都不一定買得起。
哪怕真武派底蘊(yùn)深厚,有不少前輩‘撿來’的材料,也禁不住這么禍禍啊。
得出這一發(fā)現(xiàn),頓時讓張元德心頭一陣放松。
好�。�
普通玉石也能制作的話,那這次他可就能多制作幾個了。
雖然效果肯定比不上頂級玉石做的。
但這玩意兒勝在一個便宜量大啊。
哪怕是練手之作,也不會浪費(fèi)了不是?
想到這兒,張元德再次拿起了一塊玉石,興致勃勃的投入到了新一輪的練習(xí)當(dāng)中。
而河邊張元德在忙活,他的動靜也不出意外的傳到了嘉靖耳中。
“哦?”
“從真武觀出來就采買了不少黃符紙、朱砂?”
“呵,這看來是道法有成啊!”
嘉靖的話說得輕飄飄的,似乎僅僅只是感嘆一句而已。
可最熟悉他的呂芳,這會兒卻是頭皮都快炸開了。
他清楚的知道,皇爺這是起疑心了��!
而懷疑的對象不是別人,就是方才提到的張元德。
別看只是簡簡單單的去了趟真武觀并且出來采買了些倒道士本就用得多的黃符紙、朱砂。
可呂芳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旦事后張元德在陛下面前遮遮掩掩或者言而不實的話。
那張元德要面對的,絕對就是滔天大禍!
君威難測說的就是這個。
可他知道歸知道,卻絲毫沒有站出來提醒的一聲。
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內(nèi)侍而已。
他這一身榮辱乃至老命都系于嘉靖帝!
他可太清楚自己該站什么立場了。
所以,他只能偷偷掃了眼嘉靖帝,而后心里默默祝愿英國公府的那位小少爺真是個坦蕩的吧。
固然陛下這會兒確實是生疑了。
可要是張元德能在沒收到消息的情況下坦白了。
那到時候這份疑心全會變成加倍的信任。
這是他陪伴嘉靖帝將近四十年得來的經(jīng)驗。
只不過,這一切,都看張元德自己的了。
嘉靖帝隱隱掃了眼呂芳,見這老東西沒多嘴,嘴角隱蔽的翹了翹。
‘嗯,到底是朕身邊的老人了,知道規(guī)矩!’